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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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陵修沉默了。 “好了沒?!” 晏煢川終于忍無可忍,身形詭譎的飄了過來,“能走了嗎?” 拓跋陵修點(diǎn)頭,“可以?!?/br> 棠清歡也忙不迭的點(diǎn)頭,“恩恩,再帶我一個?!?/br> 晏煢川皺眉,“帶上你?!” 拓跋陵修抿唇,搖頭道,“晏宮主,你別聽她的。她又開始任性了……還要煩請晏宮主將清歡送回京城?!?/br> 棠清歡自然不樂意,冷哼了一聲,“想送我回去,除非把我打暈!” 聞言,拓跋陵修為難的轉(zhuǎn)頭,求助性的看了晏煢川一眼。 晏煢川瞪了瞪眼,“看我干什么!本宮主打死也不對女人動手?。 ?/br> “……” “也不允許有人在我面前打女人??!” “……” 拓跋陵修徹底沒轍了。 “得了……”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磨磨蹭蹭的兩人,晏小宮主玉手一揮,下了決定,“兩人一起帶走!” 第一二四章身孕 “駕——” 一明紫色的身影駕著馬在城門關(guān)閉的最后一刻趕回了京城。 揚(yáng)起手中的馬鞭一甩,那紫衣男子明顯是急躁了,狠狠的一夾馬肚,催著那馬兒更加賣力的直奔肅王府而去。 肅王府府門緊閉,門前懸著的兩盞燈籠在寒風(fēng)中搖曳,泛著柔和的光。 然而此刻,那光落在男子眼里卻是無比的刺眼。 “吁——” 男子驀地勒緊韁繩,翻身下馬,幾步跨上臺階,抬手抓住門環(huán)重重的叩了叩。 叩得又急又重,已經(jīng)近乎于砸門了。 門內(nèi)的守衛(wèi)被嚇了一跳,原本已有些疲倦了,登時嚇得清醒過來,連忙湊到門前,“何人?” 男子咬牙,聲音里似乎壓抑著什么,“璟王棠遇!” 來人正是之前胡攪蠻纏,隨奚息一同去往北疆的棠遇。 “璟王殿下?!” 守衛(wèi)愣了愣。 北齊的人剛離開,守在北疆的奚家軍還未回京,璟王殿下怎么就回來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那門上的響聲更加重了起來。 守衛(wèi)回過神,也顧不得起疑了,連忙抬手打開了府門,一邊吩咐身后的同伴去主院通傳。 “璟王殿下……” 剛一打開門,風(fēng)塵仆仆、面色陰沉的棠遇便立刻沖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便往主院的方向走。 守衛(wèi)遲疑了一瞬,還是追上去攔住了他,“璟王殿下,時候不早,王爺王妃都已經(jīng)歇下了。您若是有什么急事,不如在前廳先候著,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通傳了……” 棠遇像是沒有聽見守衛(wèi)的話,自顧自的往里面闖,攔也攔不住。 如此一折騰,大半個肅王府的下人都被驚動了。還未等棠遇闖進(jìn)主院,前方已有幾個侍女提著燈籠漸行漸近,而被她們簇?fù)碓谥醒氲?,正是剛披衣起身的棠觀和顏綰。 兩人雖衣衫齊全披著大氅,但卻皆是散著發(fā),來不及打理。 “……” 棠遇停下腳步,眼神復(fù)雜的望著棠觀,頭一次用質(zhì)問的口吻和他說話。 “為何要這么對奚息?” 原本還因棠遇歸來而高興的棠觀眸色一滯,心底的那丁點(diǎn)歡喜被棠遇一句話盡數(shù)澆滅。 奚息……奚息…… 原來是為奚息發(fā)難來了…… 顏綰也微微蹙起眉。 她畢竟是個“護(hù)犢子”的,只要一見有人對棠觀態(tài)度不好就忍不了的那種。 “……要求是賀玄提的,圣旨是父皇下的,璟王殿下若有什么不滿,為何不直接夜闖皇宮找父皇評理去?只會夜闖這肅王府有何意趣?” 說的話都忍不住帶了刺。 “阿綰……” 棠觀一邊沉聲打斷了她,一邊將她肩頭的大氅系的緊了些,這才轉(zhuǎn)頭看了棠遇一眼,“在這里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隨我來書房?!?/br> 此事原本和顏綰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不過因?yàn)閾?dān)心棠觀又被某個糊涂弟弟頂撞,她也很“事兒媽”的跟進(jìn)了書房。 屏退了所有下人,棠觀才抬眼看向棠遇,示意他刻意開口了。 “四哥難道不知道,北齊一旦將人要了去,奚息便是毀了?” 就算奚息有命回來,怕是也不會再被委以重任,統(tǒng)領(lǐng)奚家軍了吧? 生,以身衛(wèi)土。死,以魂守疆。 戰(zhàn)場,是奚息的歸宿。 一想到那在戰(zhàn)場上驍勇善戰(zhàn)、橫掃千軍的奚息再也不能上戰(zhàn)場了,一想到他從北齊回來后可能面臨的猜忌和危險,棠遇便心疼到難以自抑,仿佛那個遭遇一切的人不是奚息,而是他自己。 “縱然是父皇的意思,難道四哥當(dāng)真不能勸阻么?”棠遇攥緊了手,“再怎么說奚息也是奚家軍的少主,四哥也該為大晉想一想。奚息是何等難遇的將才……還是說,如今在四哥的眼中,那皇位已經(jīng)比大晉基業(yè)更為重要,所以才因?yàn)橐c棠珩爭寵,不敢忤逆父皇?四哥……” “棠遇!” 顏綰面色一變,冷聲打斷了棠遇的責(zé)難。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沒一個省心的! 棠遇、棠清歡,一個個的都特么是狼心狗肺,說話不經(jīng)過腦子的東西。仗著年紀(jì)小,仗著棠觀對他們的寵愛,就肆無忌憚、口無遮攔…… 有危險時心安理得的躲在棠觀和棠清平背后,一旦被什么觸到了痛處,卻只敢用言語傷害擋在他們身前的哥哥們! “什么叫皇位比大晉基業(yè)更重要?什么叫因?yàn)橐c棠珩爭寵,不敢忤逆父皇?” 棠觀倒還未來得及有何反應(yīng),顏綰卻是已經(jīng)動了怒,反應(yīng)甚至稱得上過激,“你可知道,你這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在誅你四哥的心?!在你眼中,你四哥便是這樣的人?這么多年你四哥對你的好,你只是這兩句話,便是全辜負(fù)了!” 乍一聽棠遇如此說,棠觀本已是寒透了心。 然而他向來是一個好兄長的形象,從來不會真正與弟弟meimei們計(jì)較什么,真正有委屈的時候,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沒想到這一次,他也是一個有依靠的人了…… 身前的顏綰披著白色大氅,長發(fā)四散,分明是個溫婉的弱女子,卻偏偏皺著眉冷眼看著棠遇,周身都帶著逼人的威勢。 這讓棠觀不禁想到了很多從前的畫面。 想起新婚第二日顏綰便在棠珩面前護(hù)著自己的場景,想起顏綰在雁城百姓暴亂之時回來的場景…… 一幕幕,讓他僅僅是想起,便忍不住勾了勾唇,將方才棠遇那些誅心的話通通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的阿綰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護(hù)短啊。 顏綰憤怒的教育完棠珩,一轉(zhuǎn)頭便瞧見棠觀正低著頭,唇畔還殘存著一絲笑意,登時變成了啞巴。 ……完了,棠觀被打擊大發(fā)了??! 被棠遇這么說竟然還在笑!! 聽了顏綰的話,棠遇方才咄咄逼人的氣勢已經(jīng)沒了,但心里卻依舊對棠觀的不作為有些怨念,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承認(rèn)錯誤也承認(rèn)的有那么些心不甘情不愿,“四哥,我方才說錯了……那些胡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棠觀斂目,眉眼深沉,“你有一點(diǎn)倒是沒說錯?!?/br> “什么?” 棠遇一愣。 “從前我不將那皇位看在眼里,如今,卻是越發(fā)知道它有多重要?!?/br> 棠觀不動聲色的抬眼,見顏綰和棠遇皆是一臉驚愕,眸光微閃,“你知道么?只有我登上皇位后,奚息才能被毫無芥蒂的信任,才能繼續(xù)領(lǐng)兵馳騁沙場。” 顏綰明白了棠觀的意思。 棠遇怔了怔,也如夢初醒般瞪大了眼。 是了,他都差點(diǎn)忘了,若是奚息回來時,四哥已經(jīng)繼承了大統(tǒng),那他還有什么后顧之憂! 然而下一刻,他的眸底卻是又掠過一絲隱隱的擔(dān)憂。 的確,皇位是個好東西,它能給人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但同時卻也是個壞東西,它能讓掌權(quán)者失去從前最珍視的東西,變得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自己。 那個時候的四哥,真得還會是今日的四哥么? “四哥此話當(dāng)真?” 棠觀抿唇,眉宇間盡是磊落,“自然?!?/br> 棠遇終于展眉笑了。 或許……四哥是不一樣的吧…… 見終于妥善處理好了棠遇,顏綰心頭一松,剛要坐下來舒口氣,一動身卻是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驀地一黑…… “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