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傅景嗣咬牙切齒地喊了一次她的名字,之后直接將她扛到肩膀上,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季柔被傅景嗣摔在大床上,眼前發(fā)?,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被他壓住了。 他脫掉外套扔到地上。一邊動手解領(lǐng)帶,一邊開口對她說:“我會讓你知道質(zhì)疑我的下場?!?/br> 季柔咬緊牙關(guān)不說話。這種時候再做,對她來說實在太過難堪了—— 就在季柔跟自己做心理斗爭的時候,傅景嗣已經(jīng)將她身下那條包臀裙的拉鏈拉下來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季柔立馬摁住他的手,“別碰我——” “你說不碰就不碰?” 傅景嗣將她的手拉到一邊,掐住她的腰,隔著襯衫解開了她內(nèi)衣的扣子。 “季柔,你最好清楚一點——我們兩個之間,你說了不算。” 傅景嗣今天是真的被她說出來的那些混賬話傷了心,心灰意冷,根本不想再給她任何所謂的尊重。 反正對她再好,她都不會記得,倒不如狠一點。起碼能讓她印象深刻一些。 傅景嗣將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她背對著自己,他壓到她身上,一只手緩緩地穿過她的頭發(fā),溫柔繾綣之際,突然加大力道,狠狠地揪住她。 季柔吃痛,整個身子不自覺地往后仰,鉆心的疼痛,差點讓她飆出眼淚。 就在這個時候,傅景嗣狠狠地咬住她的耳朵,“你可以有你的小脾氣,偶爾跟我鬧鬧別扭,但是今天,你碰我的底線了。季柔……我勸你別再惹我不開心。否則,這輩子你都休想再看零零一眼?!?/br> “傅景嗣,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會什么?”季柔不屑地笑了一聲,她回過頭看著他,“說了這么多,你不就是想跟我做么?隨便你,我無所謂。” 她故意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對他說:“但是,我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信不信隨你。” 傅景嗣看到季柔這個樣子,欲望瞬間就被澆滅了,原本火熱的身體一點一點冷卻下來。 他松開季柔,從床上下來。頭也不會地走出了休息室。 季柔看著被他閉上的房門,眼前一片模糊——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周沉?xí)N不可能讓她和傅景嗣在一起,她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放下當年的恩怨。 畢竟,受到傷害的人是她的親生父母。如果他們還在,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這一切,都被傅景嗣給毀了。 她對他的愛再深,再重,都抵不過父母之仇。 長痛不如短痛,反正他們遲早都要分開的,糾纏了這么多年,早些結(jié)束或許也是好的—— 季柔穿好衣服,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之后從休息室走出來。 剛一出門。就碰見了傅景嗣。 他將她困在原地,低頭看著她,不咸不淡地說:“準備一下,下個禮拜我們?nèi)ヮI(lǐng)證?!?/br> 季柔完全沒想到傅景嗣在經(jīng)歷了剛才那些事情之后還能說出“領(lǐng)證”這種話,他這么驕傲的人,被人這么侮辱過后,竟然表現(xiàn)得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想到這里,季柔心頭一陣抽痛。她咬了咬牙,抬頭看向傅景嗣,輕笑一聲。 “傅叔,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br> “……”傅景嗣不說話,目光晦暗不明。 “我為什么要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結(jié)婚?你當我想不開是么?” 季柔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傅叔,這份殊榮還是讓別人來享受吧。我真的擔不起?!?/br> 傅景嗣抓住她的手,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季柔,我再說一遍,嫁給我?!?/br> “傅景嗣,你犯賤???” 季柔厭惡地甩開他,不耐煩地說:“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現(xiàn)在對你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你這么往上貼,不嫌丟人么?” “對,我就是犯賤。”傅景嗣自嘲地笑。 說完這句話,他掐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就要去吻她。 季柔不知道傅景嗣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倔的,現(xiàn)在的他,跟她認識的那個男人一點兒都不一樣了。 他那么愛面子的人,竟然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季柔的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她站在原地,被迫承受著他火熱的吻,任由他的舌頭撬開牙關(guān),在口腔內(nèi)肆意掠奪。 季柔的思緒已經(jīng)完全飄遠了,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個吻上面。 整個過程,都是傅景嗣單方面的投入,許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便意興闌珊地結(jié)束。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是比得不到女人的回應(yīng)還丟臉的了。 傅景嗣向來性子傲,從以前到現(xiàn)在,談戀愛這件事兒他都沒怎么主動過。 季柔是第一個讓他失控的女人,可是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 傅景嗣原本以為她說不愛只是在跟他賭氣,可是她的種種行為都在告訴他一個近乎殘忍的現(xiàn)實—— 她說的不愛,是真的不愛。 如果愛,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還無動于衷? 人們經(jīng)常女人的身體是不會騙人的,如果她真的愛他,絕對不可能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 傅景嗣越想越覺得難受,他再也沒辦法催眠自己繼續(xù)做下去。 他松開季柔,往后退了一步。 季柔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笑著問他:“怎么,不繼續(xù)做了?我以為傅叔要跟我來最后一次分手呢?!?/br> “滾。”傅景嗣指著辦公室的門,突然提高聲音,朝著她大吼:“給我滾出去——” 季柔被他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哆嗦,之后強裝淡定走出了辦公室。 季柔離開之后,傅景嗣一個人靠在墻邊低著頭站了很久。 ** 周沉?xí)N買了中午的機票,下午四點鐘就來了洛城。 下飛機之后,他給季柔打電話,讓她在酒店門口等他過去。 季柔知道周沉?xí)N在生她的氣,所以很快就答應(yīng)下來了。 五點半,酒店門口,季柔等來了風塵仆仆的周沉?xí)N。 周沉?xí)N拎著一個很小的行李箱,穿著一身?色的西裝,臉上沒什么表情,平日里的溫和親切全然不見。 看到他之后,季柔心虛地低下了頭。 周沉?xí)N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柔柔,等很久了么?” “沒,沒有?!奔救徇€是沒有勇氣抬頭看他,一直低著頭:“我也剛剛來一會兒?!?/br> “你想好該怎么跟我解釋了么?”周沉?xí)N笑著問她:“為什么不抬頭?不敢看我么?” “哥,對不起……”他越這么說,季柔就越心虛。 她本身就不擅長撒謊,而且她自己也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周沉?xí)N為了替她父母報仇做了這么多,她這個親生女兒卻和仇人茍且這么多年,他會失望,是很正常的—— “柔柔,你應(yīng)該知道,哥想聽的不是你的對不起?!敝艹?xí)N抬起她的下巴,表情嚴肅地看著她:“我想聽的是你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哥,你不要逼我?!奔救衢]上眼睛,“我現(xiàn)在很亂……” —— 顧錦今天下午剛剛接到新車,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他開車上著臨時牌照的那輛gt3rs上了路,美其名曰試駕。 他將車頂打開,繞著洛城的幾條主干道走了一圈兒。 路過酒店的時候,冷不丁看到了季柔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那邊摟摟抱抱,動作很是曖昧。 顧錦只顧著看馬路對面,根本沒有注意到前面過路的行人,他踩下剎車下車拍完照片,才看到車前頭倒著一個女孩子。 看起來……好像是被他撞倒的,那個人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 顧錦見狀,心底有點慌,他把揣回兜里,走到那個女孩子面前,蹲下來看著她:“我撞到你了是吧?那什么,你沒事兒吧?要去醫(yī)院做個檢查不?” 地上的女孩子抬起頭來,她額頭上滿是汗珠,額前的碎發(fā)已經(jīng)被浸濕了,一縷一縷地貼在皮膚上。 顧錦看她這個樣子,趕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我沒事——”時慕看著顧錦,有氣無力地回復(fù)他,“先生,抱歉,是我走路不小心,不管你的事兒。” “得得得,你別說話了?!?/br> 顧錦本來以為這姑娘是碰瓷兒的,但是她疼成這樣還跟他道歉,他瞬間就覺得自己想法太陰暗了。 顧錦沒怎么跟女孩子打過交道,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談賠償?shù)氖聝骸?/br> “你上車,我朋友是醫(yī)生,我?guī)闳ニ沁呑鰝€檢查吧?!鳖欏\將時慕扶到車門前,“你自己能上去么?” “先生,真的不用了,我應(yīng)該沒事?!睍r慕捂著肋骨,一臉為難地看著他。 顧錦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我不是怕你有事兒,我純粹就是不想良心不安。誰讓小爺我善良呢?!?/br> 顧錦一邊說話,一邊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地將時慕推了上去。 接著,他也上車,發(fā)動車子,帶著時慕去江蘊的醫(yī)院做檢查。 顧錦把車停在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下車之后,就跑去后邊給時慕開門。 剛一開門,后座的女人就摔了下來。 顧錦當時嚇蒙圈了,趕緊抱著她往電梯跑。 他開車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撞到人,這姑娘要是有什么事兒,他估計得良心不安一輩子。 江蘊剛剛結(jié)束一個會診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就看到顧錦抱著一個女人沖了進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顧錦跟女人打交道。江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努了努嘴,故意調(diào)侃他:“顧少爺,有何貴干?” “你少說廢話,快帶她做個檢查!”顧錦急得不行,“我剛在路上不小心撞到她了,她情況好像不太好,你趕緊的——” “到隔壁的檢查室,你把她抱過去放床上?!苯N一聽他撞了人,表情也嚴肅了不少。 顧錦將時慕抱到隔壁,將她放到病床上之后,乖乖地走出去,到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