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剛好這個時候君祎的電話響起來,她聽鈴聲就知道是許慎,想接電話又沒有時間,眉頭都蹙在了一起。 “你們先送君小姐回家?!鳖檲?zhí)陡然間下了命令,手段粗暴的讓保鏢直接圍上了君祎,想要帶著她走。 君祎還沒有說話,渝悅就用手肘在顧執(zhí)胸口打了一下:“顧執(zhí),怎么著,剛才我讓你的保鏢把莊笙帶走了,你現(xiàn)在要為了莊笙,讓他們?nèi)绶ㄅ谥?,用在我朋友身上??/br> 顧執(zhí)表情很難看,只是說:“渝悅,你現(xiàn)在很激動,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br> 渝悅死死的盯著他:“讓你的人滾開,誰敢碰君祎一下,我今天就和他拼命!” 她對君祎的在意和維護讓顧執(zhí)的眼底又幽深了一些,看向君祎的神情更加不愉快了,也覺得君祎和渝悅交握著的雙手怎么看怎么礙眼…… 君祎倒是很淡定的說:“顧老板,你大可以讓他們把我送回家,但是我想許慎應該會很生氣。” 剛好手機又響起來,君祎接過電話,那邊就響起許慎低沉但有些急切的聲音:“怎么不接電話?” “我在顧執(zhí)的餐廳?!本t說,“大概……顧老板要為了他的情人教訓渝悅吧,許慎,你說我是不是得幫渝悅?” 許慎聽出君祎的語氣有那么些奇怪,本來已經(jīng)開車往家的方向,立馬掉頭準備去御膳齋。 “為了朋友當然應該幫忙,但是你不能讓自己處在危險中?!痹S慎在電話里囑咐,“如果有什么麻煩,等我來了再說?!?/br> “顧老板準備讓他的保鏢送我回家,可是我不愿意,他們大概要強迫我?!本t輕飄飄的說完,看似什么事情都沒有,其實那語氣就是在告狀…… 她才不管顧執(zhí)是不是覺得她在這里礙事,反正她只考慮自己要不要站在渝悅這邊。 許慎立即踩了一腳油門,清雋的臉龐染上了一層戾氣。 “莊笙不是我的人?!鳖檲?zhí)手指用力,讓渝悅有些吃痛,都被迫聽他解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br> “是嗎?那你不如問問莊小姐是怎么想的?莊小姐大概很想和你有什么關系?!?/br> 莊笙笑一笑:“渝悅,你扯我做什么?今晚是你把我們趕出來的,這是你的問題,和我怎么樣想沒有關系。” 這種狀況實在讓人頭疼,尤其渝悅和莊笙之間的火藥味,雖然會被引爆。 顧執(zhí)這時候如果沒有處理好,那么他前段時間所有的努力就會白費了……。 “莊笙,我剛才對你道歉是因為沒有和你說明白,這里所有事情都可以讓渝悅做主,現(xiàn)在開始你應該知道了。”顧執(zhí)話是對莊笙說的,眼睛卻是看著渝悅。 渝悅沒有機會去看莊笙此刻的表情,但她很清楚的看見,顧執(zhí)的眼里,是對她的忍耐以及縱容…… 莊笙花容失色的看著顧執(zhí):“你說什么?!你怎么會真的對她……” “莊笙,今晚是你唯一一次和渝悅吵架的機會,以后你不要再來找她,如果她不開心,我會想辦法來哄她高興,你只是我的家庭醫(yī)生,不需要管這么多?!鳖檲?zhí)冷漠無情的將莊笙所有的傲慢抹去,一時間只給她剩下了無盡的打擊。 但是在顧執(zhí)眼里,別人怎么樣,他都不會在意。 莊笙面色大變,幾次想說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丟下一句“顧執(zhí)你就這么騙自己吧”,羞憤的跑走了。 君祎看她離開,不由覺得這出戲結束的實在太快了一些。 渝悅沒有說話,只是試圖從顧執(zhí)手里掙扎出來。 “渝悅!”顧執(zhí)像是有些生氣了,黑漆漆的眼睛看的渝悅心里發(fā)毛,“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鬧別扭的原因?” “反正人是我趕出去的,你不用在這個時候顧及我的面子,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我知道我做的過分?!庇鍚傓D移了話題,避開了顧執(zhí)的疑問。 “這里本來就是你的地方,你想做什么就做,何錯之有?你想做什么事情也不用通知我,我想我說的很明白,如果你不記得,那我就再重復一次?!鳖檲?zhí)捏著渝悅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視線交錯,那種侵略性的目光仿佛要將她吃掉。 君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可以先離開這兒,原本以為顧執(zhí)要替那位莊小姐說話,卻沒想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許慎推門而入,大門玻璃上倒映出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形,端的是姿容卓絕、華光熠熠,當然,前提是忽略掉許慎面上的霽色。 他長臂一伸就把君祎攬入自己懷里,氣勢絲毫不屬于顧執(zhí),面無表情,冷淡漠然的看向顧執(zhí):“顧少有什么不滿的地方,盡管找我來談就好?!?/br> 往常的許慎看見顧執(zhí),都表現(xiàn)的客客氣氣,即使顧執(zhí)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身份神秘,但許慎表現(xiàn)的向來氣定神閑,從不會因為顧執(zhí)的背景多么強大就低了一頭。 許慎給人的感覺通常都是清冷如天邊弦月,涼薄如水不易接近,只要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受人傾慕,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喜怒不形于色,讓人抓不住他任何一點心思。 可此刻的許慎眼神有些兇狠,臉上沒有表情也足夠嚇人了。 顧執(zhí)還沒有解決好眼前的問題,又來了個不好惹的許慎,本就一天沒睡的他難得覺得自己腦仁都疼了起來,太陽xue突突跳,放在平時,一定就找格屬下當沙包發(fā)泄心中怒火,偏偏此刻還什么都不能做。 “許慎,我以后再向你解釋,也會給你交待?!鳖檲?zhí)耐著性子,又看向君祎,“我保證,不會對渝悅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來?!?/br> 君祎其實也沒有多么生氣,只是放在剛才的情形下,認為顧執(zhí)還要為了那個莊小姐說話,覺得自己當初覺得顧執(zhí)這人不錯的想法真是看錯了人,這會兒氣差不多消了,便問渝悅:“你怎么樣?如果要走的話,我?guī)阋黄??!?/br> 渝悅擺擺手:“沒事兒,你走吧,我和他好好聊一下?!?/br> 君祎看渝悅都那么決定了,才拉了一下許慎的衣角,眼角彎彎的笑起來:“不生氣了,我們回家吧?” 許慎周身的戾氣這才消散,將君祎摁進懷里,帶著她往外走。 “今天發(fā)生什么了?”許慎雖然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也猜到了一部分。 君祎把事情的所有過程,一個細節(jié)都沒有放過的告訴了許慎。 “莊笙?”許慎想了想,“莊家的那個?!?/br> “你認識?” “見過面,沒說過幾句話,不熟?!痹S慎在腦海里搜索著莊笙的資料,本來趨于平靜的臉色激起了一絲漣漪…… 君祎沒有注意到許慎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只是問:“莊笙說的那些話,分明是故意的,她就是對渝悅不滿,而且她說的那些內(nèi)容……顧執(zhí)真的有很多情人?” “有過。” “你的意思是說,在渝悅之前有過?” “嗯。” “那莊笙說的難道是真的?顧執(zhí)有個喜歡的人但是不能在一起,之后喜歡的人都和那個人長得相似,不管是五官還是氣質,因為相似才能夠被他留在身邊,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渝悅?那樣的追求,不是欺騙是什么?” “喜歡的人……我沒有聽說過?!痹S慎又仔細想了一下,“他有過一些情人,但是并沒有聽說喜歡過誰?!?/br> “渝悅覺得,顧執(zhí)偶爾不回家,是去見他那些情人了?!?/br> “不回家?一個晚上?”許慎調了下眉。 君祎點頭:“差不多?!?/br> 許慎嘴角上揚,忽然笑了起來:“你猜顧執(zhí)的本職工作是什么?” “什么?” 許慎敲打著方向盤,一字一頓道:“他是國安部的?!?/br> 君祎頓時明白了過來,不僅知道顧執(zhí)為什么會偶爾一夜未歸,也知道他為什么強硬的要給渝悅配備那么多保鏢,并且過分的注重渝悅的安全。 表面上他是為了避免程福生的傷害,其實也為了避免自己的工作性質帶來的危險。 “那以前他身邊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多么沒有自由啊,出行都要被保護著?!本t忽然覺得和顧執(zhí)呆在一起是個很倒霉的事情。 “他過去的情人從來沒有在他的家里留宿,實際上顧執(zhí)名下的不動產(chǎn),也只有那一處別墅而已?!痹S慎把君祎的想法全部否定了,“至于配備保鏢,從過去到現(xiàn)在,應該只有渝悅擁有這樣的待遇,其他人,并不值得顧執(zhí)那樣做。” 君祎想想覺得許慎說的很有道理,顧執(zhí)可是個公務員,名下當然不能有太多的產(chǎn)業(yè)了,說不定他的戶頭都沒什么錢呢,而那些明面上的生意也許只是拿來當幌子隱瞞自己的身份? 君祎立馬緊張起來:“你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我,是不是泄密了啊,我需不需要去做個催眠什么把這段記憶給抹掉……” 許慎無奈的笑:“看來你好萊塢電影的積累很豐富?!?/br> 君祎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嘛,我第一次知道真的有人在那里工作?!?/br> “他的工作有一定危險性,有一定保密性,但不是絕密,所以并非不能說?!?/br> “那就好那就好?!本t眨巴著星星眼盯著許慎看,眼里滿是崇拜:“你知道好多?!?/br> 許慎騰出手來揉揉她的腦袋:“小傻子?!?/br> “不過這樣的話,他不是因為去會情人所有不回家……” “顧執(zhí)不會傻到在追求渝悅的時候,還去和過去的情人藕斷絲連,渝悅如果知道,顧執(zhí)就不會有更多機會了。”許慎和渝悅認識時間不長,但也知道渝悅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不允許自己遭到背叛,鄒城背叛了她,即使她愛鄒城要勝過愛自己,也從來沒有選擇過回頭。 君祎撓撓鼻子:“那可能顧執(zhí)解釋一下,渝悅就不會生氣了吧,但是今天那個莊笙說話真的很氣人嘛?!?/br> “希望吧?!?/br> 另一邊,顧執(zhí)在帶渝悅離開之前,對在場的侍者說:“今天不辭退你們,但以后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fā)生,就沒有機會了?!?/br> 那些侍應生也是因為看莊笙和顧執(zhí)的關系不錯,才任由莊笙去了許慎的那個包廂吃飯,誰知道那位莊小姐只是老板的私人醫(yī)生,哎,差點就丟了工作,好險…… 渝悅被顧執(zhí)帶走,她不愿意,顧執(zhí)卻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把她扛了起來,走到街邊把她丟進了車里…… ------題外話------ 顧先生:我很委屈。 一個題外: 《豪門小妻:經(jīng)少的獵心游戲》格子蟲 身為女主,別人都是將男友跟小三捉jian在床, 可夏云初,卻在自己剛過完二十歲生日的隔天早上,被男友跟meimei捉jian在床。 她被他毀了清白,失去了原有的幸福; 她不過是潑了他一杯紅酒,就遭到他致命的報復。 ☆、chapter 68 越發(fā)囂張 渝悅從被扔進車里開始,就忽然沉默了起來,也不跟顧執(zhí)吵架了,徹底裝起了縮頭烏龜,腦袋偏向另一邊,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看起來是在欣賞外面的風景,其實這時候正在十分忐忑的想著顧執(zhí)等會兒可能怎么教訓她。 渝悅本來就有些害怕顧執(zhí),那是一種從心理上的畏懼,雖然平時被掩飾的很好,但渝悅今天鬧了那么一出之后,就開始心里發(fā)怵,尤其是剛才顧執(zhí)的態(tài)度,如果他兇一點對待渝悅,她這時候可能還會非常硬氣。 顧執(zhí)上車以后也只說了一句話,吩咐司機開車,便坐在一旁不發(fā)一言。 車內(nèi)的氣氛尷尬又可怕,渝悅心里打鼓,開始猜測顧執(zhí)的想法,她那時候被氣昏了頭,現(xiàn)在冷靜以后再想起來,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生那位莊小姐的氣,她是不是金絲雀,顧執(zhí)有沒有騙她,爭出個結果來又有什么用呢,她和顧執(zhí)之間的關系就不需要她來慪氣,無所謂顧執(zhí)做什么,她都只是個旁觀者,只需要記得他們之間在合作,是利益牽扯。 渝悅感覺今晚的自己太沒有理智了一點,連面對鄒城和溫愛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沖動過,竟然因為那位莊小姐的一句金絲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現(xiàn)在想起來,渝悅只是覺得有些后怕,因為她那時候的表現(xiàn),實在不該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而莊小姐的那句話,很顯然只是個導火索而已…… 渝悅想了很久,越想心越冷,最后干脆也破罐子破摔,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而她身旁的顧執(zhí)就用那種捕捉獵物一般的侵略眼光,直勾勾的盯著渝悅的側臉,目光幽幽似狼。 等到司機停了車,渝悅才打開車門下去,她也不想和顧執(zhí)說話,這時候也不是生氣,純粹是因為心里各種摸不透的想法聚集在一起,導致她只能以沉默來掩飾自己的平靜。 別墅外邊都是保鏢,這里的守衛(wèi)森嚴程度總讓渝悅誤以為自己到了什么機關要地,隨時都會被人監(jiān)控,簡直無法好好生活。 但在這里住了段時間,渝悅也差不多習慣了,無視那些在黑夜里不動聲色的保鏢,徑直刷了指紋、按下密碼,開門走進別墅。 身后顧執(zhí)的氣息不時傳來,那種讓她竭盡全力都無法忽視的存在感,如影隨形,讓渝悅不由捏緊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