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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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遇越聽越詭異,一掌拍向還在不斷掙扎的小二,“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 小二的動作頓了頓,登時反應(yīng)了過來,自顧自琢磨,“不是這個意思……啊!這位爺,小的什么都沒瞧見,什么都不知道,您就放了我吧!” 什么都沒瞧見?? 棠遇突然有種不怎么好的預(yù)感,一把揪過小二的衣領(lǐng),也顧不得后頸的酸痛了,危險的瞇起眼逼問道,“說!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沒看見,我沒看見……真的!” “我讓你一五一十的說??!” 看來是逃不過了。 小二內(nèi)牛滿面的哼唧道,“看見,看見您摟著那位爺……” 棠遇瞪大了眼,“我摟,摟著他?!!” 小二心一橫,終于后半句憋了出來,“摟著那位爺親嘴!” 什?。。。?!么!?。。?! 棠遇眼前一黑。 第一0四章坦誠 北燕三皇子一案有了新進展,棠觀的手下在御花園中搜出了一根銀簪,據(jù)說簪尾的形狀與拓跋陵岐肩頭的傷口相符。 這一消息鮮有人知,但卻還是被蕭昭嚴(yán)打探到了。 蕭昭嚴(yán)一得到消息,便急忙趕到淵王府去了。 因為事關(guān)顏嫵,棠珩將此事瞞得很緊,就連蕭昭嚴(yán)和蕭貴妃那里都不曾透露絲毫風(fēng)聲。 壽宴那晚,趁著所有禁衛(wèi)軍都去追捕那所謂的“刺客”時,棠珩便帶著顏嫵和已經(jīng)清醒的安歌趁亂回到了未央宮。 待到大隊伍趕到御花園時,匆匆收拾過一番后的三人也裝作沒事人一樣混在了人群中。 盡管未央宮里有幾個瞧見他們的宮人,但事后棠珩也都處理干凈了;盡管蕭貴妃對當(dāng)時顏嫵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起了疑,但也被棠珩用身體不佳給含糊了過去。 所以蕭貴妃和蕭昭嚴(yán)壓根沒有想到此案會和棠珩和顏嫵有關(guān),這些日子甚至還催促著棠珩,一定要在棠觀之前將此案調(diào)查清楚,以免讓棠觀再在晉帝面前搶回了風(fēng)頭。 “殿下啊,那銀簪據(jù)說是個關(guān)鍵線索,您……您是不是想些辦法,從肅王手里奪過來?” 蕭昭嚴(yán)急的在原地直打轉(zhuǎn)。 棠珩沉默,目光一瞬不瞬凝在窗外的某一處。 “殿下?” 蕭昭嚴(yán)喚了一聲。 他這位外甥向來有主見有手段,若是換了平日里,哪還需要他cao心這些? 棠珩自己早就有了對策,他需要做的無非是傾蕭家之力完成棠珩的吩咐。可這次…… 不要說在查案上不甚積極,就連肅王已經(jīng)占了很明顯的優(yōu)勢,也不見棠珩想出什么法子趕在前頭。 “殿下……此事事關(guān)國本,不可不重視啊!”蕭昭嚴(yán)苦口婆心的勸道,“更何況,這壽宴是殿下您一手籌備,如今出了這么一遭,您若是不趕在肅王前查明一切,咱們這大半年的心血怕是就要付諸東流了……” 棠珩面色難看,依舊沒有作聲。 和蕭昭嚴(yán)一樣,他也非常心焦,但倆人卻沒在同一個頻道。 棠珩此時此刻想的是,他機關(guān)算盡,怎么就偏偏漏了那根簪子,讓棠觀抓住了把柄。 有了那根銀簪,想必不出幾日,棠觀便能順著線索查明真相。 一旦棠觀有了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是自己對拓跋陵岐下的殺手,依他們?nèi)缃駝萃鸬那樾?,他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打壓自己的大好機會。 然而這一次,他最不安的卻不是晉帝對他的懲處,而是顏嫵…… 那晚的事要是傳了出去,盡管顏嫵并未受到什么實質(zhì)的傷害,但流言蜚語卻是難以控制。 所以,他要怎么才能阻止棠觀…… 的確,他當(dāng)初還留了一手,此刻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只是……他這位四哥素來耿直,壓根不吃談判這一套…… 棠珩眸光微閃。 看來,是時候和他那位四嫂談一談了。 = = = 肅王府。 棠觀同棠清平商議完正事再次回到主院時,已是夜深人靜。 院墻邊橫斜的枝葉被夜風(fēng)吹得颯颯響,讓棠觀不由垂眼看了看滿地婆娑的樹影。 滿腦子想的卻還是那從自己衣袖中掉落的紙條…… 那紙條上幾乎將北齊如何設(shè)局的細(xì)節(jié)描述的清清楚楚,仿佛是親眼所見似的。 看著像一封信,但卻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 字跡有那么一丁點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但卻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 最重要的是,那被揉成一團的紙條究竟是什么時候到了他的衣袖里? 他在看見紙條前只去過主院,難不成主院中就有別有心思的人? 若是有心人的有心之舉,那么這個有心人是誰,將這些通通告訴他又是意欲何為? 棠觀百思不得其解,卻是壓根沒有往自家王妃身上懷疑半分。 是什么人什么勢力,能將宮中之事調(diào)查的如此清楚…… 其實心里隱隱有一個答案,但卻是只要稍稍一想,就讓他止不住的皺眉。 廊下又是一陣夜風(fēng)瑟瑟吹過,棠觀回過神,一抬眼便瞧見整個院子里竟只剩下主屋亮著微弱的燭光。 眉宇微松,他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推門而入。 屋內(nèi),燭火搖曳,在墻上投出一片珠簾晃動的影子。 無暇和豆蔻已經(jīng)下去了,顏綰半靠著窗邊的臥榻,已經(jīng)睡著了,就連他走近也沒被驚動。 顏綰安靜的伏在榻上,發(fā)間的珠釵已經(jīng)盡數(shù)卸下,長發(fā)沿著肩頭披散而下,有幾縷碎發(fā)搭在頰前,在那如玉的面頰上覆了些陰影。 她閉著眼,眉心微攏,長長的眼睫上沾著點燭光,形成一道迷離的光暈,透著些神秘的瀲滟。 棠觀面上的疲倦之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褪去了大半,望著顏綰的眼神也不自覺溫柔了下來,眸色欣然漾深,絲毫不似白日里那般沉怒。 顏綰醒來時,便見棠觀正坐在榻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愣了愣,她半坐起身,困得打了個哈欠,卻還是不忘觀察棠觀的表情。 見他和白日里判若兩人,她要說的話都未從腦子里過,便脫口而出,“殿下,蘿卜湯好喝嗎?現(xiàn)在氣順了?” “……” 棠觀的臉黑了。 意識都自己又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顏綰立刻閉上了嘴,恨不得把剛剛說過的話給硬生生吞回去。 不提蘿卜湯還好,一提蘿卜湯棠觀就又想起了她的刻意隱瞞。 不知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有自己的秘密,會對他只字不提,棠觀的心里就像有團火在燒灼似的。 就像此刻,白日里那股無名火又一次騰地冒了上來,讓他忍不住一抬手,托著顏綰的后腦勺就重重的吻了下去…… 顏綰半傾著身,整個人幾乎都被拉近了棠觀懷里,不得已的仰頭,承受著男人霸道卻帶著些忿然的深入。 直到唇上一痛,才終于被放過了…… 屬狗的嗎?! 顏綰瞪大了眼,推開了身前的棠觀,“殿下……” 您又哪根筋搭錯了? 棠觀手下的力道緊了緊,眸色深黯,卻有種能看進人心底的銳利,“我和你說過,不要再對我說謊。” 盡管知道棠觀說的是去淵王府看顏嫵這件事,但還懷揣著一個“大秘密”的顏綰依舊被看得有點心虛。 在目光變得有些飄忽前,她默默扭開了臉,“我只是瞞了你幾日,哪里說謊了?” “欺瞞也不行。” 斬釘截鐵,不留余地。 不是……這就有點太霸道了吧? 顏綰皺了皺眉,轉(zhuǎn)回臉看向棠觀,“殿下……就算是夫妻間,也不是這么一個坦誠相待法……” 總得給彼此留一些空間,不是么? 聞言,棠觀眉心一蹙,剛要啟唇,卻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眼神也閃過一抹溫度。 顏綰恍然未覺,只是自顧自的從棠觀懷里掙脫了開來,想去桌邊倒杯茶潤潤喉,然后再和某位殿下探討一下正確的夫妻關(guān)系。 然而,她的腳才剛剛落地,眼前卻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一刻已經(jīng)被打橫抱了起來。 “做,做甚?!” 顏綰連忙勾住了棠觀的后頸。 棠觀唇角翹了翹,方才還板著的臉此刻卻是冰消雪融,只是嗓音依舊低沉,“既然你不滿,那就換一個坦誠相待的法子?!?/br> 顏綰愣住,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 嗯哼? 這么聽話嗎? 這么聽話的棠觀還是棠觀嗎? 事實證明……不是??! 當(dāng)整個人被丟進床鋪動彈不得,而某位原形畢露的殿下欺身而上抬手解開她的衣帶時,顏綰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另一個“坦誠相待”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