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神秘失蹤
只是十秒鐘的時間,卡納斯已經(jīng)完成了拆裝,動作利落的扣上扳機,冰冷的槍口指向了亞當斯的額頭。頓時,亞當斯的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了下來,他知道以卡納斯的水平肯定發(fā)現(xiàn)子彈有問題了,而他的身上肯定還有其他槍械。 “說吧,還有什么遺言?” 卡納斯冷冷的問道,亞當斯畢竟是組織內(nèi)多年的元老,卡納斯還是決定給他最后留遺言的機會。 耳畔如同修羅一般冰冷的聲音傳來,亞當斯知道他的死期到了,他不甘心這樣的失敗,狠厲的眼神掠過會議室大門,他將還未裝好的手槍扔在了托盤里,咣當一聲脆響,兩組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瞬間將屋內(nèi)圍了個水泄不通。 “卡納斯,你身手是不錯,但是現(xiàn)在屋內(nèi)都是我的人,我想你就不要反抗了,為了個女人而放棄組織的利益,你已經(jīng)不適合做黑手黨的老大了!” 亞當斯小心的將頭從卡納斯的槍口處移開,接著厚顏無恥的說道。 “我給你最后的機會了,你不要,那就休要怪我無情了!”卡納斯說話間寒眸微瞇,手中的又閃現(xiàn)出一把精巧的手槍,在擊中亞當斯眉心的同時,另一只手中瞬間飛出數(shù)枚帶毒的銀針,圍在前面兩排的黑衣人應聲倒下。 “還有誰想和他們一起嗎?”卡納斯淡如止水的聲音響起,讓眾人的心臟如同凝結(jié)了一般。 看著血泊中的亞當斯,所有人都機械的扔下了手中的槍支,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甚至沒看明白他們身前的戰(zhàn)友是怎么死的,一切就結(jié)束了。 “教父,怎么處理這些人?”盧卡爾雖然深知卡納斯身手非凡,卻也沒看出什么端倪來,他從恍惚中緩過神來,警惕的走向卡納斯,危險還沒完全解除,他們還需要迅速解決亞當斯的同黨。 其實卡納斯在年輕的時候十分癡迷中國武術(shù),機緣之下認識了留居海外的一位高僧,學會了這么一門防身的功夫,他也謹遵師傅的叮囑,只有在最危急的時刻才會使用,所以至今還無人見識過。 “把他們都帶下去先關(guān)到地牢里。” 卡納斯揮了揮手說道。 “教父,我們的人已經(jīng)控制了其他幾個頭目,他們都表示是受了亞當斯的蠱惑,并沒有真正參與其中。”這時,丘吉帶著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他是卡納斯的秘密暗哨,是專為處理突發(fā)事件組建的特種小分隊。 “很好!盧卡爾你組織一下,明天召開黨內(nèi)會議,我有事情要宣布?!笨{斯面不改色的命令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基本塵埃落定。其實,在他接到消息后已經(jīng)開始布控了,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么大的挑戰(zhàn),只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這種事讓他心里十分不爽。 “是!教父,我們先回別墅吧?!北R卡爾注意到卡納斯額頭滲出一層微細的汗珠,臉色也比剛下飛機的時候更顯蒼白了,不免有些擔心。 “嗯?!笨{斯沉悶的應了一聲,大步走向總部大門,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現(xiàn)在他確實需要休息了,剛才利用內(nèi)力發(fā)出暗器耗費了他不少的元氣,讓他原本就脆弱的身體更加虛弱了。 冰涼的水流穿過指尖,云熙出神的想著剛剛譚澤浩講述的病情,眉頭鎖的更緊了。她真的無法想象是怎樣的痛苦才能將一個人的靈魂撕裂成碎片,她忽然感覺好無力,不知道該從何入手才能幫助羿少龍,腦海里羿少龍和荷魯斯的影像浮現(xiàn),云熙的眼眸禁不住濕潤了,一滴淚珠滑落,痛在心間蔓延。 突兀間,云熙感到頸部一陣劇痛,接著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軍區(qū)大院深處的三層小樓內(nèi),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來回晃動著,今夜羿少龍注定無法入眠了,蔣兆國那略顯哀傷的神情不時浮現(xiàn)在眼前,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隱隱的有些心慌。 寂靜的深夜,羿少龍駕輕就熟的邁著方步走進了蔣兆國的書房,這里的路子他太熟了,可以說是來去自如。他借著皎潔的月光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墻角的老式紅木書柜上,他輕輕的走了過去,四處敲了敲,發(fā)現(xiàn)底部的聲音不對,應該有夾層,他半蹲下來,從書柜底部夾層內(nèi)拿出一個大小的破舊鐵盒,緩緩的打開盒子,一些發(fā)黃的老照片呈現(xiàn)在眼前。這是蔣兆國年輕時候的一些照片,其中一張是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的合影,女人清秀的臉龐掛著淺淺的微笑,站在兩個男人中間,其中一個就是蔣兆國。羿少龍的目光深深的被這個女人所吸引,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他忽然感到心臟驟然緊縮,痛苦蔓延開來,腦海中不斷的浮現(xiàn)出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昏暗的地下室,不斷涌出的鮮血…… 羿少龍忽然感到一陣窒息,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瞳孔急速收縮,意識逐漸模糊,整個身體像是陷入了無盡的深?!?/br> 再次睜開眼眸,面頰上的紅色精靈已經(jīng)顯現(xiàn),看著眼前發(fā)黃的照片,紫色的眸光透著一絲柔和。顫抖的手輕撫著照片中女人的臉龐,自責、愧疚、思念、心痛的情緒涌上心頭,讓他的額頭青筋暴露。此刻,荷魯斯的心痛到無法言喻,一切仿若隔世,又好似就在昨天發(fā)生…… 昏暗中,云熙慢慢睜開眼眸,刺鼻的霉腐氣味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頸部隱隱的還有些刺痛,她驚恐的坐起身來,緊緊的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自己怎么會在這里?她仔細的思索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想要記什么,可是越想越感到頭痛不已。胸口的一絲清涼讓她想起了什么,她慌亂的按動了十字掛墜的鳥頭,她現(xiàn)在腦子亂急了,根本想不起來荷魯斯交代過的使用方法,只是本能的按動了鳥頭。身下一片潮濕黏膩,讓本來就瑟瑟發(fā)抖的身體更加緊繃起來,一種莫名的痛感由頸部至頭部蔓延著,讓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與此同時,還沉浸在痛苦之中的荷魯斯收到了云熙的求救信號,心再度縮緊,他將照片輕輕放回原位,耳邊的通信器響了起來,“老大,對不起!我把云小姐跟丟了,剛剛收到總部發(fā)來的定位,她現(xiàn)在的位置在城西的一座廢棄教堂內(nèi),目前還不確定綁架云小姐的人是什么組織什么目的,我現(xiàn)在正趕過去?!?/br> “知道了,我不想見到她少一根汗毛!沒有下次!”荷魯斯冷冽的聲音讓炎嘯天驟然出了一身冷汗,這還是荷魯斯第一次對他放狠話。 “是,不會再有下次!”這次確實是自己疏忽了,云熙和譚澤浩談完羿少龍的病情去了趟洗手間,他就在外面守著,結(jié)果讓歹徒鉆了空子,將云熙喬裝帶了出去。 荷魯斯內(nèi)心倍感焦灼,滿眼狠厲之色,雖然云熙發(fā)出了求救信號,但是也不能保證她是否毫發(fā)無損,他起身直奔窗戶,嗖的一下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輕巧的落入院內(nèi),啟動悍馬轟鳴而去。 此刻,蔣兆國還沒入睡,忽然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他起身走到窗前,正巧看見荷魯斯啟動悍馬揚長而去,心里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將軍,少將他……”臥室的內(nèi)線鈴鈴作響,在這寂靜的深夜格外刺耳。 “讓他走吧!”蔣兆國聲音低沉的說道,他知道,如果羿少龍想走誰也攔不住,從剛才的方向看,他應該是從書房跳下來的,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有些事終究還是藏不住,他相信憑羿少龍敏銳的洞察力很快就會找到真相,該發(fā)生的還是要發(fā)生,蔣兆國眉頭深鎖,陷入了深思…… 昏暗的樓道內(nèi),地板嘎嘎作響,幾個手持槍械的蒙面人來回的巡視著。 “你說這小妞到底有啥特別?身材平平要啥沒啥,教父怎么會為她去拼命呢?肯定還有什么別的原因吧?”一個蒙面人和旁邊的人嘀咕道。 “嗯,也就長得還算水靈,身材哪有巴西的妞正??!那前凸后翹的,這姑娘也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黑衣人砸吧砸吧嘴接著說道“我覺得這些消息未必可靠,害得咱哥們幾個在這守夜,人家教父還不知道在哪逍遙呢!” 兩個人聊的起興,忽然一陣寒氣襲過,撲通兩聲,兩人連聲悶哼都沒有就倒下了。炎嘯天健碩的身影閃入樓道,四下已經(jīng)無人,院子里留守的十幾個人雖然都是些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在炎嘯天來說也都是形同虛設,解決這些人完全不在話下。不得不說,這次跟丟云熙可以說是他職業(yè)生涯里污點,他從來沒有過這樣失敗的經(jīng)歷。 炎嘯天順著樓道走進地下室,徒手掰開已經(jīng)銹蝕的鐵鎖,昏暗的地下室內(nèi),云熙瘦弱的身子蜷縮在墻角。炎嘯天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去,伸手試了試鼻息,看來只是暈了。他輕輕舒了口氣將云熙抱起,走出了地下室,這里環(huán)境實在太惡劣了,要是讓荷魯斯看見又好發(fā)飆了,炎嘯天還對剛才的禁告心有余悸。 炎嘯天小心翼翼的抱著云熙走出昏暗地下室,忽然一陣寒風襲過,讓他渾身的細胞瞬間緊繃起來,果不其然,一身戾氣的荷魯斯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