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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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慢慢把人往死里踩了,蘇老爺對蘇如安還是有幾分期望在的,若是蘇如安一次又一次讓他失望,那么蘇懷斐成為繼承人就是鐵板釘釘?shù)氖铝恕?/br> 蘇懷斐當(dāng)家做主,他們這些下仆不也跟著雞犬升天? 婆子的孫兒正是蘇懷斐的陪讀小廝之一,自然是盼著這位少爺?shù)暮?,連忙應(yīng)下便出去了。 彩晴在一旁低眉順目的沉默著,由始至終沒有抬眼也沒有多言,見婆子走了,默默給王秀詠奉茶捏肩。 “夫人,若是這次蘇少爺把夫人推出去當(dāng)靶子,根本是子虛烏有之事……” 言下之意,管家未必能找到那個小二,給蘇懷云定下罪名來。 王秀詠聽了,輕輕一笑:“能找到那個小二,那自然是好事。若是找不到,那也是如安的事了?!?/br> 敢騙她,就該有覺悟,她是那么好相與的? 若是有此人,便能把蘇懷云捏在手心里,以后行事就要方便得多,蘇老爺也不愿意再過問她的事了。 若是沒有此人,那么把蘇如安推到蘇老爺?shù)母皳趿舜耸?,這個庶子只會讓老爺失望,從此不再有期望,對王秀詠和蘇懷斐來說也是極為有利的。 不管哪一種,王秀詠都不會吃虧就是了。 讓人去找一找,也是她不希望被人牽著鼻子走,總歸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彩晴跟在王秀詠身邊伺候多年,即便夫人沒明說,她也瞬間明白了王秀詠的意思,笑著贊道:“夫人高明,這府里任何事,哪里就會出乎夫人的意料之外?” 這話中聽得很,王秀詠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這丫頭的嘴巴越發(fā)跟抹了蜜一樣甜了,記得回頭叮囑如箐,可別讓嬌嬌出來胡鬧誤事了?!?/br> 蘇老爺如今被蘇懷云剛烈的舉動驚住了,暫時是相信了蘇懷云的話。 這時候路嬌嬌要是沒眼色,非要跑去蘇老爺跟前繼續(xù)不依不饒的告狀,那就是畫蛇添足,惹得蘇老爺不痛快了。 王秀詠如今也沒趕著上前被蘇老爺遷怒,哪里會讓自家女兒上趕著被呵斥? 路嬌嬌總歸是她的骨rou,王秀詠必然是心疼的,愿意護著幾分。 可惜這個女兒總是不能明白她的苦心,處處跟自己作對,不知道誤了多少事。 彩晴應(yīng)下,對路嬌嬌也頗為頭疼。 當(dāng)初路嬌嬌半夢半醒之間一個杯子就砸了過來,雖說王秀詠賞了上好的傷藥,額頭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只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只是當(dāng)時額頭上的疼痛仿佛在王秀詠提起路嬌嬌這個名字的時候,還隱隱作痛。 王秀詠見彩晴面色有些發(fā)白,憐惜道:“嬌嬌是個魯莽的,當(dāng)初傷了你,幸好沒大礙,不然我要心疼的。在我身邊除了你,可沒誰能伺候得這般精心?!?/br> 彩晴連忙行禮,惶恐道:“夫人言重了,奴婢沒把此事記掛在心上,早就忘得差不多了?!?/br> “好丫頭,以后提點如箐一些,總歸把嬌嬌約束著,別再鬧出什么事來。”王秀詠心下嘆氣,她從小聰慧精明,怎么養(yǎng)大的姑娘卻是這副德性? 耳根軟,輕易被人慫恿激怒就罷了,就是蔣睿晟不過帶著一副好皮囊在路嬌嬌面前晃悠了幾回,她就立刻上心了,恨不能把一顆芳心奉送,更別說其他身外之物,簡直被迷得七葷八素,連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記了。 如此性情,王秀詠真怕路嬌嬌被蔣睿晟忽悠著鬧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來。 第73章 鬧大 蘇如安聽了管家的話,沉默片刻,到底還是應(yīng)了,帶著一個小廝就出門去了。 蘇懷云知道后沒有多驚訝,蘇如安從來都是個拎不清的。 他親近王秀詠,打算從主母下手,從而得到蘇老爺?shù)闹匾暋?/br> 然而蘇如安卻忘記了,蘇懷斐才是王秀詠的親生兒子,哪里會為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真的用心? 不過蘇如安跟她一樣,都被王秀詠的惺惺作態(tài)給迷惑住了,真的把王秀詠當(dāng)作是親生母親一樣對待。 殊不知在王秀詠的眼里,他們兩姐弟的死活,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王秀詠是巴不得蘇如安是個爛泥,蘇老爺厭棄了才好,不會威脅到蘇懷斐的地位。 至于蘇懷云,若是聽話些,不吵不鬧的,等到了年紀(jì)就嫁出去,不過準(zhǔn)備一份嫁妝罷了,王秀詠沒必要跟她撕破臉。 一個外嫁女而已,嫁出去之后,就跟蘇家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尤其蘇懷云嫁的是蔣睿晟,這男人有野心有城府,只要沒什么意外,以后的仕途會走得很穩(wěn)。 蘇府有這樣的親家,不說蘇老爺,就是以后蘇懷斐也會受益,王秀詠對蘇懷云也客客氣氣的,該給的都給了,哄得她聽聽話話,以后要什么,還不是嘴皮子一動,一句話的事? 就是蘇懷云病了一場,性子卻變得比以前沉默,叫王秀詠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看不透猜不著了。 這次會聽信路嬌嬌和蘇如安的話,也是想敲打一下蘇懷云。 讓她明白,在蘇府里當(dāng)家做主的,不是蘇老爺,而是她王秀詠。 不過是提了提,蘇老爺不就直接去傾云苑教訓(xùn)蘇懷云了? 萬萬想不到的是,一向聽話乖巧的蘇懷云居然會自盡來證清白,把事情鬧大。 無論怎么捂著,只怕不到半天,蘇府的下人哪個都該知道這事了。 王秀詠只覺得臉面受損,尤其蘇老爺還不高興了,她對蘇懷云實在是咬牙切齒。 要是蘇如安能把那小二帶回來就好,蘇懷云也該受些教訓(xùn),好好敲打一番了。 可是等了小半天,管家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 沒看見蘇如安,王秀詠沉著臉,就知道事情并不順利:“如何了?蘇少爺呢?” 管家低著頭,老老實實地答道:“小人跟著蘇少爺?shù)骄茦侨?,不敢提及大姑娘的事,只說是上回在包廂里落下了東西,想要找當(dāng)時的小二問上一問。掌柜倒是個好說話的,直接就讓幾個當(dāng)值的小二過來,蘇少爺搖頭,說是里頭并沒有當(dāng)初那個小二,又把沒當(dāng)值的人叫來,倒是找到了人?!?/br> 說到這里,管家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只是那小二被帶到包廂,蘇少爺問起大姑娘的事,卻是矢口否認,甚至發(fā)下毒誓,根本沒說過這樣的話。” “蘇少爺不依不饒,又是送銀錢,又是威脅那小二,依舊沒能得出什么話來。” 言下之意,這事算是沒下文了。 那小二不承認,又急著發(fā)毒誓,蘇如安也拿他沒辦法。 “蘇少爺如今在哪里?”王秀詠早就預(yù)料到蘇如安很可能無功而返,如今臉色卻若有所思。 怎么聽著,蘇如安像是被人算計了? 偏偏去酒樓的時候碰見蘇懷云,又偏偏正好聽見小二的話,這才急急告到她這里來了。 若非蘇如安臉色急切,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王秀詠也不會信了,然后告訴蘇老爺。 她微微蹙眉,這事難不成是蘇懷云的手筆? 不,不會的。 王秀詠算是看著蘇懷云長大,她是什么性情,自己是心知肚明。 心軟得很,偏又裝出一板一眼的模樣,分明是刀子嘴豆腐心,總是能輕易讓人誤會。 這樣的小丫頭,又哪里會有如此深沉的城府? 只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下來,對付的卻是她,王秀詠不得不認真琢磨,自己最近有得罪了誰? “派人悄悄盯著那個小二,蘇少爺不像是說謊的人,那小二可疑得很?!彼筒恍庞胁幌矚g錢財?shù)男《茦堑脑洛X再高,哪里比得上一袋賞錢? 就算沒說過,看在銀錢的份上也該遲疑一二。 看管家說的,小二回答得斬釘截鐵,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管家也回過神來,輕聲猜測道:“夫人的意思,這是有人布下的局?” 若是如此,也未免太曲折了一些。 利用蘇如安得到這消息,然后陷害蘇懷云,間接給王秀詠添了麻煩,被蘇老爺遷怒幾分。 只是對王秀詠來說,哄回蘇老爺并非難事,算得上是不痛不癢的,管家大著膽子猜測道:“此事莫非是針對蘇少爺,難道在學(xué)堂里得罪了哪位官家子弟?” 王秀詠擺擺手,想得卻要更深一些:“老爺如今是在關(guān)鍵時候,多少人盯著那個位子,給蘇府找麻煩也并非多少意外之事。我會跟老爺提一提,讓他也警惕些,免得中了別人的計謀?!?/br> 管家點點頭,笑著贊道:“還是夫人想得遠,老爺知道夫人如此為他著想,必定能明白夫人的苦心。” 聞言,王秀詠輕輕一嘆,有些惆悵道:“老爺如此也是被大姑娘給嚇著了,回過神來必定能明白其中關(guān)鍵?!?/br> 管家連忙附和一二,這才退了下去。 只是管家還沒離開柳繡苑,就見一個婆子匆匆忙忙進去,不由頓住腳步。 婆子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直接到了王秀詠的跟前,氣喘吁吁道:“夫人,大姑娘丟了東西,正鬧著讓護院到傾云苑來請罪。” 王秀詠皺著眉頭,不明白蘇懷云究竟丟了什么,居然這就鬧起來了:“究竟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彩晴上前遞了一杯溫茶,婆子連忙謝過,也沒時間細品,直接仰頭就牛飲了,這才緩過氣來,答道:“回夫人,大姑娘在屋里歇著,沒多久就讓蓮玉去把古琴拿來,誰知道卻找不到了。傾云苑里丟了東西,又是大姑娘最喜歡的,這必然是護院的錯。只是護院沒看見哪個外人進來過,更別提是隨意進出傾云苑了,想著可能是古琴收在別處,這才找不到。” 婆子看了王秀詠一看,支支吾吾道:“大姑娘言之鑿鑿,說古琴就放在一個地方,絕不會挪動。沒外人進出,那么偷古琴的就必定是府里的人,讓護院今天之內(nèi)把賊人找出來?!?/br> “簡直胡鬧,大姑娘這才傷著沒好,郎中不是讓她小心歇著,怒急攻心,對身子骨可不好?!蓖跣阍佉桓睉n心忡忡的模樣,又道:“此事重大,不能瞞下,你這就去書房告知老爺?!?/br> 婆子應(yīng)了,很快就出去了。 管家尚未離開,這又回來,聽了大半,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蘇懷云分明是懷疑府里的下人偷了古琴,收拾傾云苑里的丫鬟婆子還不夠,根本就是懷疑整個府里的人。 難不成大姑娘還想把其他院子的下人都抓起來盤問,這還把王秀詠放在眼內(nèi)嗎? 簡直是肆意妄為,管家見王秀詠帶著彩晴出來,小聲說道:“夫人可不能容著大姑娘胡鬧,要是傳出去,怕是要壞了老爺?shù)拇笫?。?/br> 評定在即,蘇府可不能鬧出什么事來。 多少眼睛盯著這里,就想要抓住蘇老爺?shù)陌驯?/br> 要是被別人得逞了,蘇老爺就快到手的高升便要化為烏有,下一回要等到什么時候? 王秀詠微微頷首,也是嘆氣:“大姑娘素來懂事,怎么今天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感嘆一句,慢吞吞走向傾云苑,不意外在半路遇到了匆忙趕來的蘇老爺,連忙迎了上去:“大姑娘這事原本不想鬧到老爺跟前,只是大姑娘如今正大發(fā)雷霆,怕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便要勞煩老爺出馬才是?!?/br> 蘇老爺在書房呆了一會,已經(jīng)沒之前那么震怒了。 畢竟是底下的孩子給王秀詠添了麻煩,說到底她也是擔(dān)心蘇懷云,這才會告知他此事。 思及此,蘇老爺?shù)哪樕徍土嗽S多,對蘇懷云也有些不滿起來:“剛鬧騰了一番,傷口還沒好,這又鬧起來了,像什么樣子!夫人也是,可別寵著大姑娘太過了,總歸要嚴(yán)厲些,免得她越發(fā)不知道分寸?!?/br> “老爺教訓(xùn)得是,只是我并非大姑娘的生母,話說得重了,叫孩子跟我離了心便不好了。”王秀詠溫婉地低著頭,帶著幾分嬌弱,叫蘇老爺憐惜得拍了拍她的手背。 “辛苦夫人了,我知道讓夫人為難了。” 兩人正說著,卻見如箐面色蒼白地跑了過來,看見他們,頓時雙眼一亮,匆匆行禮后就開口道:“老爺,夫人,大姑娘讓府里的下人都到傾云苑去,路姑娘不樂意,過去跟她吵了起來。奴婢為難著,實在勸不動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