第10節(jié)
小護士想到那個俊朗如天神的男人,臉上悄然泛起一抹紅暈:“你昏迷了當(dāng)然不知道,你老公守了你一整夜,可體貼了。” 說著,努了努嘴:“吶,他還叮囑我如果你醒來就讓你把果汁喝了?!?/br> 歐瓷的第一反應(yīng)是穆司南來了。 “那他人呢?” 小護士搖頭:“他到護士站喊我給你取針后就離開了?!?/br> 歐瓷的目光落在床頭柜的玻璃杯上,杯子里滿滿的鮮榨橙汁。 夏季并不是橙子成熟的季節(jié),看得出來男人費了一些心思。 穆司南會甘心做這樣的事情? 歐瓷輕輕喝了一口,然后眉頭緊擰。 這個味道…… 她翻身便從床上起來,推開門就和駱天燁撞了個滿懷。 “哎,哎,小瓷,你怎么光著腳就下床了?” 駱天燁一臉疲憊,還是穿著昨天那件紫色的襯衣,手里擰著早餐。 歐瓷后退兩步滿眼震驚地看著他:“駱少,昨晚是你在照顧我?” ☆、第14章 她就知道是凌祎城 駱天燁被歐瓷看得有些心虛,抓了抓頭發(fā):“我難道還不能照顧你?” 昨天他本來是準備和小茹好好談?wù)?,結(jié)果小茹嬌嬌滴滴的哭泣著,一不小心就將他重新哭到了床上。 待他酣戰(zhàn)完畢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想到歐瓷,他又哄好小茹趕緊驅(qū)車往醫(yī)院趕。 中途路過御粥坊順便買了兩碗粥和一些點心。 沒料到他趕過來正好,歐瓷也是剛剛才醒,不由得輕呼了一口氣。 歐瓷并沒有注意到駱天燁的表情,她若有所思地坐回到病床上,又忍不住喝了一口橙汁:“駱少,這橙汁誰買的?” 駱天燁偏頭看了一眼:“橙汁?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他說著,將早餐放到床頭柜上:“來,小瓷,暫時別管什么橙汁了,餓了一晚上先吃飯,嗯?” 歐瓷的確也是餓了,高燒消耗了她大量的能量,急需飽腹。 待她吃完粥,景瀾也從急癥室那邊過來。 “嫂子,身體感覺怎么樣?” 景瀾已經(jīng)脫下白大褂,一臉賤兮兮的笑著。 歐瓷并不認識他,滿眼疑惑。 駱天燁又一腳踹過去:“還不趕緊下班?沒事瞎轉(zhuǎn)悠什么?” 景瀾有些委屈:“昨天二哥來過,所以我就打算過來看看。” “誰?” “誰?” 駱天燁和歐瓷幾乎是同時問道。 “二哥啊,就是……” 景瀾還未說完,人已經(jīng)被駱天燁推到門外去了。 ----- 歐瓷還需住院觀察一天,她的身體并無大礙,于是將駱天燁趕走了。 下午時分她給葉藍汐打電話。 葉藍汐那邊正忙:“快,有事說事,沒事別找我?!?/br> 歐瓷黑著臉:“忙什么?” “我的姑奶奶,據(jù)可靠消息稱享譽全球的鋼琴師在昨天悄悄到了咱們西城,這樣的好事砸下來,我必須得爭取拿到第一手采訪資料啊?!?/br> 呃,這個的確是大事。 歐瓷也不能再耽擱人家,只是叮囑她去給自己的丟丟喂水喂糧。 片刻之后,歐瓷又去電話sao擾沈鈺兒。 “鈺兒,你有認識的律師朋友沒?” 沈鈺兒嘴角叼了一支煙,正閑得沒事坐在接待室吞云吐霧。 “有倒是有,不過你找律師干什么?” 歐瓷將穆司南劈腿柳青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然后說道:“所以,我要離婚。” 沈鈺兒優(yōu)雅地吐出一口白色煙霧:“小瓷,你們歐家和穆家是商業(yè)聯(lián)姻,說離婚就離婚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吧?還有,這事你父親能同意?” “正是因為難,所以我讓你幫我找一位名大狀?!?/br> “據(jù)我所知西城只有一位,不過供職于凌氏財團,你如果……” “還有別的嗎?” 聽到凌氏財團,歐瓷立刻就打斷了沈鈺兒的話。 凌氏財團就等于凌祎城,她不想去找,更沒有如果。 “別的,難說,我先幫你問問。” …… 歐瓷因為穆司南的事情壓抑得喘不過氣。 這個婚,她是非離不可。 雖然在她心里嫁誰都一樣,但經(jīng)歷了之前的羞辱她的自尊心受不了。 傍晚時分,外面的氣溫涼爽下來她準備到醫(yī)院樓下的公園轉(zhuǎn)悠。 路過停車場無意間就看到一輛黑色慕尚。 在西城這款車型不少,但歐瓷就知道是凌祎城的。 因為之前她在乘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車內(nèi)垂掛著一個小小的別致的美人魚。 這東西凌祎城肯定不會喜歡,歐瓷估計應(yīng)該是某個女人送他的。 她偏過頭往里看了一眼,再看一眼,幸好,駕駛室里并沒有人。 她松了一口氣,慢騰騰沿著草坪閑逛。 迎面,一道高大的身影卻在緩緩靠近。 凌祎城穿著白襯衫,因為沒有系領(lǐng)帶的緣故,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著,配一條黑色西褲,明明是最簡單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卻多了一份矜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 此時艷麗的落霞揮灑在天際,給他英挺的身姿渡上一道霞光,連帶著他俊朗的五官都染了一層碎金。 或許是場景太美好,歐瓷竟然覺得凌祎城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都蒙上一抹醉人的幻彩。 眨了眨眼,他已經(jīng)近在咫尺。 ☆、第15章 吃得傾家蕩產(chǎn) 歐瓷無處可躲。 再抬眸卻發(fā)現(xiàn)他眉眼清峻,薄唇緊抿,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他獨有的沉寂和疏離。 剛才果然都是幻覺。 肅殺的男人怎么會那般翩翩如玉? 歐瓷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凌總,好巧啊。” 她沒忘記滾滾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裝作和他擦肩而過的樣子。 凌祎城帶著絕對壓迫的氣勢站在她面前,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她。 又來了。 又來了。 歐瓷最招架不住他這樣的眼神,很不自在地撩了撩垂落的長發(fā):“嗯,凌總,其實我正好找你有點事情?!?/br> 凌祎城終于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的手里拿著車鑰匙,對著不遠處的慕尚輕輕一按,再不咸不淡地問她:“吃過晚餐了?” “啥?” 這樣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歐瓷實在沒反應(yīng)過來。 凌祎城沒理會她的呆頭呆腦,已經(jīng)徑自往前走:“不是找我有事?可我現(xiàn)在還餓著?!?/br> 歐瓷低頭看了看自己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難道他的意思是讓自己請他吃晚餐? 暴雨夜的事情也算是他幫的忙,請他吃飯無可厚非。 歐瓷在心里默了默,此時醫(yī)院的食堂正在營業(yè),那邊價格便宜,里面的顧客又和她穿的病號服很應(yīng)景,最重要是人多,凌祎城不敢怎么樣。 于是小跑上前跟在他身后:“凌總,食堂那邊還開著門,聽說那里的驢rou火燒挺好吃的,你要不要……” 凌祎城突然回頭。 歐瓷便將“嘗嘗”兩個字生生咽了回去。 片刻的沉默,兩人已經(jīng)來到慕尚停放的位置。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