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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一劍朝天在線閱讀 - 第二百九十六章 斥責

第二百九十六章 斥責

    “愚蠢!”

    楚河祖秋剛剛交流了一下,呵斥聲就從天上落了下來,然后一道身影直接落在了兩人的面前。

    楚清流直接指著楚河的鼻子罵道:“太一宗什么時候需要去做這種事情?主動去抹除與他人的間隙?”

    楚河腦門上瞬間驚出了一道冷汗。

    對于任何事來說,不管這個事情是不是太一宗做的,只要太一宗不承認,那么這件事情就不是太一宗做的,又有誰敢指責太一宗干了這件事?

    等到楚河想到這個道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前面提的那個建議有多么的可笑。

    楚清流冷哼了一聲,然后用極其冰冷的目光掃過楚河以及一旁的祖秋,兩人皆是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腦袋。

    “如果有人敢在你們面前議論太一宗的行事方式,那就不必客氣,太一宗五地第一宗門的威名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而是用劍砍出來的!”楚清流呵斥道。

    楚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了點頭,不敢有任何反駁的想法。

    楚清流又是冷哼了一聲,極其不屑的說道:“如今看來,你和日月的差距還是差了不少,如果這次是他在這里,什么劍閣燚火門,死了就死了,即使真的是我們殺得,那又如何?不就死了一些外門弟子嗎?江瓊沒死,那么這就是一件小事情,即使江瓊也死了,也就是一件普通事情而已,怕他干什么,有本事讓他們把你們也殺了!看他們敢還是不敢!”

    楚河的腿直接一軟,但仍是點了點頭。

    反觀祖秋表情一如既然的平靜,絲毫沒有任何波瀾,就好像這個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楚清流一陣埋汰之后,氣也是稍微消了消,直接領著兩人進了房間,詢問道:“將昨天的事情從頭到尾和我說一遍?!?/br>
    楚河立刻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楚清流聽得很仔細,不停的點頭搖頭,聽完之后,直接嘆了一口氣,失望的說道:“祖秋你大意的性子依然沒變,竟然讓他就這么跑了!”

    祖秋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不過也無所謂了,只是一個呂安而已,跑了就跑了,肯定還會有機會的,現(xiàn)在比較煩人的是韋愧,是那個天外天。”楚清流說道。

    楚河趕緊點了點頭,“關于這幾個人外面?zhèn)鞯膮柡?,說法太多,一時也拿不準?!?/br>
    楚清流又是冷哼了一聲,用極其不滿的語氣罵道:“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有沒有想過,指不定外面這些信息就是他們自己主動釋放的呢?就是用來糊弄你這種白癡的!”

    聽到這話,楚河臉上又流出了一條冷汗,直接從腦門流到了下巴。

    “看著你,真的是越來越來氣,你就不知道自己主動去找消息?昨天對方做了那么多事情,起碼有兩三次和你們擦肩而過吧?然后你就只會聽人說這說那?”楚清流極其憤怒的說道。

    楚河擦了擦臉上的汗,欠身點了點頭,也是知道自己確實讓楚清流失望了。

    楚清流嘴上依然還是罵罵咧咧的樣子,當真是看楚河越看越不順眼,但是他又極其無奈,誰讓楚河也姓楚呢?

    罵過之后,楚清流的表情稍稍好了一絲,“你們昨天去城主府折騰了一趟,再加上昨晚他們又死了一個人,想必這個時候李牧應該是恨透我們了吧?”

    楚河點了點頭,“昨天李牧都快忍不住了,差點動手,就在那時候,呂安的消息就從外面?zhèn)鱽砹恕!?/br>
    “也就是說劍閣和燚火門同時發(fā)現(xiàn)了呂安,而且還是在鳳棲樓發(fā)現(xiàn)的?”楚清流說道。

    楚河點了點頭。

    楚清流直接笑了出來,“劍閣燚火門同時出現(xiàn)在鳳棲樓?你覺得正常嗎?”

    “按照牧寬夏厚江瓊?cè)说谋詠碚f,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彼伎剂艘环?,楚河答道。

    楚清流皺眉說道:“你這一大早上就去鳳棲樓?還拉著這么多人一起去?”

    楚河瞬間明悟了過來,“師叔所言極是,劍閣燚火門有問題,他們肯定知道了什么?!?/br>
    楚清流點了點頭,“知道就好,燚火門暫時不用去問了,劍閣那里倒是可以好好問問,不用擔心楊老頭,他動手我自然也會動手?!?/br>
    楚河點了點頭,“是!”

    正當兩人準備離去的時候,楚清流又提醒了一句,“別自作主張去找鳳棲樓的麻煩,那人不是你們可以應付的?!?/br>
    兩人同時疑惑的回身看了一眼。

    楚清流再次強調(diào)了一句,“別去!記住了嗎?”

    兩人趕緊點了點頭,楚清流這才讓兩人離去。

    劍閣。

    牧寬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已經(jīng)走了快一個上午了。

    夏厚皺著眉頭問道:“師弟,你不累嗎?”

    “師兄,難道你不急嗎?”牧寬反問道。

    夏厚搖了搖頭,不解的問道:“急有什么用?”

    “他們都對燚火門動手了,指不定下一個就是我們了,太一宗那幫人實力那么強,師兄你覺得我們會是對手嗎?”牧寬急的大喊道。

    夏厚聳了聳肩,“太一宗是挺強的,但是還沒強到這種地步吧?誰能讓江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祖秋也沒那么厲害吧?”

    “你是說宗師?”牧寬猛地反應了過來。

    夏厚撓撓頭,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繼續(xù)猜測道:“師弟呀,你覺得楊師叔會屈尊去殺燚火門的人嗎?”

    牧寬直接否認道:“那肯定不可能呀,師叔這種身份的人怎么會去做這種事情?!?/br>
    夏厚同樣點了點頭,“對呀,師叔不會做這種事情,那太一宗的楚清流會去做這種事情嗎?應該也不可能吧?”

    牧寬點了點頭,“師兄,你這說來說去到底想說什么?”

    夏厚嘿嘿一笑,“我就感覺燚火門那幫人死的很冤,既然我們兩個宗門都不會去干這種事情,那除了我們還能有誰有這個本事將他們悄無聲息的殺掉呢?打個比方,就算真的是太一宗的人干的,為什么就針對燚火門呢?之前他們還合作呢,要對付也應該是對付我們才對吧?”

    牧寬聽完這番話,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師兄你這話的意思指的是肯定是別人做的?”

    “應該是的吧?”夏厚仍然不確定的說道。

    聽到這語氣,牧寬直接氣的不知道說什么了,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夏厚。

    夏厚也是被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剛剛說的都是比方,比方,猜測而已,做不得數(shù)。”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直接跑了進來,緊張的說道:“師兄,太一宗的楚河祖秋來了?!?/br>
    聽到這兩個名字,兩人直接愣住了,互相對視了兩眼。

    “這?”牧寬結(jié)巴著說道。

    夏厚看著牧寬說道:“見不?”

    牧寬臉色變幻了兩次,橫下心來說道:“見!在我們這,還怕他!”

    楚河和祖秋兩人坐在大廳上,神色放松的在那里喝著茶,反觀劍閣的那些弟子,皆是投來了審視忌憚的目光。

    牧寬夏厚兩人風風火火的從里屋走了出來,看見兩人直接質(zhì)問道:“你們來干嘛?”

    楚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道:“怎么?架子那么大?連來都不準我們來?”

    牧寬頓時語塞,冷哼了一聲,直接坐到了兩人的對面,四人直接沉默了下來。

    “今天怎么不出去找呂安了?”楚河突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牧寬反問道:“你管的還真寬!昨天要不是你們準備不周,早就將他拿下了,都怪江瓊來湊熱鬧,否則哪里還有你們什么事!”

    楚河呵呵一笑,“確實,昨天被呂安跑了,我們確實有責任,不過我比較好奇,你們?yōu)槭裁磿枚硕说呐艿进P棲樓?”

    牧寬心里咯噔了一下,直接沉默了下來。

    楚河等了一會,見兩人都沒有回答,繼續(xù)問道:“而且不只是你們,竟然連江瓊也跑到了鳳棲樓,而且還都是大早上,難不成你們約好了?選了一個好日子好時辰,集體去開葷?”

    “你管得著嗎?我們劍閣做事難道還需要向你們報備?”牧寬不滿的說道。

    對于牧寬這個蠻橫的態(tài)度,楚河淡淡一笑,并沒有生氣,“純粹是好奇,再加上燚火門昨晚出事,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一下,你們昨天到底是怎么個回事!”

    牧寬直接冷笑了起來,“賊喊捉賊,現(xiàn)在你倒是懷疑起我們了?我們還在懷疑你們呢!你自己有疑問,那你去問江瓊呀,跑來問我干什么?”

    楚河眉頭慢慢開始皺了起來,牧寬這幅態(tài)度讓他感到了一絲不爽,“現(xiàn)在燚火門出事了,這可不是一個小事情,如果我們不好好溝通一下,指不定還會出現(xiàn)第二個。”

    聽到這話,牧寬整個人直接炸毛了,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楚河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說這種話,外面都在瘋傳是你們太一宗干的,現(xiàn)在你跑到我的面前放狠話,你剛剛那句話是在威脅我嗎?”

    楚河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怒道:“你是不是白癡!如果真的是我做,昨天就把你們也一起做了!”

    牧寬被楚河的反應給嚇了一跳,直接后退了一步,臉色瞬間變幻了起來,“你你你唬我呢!”

    “哼!唬你?你有什么資格讓我來唬你!”楚河不客氣的說道。

    看到兩人好像有點不對勁,夏厚趕緊起身打了個圓場,“別急別急,有話好好說,來者是客,來者是客。”說著就將牧寬拉了回來,楚河也是重新坐了下來。

    牧寬冷哼了一聲,“說吧!你到底是來干嘛的?”

    “你們昨天為什么會突然同時出現(xiàn)在鳳棲樓?”楚河問道。

    牧寬擺了擺手,“第一,我們不是同時,是我們先到的。第二,去鳳棲樓是因為那里有呂安的消息,第三,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蝗桓M來的。”

    “就這樣?”楚河皺眉反問道。

    “不然呢?你認為還應該有什么?”牧寬的嗓門又大了起來。

    楚河一下子沉默了,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四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繼續(xù)說話。

    過了好久之后,楚河才再次出聲問道:“你們的消息哪來的?”

    牧寬和夏厚兩人直接愣了一下,然后對視了一眼。

    看到兩人怪異的行為,楚河皺眉問道:“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夏厚笑嘻嘻的說道:“怎么說呢?這個消息來得比較偶然,是有人送過來的?!?/br>
    “誰?”楚河直接問道。

    夏厚搖了搖頭,“這就不清楚了,前天夜里有人送了張紙過來,提到了鳳棲樓,第二天我們就去碰碰運氣,剛?cè)]多久,江瓊就跟過來了,一副他認定我們知道呂安在哪里一樣?!?/br>
    楚河聽完之后,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這么說來,他應該也受到了消息,只不過他的目標是你們,你們的目標是鳳棲樓?!?/br>
    夏厚聽了之后,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吧?!?/br>
    “既然這樣,那我比較感興趣的是誰給你們送消息的?他竟然會對呂安的行蹤如此的清楚,而且還特意選在前天夜里,然后昨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難道你們就沒有考慮過嗎?”楚河直接將所有事情聯(lián)系了起來。

    牧寬聽完之后,整個人直接僵住了,“你是說,他們是故意的?”

    楚河冷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想不到他們?yōu)槭裁催@么好心,會將呂安的消息告知給你們?”

    “也就是說燚火門也是那幫人殺得?”牧寬立馬又追問了一句。

    楚河皺著眉頭,不悅的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到現(xiàn)在還覺得是我們做的?”

    夏厚趕緊接話說道:“主要是外面?zhèn)鞯奶珔柡α?,所以算是幫他們問了一句?!?/br>
    楚河又是冷哼了一聲,對于面前這兩人格外的嫌棄。

    夏厚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楚兄,你覺得做這個事情的人是誰?”

    “除了天外天和韋愧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背又苯诱f出了心里的猜測。

    夏厚也是配合著點了點頭,“應該就是他們,想不到江兄這么倒霉,竟然會被他們惦記上,唉?!闭f完還感慨了一聲。

    一旁的牧寬這個時候的臉色也是松了下來,稍微好看了一點,“那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好端端的來招惹我們做什么?口氣倒是不小,難不成還想將我們?nèi)讲砍韵氯ィ俊?/br>
    “口氣大不大,我不知道,事實證明燚火門已經(jīng)倒在他們手上了,所以你們自己看著辦?!背诱f完這話,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夏厚和牧寬兩人直接起身喊住了楚河,“別別別,有事好商量!”

    楚河擺了擺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直接離開。

    獨留下了表情越來越凝重的兩人。

    “韓大人,現(xiàn)在國風城里面的人就像一只驚弓之鳥,隨便露點動靜,估計就會被嚇得亂跳,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孫樹躍躍欲試的問道。

    韋愧同樣看了過來,韓斌這次的布局讓他感到有點恐怖,短短兩個信息直接引得國風城大亂。這是他完想不到的事情,不過這也讓他聯(lián)想到了大周之亂的起始好像也是因為兩句話?

    這讓他有了一絲不怎么好的感受。

    韓斌表情格外的淡定,喝了一口茶之后,淡笑著說道:“現(xiàn)在他們只是一只驚弓之鳥而已,遠遠還不夠,還得加把料,我要讓他們自己斗起來才行。”

    “自己斗起來?又是內(nèi)亂嗎?”韋愧試探性的問道。

    韓斌搖了搖頭,“不是內(nèi)亂,而是亂斗,如今城中的人雖然走了一半,但是剩下的那伙人可都不是一半善茬,他們還指望著那五百枚靈晶精呢,另外劍閣和太一宗已經(jīng)開始互相忌憚,指不定都在猜忌是不是對方將燚火門給滅了?!?/br>
    “說起這個,那個江瓊可沒死,到時候被他說漏嘴了怎么辦?”孫樹擔憂的說道。

    韋愧微微一笑,“這個大人放心,我們做的已經(jīng)夠隱晦了,對方絕對不可能猜出我們是誰,最多說出一把隕鐵劍,外加一個萬劍訣?!?/br>
    韋愧說著,將放在桌上的銀色隕鐵劍抽了出來。

    韓斌伸手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劍身,隕鐵劍發(fā)出了一聲極其清脆的劍鳴聲,直接回蕩在了四周。

    “呂安有你這么一個朋友,他還真是倒霉呀!”韓斌也是有點感慨的說道。

    韋愧搖了搖頭,“論謀略,還是大人更甚一籌,我只是喜歡做一些旁門左道而已,上不了什么臺面?!?/br>
    韓斌從韋愧手中將隕鐵劍拿了過來,輕輕的撫摸了起來,感慨了起來,“劍是好劍,可惜只是一把殺人的劍而已,上不了什么臺面?!闭f著就將劍隨手一扔。

    韋愧趕緊接住,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大人,對你來說這是一把殺人之劍,但是對其他人來說,這可是一把君子之劍?!?/br>
    “你指的是那個虎頭虎腦的秀才?”孫樹疑惑的問道。

    韋愧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有些人天生就是為此劍而生。”

    韓斌直接撲哧一笑,“只可惜他遇到了你”

    韋愧不失氣節(jié)的微微一笑,“這是他的幸事!”

    孫樹笑著搖起了頭。

    隨后三人各自對視了一眼,皆是冷笑了起來。

    “讓他們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