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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王之友(重生)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哎,我他么不是在逗你笑??!崔季明瞪著眼心道。

    “你叫什么啊?”崔季明真是長見識了,這要是在長安,這丫頭就能被人拖下去打哭了。

    小丫鬟竟然臉上紅了,將手背到身后去,漢話說的不標準:“阿穿。我叫阿穿?!?/br>
    “我真記住你了?!贝藜久鞣鲱~,叫啞娘進來收拾了被褥。

    “那你可不許忘了?!卑⒋Q著手指,拎著盆高高興興的跑出去了。

    崔季明坐在凳子上,看著那給被騾子尿過似的床,簡直一臉懵比。

    她心里都傻了:這個世界怎么了,我說的記住你,是“瞅你咋的”后頭撂狠話必接句型,不是說記住你的紅臉蛋大眼睛和蘭花指兒啊!

    這床也沒法讓崔季明午睡了,她本來就是打算這兩天去見賀拔家的那位旁親,捶了捶有些疼的腰,走出門去。

    她怕背后傷痕沁血弄臟衣服,里頭穿的是幾件層層疊疊的黑衣,全都是柔軟舒適的料子,也不能再穿輕甲,便在外頭披了一件緞料暗紋的紅裳,衣角繡了些蝠紋。頭皮被沙子擦破了不少,束緊了發(fā)髻頭皮太痛,只能將頭發(fā)松松散散扎了披在肩上,額頭的傷痕不再敷藥,就這么晾著血痂。

    可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婆子們撞見崔季明,卻瞪大了眼睛,眼神直接往她身上粘,她在長安習(xí)慣下人都低著腦袋,如今滿心不適應(yīng),抹了半天嘴角生怕自己臉上粘了飯。

    也不怪旁人都看她,女孩兒長個早,崔季明竄的很快。

    她這會兒又披上了人模狗樣那層皮,軍中歷練后脊背直的像尺,肩平腰窄,昂首闊步,卻偏生穿的隨意柔軟,額上傷痕更添艷意,紅裳披在身上隨風(fēng)翻飛,腰間掛了個竹笛,上頭紅纓絡(luò)鮮亮耀眼。

    她又慣常掛笑,在這些農(nóng)家婆子丫鬟眼里,自然是仿佛臉上就寫了“風(fēng)情浪子”“世家少爺”幾個字。

    她拎上了賀拔慶元留下的幾個親衛(wèi),帶上俱泰,出城自然要去打聲招呼,那裴郡守聽了她要去軍府,一副牙疼的樣子,卻什么也沒說,又派些衛(wèi)兵跟著她,才放了行。

    崔季明騎著馬,帶人逛逛悠悠出了播仙鎮(zhèn),本來對各地軍府就很感興趣,再加上刁宿白曾隱隱透露殷邛想要改府兵制度,她更要去了。

    這位旁系親戚似乎名叫賀拔羅,此地折沖府是下府,兵數(shù)理應(yīng)不超八百人。

    八百人,拖家?guī)Э诘睦響?yīng)有了個鎮(zhèn)子般的規(guī)模,崔季明自播仙鎮(zhèn)向北行了三四十里,這才見到了一個建的歪七扭八的村落,村落更遠處則是個看不太清楚的層疊“閣樓”。

    里頭沒有練兵的聲音,卻在外頭立了許許多多生銹的長槍,一開始崔季明還沒有看清,她策馬近了,才看見那長槍上……插得竟然是腦袋!

    后頭那些跟崔季明來的親兵都愣了一下。

    還有整個尸體都被長槍扎穿立在沙地上的,仿佛是為了恐嚇外人,崔季明還以為自個兒是來了馬匪幫,看著那各處撿來的木條垃圾做成的寨門旁邊有兩個歪斜的眺望塔,上頭站著個抱刀睡覺的漢子。

    她開口道:“敢問,這里可是且末北折沖府?”隴右道如今僅剩6州隸屬大鄴統(tǒng)治,共23座兵府,同州內(nèi)各個折沖府命名也多根據(jù)地理位置。

    眺望塔上的漢子坐直了身子:“啥?”

    崔季明背后的親兵還沒清楚狀況,那些播仙鎮(zhèn)跟著來的衛(wèi)兵則神情戒備的立起了槍,崔季明心里頓時覺得不對勁兒。抱刀的漢子從眺望塔上蕩了幾下,抓著邊緣跳下來,滿臉挑釁站定在前頭:“你是哪里來的?”

    她心里頭既然覺得不對,便抬手道:“我是賀拔都尉的表親。”

    那漢子似乎被“賀拔都尉”四個字逗笑了,靠近金龍魚幾步:“你姓賀拔?”

    崔季明似笑非笑的扯淡:“我姓季,單字銘。乃是趙煚后人,歸漢姓改的季氏?!?/br>
    這漢子也未必知道趙煚是誰,崔季明又一臉“我祖上這位巨牛逼”的樣子,還說是改了的漢姓,自南北至高祖,外族胡人改姓者相當(dāng)多,倒連她的長相都解釋了,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哪里有半分謊話的樣子。

    抱刀漢子顯得依然很戒備,這種戒備已經(jīng)超過了應(yīng)有的限度,又問道:“賀拔羅在這兒呆了十年都沒有人來找過他,你倒是為何來了?要來怎么早不來?”

    崔季明道:“壯士說些什么笑話,十年前我才剛會說話。如今隨家人在南道沿線做些事情,裴郡守也是關(guān)中出身,與我家算得上先輩相識,如今暫住播仙鎮(zhèn),裴郡守與我說,我那表舅就是在這里做折沖都尉,有這層關(guān)系,阿茗自當(dāng)前來拜訪?!?/br>
    抱刀漢子笑了,竟然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子,不管別的要來抱賀拔羅的大腿。他嗤笑了一下:“裴森那老東西也真有意思,什么都不跟你說就讓你這么跑來了,那你且去吧,你那個表舅,住在后頭的閣樓上。”

    崔季明笑著道了謝,策馬就往前走,想進抱刀漢子身后的那個寨門,他立刻攔住:“這院子你們可不能進來,我們跟那樓不在一個院內(nèi),從外邊繞就是了?!?/br>
    崔季明:“敢問壯士可是且末北的府兵,那這寨子不是且末北折沖府自家的地兒么?我們來見都尉,怎么不能進府呢?”

    抱刀漢子哈哈大笑:“小郎君,這寨子可不是那都尉的地兒,屬于他的地方就只有那樓,聽他派遣的也只有他那個小媳婦了?!彼f罷便不再多言,胳膊一蕩,抓住眺望塔上的一根麻繩,跟猴一樣攀過禁閉的寨門,卻沒有回到眺望塔上,而是躍入了寨內(nèi)。

    “他是進去報信了。”俱泰輕聲道。

    崔季明輕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那些松口氣放下長槍的播仙鎮(zhèn)衛(wèi)兵,轉(zhuǎn)頭問道:“你們都知道?”

    那十來個衛(wèi)兵繃直了身子,搖了搖頭。

    崔季明以己度人,對他們的人品不抱任何希望。想必早就知道,在這里瞞。

    這折沖府竟然成了如此奇怪的樣子,裴森作為郡守,朝廷下來調(diào)動府兵的公函都是由他來收的,基本上一個前身為西域小國的郡,都是由折沖都尉、郡守與當(dāng)?shù)氐淖彘L共同治理,且末郡雖然小的可憐,可裴森一定是知道這個狀況的。

    可為何連賀拔慶元都不知道,如此混亂的折沖府,朝廷也沒有反應(yīng)?他是對外在瞞?既然瞞又為何允許崔季明來這里了?

    崔季明擰著眉毛,策馬往后頭走,眼前這個寨子,足有一個鎮(zhèn)的大小,她策馬繞了許久,才到了寨子后門處,一抬頭,便是那足有七層樓高的危樓。

    危樓底層面積很小,也就是個棚屋那樣的占地,而越往上越大,像是立在地上的一個巨型紡錘,抬頭望去,危樓之上長廊、陽臺與房間不計其數(shù),依稀還見得到晾曬的衣服、茂盛的盆栽。整個“城堡”均用木板、土墻和些鐵片做成,雖然看起來像座垃圾城堡,但如此樣子卻并不搖搖欲墜,顯得十分堅固,其中工巧也令人瞠目結(jié)舌。

    崔季明走到那空中垃圾城接壤地面的底層,只有一扇木頭門,外頭掛了個銅鐘,她伸手敲了敲那銅鐘,聲音清脆,轉(zhuǎn)瞬間仿佛整個空中城堡之中,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銅鐘都跟著響了起來,聲音重疊,轟鳴震撼。

    她傻了眼,倒退了兩步,生怕籠罩在無數(shù)銅鐘聲音里的空中城堡被震散了架。

    那木門外頭一個類似于喇叭的管子里,忽然傳來了嬌俏的女聲,仿佛是從頂樓的地方用傳話筒傳下來的。

    “有事兒沒事兒別敲了!阿羅正忙著呢,沒空給你們修那些破油燈!都給我滾蛋!再不走,姑奶奶刀片兒伺候!”

    第41章

    那女孩兒聲音通過這“話筒”傳來有些失真,但也聽得出年紀不大。

    崔季明真讓這古代對講機給震驚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湊到那喇叭旁邊,清了清嗓子道:“我是賀拔都尉的親戚,您能給傳個話么?我是明珠的長子,路過此地,特來拜訪?!?/br>
    那話筒里的女孩兒咯咯笑了:“哎呦,咱們這兒沒有什么賀拔都尉!阿羅,下頭有人說他是什么明珠的長子……哎,你別擠我啊?!?/br>
    女孩兒仿佛被擠開了,立刻傳來一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你你你是明、明珠的孩子?明珠的孩子都這么大了么?”

    “這倒是可以當(dāng)面敘舊,您應(yīng)該也看不見我。若是放心,不妨給我個法子,讓我上去見面說話?!贝藜久饔值?。

    她要是一會兒見著上面晃悠悠弄下來個掛繩的浴盆,讓她坐進浴盆里,她真能分分鐘扭頭就走。

    這里的一切都體現(xiàn)出主人的奇思妙想,結(jié)巴的男聲道:“你打開門,站到那木板上去就是,只能一個人上來!你站好了,我就拉你上來?!?/br>
    崔季明打開門來,對身后的親衛(wèi)和俱泰點了點頭,想著剛剛那小姑娘說的“刀片兒”伺候,暗自扶好了腰后藏在紅色披衣下的短刀,她站上那有扶手的木板,忽地聽到咔嚓咔嚓的機關(guān)響聲,整塊木板如同電梯一般往上升去。

    她忽然有點愣,有電話又有電梯,怎么都好像她是個古代人穿越到現(xiàn)代長見識?。?/br>
    “電梯”升的并不慢,崔季明很快就看到身邊圍著的土墻往下消失,整個人只有腳下一塊板和“電梯”四角一直延伸上去的柱子,身邊豁然開朗,她就跟坐在大樓里的全玻璃電梯里一樣,對于城堡的內(nèi)部一覽無余。其中大概有五六層,無數(shù)或大或小的房間在其中,竟然中間還有些懸空的平臺養(yǎng)著雞和蔬菜,抬起頭來,是城堡頂部開的天窗,陽光斜著漏下。

    忽然一停,崔季明只顧著張著嘴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到了。

    面前是三四層的一條長廊,她正對面是一個十六七歲黑里俏的瘦小姑娘,眼睛瞪著,一手拿著一把系紅纓的長刀,戒備的瞪著崔季明。

    她身后則是局促不安絡(luò)腮胡子的三十歲不到的男人,生的白胖白胖,臉上似乎刺了字,一身麻衣。這倆人一個黑瘦、一個白胖,組一塊兒都能說相聲了。

    黑姑娘說話快的像滴答滴答搖擺的鐘,不停向崔季明發(fā)問:“你到底是誰!是哪邊派來的?我家阿羅認識你么?你要找都尉,這兒可沒有什么都尉!”

    崔季明踏下電梯,決定先不回答黑姑娘的問題,感興趣的問道:“這些都是誰做出來的?”

    白胖男人搓了搓手,看了崔季明一眼:“是我做的。你、你是國公爺?shù)耐鈱O?”

    看來這個男人就是賀拔羅了。

    崔季明這才看清賀拔羅臉上刺著的是“且末北府兵”五個字,看得出來年代久遠,仍然有淡淡的疤痕,她愣了愣,不都是家奴和府兵才會臉上刺字么?

    “我是賀拔羅。是國公爺讓、讓你來的么?”他說著將崔季明往里引,那姑娘還用殺死人的目光瞪著崔季明,賀拔羅揮了揮手:“杏娘你先去玩,一會兒再來?!?/br>
    杏娘不高興的撅嘴,卻還是行了個不知道多么別扭的大鄴女子禮節(jié),捏著嗓子:“郎君,那妾告退啦?!倍逯_走了,兩把長刀還拎在手里不肯放。

    這樓內(nèi)的長廊是圓形的,構(gòu)造有點像福建土樓,賀拔羅引她到了一處陽臺上,陽光普照,一張小桌兩張木椅,若不是向下望去是黃沙漫天,崔季明真以為是穿越前在自家四樓陽臺上喝茶。

    她一臉懵比,賀拔羅給她倒了一杯淡的像水的粗茶,坐在對面的藤椅上,小心翼翼問道:“國公爺讓你找過來的么?他不是不大往這邊來么?”

    崔季明低頭望去,這個角度正可以俯視下頭的寨子。那寨內(nèi)反倒是養(yǎng)了許多的馬,男女孩子都有,來回穿梭,土房如星羅棋布,炊煙淼淼。

    “我從那寨子門前來過了,被人攔住,只說是這兒沒有什么都尉,也沒有什么府兵。想來阿公不知道如此狀況,否則怎么會將我留在此地,國公爺說是有賀拔旁親的折沖都尉,也能有個靠處?!贝藜久鞅緛硎菓?yīng)該對賀拔羅這個長輩更有禮貌,只是如今看他建了個空中閣樓把自己封閉在這里,過著自家的生活,朝廷那邊還掛著都尉的名頭,簡直就是瀆職,對于“電梯”的感慨過去后,她也沒什么敬意了。

    賀拔羅小聲道:“我從十年前剛來的時候,其實就不是什么折沖都尉了。只是在這兒,我是什么,由不得我……”

    他仿佛是十年沒有跟外人說過話了,聲音磕磕絆絆,也將事情講來。

    十年前,賀拔羅作為賀拔慶元那個早逝的弟弟唯一的遺腹子,還是個妾生子,已經(jīng)長到了將近二十歲,快弱冠的年紀卻什么都做不了。武藝垃圾,讀書不行,細皮嫩rou,走到哪里都有人嘲諷他掛著的賀拔姓氏,恰逢各地設(shè)立折沖府,賀拔羅竟然領(lǐng)了個狀,要去西北建立自己“豐功偉績”,開拓事業(yè)。

    折沖府這種,說是去建軍,更像是去開荒的。在二至六品官員的親屬之中尋找適齡者,最先挑的不是能力,而是財力。賀拔姓氏畢竟放在哪里,他想去立府便在各個條件上也沒人反對,賀拔慶元顧不上這么個孩子,便給他了一大筆財帛,又每年給他養(yǎng)兵的支持,將他送走了。

    賀拔羅年輕的時候就摒著一口氣,想要去闖蕩出名堂,可哪里有這么容易的事兒,十年前他從長安買了一批雇兵,出城門的時候,為了防止雇兵逃走,便找了專門刺青的師傅給他們刺面。這幫雇兵嚷嚷著不樂意。賀拔羅沒有辦法,竟然以身作則,先在臉上刺了字,以為他這樣的行為肯定能感召這些雇兵,讓他們看到他的誠意,一路上在加深些什么將士兄弟情。

    雇兵們就是爛到骨子里的兵油子,倒是因為賀拔慶元還在長安城內(nèi),不敢太鬧騰,也乖乖臉上刺了字,可還沒走到沙洲,刺痕已經(jīng)淡的沒有痕跡,他們提前跟刺青師傅打點過,刺得特別淺,唯有被忽悠的賀拔羅臉上留著碩大的“且末北府兵”五個字。

    這到了播仙鎮(zhèn),跟郡守打了招呼,買了些兵器馬匹,賀拔羅拿著地圖,出了播仙鎮(zhèn)才發(fā)現(xiàn)他夢想中那片建設(shè)自己的軍隊與城池的土地,就是一片荒漠,種地都沒法種。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幫雇兵從馬上拽下來,一頓暴打,錢財兵馬衣服全給搶走跑了。

    賀拔羅光著屁股,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光腳走回播仙鎮(zhèn)去,卻又沒臉進城門,這事兒丟人的他真想一頭撞死在播仙鎮(zhèn)城墻角下。他正猶豫著哪個角度撞過去腦袋能開花時,那幫跟流氓沒去別的雇兵又跑回來了,將他扶上馬,又套上綢緞衣服,讓他繼續(xù)當(dāng)那個所謂的“折沖都尉”。

    賀拔羅真被忽如其來的命運扇懵了,原來是這些雇兵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公文,到處跑著只能做居無定所的馬賊,還不如在這兒掛著“府兵”的名頭,啃一點朝廷撥款和賀拔家給的銀子。等稍微站住腳了,也不妨礙做著馬賊的營生。

    一邊當(dāng)官兵,一邊當(dāng)匪首,上頭有賀拔家的這個白胖小子擔(dān)責(zé)任,他們怕什么!

    當(dāng)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些雇兵當(dāng)然還不尊重他,在如今的位置建了個簡易的村落,閑著沒事兒就扒了賀拔羅唯一一身好衣裳將他打一頓,就怕毀了他這身唬別人用的外皮,打完了再給裹上綢緞,將他放回折沖府吉祥物的位置上去。

    這幫雇兵們又買了營妓,搭起房子,出去套馬,搶來女人,把這地方變成了匪寨。

    只要是沒有兵鎮(zhèn)守的小小村落,幾乎都能讓他們屠戮個干凈,這里不能種地,他們?nèi)砸獡]霍,來源就只能是如同毒癮一般不能停止的掠奪。

    賀拔羅長的白胖,骨子里都是長安那些讀書人的勁兒,自然瞧不慣雇兵們的流氓,給自己搭了個屋子,想著要做個特別牛逼的大弩弄在自己房頂上,一箭穿死那些雇兵。

    當(dāng)然,賀拔羅也是腦子夠奇葩的。天底下有千千萬萬的辦法,挑撥、引戰(zhàn)、下毒這些法子都不用,他也不知道是被打的太久,只想用暴力來復(fù)仇,偏想著要用最原始粗野的辦法殺死這幫兵油子。

    大弩的原材料這里都沒有,賀拔羅想要造東西,就要先去撿垃圾。他就從都尉,變成了騎著一匹瘦馬四處撿木材、鐵片、廢兵器的垃圾場管理員。大弩先沒造出來,賀拔羅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給自己造了些風(fēng)機暖爐、風(fēng)吹不滅的油燈、自個兒動的搖椅,甚至是牙刷、菜棚、保溫瓶等等。

    他仿佛這時候才找到自己該做的事情,全身心的沉浸在制作這些小發(fā)明中,復(fù)仇倒放在了第二位。這些東西推廣在寨子里,的確也算是造福了一部分人,雇兵們倒也不怎么打他了,反倒是出門打劫的時候,捎帶點珍惜材料或者是各類垃圾給他,讓他擺弄著玩。

    這樣一過去,就是四五年。一幫雇兵們都搶了女人做媳婦,孩子都大了,賀拔羅都二十五了,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有一回搶來了七八個女人,雇兵們分了那些又豐滿又結(jié)實的,獨留了一個十一二歲毛都沒長齊的黑丫頭杏娘給賀拔羅。

    賀拔羅看那丫頭跟個猴兒似的一點點,又不好將她送出去讓那些禽獸們給奪了,只好從自己小窩里扒了個床鋪給這丫頭。小了十幾歲,他只當(dāng)養(yǎng)個閨女,好吃好喝的都分給她了,新發(fā)明的東西也都漸漸是為了讓杏娘過的更舒坦的。

    就這么個整天挨打的爛好人,打完他只要有人能夸一下他發(fā)明的玩意兒,他都能從地上爬起來笑著跟人家講解。杏娘沒有見識,整天把他夸上天,賀拔羅高興的恨不得每天變著花樣給杏娘做好吃的。

    有一回,一個小營妓卷著錢跑了,雇兵們好幾百人,哪里想到一個營妓從眼皮子底下跑了,這事兒鬧大,一個個沒臉,竟然拉出來賀拔羅,說是他送那個小營妓跑的,一圈雇兵為了自己大老爺們的面子,非要打賀拔羅一頓。

    賀拔羅都做好挨打的準備了,卻不料杏娘拎著旁人的一雙長刀沖出來,瘦猴似的丫頭片子,舞的虎虎生風(fēng),幾個大漢拿不住她,看她赤著臉舞著大刀就是不讓人打賀拔羅,一群雇兵跟看猴兒似的逗笑了,本來想打賀拔羅也就是找個臺階,如今便笑笑散了。

    杏娘拖著賀拔羅回去,沒過多久,就忽然有且末本地的族長來,說是他們搶了那族長的小女兒,一問,十一二歲皮膚黝黑的,那不就是杏娘么?

    那族長都快六十了,還能有這么個小女兒,說他有三四十個女人的事兒還真不是扯淡。

    杏娘卻不愿意走,抱著賀拔羅,小丫頭片子懂得不少,非說自個兒跟賀拔羅有了什么夫妻之實,賀拔羅被套上個強x幼女的頭銜,也是風(fēng)中凌亂。那族內(nèi)來的人倒也不吃驚,就只說要是杏娘受了委屈就回家,族內(nèi)絕對能帶著人馬打死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