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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簪纓問鼎在線閱讀 - 第134節(jié)

第134節(jié)

    眼前令狐盛默不作聲退了出去,一直侍立在旁的長史柳載輕聲道:“沒料到并州竟有如此多難纏人物。將軍此戰(zhàn),怕是要費些功夫?!?/br>
    柳載也是濟陰人士,門第雖遠遠比不上裴氏,但是善于逢迎,又長于謀略,才被裴盾看重,擢為長史。既然是心腹,他自然清楚自家將軍現(xiàn)在的心思。

    果不其然,裴盾的表情愈發(fā)不悅起來:“晉陽如今武庫充盈,并不缺軍糧,這些人還推三阻四,實在不把朝廷放在眼中!”

    這頂“皆可殺”的大帽子扣下來,是誰都能受得了的嗎?柳載輕咳一聲:“怕是這些并州軍,還惦念著自守,哪肯為將軍效命?不過說回來,如今上黨也有些屯兵,梁刺史雖然脾氣倔強,但是也并非全然不通事理。不如曉之以理,若有此人相助,攻克離石才有把握……”

    “曉之以理?”裴盾皺了皺眉。

    柳載只說了兩個字:“鹽池。”

    聽到這兩字,裴盾的表情才稍稍舒緩了些:“柳長史言之有理,便讓薛仁走一遭吧?!?/br>
    ※

    看到奕延扶著梁峰回到了府中,段欽便覺不妙:“主公,怎的這么快就回府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而且梁峰雖然身體虛弱,卻也極少讓攙扶,今日這是怎么了?

    “裴都督想要攻打離石,以解河東之圍!”梁峰腳步不停,向內(nèi)堂走去。

    “什么?!”只是一瞬,段欽便猜到了事情原委。河東裴,可不是要為自家出力嗎?只是現(xiàn)在晉陽局勢,哪里經(jīng)得起波折?流民尚未安置妥當,再起兵鋒,冬耕要怎么辦?守在新興郡的白部鮮卑要怎么辦?

    “須得想個辦法,讓并州士族站在主公一邊!”段欽脫口而出。

    梁峰并沒反駁,在奕延的攙扶下,步入內(nèi)堂,倚在隱幾之上:“喚孫別駕前來見我。”

    孫禮是孫氏旁嗣不錯,但是畢竟也是太原孫氏之人。不如從他嘴里透出些風聲,讓并州士族們知曉,新來的都督究竟心系何方。這些人,可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兵禍的,若是朝廷為了大局興兵,勉強還能容忍。若是一姓之人為了自家,可就冒犯了他們的利益。就算裴盾是東海王的妻兄,他們也要掂量掂量,要不要唯命是從。

    有了猶豫,便有了他能夠切入的點。推波助瀾,未必不能收攏人心。

    很快,孫禮就從官署趕了過來。驟然擢升別駕,這個本就克己的青年,變得更為嚴肅,一派不容分毫行差踏錯的端正模樣。見了梁峰便恭敬拜道:“不知使君喚下官何事?”

    “今日我去過了都督府,與裴都督談了些事?!绷悍宄谅暤?,“裴都督有意攻打離石,驅(qū)出匈奴殘部?!?/br>
    孫禮身形一震:“這可不妥?!?/br>
    太不妥了!現(xiàn)在興兵,完全不是時候。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晉陽城,立刻又要大亂。這裴都督怎么如此草率?!

    “我也勸過了,然則都督乃是河東人士,如今局面,怎肯稍退?”梁峰沒有掩飾,直接點出了原因。

    孫禮的眉峰立刻皺在了一起。這一仗,是為了解河東之圍?!豈有此理!并州難道是他裴盾的馬前卒嗎?!

    見孫禮面色,梁峰便知道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此事關系甚大,豈能草率?然則我初來晉陽,根基不穩(wěn),還需旁人相助……”

    聞弦知雅意,孫禮點頭道:“使君一心平亂,安民撫民,世人皆知。并州事,還當交于使君這樣的能臣處置。下官這便下去,邀人相談?!?/br>
    他沒說軍事政事之分,只說州中事務應該交由梁峰處理。聽到孫禮此言,梁峰松了口氣:“那便有勞別駕了。思若,這幾日,你也留在別駕身旁,仔細相助?!?/br>
    段欽是梁峰的心腹,能夠代表他的意志。有段欽在身邊,孫禮的說服力自然也會更大。兩人當即領命,退了下去。

    直到這時,梁峰那一直繃緊的神經(jīng)才微微放松了些,才覺出自己的手竟有些抖。不知是不是剛才握的太用力了?掩飾似得把手藏在了袖中,梁峰抬頭,向一旁站著奕延望去。那人面上還有未曾消散的怒火,一雙灰藍眼眸緊緊鎖在他身上,神情之中,有種讓人為之神奪的東西。

    “伯遠,你是領兵之人,此時不容莽撞?!绷悍迦滩蛔〉?。

    奕延跪在了他面前:“末將聽主公安排?!?/br>
    就算再怎么憤怒,再怎么焦慮,奕延也未曾忘記過主公最初教自己的東西。政事上,軍人永遠不容涉足,服從命令,才是他的天職。

    看著那人堅毅無比的表情,梁峰在心底松了口氣:“你知道便好。先回營,好好安頓兵士。也要仔細看看,李駿那些人的反應?!?/br>
    世家要聯(lián)絡,軍中,也要試探一下口風。看來要盡快跟令狐盛取得聯(lián)系了。

    然而出乎意料,旁人還未曾說服,就有說客來到了刺史府中。

    第210章 暗箭

    “當初上黨一別, 許久未曾見到使君了。”薛仁帶著滿臉商人式的微笑, 坐在客席, 恭恭敬敬道。

    見到薛仁,梁峰還是有些吃驚的。當初薛家那個滿身套路的小姑娘實在惹人心煩,梁峰便冷了他一段時間, 連生意都安排給了府中管事。沒想到這人竟然投入裴盾門下。不過想想薛家的身份,為裴氏做說客也不足為奇。

    “不知薛郎此來,有何貴干?”梁峰可不會對這么個商人客氣,直接問道。

    “自是為了使君。”薛仁正了正面色,“怕是使君也知曉了, 如今河東的戰(zhàn)況。唉, 說來羞愧, 雖然河東一地頗有幾個家大業(yè)大的勢族,但是私兵卻不若并州世家那般久經(jīng)歷煉。就像那安邑衛(wèi)氏, 名下食邑近萬戶, 兵卻不足三千, 還不一定能守住自家城池。河東一地, 如今全賴裴氏支撐,也不曉得能撐到什么時候……”

    梁峰沒有作答。如今天下就沒有不亂的地方,并州自顧尚且不暇,哪顧得旁人?

    薛仁也不在乎梁峰的態(tài)度,繼續(xù)道:“使君也許覺得河東無足輕重。然則貴府的生意,可與河東息息相關。使君不妨想想,只是去歲,就有多少升鹽從河東運往高都,若是鹽池被匈奴攻下,哪里還有鹽貨買賣?這一損,可就是千萬錢帛啊!更別說若是劉元海占了鹽池,匈奴立刻能占據(jù)鹽利招兵買馬,豈不更難對付?”

    梁峰的面容依舊未動。這些他也心知肚明。正因為清楚鹽池的重要性,匈奴無論如何不可能放棄攻打河東。想救也不是沒有法子,朝廷再派大軍,兩面夾擊即可。但是司馬越會為了區(qū)區(qū)鹽池,放下業(yè)已稱帝的司馬穎嗎?

    因此裴盾發(fā)兵的舉動,就算是司馬越來了,也只會一口認下。萬一以并州兵解了河東圍,豈不賺了?若是敗陣,上黨也還算安全,還有緩沖余地。只要不威脅到洛陽,怕是什么都好說。

    見梁峰兀自斂眸不語,薛仁干咳了一聲:“使君,如今并州也非全無余力。令狐將軍已經(jīng)授命征兵去了,若是能再從上黨抽掉些兵馬,這一仗才能安穩(wěn)。裴都督有言,若是此戰(zhàn)勝了,鹽池,也必有使君一席之地?!?/br>
    梁峰眼簾一撩,猛地盯住了面前之人:“都督要征兵?何處之兵?”

    被那雙利眸看的發(fā)虛,薛仁小聲道:“自是從良人或流民之中征召。正如使君在上黨所為……”

    他在上黨征過良民嗎?那些都是守土的屯兵,更別提為了訓練他們,自己花了多少人力物力?,F(xiàn)在裴盾一句話,就要把這些好不容易收攏來的百姓拉上戰(zhàn)場?!

    然而胸中憤怒,半點未曾表露。梁峰再次垂下了眼眸,片刻之后,才道:“由上黨出兵相助,并非不可。然則裴都督行事,當再慎重一些。安置流民,乃是我新頒下的政策,豈能朝令夕改?”

    這是動心,想跟裴盾談條件了?薛仁面上不由浮出喜色:“裴都督也是心急如焚,難免疏漏。只要能順利攻下離石,進逼平陽,一切就都好商量?!?/br>
    “此事,我會仔細考慮?!绷悍逦⑽㈩h首。

    薛仁這次是真松了口氣。你看看,說的再怎么好聽,得知能涉足鹽池,還不是動了念?這梁氏可不似裴氏,若是想讓躍升頂級門閥,沒有錢財勢力,簡直寸步難行。與其實打?qū)嵉臑槌①u命,還不如跟裴家搞好關系呢!別說鹽池了,司馬越妻兄的一句話,豈不比旁人十句美言都有用處?

    完成了都督交付的使命,薛仁又試探了幾句之后,心滿意足的退了出去。

    倚在憑幾之上,梁峰沉默良久,命人喚來了段欽,仔細商議起來。

    ※

    廊下,令狐盛頗有些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出了都督府后,他不敢怠慢,立刻派信使前往刺史府,想找梁刺史討個主意。都督這軍令,簡直糟糕透頂,除非他不要命了,才敢把臨時拉來的壯丁派往前線。而且大軍全都開拔前往離石,晉陽怎么辦?誰來守城?難道就沒人能阻這新來的都督嗎?

    一直從晌午等到了太陽落山,那信使終于回到了府中:“將軍,這是刺史的書信!”

    令狐盛一把搶過信,看了起來。只是前兩句就讓他恨的咬緊了牙關。

    原來裴都督急著出兵,是為了河東!他之前怎地沒想到?是了,若非因河東戰(zhàn)事吃緊,何必這么急著出兵離石!可是知道了這點之后,令狐盛心中反倒更加絕望,若是只為爭功還好,為了自家,哪個會臨陣脫逃?這一仗,是必定要打了!

    接著看下去,那死灰一般的心,卻慢慢升起了些許希望。梁使君果真還是站在晉陽,站在并州這一邊的。唉,若是能有這么個明理之人掌控州兵,他們的日子又怎么如此難熬?

    看著書信結(jié)尾那段話,令狐盛真是覺得自己老了,若是再年輕些,又怎么如此猶豫不定?深深嘆了口氣,他吩咐下去:“明日開始,在城外招募役力!”

    次日大清早,城外的流民大營便亂了起來。今日開城,來的竟然不是常見的官吏,而是一排排舉著刀槍的兵士。這是怎么回事?!使君不再收容他們這些流民了嗎?

    “都督府有令,征十八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男丁入伍為役,協(xié)助大軍攻打離石!”

    聽到傳令官的命令,下面流民大嘩!怎么要打仗了?晉陽不是剛剛安定下來嗎?他們逃到晉陽城,正是為了避免兵禍,這不是反倒撞在了槍尖上?都督府又是個什么東西?他們的佛子呢?梁刺史呢?!

    眼看整個流民大營都要炸了鍋,那傳令官急得滿頭大汗:“肅靜肅靜!此去只是為役力,不入兵戶!而且每家只選一丁,其余人等還能入城!”

    這話一聲聲的吼了出來,又有那些兵士舉著刀槍威逼,喧鬧聲漸漸被壓了下去,然而那些流民眼中的絕望并未減輕多少。是舍了家人,入得城去?還是再次拖家?guī)Э?,到別的地方乞食?人是不能有希望的,但凡有了點希望,那絕望的色彩就會愈發(fā)濃重,讓人無法忍受。

    正在流民和征兵官對持之時,又一輛大車從城中搶了出來,幾個身著皂服,日日都在城門前登記的小吏站在車上,高聲道:“使君有令,若有人應征,其家免賦兩成!”

    他的聲音不比之前的傳令官要高,但是“使君”和“免賦”這兩個詞的威力,可比之前要大上許多。原來使君并未放棄他們,原來入伍為役力,還能免賦……

    一陣嗡嗡聲,在人群中響起。

    有一個男子終于按捺不住,擠出人群,來到了那幾個皂衣官吏面前:“敢問官爺,真的只是役力嗎?會否讓我等上陣……”

    那小吏擠出了些微笑:“當是如此。這也是我家使君向裴都督求來的。役力多負責后路,為大軍押運糧草軍械?!?/br>
    有了這話,人群又松動了兩份。每次發(fā)兵,確實會征大量民夫,但是這些人往往并不上陣,只是隨軍做些苦力。危險是危險,但是總比再次流浪,居無定所要好。而且人家官爺都說了,這是使君為他們求情才換來的恩賞。若是沒了使君照拂,換到其他地方,還有這樣的優(yōu)待嗎?

    終于有人走出了隊伍,不顧妻子兒女的哭喊,向著那些官吏兵將走去。兩成賦稅啊,足夠再養(yǎng)活一個孩兒了!

    看到這慢慢聚攏起的男丁,傳令官和小吏同時松了口氣。只要有人應征,這事就好辦了。虧得梁使君考慮周全,否則晉陽城外,立刻要亂上一場!

    “這梁子熙,確實有幾分撫民之才。”都督府中,裴盾的面色也好了許多。

    那日不歡而散之后,他派薛仁去了梁府,并做主分些鹽場之利。看來能把白瓷賣上天價的家伙,心底還是有些貪念。沒過多久,那人便服了軟。不過也弄出了個條件,征良人入伍,只能為役力,不能為正兵。如果他肯讓步,刺史府便負責撫民。

    其實裴盾又如何不知,新丁上陣,危險的緊。用這些人沖陣,還真不如在后面押送糧草,減輕大軍壓力。如此一來,兵力還是略有增長,而且民怨也會小上不少。反正免賦虧空的糧草,也要由刺史府補足,花不到他多少東西。

    這樣一來,再加上令狐盛從兵戶中征來的人,總兵力應能湊齊兩萬之數(shù)。也算有一戰(zhàn)之力。

    “上黨的兵馬,何時會到?”裴盾又問道。

    “梁使君說,準備兵馬需再花些時日。而且大軍齊齊從晉陽開拔,費時費力不說,還容易被敵人防備。不如把上黨兵馬作為側(cè)翼,從谷遠方向入西河國,陣前與我軍匯合?!币慌裕L史趕忙道。

    “倒也是個辦法。嗯,再過幾日,朝廷撥下的軍械糧草應當也能送到,這一戰(zhàn)應能堅持下來。”裴盾也沒閑著,早早就向朝廷求援了。兵他是求不來的,但是糧食軍械,應當問題不大。就算他那妹夫知曉自己的心思,也不會為難。河東郡畢竟是司州腹地,過了黃河就是洛陽,難不成司馬越還能眼睜睜看河東失守嗎?

    這一仗,關乎的可不僅僅是他裴家的命運。

    “傳令下去,各軍備齊兵馬,全數(shù)出征!這晉陽城,就留給梁子熙和他那家兵守著吧?!?/br>
    幾日后,三千民夫整頓完畢,編做了民夫營。然而誰也沒發(fā)現(xiàn),梁峰帶來的兩千家兵里,少了三百余人。

    第211章 目標

    馬上就要開戰(zhàn), 懷恩寺的香火又旺盛了起來。且不說那些兵卒的妻女, 就是軍中將領的家眷, 十有八九也是要來燒燒香的。畢竟刀槍無眼,有神佛庇佑,總歸讓人安心一點。

    因為來上香的人太多, 高門女眷不便露面。往往輕車一駕,直接駛?cè)胪ピ?,隨后在知客僧的引領下到偏殿進香。今日,就連奮威將軍家的馬車也到了寺中。然而車駕停穩(wěn)后,下得車來的卻不是女眷, 而是奮威將軍本人。

    短短幾日, 令狐盛像是蒼老了許多。募兵本就不是件輕松的事情, 兵戶已經(jīng)被翻了個底朝天,流民編成的役力還要著人看管。如此兵荒馬亂的備戰(zhàn), 軍中將士早就按捺不住, 抱怨連連。這還不算完, 可能是被裴都督的舉動驚到, 就連城中世家也開始頻頻走動,頗有些暗潮涌動。令狐一族也是太原高門,又是此戰(zhàn)中軍,怎可能置之度外?這等情況下,呆在府中簡直日日都是煎熬。

    “將軍,這邊請?!币晃恢蜕Ь醋隽藗€請的手勢。

    收拾了一下情緒,令狐盛一言不發(fā),跟在那僧人身后向院內(nèi)走去。懷恩寺的庭院還是頗有些品味的,曲徑通幽,茂林修竹,又沒有前面的香火人聲,清凈的很。穿過回廊,兩人停在了一間禪室前,那知客僧通報之后,推開了房門。

    踏前一步,令狐盛沖著禪室內(nèi)倚窗而坐的男子,拱手行禮道:“末將參見使君。”

    “令狐將軍不必多禮,請坐。”雖然衣著素淡,面色蒼白,但是梁峰的神色可不似這禪房一樣平和,相反,沉靜肅然,似有成竹在胸。

    然而看到梁刺史這副模樣,令狐盛心中竟然一松,規(guī)規(guī)矩矩在席間坐下。今日乃是密談,由梁峰相邀,請令狐盛到懷恩寺一敘。畢竟身為裴都督手下大將,兩人在戰(zhàn)前會面可不怎么妥當,還是謹慎行事為好。

    待人坐定,又奉上茶水,梁峰才緩緩道:“這些時日,令狐將軍募兵,著實辛苦了?!?/br>
    “多虧使君說服裴都督,改征兵為征役。若非如此,當日城外怕就要鬧將起來?!绷詈⑤p嘆一聲,“即便如此,末將那里還是鬧得不可開交……”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如今裴盾心系河東的小道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晉陽世家。并州可非其他州郡,向來人性勁悍,習于戎馬,故而大小士族都有演武之風。晉陽軍中,豪強世家不知幾許,因此這次裴盾的出兵命令,可算捅在了馬蜂窩中。

    趁著匈奴疲弱,收回離石不成問題。但是為了解河東之圍,去攻打離石?他們才剛剛從圍城中喘過口氣,哪有不顧自家,先為旁人效力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