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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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琢磨,該不是蘇懷云窮瘋了,這才跟外人聯(lián)手,把古琴做出好幾個(gè)贗品來騙錢? 不然好好的古琴一直放在庫房里,外人如何能看見? 蔣睿晟蹙眉,也是擔(dān)心有人動了蘇懷云的古琴,忙道:“此事可大可小,在下還是去蘇府走一趟,告知蘇姑娘才是?!?/br> “這事我去告訴蘇jiejie就好,哪里要讓蔣大哥親自跑一趟?”路嬌嬌哪里肯讓兩人見面,連忙攔下來:“斯說蔣大哥跟蘇jiejie有婚約,只是三天兩頭往蘇府跑,也引人詬病就不好了,畢竟蔣大哥正是要緊的時(shí)候。” 評定的時(shí)候要是半點(diǎn)名聲不好,那就真的只能止步于此了。 蔣睿晟猶豫片刻,到底答應(yīng)了下來,笑道:“那就有勞路姑娘了?!?/br> “蔣大哥客氣了,”路嬌嬌心花怒放,嬌笑著看了他一眼,這才帶著丫鬟離開了。 至于那臺贗品的古琴,花掉了八百兩銀子,她rou痛得很,卻沒打算帶回府去。 要是被王秀詠看見,只怕立刻就能猜出來,如箐回去拿錢是路嬌嬌在說謊。 她又不想讓蘇懷云發(fā)現(xiàn),那不是更丟臉嗎? 沒買到真品,居然被打了眼,花了八百兩銀子買了贗品! 若非蔣睿晟指出來,路嬌嬌只怕歡天喜地把古琴帶回去,蘇懷云就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路嬌嬌越想越是生氣,直接把古琴丟下,徑直離開了。 蔣睿晟看著這古琴,目光微閃,心下便有了主意,吩咐小廝把古琴帶走:“路姑娘如今在氣頭上,把古琴扔在這里,回頭怕是得要回去的,在下暫且替她保管著?!?/br> 小廝領(lǐng)命,小心翼翼把古琴用絲絹包好,抱著帶走了。 路嬌嬌一路沉著臉,心情別提多糟糕了。 想到很可能是蘇懷云動了手腳讓她出丑,就巴不得將蘇懷云給撕了。 但是無憑無據(jù),又如何拿蘇懷云來出氣? 而且買古琴的事,甚至不能告訴王秀詠,又該如何讓娘親動手整治蘇懷云? 路嬌嬌咬著下唇,只覺得憋屈得要命。 她這才下了馬車,就見院子的一個(gè)小丫鬟來稟報(bào)道:“姑娘,蘇少爺來了半個(gè)時(shí)辰,正在前院候著?!?/br> “他來做什么?”路嬌嬌皺眉,蘇府里有兩位少爺,一個(gè)是蘇如安,一個(gè)是蘇懷斐。王秀詠?zhàn)匀徊辉敢馓K懷斐被蘇如安壓一頭,在府里稱二少爺。 底下人也是乖覺的,只喊蘇如安是蘇少爺,私底下都叫蘇懷斐是大少爺。 這府里以后必定是蘇懷斐來繼承的,蘇如安這么一個(gè)庶子是哪門子的少爺? 想到蘇如安以前被蘇懷云看成是眼珠子一樣,照顧得無微不至,就跟親姐弟一樣,路嬌嬌剛受了氣,懷疑是蘇懷云動的手腳,哪里愿意見蘇如安? “把人打發(fā)走,我看著那張臉就不高興?!?/br> 路嬌嬌擺擺手,卻聽丫鬟小聲道:“蘇少爺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姑娘,是跟傾云苑那一位有關(guān)的?!?/br> “哦?”路嬌嬌正想拿捏蘇懷云,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琢磨著聽一聽倒也不耽誤事,要是能打聽到蘇懷云的把柄也未嘗不可。 要是蘇如安騙她,路嬌嬌冷笑,她必定不會客氣手軟就是了。 整治蘇懷云也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更何況是蘇如安? 路嬌嬌去了前院,蘇如安見著她,立刻起身笑道:“見過路姑娘。” “你特地過來,并不是跟我寒暄的,有什么事直說就是?!甭穻蓩稍谏鲜茁渥?,如箐趕緊奉茶,站在她的身邊。 蘇如安瞥了眼周圍的丫鬟婆子,只見路嬌嬌一抬手,便如潮水般出了去,就連如箐也只在門口守著而已。 這些人訓(xùn)練有素,必定是王秀詠親自調(diào)教過的,足見路嬌嬌雖然是外姓女兒,依舊在王秀詠的心里有著重要的位置。 這讓蘇如安心里大定,小聲開口道:“大姐最近出門,去的都是最大的那家酒樓。” 路嬌嬌挑眉,似笑非笑道:“你特意過來,卻是告訴我關(guān)于蘇懷云的事。怎么,你們姐弟兩個(gè)鬧翻了?還真是看不出來,蘇懷云把月錢通通都用在你身上,如今你卻反過來咬她一口?” 她是看蘇懷云不順眼,只是蘇如安這般白眼狼的模樣,也讓路嬌嬌惡心得很。 蘇懷云對他掏心掏肺的,如今蘇如安卻反過來跟自己告密,可不就是以怨報(bào)德了? 蘇如安垂下眼簾,淡淡道:“大姐素來會做表面功夫,實(shí)際上是如何,除了我們姐弟兩個(gè),誰又能清楚?” 言下之意,蘇懷云表面待他不錯,不過是做做樣子,私底下如何,卻無人知曉。 路嬌嬌挑眉,對兩人這事沒什么興趣,涼涼地道:“她去酒樓的事,就連娘親也知道的。就憑這句話,你想要從我這里拿到好處,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 她心里跟明鏡一樣,蘇如安會找過來,必定不會是好心,肯定是有所圖的。 蘇如安低著頭,無奈道:“大姐扣下我的月錢不說,連之前的筆墨也沒再送來。我念書寫字,耗費(fèi)這些多得很,總不能一直在沙地上勾畫,只得求到路姑娘這里?!?/br> 這是缺錢了,所以跟路嬌嬌討要? 路嬌嬌眨眨眼,不甚在意地道:“她敢扣下月錢,你直接跟蘇老爺說不就好了?何必求到我這里來,我也不一定會答應(yīng)你。” “爹爹從來只信大姐的話,而且經(jīng)常不在府上,我要見爹爹,簡直難如登天?!碧K如安一直低著頭,委委屈屈的模樣叫路嬌嬌看得有趣。 “也罷,你再說多一些,我聽著有意思就給你賞錢,如何?”路嬌嬌笑瞇瞇的,眼底的不屑根本沒有遮掩。 這是把人當(dāng)猴耍了,蘇如安袖子里的手握成拳,輕聲道:“我跟小二打聽過,大姐該是去酒樓見那位風(fēng)老板的?!?/br> “風(fēng)老板?”路嬌嬌坐直身,終于起了興致:“這人神秘得很,從來沒在外人面前露面,怎的就跟她搭上關(guān)系了?” 蘇懷云一直病著,大門不出小門不邁,如何跟這人認(rèn)識的? 蘇如安也不清楚,只是裝作不在意地道:“不管如何,大姐私下跟外男單獨(dú)見面,怕是要給蔣大哥誤事?!?/br> 這話算是說在路嬌嬌的心坎上了,蘇懷云的名聲有了污點(diǎn),蔣睿晟不就是她的了? 路嬌嬌滿意地笑笑,又道:“你跟我去娘親面前把這話再說一遍,身為蘇府的姑娘,很該學(xué)學(xué)規(guī)矩被管教一番了?!?/br> “那路姑娘看著,是不是……”蘇如安抬手,兩指輕輕摩挲,意思不言而喻。 厭惡他這副死要錢的模樣,路嬌嬌還是耐心哄著他道:“先跟我去見娘親,若是我滿意了,自然少不了你的?!?/br> 蘇如安抿著唇有些不樂意,路嬌嬌只得把腰上的荷包拆下來,丟到蘇如安的懷里:“先給定金,回頭再給,這樣可以了吧?” 他打開荷包,里面是一些碎銀,約莫三兩,這才勉強(qiáng)點(diǎn)頭:“也罷,為了大姐好,我就跟著路姑娘走這一趟?!?/br> 路嬌嬌聽得嗤笑,看不上蘇如安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裝模作樣的,其實(shí)內(nèi)里自私冷漠得很。為了達(dá)到目的,不就把蘇懷云給賣了? 第70章 指責(zé) 兩人一起去見王秀詠,后者聽了,不由詫異道:“這怎么可能,大姑娘素來乖巧,也極少出門?!?/br> 她擺擺手,顯然是不信的:“只單憑小二的片面之詞,如何能信?這話以后別再說了,沒得壞了大姑娘的名聲?!?/br> 路嬌嬌不樂意了,她好不容易抓住蘇懷云的把柄,王秀詠竟然不當(dāng)一回事,連忙上前挽著王秀詠的手撒嬌道:“娘親,他哪里會說謊,小二也沒這個(gè)必要。而且大姑娘出門,居然是去見外男。若非如安無意中提起,我還不知道呢?!?/br> 聞言,王秀詠的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蘇如安,皺眉問道:“這是真的?你什么時(shí)候看見大姑娘去見外男,又是見的誰?” 蘇如安低著頭,怯生生地看了路嬌嬌一眼,小聲答道:“我是無意中碰見的,大姐去酒樓,見的是那位風(fēng)老板。小二也沒隱瞞,就告訴我了?!?/br> 估計(jì)是看在他是蘇懷云的弟弟,小二這才口無遮攔的。 王秀詠微微蹙眉,沉吟道:“這事你們二人別往外說,我跟老爺提一提??倸w大姑娘的年紀(jì)也快到要嫁人的時(shí)候,若是這時(shí)候名聲有損,對大姑娘并非好事?!?/br> 她又特意叮囑路嬌嬌道:“尤其是你,把此事直接爛在肚子里,要是我在府里聽見任何流言蜚語,就唯你是問!” “娘親!”路嬌嬌驚叫一聲,心里不忿,究竟王秀詠是誰的母親,怎的都向著蘇懷云? 王秀詠看了蘇如安一眼,后者會意,很快就退下了。 明白事情一說,他就沒必要留在柳繡苑。 王秀詠分明有事私下跟路嬌嬌說,蘇如安就沒必要留著礙眼了。 等他一走,王秀詠打發(fā)掉屋里的丫鬟婆子,這才語重心長地安撫道:“傻丫頭,我這不是為了你好?要是讓人知道你嚼舌根,編排的還是蘇府的大小姐,這名聲還要不要了?我做什么都是為了你好,總歸不會害你的?!?/br> 路嬌嬌嘟嘟嘴,知道王秀詠的確是為她著想,有些事沒必要自己沾手,讓下人出手就好。 “你也別怪我啰嗦,我總歸是繼母,不是大姑娘的生母,此事不好當(dāng)面敲打她。換作老爺,不就有這個(gè)資格了?”王秀詠對她微微一笑,路嬌嬌這才恍然大悟。 她挽著王秀詠的胳膊笑道:“娘親這一招果真高明,是我錯怪娘親了?!?/br> 王秀詠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如今知道我的好,懂得拍馬屁了?剛才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仿佛我欺負(fù)了你?!?/br> “我年紀(jì)小不懂事,還請娘親原諒一二?!甭穻蓩舌饺轮鰦?,哄得王秀詠臉上有了笑容,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好在王秀詠沒察覺古琴的事,又給蘇懷云一個(gè)教訓(xùn),她也心滿意足了。 蘇老爺回來聽王秀詠隱晦地提起,頓時(shí)怒火中燒,不顧她的勸阻,直接就去了傾云苑。 這一進(jìn)門,沒把下人都打發(fā)走,他就不悅地教訓(xùn)道:“你真是不知羞恥,居然獨(dú)自出門去見外男,難道忘記了跟蔣家的婚約嗎?” 蘇懷云聽說蘇老爺來了,就知道必然沒有好事。 如今一聽,她的臉色頓時(shí)沉了下來,很快又低下頭去,沒讓蘇老爺看見自己冰冷的目光。 這就是她的生父,不問青紅皂白就定了自己的罪。 “爹爹聽誰胡說八道,就定了女兒的罪?女兒不過出門轉(zhuǎn)轉(zhuǎn),怎的就變成去見外男了?” 見蘇懷云沒承認(rèn),反倒追問,蘇老爺更加不高興了,只覺得她是心虛在狡辯:“誰看見的又如何,你還要跟人對質(zhì)把事情鬧大嗎?做過的事也不敢承認(rèn),還是我蘇家的人嗎?” 這話是說得重了,打算把她趕出蘇府,覺得蘇懷云丟了他的臉面嗎? 蘇懷云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紅著眼抬頭道:“爹爹偏信他人的話,女兒無論說什么都是聽不進(jìn)去的。既然如此,女兒倒不如以死來證清白,還能下去跟娘親作陪!” 說完,她也沒再看蘇老爺,徑直就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蓮玉驚叫一聲,連忙上前要攔,有機(jī)靈的婆子早就站在柱子前,好歹把蘇懷云給抱住了。 蘇老爺也嚇得不輕,這女兒實(shí)在剛烈,不過教訓(xùn)了幾句,直接就撞柱子尋死。 他哆嗦著手,見蘇懷云還掙扎著要去撞柱子,半天才回過氣來:“你這是做什么,以死相逼嗎?” “以死相逼的不是爹爹嗎?既然爹爹認(rèn)定了我出門就是去見外男,敗壞了蘇府的名聲,那么失了清白的我如何還有臉面活著?”她一把推開婆子,一頭撞向柱子,頓時(shí)額頭鮮血淋漓。 蘇老爺被驚住了,原本以為蘇懷云不過是做做樣子來嚇唬自己,好把此事撇過。 誰知道居然是來真的,難不成真的誤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