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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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澤眼睛一瞇,怒喝道:“大膽趙肅,朕可說了讓你進(jìn)來!” 趙肅卻第一次隔得這么近看到他,剛才金鑾殿上隔得太遠(yuǎn),只能看清一個大概。他只知道這帝王不知怎的,突然讓他有種心癢難的感覺,高高地坐著,既有帝王的威嚴(yán),又有一種無匹的艷色,這感覺他從未體會過。但他是臣子,不可做出冒犯圣顏的舉動,至少明面上不能,若這人是個普通的平頭百姓,恐怕他已經(jīng)當(dāng)即把人虜回去了。 忍到現(xiàn)在才掀開珠簾,著實已經(jīng)是他夠尊重帝王了。 近看才覺得帝王的長相越發(fā)的好看,俊美陰柔,那毫無瑕疵的雪膚在淡淡金光中更顯白皙,水色薄唇,他穿著華服,腰系玉帶,眉眼之間卻又十分的冷淡和尊貴。他怒視著自己,那神情更加的生動。 趙肅在西北邊關(guān)數(shù)年,充沛的精力都只發(fā)泄在戰(zhàn)爭和訓(xùn)兵上,最多再跟遠(yuǎn)在朝堂的朱俊晟玩玩權(quán)謀。男女之事倒是淡的很,他并不怎么感興趣。就是有人為了討好他把嬌媚的瘦馬送到他這里,他也興趣缺缺,碰都不想碰一下。如今不知道怎么的,也許是因為帝王太過漂亮了,他有種想逗逗他的感覺。 葉少澤都要被氣死了,這還拉攏個頭,趙肅目無尊上連個表面功夫都不做,還不如朱俊晟! “你給朕退下!”葉少澤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那兒去!” “皇上明明是想念臣了,可是不好意思看?!壁w肅卻笑著又走進(jìn)了一步,“我思量著皇上三年未曾見過我,總要好好看看才是。” 他一逼近,那威壓感就更強(qiáng)了,是一種血腥氣凝聚出來的低沉。若是平常人恐怕早被趙肅嚇得尿褲子了,葉少澤不是平常人,但他看著也不舒服,怒視著趙肅。 趙肅心想著這位好歹是帝王,也不要把他逼急。后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問道:“既然皇上并不是因思念臣才召臣進(jìn)貢,怕是也有打算的吧。” 葉少澤平了一口氣,才緩緩說:“朕知道,你來歲貢是為了邊關(guān)的馬市重開。朕可以幫你,但朕也想你的幫忙,愛卿手里的精兵有四十萬,朕想愛卿能借朕一用。” 趙肅畢竟是權(quán)謀中出來的人精,一聽就知道帝王這是不安于現(xiàn)狀,想用馬市來引自己上鉤,幫他定奪天下,最好是能把朱俊晟趕下臺。畢竟朱俊晟在朝中的勢力實在太大,除了自己之外恐怕無人能撼動。 趙肅只是微微一笑道:“皇上,您覺得一個馬市,能換四十萬精兵嗎?” 葉少澤緊閉嘴唇,他當(dāng)然知道不行,但是如今他的權(quán)力被架空得太厲害,別的手段恐怕一時也用不出來。他倒是能給趙肅開空頭支票,問題是這位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空頭支票對他沒用。 “愛卿不妨說說,你的條件是什么。” 趙肅聽到葉少澤的之后,往后靠在椅背上。他看著帝王那冷淡高貴的眉眼,往下是如玉修長的脖頸,再往下就是腰身了,玉帶一系,越發(fā)的細(xì)瘦……他的臉上完全是一種悠然自得的表情,看得葉少澤想揍他。 “皇上容臣考慮半日,”趙肅意味深長地說,“臣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br> 趙肅出門的時候,旁的太監(jiān)立刻恭敬地用托盤端上了大氅,一副恭恭敬敬奴顏媚骨的樣子。趙肅看都不看他,拿起大氅披在身上,徑直地往前走去了。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和背后,照得紫禁城一片輝煌,他的身影越發(fā)的高大和凌厲。果然是有掌控千軍萬馬鐵騎的氣度。 葉少澤深感與虎謀皮的不易,叫宮人進(jìn)來去傳話,今晚要在皇宮里宴請諸位藩王。 宴請也不過是個形式,但總還要遵守的。 不過有一個人卻盼望宴請這天很久了。那就是女主董靈婉。 自從上次在御花園見到過皇上,反而被打了一頓之后,董靈婉就再也沒有機(jī)會見他?;噬纤坪踉谛奚眇B(yǎng)性,甚至連三宮六院很少再去。蕭貴妃這里也就偶爾來一趟,飲一杯茶就走。而無論董靈婉那個時候在干什么,灑掃,斟茶或者給蕭貴妃捶腿。葉少澤一概不管,就當(dāng)根本看不到她。 皇上對她漠不關(guān)心,反倒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她也想過與皇上制造一次偶遇來加深印象,只不過蕭貴妃的宮里規(guī)矩很嚴(yán),像她這種出宮門的更是異想天開。而平時在宮里,想爬皇上龍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這樣的姿色一抓一大把,實在是不出挑,在宮里悶了許久之后終于到了歲貢,董靈婉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正好演舞樂的一個宮女得了急病,她就被選中頂替了上去。 董靈婉精心準(zhǔn)備了很久,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聰明了。上次唱了個流行歌給同屋的宮女聽,被批亂七八糟古古怪怪,實在不是個正經(jīng)的東西。董靈婉想了想,決定還是詩詞歌賦比較好,便暗自準(zhǔn)備起來。 晚上還沒有到,宮里早早地掛上了羊角琉璃宮燈,把九州清晏照得是富麗堂皇,精美絕倫。 葉少澤坐在上位,下位依次就是皇叔朱俊晟,另一邊是趙肅。朱俊晟有意無意地注意著趙肅,趙肅則在把玩著酒杯,思考帝王提出的建議。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會輕易和朱俊晟對上。 宮中的武樂表演甚是無趣,葉少澤看了看杯中之酒,再看趙肅看不出深淺的樣子,突然有了主意。 “寧王在邊關(guān)數(shù)年,保我西北百姓安泰。無論如何朕也該敬寧王一杯。”葉少澤親自倒了酒,舉酒走到趙肅旁邊。他看著趙肅微一挑眉,他這都親自來敬酒了,足見誠意了吧。 趙肅見帝王站在他身前,那一身玄色繡金龍的長袍,襯得他越發(fā)的顏如玉白皙,那股無匹的艷色宛如誘人香氣襲來,讓他有些暈眩。 他低沉一笑,舉起了酒杯說:“臣實在榮幸?!?/br> 杯酒下肚,葉少澤本打算就此離開,誰知不知怎的被那桌腿一絆,身子突然失衡,倉促之間下意識地就想抓住什么—— 趙肅看到君王突然不穩(wěn),還重重倒在他懷里,著實是驚訝。他立刻摟住了君王的腰穩(wěn)住他,感覺到那原比自己想的還細(xì)瘦,而君王身上的熏香也隨之襲來,手上唯一摸到的一點(diǎn)肌膚觸感實在太好,宛如上等的滑膩絲綢。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羞惱而怒意,那淡色的嘴唇如杏花般,讓他差點(diǎn)就忍不住了。 座上的人都很驚訝,把君王抱在懷里的趙肅卻摟住了葉少澤的腰,只覺得心神馳蕩,竟有些忍不住想直接把他壓在身下。他才不管葉少澤的身份,叫這漂亮的皇帝好生哭著喊他的名字,并急促地喘息,無力地抓住他的衣襟要他住手—— 立刻有宮人過來扶葉少澤,很快葉少澤就離開了他的懷抱。 趙肅卻覺得實在是很惋惜,很想把那尊貴的人再抱在懷里一會兒。他那處已經(jīng)高高立起了,幸好袍子寬大,還能掩藏得住。 但是心中的癢卻怎么都忍不住,他突然知道自己應(yīng)該提什么要求了。 第41章 愛上穿越女的帝王(5) 葉少澤坐在御座上靜靜地喝酒,下頭諸位藩王的神情已經(jīng)是盡收眼底。朱俊晟垂著眼對這些宮女視若無睹,趙肅那廝更奇怪,目光竟然瞟向他。 公然直視圣顏,這是大不敬的罪。但顯然沒有人會跟趙肅計較什么大不敬,他讓自己的兵馬安于西北,已經(jīng)是對皇帝最大的尊重了。 朱俊晟本以為趙肅今日突然來赴宴,是有什么陰謀在里面??戳税胩欤瑢幫醵贾皇呛染?,末了干脆直接告退了。他見趙肅退下了,也淡淡地向葉少澤告退了。 葉少澤微笑地看著他那攝政王皇叔攏了斗篷,帶著人退下了。 舞樂絲竹之聲響而不絕,宮女們翩翩起舞,葉少澤本在思索事情,當(dāng)他看到宮女中一張熟悉的臉時,忍不住冷冷一笑。董靈婉果然是女主,還是有鍥而不舍的勇氣的。 宮女們一展水袖舞樂完畢,董靈婉就跨出了一步,輕柔地說:“皇上,奴婢是玉坤宮的宮女,今萬國來朝,奴婢愿作詞一首,愿皇上福澤萬年?!?/br> 看來蕭貴妃的確調(diào)教得很用心,董靈婉這番話居然說得十分得體。 蕭貴妃看到這里卻捏緊了扶手,這小蹄子是怎么混進(jìn)去的!還讓她在皇上面前露臉了,不知道她要惹出什么事來! 蕭貴妃很想現(xiàn)在就立刻把董靈婉揪回去,這么大個場面,她跑出來現(xiàn)什么眼!但是雖然最大的兩個人物都走了,可別的藩王還在,她不過是一個后妃,還不是正位皇后,不能輕舉妄動。 葉少澤知道董靈婉穿過來沒多久,學(xué)詩詞歌賦全是空談。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吟出個什么東西來。便微笑著說:“既然你早有準(zhǔn)備,便念與諸位聽聽吧?!?/br> 董靈婉一掃全場,剛才明明還看到那人在場的,怎么突然離場了…… 她有點(diǎn)黯然。 她第一次看到朱俊晟是在尚書府上,當(dāng)時就被風(fēng)度翩翩,俊美儒雅的朱俊晟給迷住了,何況后來又得知他是真正的攝政王。董靈婉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天子,而不是御道上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蛋。 成天只知道與后妃作樂,從不治理國家。便是她吟出了這首詞,他又能聽得懂嗎?可惜朱俊晟已經(jīng)離場了,她也只能念給座上那庸才皇帝聽了。 董靈婉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出來,看了看頭頂?shù)膱A月,眼中似乎露出一股哀愁,才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葉少澤聽了差點(diǎn)被酒嗆住,董靈婉居然抄蘇東坡的大作。氣勢還做得挺足,望一眼明月,似乎真是心中有感而發(fā),愁腸百結(jié)。 董靈婉看到座上的帝王,心里又是一陣不喜。其實她是不想把這首詞念給葉少澤聽的,聽說帝王好有才之人,對有才之人如癡如狂,她才不得不使出了這個方法。 沒想到她剛念到一半,葉少澤就讓她停了下來。 董靈婉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再看周圍的人表情似乎都很沉溺其中,這的確是一首好詞啊!沒想到這宮女其貌不揚(yáng),竟然也有這般深厚的功底。 葉少澤卻瞇了眼睛笑著說:“朕看你所作的確是一首好詞,不如寫下來給諸位觀瞻一番吧,只是平白吟出來實在可惜了。”說罷就吩咐宮人端了筆墨出來。 董靈婉一聽臉色就變了,她能背得這首詩,但是怎么寫得出來! 看到筆墨都端上來了,她只能咬咬牙拿起筆開始寫。那一首狗爬字連自己都看不下去,等宮人把那張紙舉起來,只見是滿篇的錯別字,字跡其丑無比,粗陋不堪。 眾人疑惑的目光都看向董靈婉,董靈婉的臉簡直如火燒般。她一個現(xiàn)代人,怎么會寫毛筆字! 葉少澤冷笑,下了御座走到她面前?!岸x侍口口聲聲說這詞是你所作,那朕倒想問問了,你連字都寫不端正,不學(xué)會走便能跑。當(dāng)朕好糊弄了?”他的聲音徒然一厲,“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場!” 董靈婉連忙跪在地上,被這雷霆之怒嚇得額頭冒出冷汗,仍然堅決說:“皇上……這詞的確是奴婢所作,不敢有虛言!” 欺君之罪,全家都跟著她一起倒霉,董靈婉自然不敢承認(rèn)。 但是周圍的王公貴族都不是傻的,大家誰不是讀書寫字長大的,但看董靈婉這手字,就知道肯定不識得幾個字,能寫出這么好的詞要么是有槍手,要么就是她偷了人家的詞來用。 葉少澤眉眼之間有種淡淡的凌厲,望著跪著地上的董靈婉沒有說話。他拿起了擱在桌上的筆,天賦值的提升讓他的學(xué)習(xí)能力極強(qiáng),何況他半個月接連批閱奏折,字已經(jīng)非常好了。 他落筆紙上,力透紙背。待寫成之時讓宮人拿起,放到董靈婉面前。紙上是一首七言絕句。 月殘風(fēng)刀大漠煙,邊山卸甲鐵衣寒。 鐵蹄錚錚三千里,何處故土忠骨安。 那字游龍走鳳,遒勁有力!寫出來更似乎帶著邊關(guān)的凜冽寒風(fēng)。一股蒼涼而悲壯的情緒從中散發(fā)出來。茫茫邊關(guān),忠骨埋于黃沙之中,無人收斂,這該是多么悲涼的一種壯闊!而董靈婉的父親董尚書便是兵部尚書,最是感嘆戰(zhàn)場的殘忍無情,真的的董靈婉耳濡目染,不自覺的就被震懾住了。 董靈婉這才真正地抬起頭,看向面前站著的帝王。他俊美陰柔的臉上神情淡淡的,嘴角帶著一絲淡笑,風(fēng)吹動他玄色蟠龍刺繡的龍袍。似乎非常的平靜,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里。而她也根本沒有看不起他的底氣,這個人的確是君王,是天下之主。 而她呢,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宮女而已,他連殺她的想法都沒有,因為她太過渺小了。 董靈婉臉色蒼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葉少澤喝了一杯酒,讓宮人把董靈婉帶下去了。而這天的宴席也到了尾聲。 葉少澤回到宮中之后夜已深,他疲憊地揉著眉心,讓宮女脫去了一身禮服,解了發(fā)冠。頓時一頭青絲如墨般傾瀉在他身后。錦衣衛(wèi)指揮使悄然進(jìn)入了葉少澤的宮殿:“皇上,卑職已經(jīng)查到了那幾位大人的貪贓枉法的罪證,現(xiàn)呈給皇上過目?!卞\衣衛(wèi)指揮使遞給他一封信。 葉少澤接過之后打開,掃過這些信的內(nèi)容。錦衣衛(wèi)指揮使隨即又說:“卑職還有一事相稟……” 葉少澤的手指扣了扣書案,淡淡道:“你說便是?!?/br> “卑職奉旨查蕭貴妃的父親蕭將軍,卻查到二皇子的生母似乎的確有穢亂宮闈之舉。當(dāng)年與行宮一侍衛(wèi)有首尾,卑職便又查了那侍衛(wèi)的模樣,與二皇子……”錦衣衛(wèi)指揮使自個兒都咽了咽口水,覺得脖子發(fā)涼。這種宮闈秘事胡亂說出口,他也有點(diǎn)忐忑,“有幾分相似?!?/br> 朱景越居然不是朱彥文親生的孩子? 葉少澤有點(diǎn)驚訝,他正打算培養(yǎng)這孩子做太子。若不是朱彥文親生的沒有皇室血統(tǒng),卻算不得正統(tǒng)了。他嘆了口氣,讓錦衣衛(wèi)指揮使先退下去了。 他看著指揮使呈給他的畫像,上面那個男子的確和朱景越有幾分相似。 宮人又進(jìn)來稟報,說寧王派人給他送了一封信,必要皇上親啟才可。 葉少澤拿了那信一看,氣得說不出話來。 寧王那信上就寫了一句話:四十萬精兵易得,怕要皇上親自來換才可。 而寧王在他京城中的府邸上,也看到了他安插在宮中密探的回信:圣上賦詩一首,文采斐然,筆法灑脫,滿座驚嘩。 寧王細(xì)度這詩,臉上面無表情,心里卻一陣震動。 他幼時便是見慣了邊關(guān)鐵騎踐踏百姓,才有了從軍的念頭。如今看來還總是想到蒼涼大漠,馬革裹尸的情景,總覺得呼吸之間都是讓人窒息的熱浪,說不盡的蒼涼。 他慢慢握緊這軟薄的紙,似乎又聽到了震天的兵馬喧囂。 趙肅放下這頁,再讀另一頁時。探子寫道:錦衣衛(wèi)指揮使半夜入圣上寢宮,與圣上密探許久。圣上未束發(fā),燈火亮了許久。 趙肅看到這里心里很不舒服。這指揮使半夜去找他做什么!還是在寢宮里! 趙肅扔下信紙,冷笑道:“明日給我叫錦衣衛(wèi)指揮使過來,說我有要事與他相商?!?/br> 第二天晚上,葉少澤看到指揮使,他已經(jīng)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葉少澤問他怎么變成這樣了,指揮使苦笑道:“寧王約卑職去比試武藝,卑職不敢不從,便成了這個樣子……” 趙肅對他的指揮使下什么手?他吃飽撐的不成! 葉少澤深吸了一口氣,讓指揮使退下好好養(yǎng)傷,隨后便要歇息了。宮人卻低聲道:“皇上,二皇子都在外面等您好些時辰了。您若是不見他,奴婢就讓他回去吧……” 宮中眾人皆知二皇子窘迫,因此都同情他些。今夜露寒夜冷,二皇子還在風(fēng)中立了兩個時辰就為了能見到皇上,實在是個忠厚的好人,宮人也忍不住想幫一幫他。 朱景越竟然還在等他。 葉少澤想到他對自己的恭從,嘆了一口氣,若他早知道朱景越不是朱彥文所親生,恐怕也不會去幫他。如今剛給了他一點(diǎn)希望,卻要把這孩子打入泥淖,實在是太過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