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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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王秀詠究竟是怎么對待蘇懷云的,然而蘇懷云如果把古琴送給路嬌嬌,等于是送到王秀詠的跟前。 要是王秀詠因此發(fā)現(xiàn)了古琴內(nèi)里的秘密,那該如何是好? 蔣睿晟可不想眼睜睜看著想要的東西,最后卻落在別人手里,連忙勸道:“路小姐已經(jīng)有了一臺古琴,想必不會奪人所愛,蘇meimei只管放心才是。再說,這古琴是大夫人留給蘇meimei的,怎好轉(zhuǎn)手送人?” 蘇懷云輕輕嘆息,搖頭道:“娘親留下的東西,大多都在母親手上,就連嫁妝也是如此。區(qū)區(qū)古琴罷了,路meimei想要,給了她也沒什么。反正我的琴藝不過平常,留著這古琴實在是暴殄天物。” 她又抬起頭來,歉意道:“原本想把古琴送給蔣大哥的,只是我知道蔣大哥素來品性高潔,不肯展人便宜,無功不受祿,必定是不愿收下這古琴的。若是送給路meimei,指不定回頭就把古琴送到蔣大哥手上去了?!?/br> 說到最后,蘇懷云的語氣里未免帶著幾分惆悵和酸意。 蔣睿晟聽得心下好笑,就知道蘇懷云不可能不介意他跟路嬌嬌走得太近,急忙安撫道:“蘇meimei這話讓在下慚愧,路小姐是個好姑娘,卻是蘇夫人的女兒,在下不好跟她交惡,免得蘇夫人會為難蘇meimei?!?/br> 這話說得足夠冠冕堂皇,好像他對路嬌嬌的好,不過是為了蘇懷云一樣。 蘇懷云聽得心下嗤笑,表面上倒是沒露出什么心思來:“既然蔣大哥這么說,我也就聽蔣大哥的話,這古琴就先留下了?!?/br> 蔣睿晟皺了皺眉,想到路嬌嬌得到這古琴,真的很有可能送到他手上來。 但是正如蘇懷云剛才說的,一頂高帽已經(jīng)扣下來了,難不成他真能收下? 若是收下,又是用的什么名義? 想著就能輕而易舉到手的古琴,就這么只能擦身而過,蔣睿晟心里不是不可惜。 可是穩(wěn)住蘇懷云,卻比什么事都來得重要。 畢竟木牌在,另外的信物在哪里,卻也只有蘇懷云一個人知道。 思及此,蔣睿晟輕輕應(yīng)道:“在下對蘇meimei的心,日月可鑒?!?/br> 蘇懷云聽得惡心,擺擺手,示意蓮玉送客:“母親注重規(guī)矩,我就不久留蔣大哥,免得惹她不高興了。” “應(yīng)該的,”蔣睿晟順勢起身,行禮后很快就走了。 蓮玉很快回來,對蘇懷云點點頭道:“正如大姑娘說的,如箐在院子外探頭探腦的,看見奴婢反倒眨眼間就溜走了,也沒上前打個招呼?!?/br> 蘇懷云笑著點頭,答道:“如箐在,只怕是路meimei不放心,讓她過來盯著。” 聽罷,蓮玉冷哼道:“蔣公子是大姑娘的未婚夫,路小姐讓人盯梢究竟是什么意思,又哪來的資格?” 剛才聽著蔣睿晟對蘇懷云還是真心一片的,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好歹蔣睿晟沒被路嬌嬌給勾了去就好。 蘇懷云讓人撤下屏風(fēng),臉上帶著笑,顯然心情很好。 蓮玉還以為剛才蔣睿晟隱晦地向她標明心意,這才高興起來的。 只有蘇懷云心里明白,這場戲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就等著幾個角兒上臺了。 路嬌嬌聽了如箐的話,狠狠砸了一個茶杯還覺得不解氣,恨恨地道:“那死丫頭有什么好的,蔣公子不得不應(yīng)付著她。不過是看上了一臺古琴,我也有,怎么蔣大哥就不肯收下,卻巴巴去找那死丫頭要?” 怎么想都不明白,她又吩咐道:“去府外再打聽,哪里還有上等的古琴,我就不信再尋來的古琴,還比不上那死丫頭的!” 如箐聽得臉色都白了,小聲勸道:“夫人已經(jīng)交代過了,不再讓賬房支銀錢給姑娘。” 言下之意,就算再相中其他古琴,卻是沒有銀錢能買下了。 路嬌嬌皺著眉頭,不悅道:“娘親也是的,蔣大哥仕途光明,有老爺扶一把,必定平步青云,便宜那死丫頭,倒不如撮合我跟蔣大哥?!?/br> 她認定王秀詠就是冥頑不靈,沒看出蔣睿晟的前途來,這才會百般阻擾。 等蔣睿晟以后平步青云,走得越發(fā)遠了,王秀詠只怕要后悔的。 “沒事,我的匣子里不是還有幾張銀票,通通拿出來用就是了。” 如箐聽了,連忙搖頭:“這是夫人留給姑娘壓箱底做嫁妝的,怎能這時候就拿出來用?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奴婢必定要被打死的?!?/br> 路嬌嬌聽得不耐煩了,瞪了她一眼:“究竟我是你的主子,還是娘親?不愿意聽話,我不介意讓娘親換一個丫鬟!” 害怕被趕出府外,如箐只能哭喪著臉把銀票都拿出來。 路嬌嬌數(shù)了數(shù),足足有六七張大額銀票,頓時心花怒放:“去,趕緊打聽,要最好的古琴。要是誰能找到最好的送來,我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自然有勇夫,府里有機靈的小廝第二天下午就把消息遞了進來。 路嬌嬌聽得喜上眉梢,連連贊道:“不錯,是個會辦事的,打聽的古琴是什么樣的,比大夫人留下的還好嗎?” 小廝隔著屏風(fēng),畢恭畢敬地道:“這是一個胡商帶來的,說是路上碰見一個家道中落的人家,少主子得了重病,需要重金買藥,不得不祖?zhèn)鞯墓徘倌贸鰜頁Q錢。瞧著有珍藏過百年,難得一件的珍品。若非小的費盡口舌,胡商是不打算賣人的?!?/br> “好,聽著就不錯。”路嬌嬌心里滿意,又問道:“什么時候把古琴送來,讓我過目?” “約在酒樓了,若是姑娘愿意,下午就請胡商把古琴送過去。”小廝把事情都安排好,就等路嬌嬌點頭了。 路嬌嬌卻是等不及了,吩咐道:“哪里要下午,約在午時就好?!?/br> 沒等如箐勸一勸,她一疊聲讓人準備馬車,便出門去了。 如箐只能跟在后頭,覺得眼皮狂跳,仿佛有不好的預(yù)感。 但是路嬌嬌執(zhí)意如此,她這個做丫鬟的也只能舍命相陪。 胡商自然是沒有露面,說是渾身帶著汗臭,一年只洗三次,熏著路嬌嬌就不好了。只派了小廝把古琴送來,路嬌嬌一看就喜歡上了。 古樸大氣,蔣睿晟看見也一定會喜歡的。 “就這個吧,問一問胡商,多少銀錢愿意割愛?” 小廝很快問了就回來了,低著頭答道:“胡商要一千兩銀子才肯割愛?!?/br> “一千兩!”路嬌嬌大吃一驚,她想到自己那么多張銀票居然都買不了這古琴,頓時懊惱得要命。 早知道平日就該攢一些銀錢下來,如今也不至于囊中羞澀。 “你再去說一說,能不能把價錢壓低一些?!?/br> 她喜歡這古琴,說什么都想買下,只得讓小廝去周旋一番。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小廝這才一臉喜色地回來,笑道:“胡商好不容易終于肯松口,說是這古琴跟姑娘有緣,八百兩銀子,再不能少了?!?/br> 路嬌嬌琢磨一番,還差一百兩銀子。 就差那么一點,她心有不甘,問道:“不能再少了?” 小廝搖頭,小聲道:“小的剛才過去,就有一對主仆來找胡商。話里話外是打聽到胡商手里有一臺百年古琴,想要一賞。胡商知道姑娘歡喜,又是姑娘先來的,也就含糊說古琴沒在手邊,拖上兩天?!?/br> 言下之意,兩天之內(nèi)路嬌嬌不決定好,把古琴買下來,這琴就未必是她的了。 原本她還猶豫,聽說有人要跟自己搶,當(dāng)下拍板決定,吩咐如箐道:“你這就回府跟娘親說,我看上了一個朱釵,要一百兩銀子?!?/br> 如箐不敢不從,連忙回蘇府見王秀詠,把路嬌嬌的原話說了。 王秀詠素來不會駁了路嬌嬌的面子,再說人還在店里,總不能讓她干等著,白白尷尬又讓人看輕。 只是她面上帶著幾分不悅,看向如箐道:“嬌嬌是個好的,只是身邊人也該多勸著才是。” 擺明是責(zé)怪如箐沒勸好路嬌嬌,讓她先斬后奏,派人跑回蘇府里要銀錢。 如箐低著頭,生怕王秀詠瞧出端倪來,喃喃應(yīng)了。 王秀詠也明白,路嬌嬌想做的,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別說是如箐,就是她也很難勸服。 不過是心里不痛快,敲打一下如箐這丫鬟罷了:“去吧,讓嬌嬌早些回來?!?/br> “是,夫人?!比珞溥@才暗暗松了口氣,帶著一百兩銀票直奔酒樓來。 路嬌嬌等得不耐,看見她皺眉責(zé)怪道:“怎么去這么久,娘親有看出什么來嗎?” “沒有,夫人問了兩句讓把銀票給奴婢了?!?/br> 聽了如箐的話,路嬌嬌這才高興了,把銀票交給小廝。 她摸著古琴,想著終于是自己的了。 “快,去請蔣大哥來。就說我新得了一臺古琴,讓他來掌掌眼。” 如箐苦著臉,想要勸又不敢勸。 小廝倒是伶俐,應(yīng)了一句很快就去找蔣睿晟了。 蔣睿晟聽說了心下一驚,想著會不會是蘇懷云的古琴被路嬌嬌得了去,便親自來了一趟。 路嬌嬌看見他,連忙嬌笑道:“蔣大哥瞧瞧這古琴,據(jù)說有百年,是難得的珍品?!?/br> 伸手撫過琴身,蔣睿晟面色有些古怪,最后只得嘆道:“路小姐,這古琴的確有些年份了,只是百年一說,實在是過了?!?/br> 言下之意,這不是新琴,卻也并非百年古琴。 第69章 告狀 路嬌嬌一聽,臉色都變了:“什么,這不是百年古琴?” 那胡商居然敢騙她,說是百年古琴,騙去了八百兩銀子! “快,去把那胡商追回來!” 她一疊聲催促,蔣睿晟卻搖頭道:“怕是故意為之,哪里會留下?” 小廝跑去一看,早就人去樓空,就連那上門要相看古琴的主仆二人也早就不見蹤影,哪里不知道,這就是胡商設(shè)的一個局? 他哭喪著臉,路嬌嬌卻看著他滿臉鐵青:“說,是不是你跟那胡商聯(lián)手了,故意來騙我的?” 想到她原本要把古琴送給蔣睿晟,給他留個好印象。 如今居然是贗品,簡直在他面前丟盡臉面,路嬌嬌恨不能把小廝給撕了! 小廝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道:“姑奶奶,小的怎敢說謊,都是那胡商誆騙小的,以假亂真,若非蔣公子在,只怕姑娘一直被蒙在鼓里。” 這是在不著痕跡地捧了下蔣睿晟,好歹把路嬌嬌的目光從此事移開。 路嬌嬌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拂過額前的碎發(fā),剛才生氣的模樣也不知道被蔣睿晟看進去多少,別讓他以為自己總發(fā)脾氣才好,這才勉強笑道:“讓蔣大哥看笑話了,沒想到這琴居然是贗品,原本還以為是難得的珍品來著。早知道該請蔣大哥來掌眼后,再買下才是。” 蔣睿晟搖搖頭,安慰她道:“這胡商不知道從哪里尋來的贗品,的確能夠以假亂真。若非我曾看見過真品,恐怕也認不出來?!?/br> “什么,蔣大哥曾見過真品……”路嬌嬌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買琴而已,竟然還碰到蔣睿晟曾見過的古琴? 難怪他只看了幾眼,就認出這是贗品了。 路嬌嬌的臉頰火辣辣的,簡直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是,這跟蘇大姑娘的古琴是一樣的。”蔣睿晟的指尖在古琴上輕輕撫過,他也沒想到有人把古琴造出如此出色的贗品。 聞言,路嬌嬌卻想得多了,皺眉道:“蔣大哥,蘇jiejie的古琴一直放在庫房里,最近才拿出來,怎會有人看見?莫非是傾云苑里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把古琴偷出來,讓人偽造了贗品好反復(fù)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