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287節(jié)
侍衛(wèi)首領(lǐng)艱難地問道:“皇上,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們,要救上來嗎......” 司墨璃帶著人走了出去,一直沉默著。 他的拳頭死死捏在一起,青筋暴起,良久才平息下來。 救,又該如何救呢? 這些人也是他的子民,他們或許是從哪個村子里被抓來的,就算不富裕,至少也該平穩(wěn)一生,而不是被如此殘忍地對待。 他閉上眼,吩咐道:“尋個不痛苦的辦法,先將這幾人送走,隨即放把火燒了這里吧,記住,別讓那些老鼠跑出去。” 頓了頓,他冷聲說道:“大月國的那些人,你們知道該怎么做的?!?/br> 侍衛(wèi)首領(lǐng)的眼中同樣滿是憤恨,鄭重點了點頭:“皇上放心,臣定會叫他們把所有的計劃全部吐出來!” 他一定會用最痛苦的方式,讓大月國的jian細好好交代這場陰謀的! 隨即,侍衛(wèi)首領(lǐng)先果斷解決了坑底的人,然后在坑里倒上油,這才一把大火點燃了整個鼠坑。 老鼠們吱哇亂叫,四處逃竄,但最終全部都被燒死在了里面。 侍衛(wèi)守在邊上,確保坑里已經(jīng)燒的一干二凈了,才簡單將坑填埋了起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鼠坑的事情被暫時隱瞞了下來,被抓的大月國jian細也關(guān)入暗牢中單獨審問。 能用的刑具,統(tǒng)統(tǒng)都招呼上去,卻又還會幫他們包扎處理傷口,叫他們能痛苦地活下來。 這一次抓住了好幾個活口,終究有人受不住:“我招!我全都招!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 侍衛(wèi)問道:“除了京都,你們還在哪里投了患鼠疫的人?” 那人目光躲閃,一個燒紅的烙鐵立馬印到了他的背上,他尖叫著喊:“我說!我說!” 侍衛(wèi)叫人把他供出來的地方全都記錄了下來。 為了防止有遺漏,他們重復(fù)用刑審問,直到確保這些人交代的只有這些地方,便趕忙將地點都呈了上去。 正如司墨璃之前預(yù)料的那樣,北方有幾個臨近的城鎮(zhèn)和村莊也被放置了身患鼠疫的人。 司墨璃便叫人快馬加鞭把這些地點送去給了宋敘白,讓他按照上面寫的地點,依次進行排查。 局勢很快得到了控制。 顧之恒和季卓在暗處調(diào)查時,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月國jian細聚集的窩點。 他們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先將消息回稟給了司墨璃:“皇上,應(yīng)該何時去搗滅此處?” 司墨璃看著宋敘白送回來的密信,思考良久,隨即說道:“先不急,就讓他們傳些消息回去?!?/br> 很快,一封密信被送往大月國。 顧之恒派人攔截下來,看到上面寫著: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京都及其周圍瘟疫蔓延,人心大亂。 他滿意地點點頭,將密信恢復(fù)原樣:“送出去吧,確保一路送回大月國?!?/br> 如此一來,也就避免了大月國的人再次使用同樣的手段。 而此刻朝堂之上,大臣們吵的更兇了。 京中的流言甚囂塵上,說蕭訣同大月國勾結(jié),里應(yīng)外合,等到國內(nèi)瘟疫蔓延,也就是大月國發(fā)兵之時! 不少的官員聯(lián)合進諫:“皇上,縱然你再相信蕭將軍,此危急時刻也不得不防啊,懇請皇上召蕭將軍回京,接受調(diào)查!” 司墨璃無奈,只能先下了旨意:宣蕭訣回京述職。 第496章 賠償 朝廷上的風(fēng)波不斷,京都城內(nèi)卻開始有了短暫的放松。 城外的災(zāi)民被管控的很嚴,稍有癥狀的人都會被分開居住,里面的消息是的完全保密的,專人把守不外泄,更不允許無關(guān)人員探聽。 城內(nèi)雖然有著各種流言,但畢竟并沒有瘟疫蔓延開來,加上到了年底,便也漸漸恢復(fù)了走動。 大戶人家都得提前購置新年的布置和禮品,許是想要散散晦氣,今年綢緞莊的紅布賣得特別好。 可見月書院中卻是一片愁云慘霧。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除了杜佩蘭和另一位鄭婉不幸染病,別的女學(xué)生都是健康的。 大部分人被自己家里接了回去,卻還有幾人留在書院之中了。 葉零露自然是其中之一,她倒是覺得無所謂,大約也是看清了葉家的冷情,是留下來的女子里最樂觀的一個。 每日她便幫著疏通情緒,照顧魏知渺。 由于杜佩蘭的事情,魏知渺陷入到深深的自責(zé)里面,每日都等著未時,沈傾云的人會給她帶消息過來。 葉零露看著桌子上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嘆了口氣:“先生,你又吃的這么少,這樣再熬幾日身子怎么受得住呢?!?/br> 魏知渺收回望著窗外的視線:“零露,辛苦你了,只是沒有等到消息,實在沒什么胃口。” 葉零露掩飾住悲傷,笑著打趣道:“您也是知道佩蘭那性子,您得照顧好自己,等到佩蘭回來了,瞧見你這樣,肯定是不贊同的?!?/br> 魏知渺微微一愣,也忍不住淡淡地勾起唇角。 她原本就是很喜歡杜佩蘭這個女孩兒的。 知書達理、善良溫柔,且目標(biāo)堅定,初到書院的時候就展現(xiàn)出自己學(xué)醫(yī)的愛好和天賦。 還記得那天的溫度很暖卻不燥熱,杜佩蘭臉頰微紅:“我也想要像我哥哥、爹爹那樣,不僅會讀書作詩,也能幫人看病問診?!?/br> 后來魏知渺幫她找了大夫教她學(xué)醫(yī),她時不時就會幫書院里的女子們把把脈,練練手。 有那小日子不穩(wěn)的,她幫著調(diào)理一兩個月,立馬就不疼了。 她總說:“女子才更知道女子有多脆弱?!?/br> “我不奢望我能妙手回春,但哪怕能多幫到一個人,我也是開心的?!?/br> 那時她也自告奮勇幫魏知渺把過脈,陽光投在她半邊的側(cè)臉上面,神情專注且柔和。 魏知渺嘆了口氣:“是,她本就念叨過我得好好養(yǎng)身子?!?/br> 說著,她拿起筷子,強迫自己多吃幾口。 葉零露見她愿意吃飯,高興起來:“先生,這湯已經(jīng)有些涼了,我去幫你熱熱吧。” 魏知渺攔下她:“你也別忙活了,坐下來跟我一起多吃點?!?/br> 葉零露便也不拘謹,只陪著魏知渺用膳。 沒過一會兒,外面有聲音說是來了人,有女學(xué)生問道:“沈小姐,你來了?可有佩蘭的消息,她好點沒有?” 魏知渺也立馬迎了出去,剛出房門,便看到書院的幾個女學(xué)生都跑了過來。 今日的天氣是難得的放晴,陽光有些晃眼。 魏知渺扶著門著急問道:“傾云,怎么你今日自己來了,是佩蘭那邊有好轉(zhuǎn)了嗎?” 沈傾云微微抿著唇,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澄凈的眼眸中是揮之不去的哀傷,只輕輕喚了聲:“先生......” 魏知渺似有所感,嘴唇有些顫抖起來:“無妨,傾云你便直說吧,我受得住?!?/br> 身后的葉零露緊緊揪著衣袖,眼眶已經(jīng)有些紅了。 沈傾云胸腔里溢滿了酸澀,她走過去扶住了魏知渺:“佩蘭去了,杜御醫(yī)精心照料著她,沒有受過太多痛苦?!?/br> 可這顯然只是安慰之言,染上瘟疫的人,又怎么會好受...... 魏知渺閉上眼,一行淚落了下來。 她哽咽問道:“那婉兒呢,她還有可能恢復(fù)嗎?” 沈傾云緩緩搖頭:“鄭婉狀態(tài)也不好,今早也跟著去了?!?/br> 魏知渺聞言只感覺身上一軟,好在大半力氣都被沈傾云給撐住了:“先生,節(jié)哀啊?!?/br> 身后的女學(xué)生們都開始嗚嗚地哭起來,沒想到與她們朝夕相伴的同窗好友,就這樣突然早早離去了。 可還不等她們悲傷,外面書院門口就喧鬧了起來。 鄧家的奴仆在門口大喊著:“我們好好的小姐喲,都是被書院逼迫去照顧災(zāi)民的!如今書院是得了好名聲,可憐小姐年紀輕輕就沒了,老爺夫人都在府上哭暈過去了!” “大家給評評理啊,這都是書院害的!若不是如此,我家小姐還有幾月就及笄了。” “是啊,家中老爺夫人早就相看好了親事,到時候便可嫁人生子,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叫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呀!” “當(dāng)初就不該讓小姐來書院,好好的女則女戒不學(xué),非要學(xué)什么醫(yī)術(shù)!都是我們家小姐太過心善單純,這才著了書院的道了!” “我可憐的小姐呀!” 幾個家丁在門口不住地哭嚎著,引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起來。 眾人指指點點,雖然不敢明著說魏知渺,但話語里都是質(zhì)疑書院為了博得好名聲,卻叫女學(xué)生喪了命。 “唉,真是凄涼呀,年紀輕輕便去了?!?/br> “鄧家辛辛苦苦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這下可是白費了?!?/br> “可不嘛,我聽說鄧家尋的親事可是曹家的嫡子呢,媒人都已經(jīng)上門了!” “喲,那可算得上高嫁了?!?/br> “那還不是瞧著鄧家小姐考進了見月書院,此番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br> 隨著一聲響,大門開了。 魏知渺走了出來,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大家都知道見月書院的背后有人,此刻也都顧忌著不敢隨意說話。 鄧家的家丁壯著膽子上前質(zhì)問:“魏先生!咱敬你是我家小姐的先生,可書院害的我家小姐喪命,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一旁立馬有人起哄:“是啊,人好好的姑娘,說沒就沒了!” “必須得要個說法!” 魏知渺聲音沉痛:“婉兒之事我亦悲痛萬分,各位請到書院里面來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加以補償?!?/br> 但鄧家的下人并不愿意:“不行!我們就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討個公道,將事情說清楚!” 魏知渺嘆了口氣,問道:“那你們便直說吧,你們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