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288節(jié)
幾個下人對視一眼,許是見魏知渺態(tài)度軟,隨即不客氣起來:“書院必須要賠償!” “對!我們家小姐定了婚事,聘禮已下,書院把小姐給害死了,這損失也應(yīng)當(dāng)是書院來出!” 第497章 戰(zhàn)事起 “損失?”魏知渺蹙眉,有些不悅這個用詞。 那家丁不依不饒道:“鄧家養(yǎng)育小姐十?dāng)?shù)載,如今終于到了小姐嫁人成親、回報母家的時刻。我等下人,不會說話,但鄧家如今不就是人財兩失,怎么算不上損失呢?” “就是,若是小姐活著,還可以到老爺夫人跟前盡孝,這賬又該怎么算!”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低聲道:“話糙理不糙,的確如此?!?/br> 沈傾云原本不欲露面,聽到此話還是皺起眉頭。 她對著身邊的珍珠使了個眼色。 珍珠明了,從魏知渺身后站了出來,大聲質(zhì)問道:“你這人好可笑。真是鄧家的嗎?鄧婉小姐高風(fēng)亮節(jié),為百姓于大雪天施粥看診。你們倒好,第一時間只想著用你家小姐的死來威脅書院,獲取錢財!” “鄧婉小姐學(xué)醫(yī),還不是希望可以為自己娘親調(diào)養(yǎng)身子。鄧?yán)蠣斚騺碇貌∪醯姆蛉瞬活櫍沁B鄧婉小姐來書院的束脩都不愿意出,盡孝的時候倒想起來有個女兒了?” “口口聲聲為了你家小姐,卻不見你們有半分傷心,你們這是......” 魏知渺攔下她:“罷了,不用再說了。” 這些日子,她們都了解過鄧家的情況。 鄧?yán)蠣攲欐獪缙?,放任妾室一再陷害和挑釁原配夫人,苛待嫡小姐?/br> 鄧婉的娘親常年臥病在床,但將唯一的孩子鄧婉教養(yǎng)得很好。 鄧婉也爭氣,抓住機(jī)會考來書院后,借著此事才叫她和她娘在府上的日子好過了一些。 看得出來,鄧家在乎的并不是鄧婉本人,只是在算計利益罷了。 只此事她心中有愧,自覺是她這個先生沒有照顧好學(xué)生們。 于是,魏知渺開口說道:“你們鄧府想要賠償,可以,書院愿意拿出一筆銀兩來?!?/br> “但是?!彼夸J利地看著眼前的家仆:“婉兒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娘。這筆錢,書院只愿意交到她娘的手上?!?/br> 一個家丁想要反駁,卻被另一人拉住。 那滿臉?biāo)阌嫷臉幼樱@然是覺得就算錢給了夫人,最終也是老爺?shù)摹?/br> 魏知渺眼中劃過嘲諷之色:“剛剛你們提到盡孝一事,書院將來每月都會不定時地派大夫去幫夫人看診?!?/br> “至于鄧?yán)蠣?,聽說他的姨娘給他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個個都是他心尖rou,想來也用不上惦記著著份錢吧?!?/br> 兩個家丁頓時面上為難了起來:“話也不能這么說啊。。。。。。” 他們剛想要爭辯一二,珍珠已經(jīng)融入到了圍觀的眾人之中,大肆講起鄧府后院里那些事。 那妾室是如何爭寵,又是怎樣磋磨主母的,聽得周圍的婦女們先不齒起來。 甚至講起鄧婉身為嫡長女,卻因為一件衣裳要給庶女賠罪,在夏日炎炎的院中跪了一下午,差點因為中暑直接沒了,更是引發(fā)一片唏噓之聲。 那家丁恨不得將珍珠抓住不許她再說,但奈何卻根本打不過寒霜寒清兩人。 魏知渺默不作聲地聽著,心底越發(fā)疼惜鄧婉。 她在心底暗暗發(fā)誓:婉兒,你放心去吧,先生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你娘的。 一出鬧劇到了最后,反而是那些家丁們不堪眾人聲討跑了。 但魏知渺說到做到,特意去請了官府的人作為見證,將錢直接送到了鄧婉娘親的手中,還替她買了兩個性子潑辣又練家子的丫鬟照顧她。 鄧婉的娘親是一個溫婉堅強(qiáng)的女子,她拉著魏知渺的手道:“魏先生,我不怪你,婉兒說過,她去了書院,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魏知渺紅了眼眶:“若是夫人愿意,等你身子好了,也可常來書院走動?!?/br> “好,好,為了婉兒,我也會好好活下去的?!编嚪蛉瞬亮瞬裂劢堑臏I,對著她行了一禮。 經(jīng)此一事,鄧府上寵妾滅妻的事倒是一下子鬧開了。 不僅鄧?yán)蠣斠虼嗽獾截?zé)罰,連帶著他的庶子庶女們也因此被冠上了不孝主母的名頭。 鄧府為了聲譽(yù),將所有矛頭對準(zhǔn)了那個妾室,如今她不僅失了寵,就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埋怨她,也算是遭了報應(yīng)。 頭七那日,京中的百姓們自發(fā)為鄧婉和杜佩蘭哀悼。 司墨璃也特意派了人前去葬禮上慰問,將鄧婉和杜佩蘭稱贊為女子中的典范。 漸漸的,見月書院的名聲又好了起來,大家都夸書院里的女學(xué)生有才華更有大義,還引發(fā)了更多貴女也想到書院里讀書。 這背后,自然有沈傾云在暗中引導(dǎo)。 珍珠倒是因此有些傷感:“小姐,為什么他們罵書院的也是他們,如今夸書院的還是他們。正話反話倒是都讓這些人說干凈了?!?/br> 沈傾云拍拍她的腦袋,沒有接話。 她沉沉地嘆了口氣,眼中思緒翻涌,望著天邊出神。 然而,又過了半月,京都城卻突然接到了大月國攻打過來的消息。 此番他們是有備而來,還說服周圍其他兩個小國共同出兵,分了兩路戰(zhàn)線,打了守城的將領(lǐng)一個措手不及,竟然短短幾日便攻打下了一個城池。 朝堂上的官員們這才慌了:“皇上, 如今蕭將軍剛離開半月,大月國就派兵打了過來,可見之前的猜測沒錯,就是故意陷害蕭將軍離開邊關(guān)?。 ?/br> 秦松上前道:“皇上, 為今之計應(yīng)該立刻下令讓蕭將軍原路返回迎敵!” 曾康元不贊同:“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應(yīng)該先派別的將領(lǐng)前去,否則若有jian細(xì)再里應(yīng)外合,豈不是更糟!” 朝堂上吵翻了天,司墨璃冷冷看著,最后才開口:“曾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br> 秦松急了:“皇上!” 司墨璃沒有管他,而是繼續(xù)說道:“但大月國來勢洶洶,戰(zhàn)場變化多端,多延誤一日,就多一分風(fēng)險。所以,朕決定派遣一人為監(jiān)軍,前往邊關(guān)協(xié)理蕭將軍作戰(zhàn)?!?/br> “眾位愛卿覺得如何?” 官員們低聲議論著,最終都認(rèn)同了這個辦法。 司墨璃突然轉(zhuǎn)向司遇這邊:“只這監(jiān)軍的人選,不知道誰可以來勝任???” 大殿內(nèi)靜悄悄的,似乎都察覺到了皇帝的話中意有所指。 第498章 韓柔攜子回京 順著司墨璃的目光瞧過去,眾人心中也都有了一些猜測。 司遇能感覺到無數(shù)的人似乎都在暗中看著自己,他遲疑了一瞬間,正欲出列,但后面已經(jīng)先一步有了另一道聲音。 方御史主動站了出來:“若皇上相信微臣,臣懇請皇上任命臣為監(jiān)軍一職,臣定然不負(fù)皇上所托?!?/br> 前朝出征時,亦以御史、宦官等官擔(dān)任監(jiān)軍,專掌稽核軍官的功罪升賞之事,而不參與軍事。 有這樣的慣例,方御史的請求倒是極為合理的。 這次的情況雖然特殊一些,但是大家也都相信蕭訣無不臣之心,唯一要擔(dān)心的,不過就是前往邊關(guān)后的安全問題。 司墨璃靜靜看了方御史一眼,隨即道:“準(zhǔn)!” 具體的事宜一吩咐下去,方御史很快也收拾行囊出發(fā)了。 早朝之后,司遇被單獨留在了御書房。 司墨璃一直在處理奏折,他便靜靜地站在底下。 御書房氣氛凝重,一直候著的太監(jiān)總管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常伴在司墨璃的身邊,自然能察覺到司墨璃現(xiàn)在的心情很是不好,更加不敢隨便出聲。 許久,司墨璃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起頭來:“剛剛在大殿之上,你為何不出聲?” 司遇的臉色一僵,半跪了下去:“皇叔,非我不愿前往邊關(guān),只是最近腿疾復(fù)發(fā),夜間總是疼痛難忍,唯恐自己前往邊關(guān)反倒拖累了大計?!?/br> “況且原本朝中無人發(fā)聲,我是想要不顧一切接下任命的,但方御史開了口,所以......” 他面露慚愧之色,臉漲得通紅。 司墨璃靜靜地望著他,手指一下一下叩擊著桌面。 “腿疾復(fù)發(fā)?” 司遇的頭更低了一些:“是,也許是因為今年冬季太冷,夜里總是酸痛不止,只能臥床休息?!?/br> 司墨璃嘆了口氣:“為何不早說?” 司遇眸中微動,握緊了拳:“我想著神醫(yī)不在京都,說出來也不好治療,何必叫皇叔替我擔(dān)憂?!?/br> 司墨璃的眼底思緒涌動,良久還是說道:“叫御醫(yī)來。無論如何,總歸還是要根治好,對你以后才有益無害?!?/br> 司遇感激道:“謝皇叔體諒?!?/br> 司墨璃不再說話,只又開始批閱奏折。 屋內(nèi)只能聽到毛筆劃過紙張的聲音,等到御醫(yī)來了,才打破了這種安靜。 兩個太醫(yī)幫司遇檢查了腿腳,都說問題不大,許是寒涼所致,倒與司遇的話對上了。 司墨璃便大手一揮:“既然如此,這段時間里,兩位太醫(yī)就隨行治療吧?!?/br> 司遇叩謝了皇恩,帶著兩位太醫(yī)回了府上,日日熱敷服藥調(diào)理著。 ...... 戰(zhàn)起一事,著實又在京都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許是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一時之間,倒是沒有那么多人去關(guān)注韓柔的去向。 沈傾云安頓好書院的這邊的事情,便常常會去往聽風(fēng)閣。 她翻閱完這段時間支出的賬目,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娘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還順利嗎,可知現(xiàn)在到了哪里?” 珍珠走上前替她披上斗篷:“小姐放心吧,夫人一路平安,上午接到消息,已經(jīng)到榆縣里?!?/br> 榆縣,那已經(jīng)走過大半的路程了。 “那就好?!彼p聲道。 韓柔那邊的確是出了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