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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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修士一向辟谷慣了,但在長昆山有個特殊的規(guī)矩, 「食」也是修行的一部分,人間五谷百味,皆是日月交替,四季輪轉(zhuǎn)的產(chǎn)物,是天地精華所在,以五感中的「味」去體悟,接納食物,并化為己用,可以豐富修行的維度。 所以長昆山為前來談經(jīng)論道的修士開設(shè)了食堂,多數(shù)修士也選擇入鄉(xiāng)隨俗,體驗長昆山食堂的一日三餐。 昨日睡了一天,池惑早餓了,早飯要了粥和點心,坐在桌前有條不紊地吃了起來。 蕭過一邊吃面,一邊吐槽說: “小師弟,你真該慶幸你昨日沒去斬雪峰,整個論道過程無聊至極,都是一派毫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老學(xué)究在紙上談兵,實在是可笑,大師兄在論道過程中都睡著了。” 無端端被提到的程渺慌了,小心翼翼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時無箏后,他立刻為自己爭辯: “師弟你別胡說,我當(dāng)時只是為了消化論道會上獲取的知識,入定了而已……” 蕭過笑: “大師兄,那你消化了挺久啊。” “……”雖然時無箏面上沒有表示,但程渺做賊心虛,立刻轉(zhuǎn)移話題, “咦,小師弟,你這個荷包真別致,之前沒看到你佩戴過?!?/br> 他將注意力轉(zhuǎn)向池惑佩戴在腰間的荷包,笑嘻嘻問道, “里邊裝的是什么香料?我正好也想換一換香料?!?/br> 突然被對方這么一問,池惑解開佩戴在腰間的荷包,掂在手里道: “里邊裝著的并非香料,而是一片葉子?!?/br> 聞言,程渺呆了一下: “葉子?” 時無箏舀粥的動作也隨之頓了頓,余光朝這邊看過來。 池惑松開荷包的束帶,輕手輕腳將鮮嫩的綠葉取出,托在掌心里: “嗯,一位故人送的葉子?!?/br> 程渺聽得云里霧里,時無箏則放下勺子: “忘兒,昨日在長昆山,你可是又遇到了什么故人嗎?” ———————— 小吃貨:他是不是吃醋了,有點小開心 大吃貨:完了,肥水流去外人田了 第30章 冬隱(五) 池惑心里覺得好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無箏詢問自己的口吻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他們似乎都很在意自己的“故人”這件事。 池惑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一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過頭,迎上一張陌生的面孔—— “祁忘,果然是你,好久不見了,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 站在池惑身后的青年相貌平平,屬于放在眾人堆里完全識別不出來的類型,池惑一時間有點恍惚—— 這人是誰?他認(rèn)識嗎? 但對方似乎與他很熟的樣子,甚至兀自把手搭在了池惑的肩膀上,半玩笑半試探問道: “阿忘,近來疏于聯(lián)系,你不會真的把我忘了吧?” 對方看出了他臉上浮現(xiàn)的困惑,有點尷尬地笑。 池惑迷茫地看著來人,腦子里浮現(xiàn)的第一反應(yīng)是:他有過這條魚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第二反應(yīng)是:哦,這位在外貌上完全沒有記憶點的青年,應(yīng)該是原主祁忘的故人。 池惑努力記住這張平平無奇的臉,然后迅速過了遍原主殘存的記憶,因為對方的出現(xiàn)激活了這部分記憶,短暫的尷尬后,池惑終于找到了與之相匹配的信息。 這位臉上堆著笑,主動過來打招呼的修士名為薛涼,是原主祁忘沒入門前青梅竹馬的好友。 祁忘在十三歲之前,是瓷人偶一般的少年,身子弱不禁風(fēng),容貌無可挑剔,他時常愣在窗邊毫無緣由的發(fā)呆,就好像天生沒有魂魄一樣,村里人都將他當(dāng)做傻子看待,這樣的孩子自然沒少受男孩們的欺負(fù)。 這位薛涼想著這傻子美人日后好拿捏,在打定主意后,他以義兄的姿態(tài)予以庇護(hù)。 十三歲之后,祁忘漸漸開竅了,不再像小時候一般沒魂兒,開始漸漸有了思想情緒,他雖然羞怯靦腆,面上雖然沒說什么,但不曾受過外界如此好意的他,其實在心里早將薛涼當(dāng)親兄長看待。 薛涼的修行天賦較普通人優(yōu)秀幾分,于是被當(dāng)?shù)氐那逍墒諡殚T徒。 雖然在東極門弟子看來,清玄派只不過是野雞門派,但在尋常人眼里,修士總是高人一等,即使是野雞門派,但好歹也是個正經(jīng)修士。 于是薛涼就成了村里人對外炫耀的談資,而和薛涼走得近的祁忘,自然也沒有人敢欺負(fù),薛涼在祁忘心中保護(hù)者的形象越發(fā)堅不可摧。 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崩塌于薛涼的“告白”。 薛涼自以為已經(jīng)把祁忘掌控在手中,這樣病弱的傻子美人需要一個像他這般強有力的靠山,否則就無法存活下去,于是他要求祁忘用其身體,解決他修行之余的欲望問題。 在祁忘心目中,薛涼是他的兄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雖然他一副羸弱怯懦的模樣,但在開竅之后,他對感情方面卻很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所以當(dāng)他得知薛涼庇護(hù)他的真實目的后,立刻明確拒絕了薛涼的雙修邀約。 被拒絕的薛涼面子掛不住,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聯(lián)合村里眾人處處為難祁忘,逼得祁忘和家人無法立足。 無奈之下,祁忘的娘親才會握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動用了年輕時留下的最后一點人情關(guān)系,將祁忘塞進(jìn)了東極門修行。 也正是這會兒,村里人才知道祁忘的娘親有這般大本事,以前看她樸素低調(diào),卻未曾想她過去的風(fēng)光,更不清楚她背后竟然有這樣強大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