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噩夢的開始
“她……她只是暈了。”只是停頓了幾秒鐘,炎嘯天迅速的將云熙塞到了荷魯斯的懷里,仿佛云熙是個*一般。 感受到云熙溫?zé)岬捏w溫,荷魯斯緊鎖的眉頭稍微舒緩了些,“沒有下次!”他將臂膀收緊了些,大步走了出去。 “是!”看到荷魯斯轉(zhuǎn)身往外走,炎嘯天總算松了口氣,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胳膊,慶幸它還長在自己身上,剛剛荷魯斯的目光好似要將他的胳膊卸掉一般。 “什么人做的?”荷魯斯輕輕地用手帕擦了擦云熙額頭滲出的細汗,粗糲的手指摩挲著云熙緊鎖的眉頭,云熙看起來并沒有受什么傷,但是卻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這讓荷魯斯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那伙人應(yīng)該是沖著卡納斯來的,想要以云熙作為籌碼壓制卡納斯為他們做事,至于幕后主使一直未曾露面,還不清楚是什么背景,我會盡快查明?!备惺艿杰噧?nèi)的低氣壓,炎嘯天知道荷魯斯已經(jīng)處在爆發(fā)的邊緣了。 “通知醫(yī)生盡快趕到別墅?!焙婶斔贡Ьo了懷里柔軟的身子,不再言語,陷入了沉思。 荷魯斯的座駕風(fēng)馳電騁般的穿梭在寂靜的街道,車內(nèi)一下子靜了下來,荷魯斯心里隱隱的有著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云熙看起來沒什么外傷,也不像是中了什么毒藥,卻一直昏迷不醒,這讓荷魯斯十分不安。 偌大的會議廳內(nèi),亞當斯的尸體僵硬的躺在寬大的會議桌旁,怪異的氣氛讓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靜的讓人膽寒。 “看來最近大家都太清閑了,還有誰想松松筋骨的?或者還有誰想換個地方生活,我隨時奉陪!”卡納斯如鷹一般銳利深奧的眼眸掃視了一圈,慢悠悠的說道。 “教父,我們一直都是擁戴您的,絕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全都是誤會,我們也是受了亞當斯的蒙騙,絕對沒有反叛之心?!睅讉€心虛的頭目見勢不妙,趕緊表白道。卡納斯的聲調(diào)看似平和,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越是這樣越是讓大家感到毛骨悚然。 “對,對,實情確實是這樣,我們對組織,對教父都是絕對忠誠的!亞當斯有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yīng)得!”其他分部的頭目也都頻頻表態(tài),態(tài)度極其誠懇。 卡納斯處理叛徒的手段眾所周知,能夠留有全尸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和亞當斯私下有聯(lián)系的幾個頭目表面雖然故作鎮(zhèn)定,其實心臟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腿抖的如同篩糠一般。 “絕對忠誠?!好,我給你們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如果不想和亞當斯一樣換個地方生活,那么就都給我本分一點,管好自己!”卡納斯狹長的眸子里盡是桀驁之色,對于這次叛變事件他只想盡快清理結(jié)束,之前草草結(jié)束了中國的行程,他內(nèi)心始終有些放心不下云熙。 卡納斯如此輕松的放過了亞當斯叛變的同黨,讓眾人倍感意外,大家面面相覷,沒人敢輕舉妄動。過了一會兒,眾人見卡納斯確實沒有追究的意思,紛紛感激涕零躍躍欲試的表忠心。 “教父,真的就這么算了?”盧卡爾在卡納斯耳邊輕輕詢問道,這次教父的畫風(fēng)突變確實令人難以置信。 “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笨{斯若有所思的轉(zhuǎn)身離開,他沒心情再聽下去,滿腦子都是云熙的身影。 就在此時盧卡爾的手機響了,接聽電話的同時臉色瞬間變得如臨大敵一般,“教父,出事了,云小姐被綁架了?!北R卡爾緊走兩步追上了剛欲離開的卡納斯。 “你說什么?”聽到云熙被綁架消息,卡納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云熙小姐被綁架了……”盧卡爾吱唔的說道,他很擔(dān)心再說下去卡納斯會掐斷自己的脖子。 此刻,卡納斯?jié)M臉盡是陰鷙之色,赤血的眼眸預(yù)示著他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的邊緣,“誰干的?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幕后主使還不明確,剛剛最新的消息她已經(jīng)被人解救了,目前應(yīng)該是安全的?!?/br> “繼續(xù)查,我給你三天時間,務(wù)必要查出幕后主使!還有查清解救她的人是什么背景、什么目的,盡快確定云熙現(xiàn)在的具體位置?!甭牭皆莆跻呀?jīng)被營救了出來,卡納斯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 “馬上安排,今晚啟程去中國?!睕]親眼見到云熙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卡納斯的心始終還是提著。 “教父,我馬上安排人去查,但是,您的身體……”剛剛平息了叛亂,組織內(nèi)還有很多的謠言,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整理,加上卡納斯大病初愈,一切的情況都不得不讓人擔(dān)憂。 還沒等說完,卡納斯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盧卡爾,他現(xiàn)在無心再去整理其他,一切就安排給他的副手去做吧。 整整兩天兩夜,云熙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時不時的還說些胡話,荷魯斯一直守在她身邊沒敢合眼。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mama,mama,不是我……”云熙再度說起胡話來,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看情緒越來越控制不住。 “云熙,云熙,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嗎?”荷魯斯緊緊的摟住云熙,輕撫著她的秀發(fā),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冷不丁的,云熙睜開了雙眸,呆滯的盯著天花板,過了好久才將目光轉(zhuǎn)向荷魯斯。 “是你嗎?我這是在哪?”云熙氣若游絲的聲音傳來。 “是我,不要害怕,有我在!你感覺怎么樣了?剛剛是做噩夢了嗎?”荷魯斯緊張的輕撫著云熙的臉龐,確認她是否清醒。 “我好害怕,好多血……”云熙哽咽的摟住荷魯斯脖子,身體還在微微的發(fā)抖,剛剛的夢境太過真實,讓她如同沉溺在冰冷的深海,壓抑到無法呼吸,相同的夢不止一次出現(xiàn),讓她無法分辨夢境與現(xiàn)實。 “不要怕,不過是個夢而已,沒事的?!彪m然醫(yī)生說云熙的身體沒什么狀況,只是受了驚嚇,但直覺讓荷魯斯始終忐忑不安。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荷魯斯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頭有點痛,我在洗手間好像被人打了一下頸部,然后就暈了,醒了之后發(fā)現(xiàn)被關(guān)在一個地下室里……”云熙邊回憶邊揉捏著脖子,頸部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異樣感。 荷魯斯撩起云熙的秀發(fā),仔細看了看云熙的頸部有些微紅,用手仔細摸了摸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心里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餓了吧?我做了粥,我去給你熱熱,你先休息一會兒?!焙婶斔剐奶鄣目粗莆跻荒樀你俱?,急忙給她蓋好被子出去熱粥。 云熙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發(fā)著呆,身體的疲憊,頭腦的木納讓她整個人都遲鈍起來。 荷魯斯剛把粥熱好,通訊器內(nèi)傳來炎嘯天急促的聲音,“老大,黑手黨最精銳的眼鏡蛇分隊已經(jīng)隨卡納斯返回國內(nèi),他們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查到云小姐的下落,正朝著別墅方向過來了。還有,這次云小姐被綁架應(yīng)該和卡納斯有關(guān),那伙人是沖著他來的,幕后主使應(yīng)該和黑金組織有著某種關(guān)系。” “知道了!”荷魯斯眉頭緊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房門輕輕打開,荷魯斯端著溫?zé)岬闹嘧吡诉M來,雖然聲音很輕,云熙還是感到了異樣,她坐起身來看著整個臉鐵青的荷魯斯。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云熙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于荷魯斯這個分裂出來的人格,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既堅韌又脆弱的內(nèi)心她多少還是了解的,所以和他相處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及他敏感的神經(jīng)。 “你喝完粥再睡會兒,我處理點事情,不論外面發(fā)生什么事都別出來,聽到?jīng)]有?”荷魯斯輕輕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遞到云熙嘴邊,雖然動作很輕柔,但是說話的語氣里命令的意味更濃一些,情緒里帶著不明所以的煩躁。 “哦,這些天因為我辛苦你了,我沒什么事了,你也好好休息會兒吧?!痹莆醺杏X到荷魯斯的低氣壓,沒再多問,看著他發(fā)黑的眼圈,估計是因為自己一直昏迷不醒沒怎么休息吧,云熙的心里滿滿都是愧疚和心疼。 “我沒事,習(xí)慣了,你身體比較虛弱,多吃一點。”在受了這樣的驚嚇后,云熙還能第一時間關(guān)心自己,荷魯斯心里一陣悸動,似乎所有的疲勞都煙消云散了。 “對了,今天幾號了?我睡了多長時間了?”云熙忽然想起什么。 “你已經(jīng)睡了兩天兩夜了,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以后不論遇到什么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發(fā)出求救信號,記住了嗎?”荷魯斯眉頭鎖得更緊了,現(xiàn)在的情況越來越復(fù)雜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牽連云熙,但是目前的局面越來越不受控了,這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我沒事的,我這不好好的嗎?這次一定是個誤會,你不用擔(dān)心。”云熙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