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陸翩翩氣的瞪眼,無話可說。 “算了,翩翩,我們走吧。”秋意濃拿起包,乘陸翩翩閃神的時候趕緊走人,不然再繼續(xù)跑去找秦商商鬧起來場面就不好看了。 兩人走出餐廳,時間還早,秋意濃提議逛逛。 在菱城的街頭逛了有半個小時,踩著十寸細(xì)高跟的陸翩翩就走不動道了,噘著紅唇說:“好累,不想動了,幾點了?” “兩點十三分?!鼻镆鉂饪纯词直?。 “酒會五點才開始。”陸翩翩指著廣場邊上的咖啡廳說:“去那兒坐坐?!?/br> 兩人各點了一杯摩卡,陸翩翩往秋意濃杯子中加了一顆奶球,“說起來菱城熟人不少,語南姐也在菱城,今天又是周末,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他們?” 秋意濃剛想說不能這么巧吧。耳邊響起一道小女孩清脆歡快的聲音:“舅媽,翩翩姑姑。” 秋意濃與陸翩翩對視一眼,側(cè)頭便看到寧冪手里拿著汽球,邁著小腿奔過來。 秋意濃又驚又喜,把小丫頭抱到腿上:“冪兒,誰陪你出來的?” “我爸爸還有mama?!睂巸缱詮纳洗吻镆鉂馑土怂粋€sd娃娃之后,對秋意濃格外親熱。扭著小身子說:“他們和舅舅,還有商商阿姨在說話,我聽著好無聊啊,就跑出來了?!?/br> 也就是說,寧語南夫妻現(xiàn)在和寧爵西,以及秦商商在一起,秋意濃想了下。叮囑小丫頭:“下次不能這樣了,冪兒,外面很危險,要待在家人身邊知道嗎?” 寧冪很乖的點了點小腦袋。 陸翩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想起來了,語南姐和承斯哥在程嘉藥業(yè)也有股份,只不過很少,沒有寧哥哥多。看來這么多人聚在菱城,都是沖著程嘉藥業(yè)年終酒會而來的?!?/br> 這一層,秋意濃剛才已經(jīng)想到了,低頭見小丫頭左邊的辮子松開了,她從包里拿出梳子,開始替小丫頭把發(fā)辮整理好。 “冪兒?!蓖饷?zhèn)鱽韺幷Z南焦急的聲音。 陸翩翩見秋意濃還在給寧冪梳頭發(fā),起身走了出去,一分鐘后,陸翩翩帶著寧語南出現(xiàn)了。 “冪兒,你不要亂跑?!睂幷Z南唬下臉。 “我沒有亂跑,我在舅媽和翩翩姑姑這兒?!毙∨笥讯寂卤患胰素?zé)罵,寧冪聰明得很,馬上表明自己沒有做錯事。 寧語南拿女兒沒辦法,秋意濃這時候也幫小丫頭把頭發(fā)扎好了,點頭和寧語南打了聲招呼,低頭說:“冪兒,你mama來了?!?/br> 寧冪一點沒有想要從秋意濃腿上下去的意思,反而指著桌子上的下午茶點,奶油蛋糕卷說:“我餓了,要吃東西。” 孩子都這樣說了,秋意濃不可能把小丫頭趕走,溫柔的把蛋糕拿到小丫頭面前,又拿了小叉子過來:“吃吧。還想吃什么,我?guī)湍泓c?!?/br> 寧冪一點不客氣,一口氣點了好幾樣蛋糕,寧語南在旁邊看了干瞪眼,又拿女兒沒辦法,如果強(qiáng)行帶走,以女孩的脾氣又哭又鬧的,勢必非常難看。 權(quán)衡之下,寧語南拿出給穆承斯打電話,“……嗯,我們在咖啡廳這兒,你們過來吧,你女兒賴在意濃腿上不肯走。還點了一大堆蛋糕?!?/br> 陸翩翩聽了,臉上掛出一串冷笑。 秋意濃垂眸平靜的替寧冪把嘴角的奶油漬給擦掉,似乎沒有聽到寧語南的電話,但她唇角卻比平常要抿的緊些。 寧冪吃完了一份蛋糕,秋意濃柔聲哄著小丫頭:“冪兒,舅媽還有點事,要走了,下次再請你吃蛋糕好不好?” 寧冪很乖巧的點點小腦袋。 幾分鐘后,穆承斯過來了,寧語南問他:“爵西呢?” “在后面。”穆承斯看了眼桌子上的蛋糕,一看就是女兒喜歡的口味。 寧冪在秋意濃走后就沒再動過桌子上的蛋糕,然后爬到穆承斯腿上:“爸爸,剛才舅媽請我吃蛋糕啦,舅媽身上好軟好香啊,商商阿姨身上好臭,舅舅也是……” 寧語南低聲糾正女兒:“商商阿姨身上噴了法國香水,很名貴的那種,和mama一樣,可能商商阿姨噴的多了,不是臭知道嗎?” 寧冪很堅決的搖頭:“不是,就是臭,我喜歡舅媽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很好聞?!?/br> 寧語南正無語,眼睛瞥見秦商商和寧爵西已經(jīng)站在他們后面,估計這話被秦商商聽到了,眼睛里閃過一絲不自然。 寧語南熱情的招呼他們:“爵西,商商,快坐?!?/br> 寧爵西神色淡然,在寧語南面前坐下,那是之前秋意濃離開的位置,秦商商坐在他身邊,從紙袋中拿出剛剛買的玩具,寧冪一陣歡呼的接過粉紅色的芭比娃娃。 穆承斯以眼神尋問寧語南這是什么情況,不是說秋意濃剛才在這兒的嗎。怎么他們一來人就不見了。難道說,寧爵西真打算休妻,娶秦商商?所以,秋意濃一見秦商商要過來,馬上自動避讓? 寧語南比丈夫還摸不著頭腦,回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她這個弟弟心思一向難測,誰知道他只是玩玩,還是當(dāng)真了? 不過以她的眼光來看的話,這個秦商商比秋意濃要好多了,出身名門,雖然人在娛樂圈,但之前是零緋聞,沒靠潛規(guī)則上位,最近傳的緋聞對象又全是爵西,稱得上潔身自好,對爵西一心一意了。 那個秋意濃不同了,私生女出生,一身的浪蕩女名聲。就算生下一兒半女,恐怕也不會改變什么。加上秋蔻逃婚后,秋家更是一落千丈,和普通人家沒什么兩樣,徹底與寧家變成門不當(dāng)戶不對了。 秋意濃急匆匆離開,陸翩翩比她還急,拉著她的手臂說:“秦商商那個小三一會就來,我們怎么走了?你怕她我可不怕她,一會看我怎么諷刺得她顏面全無?!?/br> “翩翩?!鼻镆鉂獠幌雺氖拢蠢£戶骠娴氖终f:“我去酒會另有目的。不是去和秦商商爭搶什么?!?/br> “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爭搶?寧哥哥本來就是你丈夫,秦商商才是第三者,你這樣怎么能叫爭搶呢,要爭搶也是她和你爭搶?!标戶骠娌毁澩牡徒衅饋恚骸斑@是你的婚姻,你身為妻子看到丈夫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不應(yīng)該做點什么嗎?” “翩翩。”秋意濃不知道要怎么樣說才能讓陸翩翩打消念頭,深吸了兩口氣說:“我和你表哥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很多事我沒辦法管,你明白嗎?” “你是說……你和寧哥哥真的如外界所說的那種互不干涉私生活的夫妻嗎?”陸翩翩瞪起眼:“也就是說,寧哥哥在外面玩女人你管不了,那么是不是也代表,你也有情人?” 秋意濃目光變冷:“你認(rèn)為我有嗎?陸小姐,你又要懷疑我什么?” “我……”陸翩翩一看秋意濃這樣子有點慌了,“不是,不是的,意濃,我氣糊涂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鼻镆鉂馑α耸?,走了。 一路小跑,秋意濃躲到商場旁邊的店鋪里,陸翩翩追出來,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人走遠(yuǎn)了。秋意濃走了出來,凝眉嘆了口氣,她剛才確實有點借題發(fā)揮,可是不這么做陸翩翩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實在無力招架。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以為是陸翩翩,回身一看。對上一張俊美邪魅的面孔,薄晏晞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她身后。 “你站我后面干什么?”秋意濃警戒的后退兩步,不快的瞪著他。 薄晏晞攤了下戴著皮手套的雙手說:“我站了有一會兒,是你沒看到而已,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怪不得我?!?/br> 秋意濃皺眉:“有事嗎?”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你突然跑菱城干什么?想偷偷跟蹤我。接走畫兒?”薄晏晞瞇著那雙仿佛能奪人心魄的雙眸,閃著一絲寒氣。 “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shù)。”秋意濃懶的理他,撥開他兩個擋在前面的保鏢,向商場內(nèi)走去。 秋意濃拋棄了車內(nèi)那件帶來的露胸露背的晚禮服,在商場里開始逛起來,最后重新添置了晚禮服和一些行頭,這才往酒會地點趕。 今天的酒會設(shè)在秦宅。 到了門口。她下意識的摸包,卻找不到邀請函,打陸翩翩電話卻關(guān)機(jī)。 暈死了。 秋意濃穿著晚禮服站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眼看酒會馬上要開始了,怎么辦? 情急之下,她突然想到了薄晏晞,不管了,這件事只有他能幫得上忙。 “薄晏晞,今晚你缺女伴嗎?”她在電話里第一句話就是。 薄晏晞毫不留情的拒絕:“不缺。” “可是我缺男伴。”秋意濃嬌意盈盈的笑。 幾分鐘后,薄晏晞沉著臉從秦宅大門內(nèi)出來,同時,另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跟著出來,跺腳看了一眼嬌艷如花的秋意濃,一下從他們中間跑出去。邊跑還邊嚶嚶的哭著說:“薄晏晞,我恨你,你會后悔的……” “看,你把我今晚的女伴氣跑了,這可是現(xiàn)在娛樂圈最紅的嫩模了,九頭身美女,多少豪門公子哥想約她都約不到,你說你要怎么賠我?”薄晏晞一手支在大門上,一手悠然的插在禮服褲袋里,擰眉凝視著盛裝出席的秋意濃,英倫貴族風(fēng)的玫紅色深v性感鑲鉆宴會晚禮服,腰部也是鏤空設(shè)計,盡顯起伏的雪白柔軟和腰肢的性感纖細(xì),頭上搭配了一頂鑲滿鮮花的白色禮帽。站在他面前的整個一耀眼的豪門貴婦。 秋意濃才不信,看他一眼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又怎么能踢得走?” “你確定要做為我的女伴進(jìn)去么,寧太太?你應(yīng)該知道,一旦你今天和我一起攜手進(jìn)去韻味著什么?!北£虝勆焓帜笃鹚南骂€,深不可測的眼眸閃過一抹促狹的邪氣:“你有勇氣承擔(dān)接下來的后果?” 秋意濃眼神出現(xiàn)短暫的恍惚,隨即點頭。推開他的手說:“你只要負(fù)責(zé)帶我進(jìn)場,剩下的事我自己搞定,不會麻煩薄公子?!?/br> 薄晏晞挑唇笑了下,手臂朝她曲起,示意她過去挽住他,二人偎在一起,雙雙往歡聲笑語般的酒會方向走去。 秋意濃臉上擺好笑容。等通過門口檢查邀請函的服務(wù)生,一進(jìn)去后,她就迫不及待把手從薄晏晞手臂里抽出來,下一秒,她的手被男人拉住。 薄晏晞忍不住瞇眼斜睨著她,曖昧的氣息盡數(shù)吐在她臉上:“過河拆橋的事你對別人做還行,對我薄晏晞可不行。我最討厭被女人利用,尤其是姓秋的女人?!?/br> 兩人貼的極近,周圍已經(jīng)有很多人認(rèn)出來她的身份,秋意濃不自然的稍別開臉,冷淡道:“你想怎樣?” “陪我跳支舞,我就放過你?!北£虝勑愿械拇浇枪粗荒ǖ膮s致命的微笑。 秋意濃打量著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樣。想想她確實是利用了他,于是說:“跳舞可以,能不能不要貼的這樣近?” “不貼的近怎么跳舞?”薄晏晞眼底滑過狡?之色,握著她的腰肢滑進(jìn)舞池。 程嘉酒業(yè)的年終酒會半小時前就開始了,寧爵西孤身一人出現(xiàn),雖然在他現(xiàn)身后幾分鐘,秦商商才出現(xiàn),但大家已經(jīng)心照不宣,秦商商今晚是寧爵西的女伴。 “爵西,這是我去年拍戲,特意從法國酒莊帶回來的香檳,連我哥我都沒舍得給,特意留給你的,嘗嘗看好不好?!鼻厣躺探裉斓拇虬缱叩氖敲職鈭觯Ⅲw刺繡花朵晚禮服,呈現(xiàn)得十分浪漫唯美。 秦商商遞了杯香檳過來,寧爵西薄唇抿了一口,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秦商商跟在他后面上去,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他的回音,不開心的嗲聲問道:“到底好不好喝,給個痛快話嘛?” “不好喝你能給我嗎?”寧爵西慵懶的倚著欄桿,瞇眸看著下面幾百平米的酒會大廳,入口處有個熟悉的嬌影出現(xiàn),親密的挽在另一個男人的臂膀里。 有親不斷在問群,其實早建啦,想加的可以搜下扣扣群,群名為本書的書名即可。 第97章 你想不想離婚? “好象……是秋意濃?!鼻厣躺桃部吹搅?,遲疑又略帶驚訝的著對他說:“她怎么來了?” 寧爵西半瞇著深邃的雙眸靜靜的遙望著大廳內(nèi)與薄晏晞攜手而來的秋意濃,唇邊溢出一聲無聲的嘲弄,頂著寧太太的頭銜,卻敢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終于打算撕破臉了么? 香檳一飲而盡,寧爵西將空杯放在欄桿上。 岳辰突然出現(xiàn),低聲道:“秦先生正在四處找您。” “走吧,爵西,我爸爸找你?!鼻厣躺桃舶芽盏南銠壉畔?,伸手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 寧爵西卻似乎沒看到,徑自下樓。 秦商商的手僵在半空中,隨即不甘心的發(fā)起火來:“寧爵西,你站住?!?/br> 寧爵西的身影已經(jīng)走到樓梯那兒了,長身玉立,側(cè)眸淡掃過來。 “等我一下嘛。”秦商商終于破涕為笑,提著禮服裙擺向他走去。 樓下,寧爵西下去的時候,舞池內(nèi)男男女女正在隨著舞曲轉(zhuǎn)圈,那中間最風(fēng)光的當(dāng)屬秋意濃和薄晏晞這對cp了。 周圍的賓客有大半都在指指點點,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這女人膽子太大了,寧爵西還在這兒呢,就敢公然和野男人跳舞,她不想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