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要防止徒弟黑化、女神戀愛季[快穿]、群友全穿越!就我在地球?、我又養(yǎng)死反派了、男神總是那么不要臉、炮灰打臉指南[快穿]、穿成十八線后暴富了、督主在手、快穿:絕美炮灰不想被傷害、回到一九七七
將近午夜時(shí),他會了太傅府上,也沒有再睡,看了一會兒書等到了時(shí)辰直接換上官服去上早朝。 等到下早朝后,裴迎真求見聞人安,卻在大殿之外等了很久很久,聞人安的近身公公來對他道:“裴大人還是回去吧,今日圣上龍?bào)w欠安,是不會召見您的?!?/br> 裴迎真心里就是一沉,他轉(zhuǎn)身出了宮門,速速趕去了許府。 阮流君正在老夫人房中坐著閑說話,老夫人吃了兩塊昨日陸楚音和李云飛帶來的點(diǎn)心覺得十分不錯,正夸著李夫人手巧,小丫鬟便傳,裴迎真來了。 阮流君詫異了一下,“他今日不當(dāng)職嗎?”揮手讓小丫鬟將裴迎真請進(jìn)來。 裴迎真進(jìn)到屋子里來,阮流君看他一身官服未換,就知道他必定是有急事趕來的,便向老夫人請了安之后隨著裴迎真出了屋子。 她還以為是昨夜那件事,宮里出了什么事,便急急的問裴迎真,“怎么了?你這么急的趕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裴迎真伸手拉住了她,將她拉到回廊下的小花園里,避開人對她低低道:“你現(xiàn)在進(jìn)宮去,去拜見貴妃娘娘,或者去告訴陸楚音,讓她看好貴妃娘娘,什么東西都不要吃,不要碰,記住,不論是誰送來的都不要吃不要碰,包括圣上?!?/br> 阮流君心頭‘咯噔’一聲,看他眉深目重的,低聲問:“怎么了?是……和太子那瓶……” “噓?!迸嵊孑p輕豎指讓她禁聲道:“你昨夜跟我說的以后再不要提起,對誰都不要提起,就算日后真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要出來作證。”他不想將阮流君牽扯進(jìn)來,“若是陸楚音和陸楚楚問起你為什么這般,你就說是我讓你這么做的,推給我就行了,明白嗎?” 她不知為何覺得要出什么事了,忙抓住裴迎真的手指問道:“你知道了什么嗎?確定了嗎?” “不?!迸嵊嫖樟宋账氖郑拔椰F(xiàn)在什么也無法確定,只是猜測,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既然謝紹宗見了太子,那一定會出什么事,你也不想貴妃那邊出什么事對不對?”他看阮流君似乎有些心事沉沉的,伸手抱了抱她道:“沒有事的流君,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替你擔(dān)著,你不必?fù)?dān)心?!?/br> 阮流君靠在他懷里,嗅到他身上冷冷的皂角香,伸手輕輕抓住了他腰側(cè)的衣服,悶聲道:“我明白的,你也要自己多加小心,我這就進(jìn)宮去?!?/br> “恩?!迸嵊鎿崃藫崴谋?,“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你阻止不了的事情,你千萬不要難過,不要逞強(qiáng),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交給我來處理?!?/br> 阮流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 裴迎真也沒有再說什么,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許府。 阮流君像老夫人說了進(jìn)宮去看貴妃娘娘,便換了衣服,坐馬車急急忙忙的往宮里趕去。 路上彈幕里讓她緊張—— 宅斗萌:怎么回事?裴迎真說的那些話,讓女主去貴妃那兒,難道……是懷疑太子和謝紹宗要對付貴妃?可是為什么啊?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我現(xiàn)在也混亂了,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要干什么,裴迎真是怎么想的,但我覺得跟著裴迎真是沒錯的。 瞎比比:我懵逼了,之前猜測的完全不對嗎?不是對付皇帝的?對付一個沒有什么權(quán)利的貴妃?謝紹宗搞什么啊? 最愛病嬌變態(tài):我也不懂!但主播要聽我真的話啊,不要強(qiáng)出頭啊!萬一牽扯上你就更麻煩了! 我愛主播:既然不能牽扯上主播,那裴迎真為啥要讓主播去貴妃那?萬一牽扯上了可咋整啊。 裴迎真的大老婆:因?yàn)闆]人可以用了啊,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出入后宮去見貴妃啊,李云飛也是不能進(jìn)后宮的,倒是可以讓李云飛去告訴一聲陸楚音,可是這樣太麻煩了,時(shí)間緊迫,而且陸楚音那個腦子還得跟她解釋,說不定會搞砸,他只能信任主播!畢竟不需要跟主播解釋,主播也不麻煩! 阮流君明白裴迎真的意思,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匆匆忙忙往宮里趕,在快到宮門前時(shí)馬車忽然一顛簸停了下來,“怎么了?”她詫異的挑開車簾詢問。 就看到有人攔在了她的馬車前,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謝紹宗。 “小姐……”車夫?yàn)殡y的看著她。 她不想跟謝紹宗浪費(fèi)時(shí)間的說廢話,直接吩咐車夫道:“繞開走?!?/br> 車夫還沒有應(yīng)聲,謝紹宗就上前一步拉住了馬車的韁繩,對她道:“你要去宮中嗎?去做什么?” “我去哪里,做什么要跟你報(bào)備嗎?即便你如今還是相國你也沒有權(quán)利攔我的路?!比盍骶齾挓┑搅藰O點(diǎn)。 謝紹宗看著她也不惱,只是冷靜無比的道:“今日不要進(jìn)宮,我是為了你好?!?/br> 彈幕里—— 來看裴迎真:我曹,這句經(jīng)典的渣臺詞終于出現(xiàn)了,我是為了你好! 霸道總裁:謝紹宗在搞鬼已經(jīng)坐實(shí)了,他現(xiàn)在是在拖延時(shí)間,主播速戰(zhàn)速決。 阮流君冷笑了一聲,抽出車夫的馬鞭低聲問謝紹宗道:“謝紹宗大人這樣跟我說,今日宮中一旦出什么事我就只能以為是你做的了?!?/br> 謝紹宗眉頭蹙了蹙,“流君,你不必如此,我只是想要對你好。” 阮流君再不愿聽他這種惡心發(fā)酸的話,抬手一揮手里的馬鞭“啪”的一聲險(xiǎn)些揮到謝紹宗的臉前,竟的他往后一退。 “別擋我的路?!比盍骶嚪蝰{車,將馬鞭遞還給車夫直接道:“進(jìn)宮,誰再攔你的路直接撞過去,出了事我來負(fù)責(zé)?!?/br> 車夫應(yīng)了一聲,直接一揚(yáng)鞭朝著謝紹宗就撞了過去。 謝紹宗只來得及在匆忙之中側(cè)身一躲,躲在了路邊,看著阮流君的馬車從眼前絕塵而去。 ============================================================================= 阮流君入了宮,直接往陸楚楚那邊去。 這天陰的厲害,壓在高森的宮殿之下像是黃昏一般陰沉沉的,四處靜立的宮娥太監(jiān)低著頭,像一座座雕塑。 靜極了。 阮流君加快了腳步,在快到陸楚楚宮殿大門之前時(shí)忽然聽到一聲極其嘹亮的鳥叫聲,是那只鸚鵡的聲音,在靜默的陰天里格外的刺耳。 緊接著她聽到那大殿之中傳來陸楚音的聲音,她驚恐萬分的叫了一聲:“阿姐!” 阮流君的心頭就是猛地一緊,幾乎是小跑著沖到了殿門前,那大殿之中宮娥和太監(jiān)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她根本不必稟報(bào)就沖了進(jìn)去,在那內(nèi)殿之中,掛著鸚鵡的窗下看到簇?fù)砹艘蝗m娥。 陸楚音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鞍⒔隳阍趺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她聽到陸楚楚的呻|吟慘叫聲,有宮娥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去傳太醫(yī)不小心撞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踉蹌了一下往旁邊一退就看到那宮娥圍著的冰冷地板上有一股鮮血小蛇一般的流了出來,緩緩的流到了她的腳邊。 她心口一沉,幾步上前撥開簇?fù)淼膶m娥就看到兩張刻骨銘心的臉—— 陸楚楚委頓在地上,臉色慘白慘白的冒著冷汗,一只手死死的抓著自己小腹上的衣服,陸楚音就抱著她,緊緊握著她另一只手,嘴唇都白了,一抬頭看到阮流君,滿臉的淚水混在冷汗里,那雙眼睛驚恐極了,無助極了。 她哭著跟阮流君說:“許jiejie……阿姐阿姐……” 陸楚楚在地上一陣陣的抽搐,死抓著衣服痛苦的呻|吟道:“太醫(yī)……快傳太醫(yī)要保住我的孩子……救孩子……” 晚了,她還是晚來了一步。 阮流君腦子里嗡的一聲就開始一陣陣耳鳴,陸楚音的哭聲,陸楚楚的呻|吟聲像是悶在死水之中,她上前推開圍著宮娥,聽到自己聲音發(fā)顫的喊道:“都散開!去請?zhí)t(yī)!去請圣上來!” 宮娥慌慌張張的退了開。 阮流君蹲在地上,陸楚楚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陸楚楚的掌心又冷又潮,一把的冷汗,抓著她發(fā)顫,一字一句的對她道:“請?zhí)蟆執(zhí)髞?,讓她一定要保住……”陸楚楚眼淚順著冷汗落了下來,喉頭怕的發(fā)抖,疼的發(fā)顫,“我的孩子……” “去請?zhí)?!”阮流君握緊她的手,只覺得心慌的要命,一張口自己喉頭發(fā)顫,“娘娘別怕,別怕,一定沒事的,孩子和您都會沒事的,你不要怕……”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多的將陸楚楚的雙腿都浸透了,流了阮流君一腳一裙擺,那血還是熱的…… “太醫(yī)怎么還不來?怎么還不來?”陸楚音怕的要命,阿姐一直在疼,流了那么多血,這每一刻都讓她慌張,她不敢松開阿姐的手,又厲喝道:“去請?zhí)t(yī)!再去!去??!” 宮娥被嚇的轉(zhuǎn)身就往宮殿外跑,卻撞上了匆匆趕來的太醫(yī)。 太醫(yī)驚慌失措的跑了進(jìn)來,忙命人先將陸楚楚抬上軟塌。 陸楚音抓著陸楚楚的手忙道:“阿姐別怕,別怕,太醫(yī)來了,馬上就好了,一定沒事一定沒事……” 那話不知是在安慰陸楚楚還是在安慰自己。 太醫(yī)慌慌張張的上前檢查,將陸楚音和阮流君請出內(nèi)殿。 陸楚音如何都不肯,太后卻先來了一步。 阮流君站在那內(nèi)殿外的窗幔之前,看著聞人安扶著太后進(jìn)來,她腦子有些發(fā)懵,慌慌張張要行禮,太后一把就托住了她,急問:“怎么回事?楚楚怎么了?” 那內(nèi)殿之中傳來陸楚楚一聲一聲的慘叫聲和陸楚音的哭聲。 阮流君不知該如何答話,聞人安先道:“母后別急,太醫(yī)在里面一定會沒事的?!?/br> 是嗎?阮流君盯著自己的腳和裙擺,那上面都是陸楚楚的血,一個人流了這么多血還會沒事嗎? 她不知道…… 聞人安扶著太后剛剛落坐在內(nèi)殿之外,皇后娘娘就來了,端木夜靈扶著她匆匆忙忙的進(jìn)來,向皇帝和太后行了禮,又焦急的問:“meimei……這是怎么了?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 太后抬眼刀子一般的掃在她身上,掃的她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誰也沒有在說話,那內(nèi)殿之中的慘叫聲實(shí)在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阮流君站在那里只是單單聽著就出了一脊背的冷汗,是該有多痛苦才會叫的這么慘?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欞下的鸚鵡忽然刺耳的叫了一聲,撲騰了一下,沒音了。 有小宮娥上前去看,又慌慌張張的來向聞人安稟報(bào)道:“圣上……那只鸚鵡不知為何,死了?!?/br> 聞人安眉頭動了動,冷聲道:“一直扁毛畜生死了就死了,拿出去丟了。” 阮流君抬頭望過去,只見那只一直是陸楚楚在喂著的鸚鵡身子發(fā)僵的吊在籠子上,死了。 好好的怎么會死了? 阮流君盯著那鸚鵡,就聽身后太醫(yī)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噗通跪在了聞人安和太后的腳邊道:“圣上,太后,貴妃娘娘的胎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也要保!”聞人安怒喝道:“什么叫保不住了?你日日來為貴妃診平安脈都說胎像平穩(wěn),今日跟朕說保不住了?” 太醫(y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道:“之前娘娘的胎確實(shí)一直平穩(wěn),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再忍不住厲聲問道。 太醫(yī)忙道:“只是不知為何,娘娘如今的胎已經(jīng)是個死胎了……只能將胎留下來保住娘娘?!?/br> 太后一顫的幾乎癱軟在椅子里,哽了一聲就哭了。 聞人安慌忙扶住她道:“母后,母后千萬要小心身子,楚楚一定會沒事的?!?/br> “死胎……”太后手指顫的渾身都顫,哽聲道:“昨日楚楚來看哀家時(shí),哀家的皇孫還在她肚子里踢哀家……明明昨日還是好好的……” 內(nèi)殿里傳出陸楚楚幾乎要力虛的慘叫聲,太醫(yī)忙叩頭道:“還請圣上和太后快些做決定,拖的時(shí)間越久對娘娘越不利??!” 太后哭的講不出話。 聞人安扶著她,艱難的嘆出一口氣道:“無論如何楚楚不能出事,楚楚一定不能出事!” 太醫(yī)領(lǐng)命又匆匆忙忙的進(jìn)了內(nèi)殿。 那內(nèi)殿之中陸楚楚忽然叫了一聲:“圣上……”那聲音又顫又嘶啞,含滿了淚水,她又叫:“圣上……聞人大哥……” 聞人安慌忙站起來,快步走到了那窗幔之外應(yīng)聲道:“朕在,楚楚朕在外面,你不要怕,朕已經(jīng)命太醫(yī)保住你,不會有事的?!?/br> 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一直在叫:“聞人大哥……聞人大哥……” 陸楚音在里面哭了起來,“阿姐,阿姐你聽太醫(yī)的,聽太醫(yī)的才能好……” “聞人大哥……”陸楚楚仍然在叫,一聲又一聲,如何也不肯讓太醫(yī)動她。 聞人安在那外面就再也估計(jì)不得什么忌諱,什么不可以,挑開窗幔進(jìn)了內(nèi)殿。 “圣上怎么進(jìn)來了!”太醫(yī)和侍候的宮娥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