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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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姝攀著他汗?jié)竦纳眢w,腦子里一片糊涂,直到撕裂一樣的刺痛傳來,終于清醒了幾分,痛得眼中含淚,哽咽地道:“洞、洞房……要這么痛的么?” 聶屹:“……很痛?” “很痛!” 在她叫痛后的瞬間,好像他的身體僵硬了下,然后就沒有了。 半晌,聶屹爬起身,沾著汗水的長發(fā)披散而下,垂落在赤.裸的胸膛上,掩住他晦澀不明的神色,渾身的氣息都有些壓抑。 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明明昨天看的東西不是這樣子的,這一盞茶的時間都沒到,難道他的身體有?。?/br> 雖然覺得不對,不過看小姑娘難受的模樣,聶屹還是體貼地將她扶起來,摟到懷里親了親,柔聲道:“對不起,素素,我們不做了?!?/br> 霍姝應了一聲,有些不安地將雙腿合擾起來,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瞄來瞄去,想看看他剛才用什么東西來捅她。 大紅色的喜被蓋到他的腰腹之中,堅硬結(jié)實的胸膛和腹肌,明明穿衣服時那般斯文俊美的人,脫了衣服后,卻有一副極好的身材。自小在邊城長大,霍七姑娘看過很多男人上半身打赤膊,不過也僅是如此,下面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聶屹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的事情,十分親密,雖然結(jié)束得太快,但已經(jīng)讓他初嘗到那種*蝕骨的滋味了。他雖然仍想再試一試,卻怕又弄痛她,只好忍下。 要是每次都這么痛的話……那就算了,雖然他覺得很舒服,卻不想讓她痛。 見她眉宇沒有痛苦之色后,聶屹就要下床去叫水。 霍姝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用叫了,隨便絞個帕子擦擦就好……”要是去叫水,不是讓人知道他們剛才在做什么了么? 因為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和自己以前想的很不同,所以霍姝十分不好意思。 聶屹好不容易將人娶回來,剛才還將她弄得這么疼,自然不愿意拂了她的意思,隨意披了件衣服,就親自去絞了塊帕子過來。 “我自己擦?!被翩s在被子里,探出一條胳膊接過,然后又像只躲人的倉鼠似的,窩在被窩里將自己打理干凈,只是在拎起那條沾著血的帕子時,臉色有些發(fā)白,弱弱地道:“世謹,我流血了……” 聶屹:“……” 聶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要不要緊?還流血么?要不要找大夫?” 霍七姑娘直覺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不然會發(fā)生什么不能想像的事情,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不用……”突然想到什么,說道:“對了,先前嬤嬤說過,會有點痛,也會流血,但是無大礙的。” 聶屹知道她說的嬤嬤應該是照顧她長大的鄔嬤嬤,這位鄔嬤嬤是個忠心的,不會害她,那應該就是這樣了。 聶屹松了口氣,不過上床后,仍是問道:“要不要擦點藥?” “應該不用吧,等它結(jié)疤了就好了?!被翩惶隙ǖ卣f,覺得這么一點小傷,應該沒事的。 聶屹也不勉強,打算等她睡了再給她看看,姑娘家身上要是留了疤可不好看,特別是那個地方…… 想罷,他俯首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柔聲道:“那我們歇息罷?!?/br> 霍姝聽了,打了個哈欠,很歡快地再次窩到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的松香味,有些害羞地說:“世謹,其實剛才的事……也沒什么的,我并不是那么痛,你不用擔心?!?/br> 聶屹嗯了一聲,覺得懷里的小姑娘真是讓人心頭發(fā)軟,明明自己痛成那樣,還來安慰他,怕他擔心。 他心頭軟軟的,又吻了她一下,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深吻,吸吮著她的氣息,直到將她吻得氣喘吁吁時,他的身體又開始緊繃得要爆炸,這一次比剛才更兇猛,差點讓他把持不住地想要宣泄。 不過,他還是壓抑住那股欲.望,摟著她閉上眼睛歇息。 第83章 天蒙蒙亮,衛(wèi)國公府的下人們就開始忙碌了。 今日是新婚第一天,新娘子認親的日子,依然不比婚禮當天輕松。 凌云院里的下人也早早地起了,經(jīng)過正房時,皆輕手輕腳地走過。 笠雅帶著幾個丫鬟,捧著新燙好薰上香的衣服過來,就見艾草等丫鬟也已經(jīng)過來了,肅著手,安靜地候在門外的廊廡中。 見到笠雅,艾草帶著櫻草桃紅幾個陪嫁的大丫鬟過來與她互相見禮。 “你們昨日辛苦一天了,現(xiàn)下還沒有安排差事,怎么不多歇息會兒?”笠雅含笑地問道。 艾草等丫鬟是霍姝的陪嫁丫鬟,在霍姝這新婦去認親之前,凌云院是沒辦法越過霍姝安排她們差事,并不需要親自過來伺候。 艾草笑道:“笠雅jiejie說笑了,有什么辛苦的,昨兒全靠笠雅jiejie忙來忙去,我們只是伺候世子夫人罷了,哪里辛苦?!?/br> 幾人說了幾句話,便站在門前的廊廡中,等候里面的召喚。 ** 聽到門外幾個丫鬟特地壓低的聲音時,霍姝就醒了。 剛醒來時,她的意識還有些茫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昏暗的光線中,隱約可以看到滿眼的大紅色。直到感覺到安靜的空間里,除了自己外,還有一個呼吸聲,以及擱在腰間的手臂,方讓她回過神來。 對了,昨天她出閣了,嫁給她很喜歡的聶世謹。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將臉埋到被她緊緊依著的男人的脖子里,然后被擱放在腰間的手臂略略施力,她整個人就落到他懷里,彼此的氣息近在咫尺,不分你我。 “早……”她含含糊糊地說了一聲,忍不住心里的歡喜,蹭了蹭他。 聶屹比她更早地醒了。 他的警覺性一向較強,習慣獨自一人睡覺,現(xiàn)下枕邊多了一個人,讓他一整夜都沒有好好歇息,總會突然就驚醒,然后意識到身邊的人是誰時,漸漸地放松下來,慢慢入睡,接著又會驚醒,如此反復地折騰了一個晚上。 天快亮時,他就沒有再睡,而是摟著理所當然地靠著他安睡的新婚妻子閉眼假寐,在感覺到她熟練地蹭人的模樣,像只小動物,他的神色有些高深莫測。 比起整夜幾乎沒有怎么睡的聶屹,霍姝明顯一夜好眠,中途甚至沒有清醒過,睡得非常香甜,這會兒醒來,精神飽滿,特別是看到身邊有她最喜歡的那個人時,更高興了。 她這份高興傳染給他,讓他深沉的眸色漸漸地退去黯沉,整個人變得溫和起來。 “早安,素素?!彼褪自谒郎貪櫚讜懙哪樕衔橇宋?。 霍姝笑嘻嘻地回吻他,一雙眼睛彎成月芽,眼里有著全然的歡喜和對他的喜愛之情。 這讓他心情更好了,扶著她起身時,問道:“你還疼么?” 霍姝頓了下,從床上爬起來,感受了下,很高興地說:“不疼了,挺好的?!本褪沁€有一點異樣,不過這點異樣并不影響她的行動,完全可以忽略。 聶屹嗯了一聲,伸手要將帳幔拉開,就見帳幔突然晃動起來,他將帳幔掀起,只見帳幔上掛著兩只狐貍。 兩只狐貍見天亮了,原本是準備扒開帳幔往床上蹦的,沒想到當場被人捉包,而且捉包的還是可怕的人類。 于是兩只狐貍果斷地團在腳踏上,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你們怎么來了?”霍姝看到兩只狐貍,高興地彎腰將它們抱起放到床上。 聶屹的神色有些冷峻,看向那兩只窩在她懷里的狐貍的目光不善。 霍姝見狀,以為他嫌兩只狐貍臟,馬上道:“你放心,艾草每天都有給它們洗澡,還讓大夫配了一些動物適用的藥粉,它們身上很干凈,連狐臭都沒有?!闭f到這里,霍七姑娘十分驕傲,她養(yǎng)的狐貍干凈到可以爬上床和她睡呢,完全無異味。 聶屹見小姑娘護著那兩只狐貍,到底沒說什么,起身下床。 窗前長幾上的龍鳳喜燭燒到最后,依然沒有熄滅,朝陽的光從大紅色冰裂紋的窗欞斜射進來,滿室熱烈的紅色,使得一對小夫妻能感覺到新婚的氣息。 霍姝坐在床上,看著沐浴在朝陽之中的男子,想到昨晚的事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那時候很疼,但是……又很親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仍有些異樣的感覺,覺得沒有比那時候和這個人更親近了,親近到彼此之間沒有空隙。 不過如果每次都要痛成這樣,那還是算了。 聶屹見她跟著下床,走路姿勢并無勉強,心里終于松了口氣,看來昨晚流血的地方并不嚴重。 待彼此換上放在箱籠上的干凈的內(nèi)衫后,聶屹伸手拉了下鑲百寶的黑漆鏍鈿群仙嬰戲的扇風旁的一條系著鈴鐺的繩子,接著就見笠雅帶著一群丫鬟捧著各種洗漱用具進來。 聶屹打理好自己后,就靠著一旁的屏風,看丫鬟們?yōu)樗釆y打扮。 梳妝臺上放著幾個首飾匣子,里面釵環(huán)頭面皆有,一派珠光寶氣。 梳妝臺上的銅鏡打磨得锃亮,可以讓他清楚地看到鏡子里的人那昳麗的面容,粉面桃腮,清目瓊鼻,如朝陽中艷艷綻放的牡丹,美麗不可方物。 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鏡子里的姑娘朝他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比外面三月的朝陽更燦爛,教人不知不覺便癡了。 終于打理妥當,霍姝站起身,看向聶屹,唇角翹起,一派歡喜。 聶屹微微笑了下,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我們先去給祖父、祖母請安,稍會再去祠堂給先祖?zhèn)兙聪?,告訴他們我成親了,之后就是認親,可能會累一些,若是你感覺不舒服,記得告訴身邊的丫鬟,不必勉強自己?!?/br> 霍姝笑瞇瞇地應了一聲。 笠雅等衛(wèi)國公府的丫鬟面上有些驚訝,沒想到世子竟然這般體貼,可見對這位剛嫁過來的世子夫人的愛重,這讓丫鬟們在心里不禁開始估量世子夫人的份量,面上越發(fā)的恭敬。而艾草等丫鬟則是全然的欣喜。 世子對她們家小姐體貼,她們自然是樂見的。 略略吃了些東西,兩人就迎著朝陽往衛(wèi)國公府的正院行去。 凌云院一向是衛(wèi)國公府世子所居的院落,占地十分廣,霍姝體力不錯,一路從凌云院走到正院,并不見累,加上還有聶屹陪在一旁為她解說衛(wèi)國公府的院落,很快就將衛(wèi)國公府的地形格局記得差不多了。 正院的垂花門處有丫鬟嬤嬤守在那兒,見到小夫妻倆來了,忙過來迎接。 “給世子、世子夫人請安。”一個圓臉?gòu)邒咝τ厣锨靶卸Y,神色可親,說道:“國公爺和老夫人已經(jīng)等著了,請隨奴婢來。” 聶屹嗯了一聲,神色淡淡的。 跟在后頭的笠雅等丫鬟將早就準備好的打賞遞給迎接的丫鬟嬤嬤,個個喜笑顏開,吉祥話說了一路。 霍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自從出了房門后,這人就收斂起溫和的神色,整個人變得冷清不少,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模樣,讓人不敢褻瀆。甚至在面對下人的時候,神色頗為冷峻自持,完全推翻了她以往的印象。 明明今兒起床時,他看起來還挺好的。 霍姝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有點不太適應他這般冷峻清淡的模樣,不過卻沒有說什么。 到了正院的廳堂,就見這里已經(jīng)站了好些人,都是衛(wèi)國公府的主子,人數(shù)并不算多。 衛(wèi)國公府一共有三房,長房只有聶屹一個,二房和三房加起來的人數(shù)并不多,和靖安侯府比起來,顯得冷清多了。 老衛(wèi)國公和聶老夫人坐在上首位置,老衛(wèi)國公老當益壯,十分精神,反而是聶老夫人看著精神不好,一臉病容,不過因為今日是長孫新婚帶新人過來敬茶,勉強過來喝茶新婦的茶。 丫鬟將準備好的茶端過來。 霍姝接過茶,和聶屹一起跪在丫鬟搬來的墊子上,給兩位老人家敬茶。 “這是祖父?!甭櫼賹翩?。 “祖父請喝茶?!被翩似鸩?,笑著對老衛(wèi)國公說。 老衛(wèi)國公看著這對佳兒佳媳,接過茶喝了一口,一臉高興地道:“好好好,孫媳婦兒以后和世謹好好過日子,誰要是給你不痛快,你告訴祖父,祖父去收拾他?!?/br> 聶老夫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嗔怪了一聲:“老爺?!?/br> 霍姝眨了下眼睛,看著老衛(wèi)國公的臉,響亮地應了一聲。 老衛(wèi)國公被老妻嗔怪時,正要咳嗽一聲作嚴肅狀,等聽到孫媳婦的回答,頓時樂了,高高興興地將準備好的禮物給了孫媳婦。 霍姝也同樣高高興興地接過,老衛(wèi)國公給的是一個紅封,里面薄薄的,看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