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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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右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咽了回去。 還是算了,他想。 話一問出口,師兄鐵定便知他的記憶恢復(fù)了,絕對又會像以前每次遇見時那樣,想盡辦法從他嘴里撬話,哪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好。 他斂去眼底的情緒,看向曲子唱完的小倌,體貼問:“渴么,要不要喝口水再唱?” “好?!毙≠牟⒉恍邼锨暗共?,趁機(jī)瞟了聞人恒好幾眼。 葉右笑瞇瞇地問:“我?guī)熜趾每窗???/br> 小倌微微一凜,摸不準(zhǔn)這二人有沒有別的關(guān)系,有心想舌燦蓮花地哄一句“哪有公子你好看”,可看看他這副尊容,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太假,只能笑了一笑,趕緊退回去。 葉右惋惜道:“我也覺得挺好看,可惜他不好這一口,來,你繼續(xù)唱,唱好了爺有賞。” 小倌不敢再往那公子身上看,專心地唱起小曲。 聞人恒觀察一會兒,見師弟就是隨口一說,基本全部的注意都在人家小倌身上,還真沒有試探他的意思,就只是單純地想來小倌館而已。他的臉色不由得黑了黑,隨即又想到幸虧自己來了,不然這混蛋可能真打算做些什么。 他說道:“菩提牢被做手腳是件大事,這次盟主他們不會停留,明早便要啟程,一會兒就回去吧,晚上早些睡?!?/br> 葉右笑道:“那你讓我把這壺酒喝完。” 聞人恒道:“不行。” 葉右退而求其次:“你陪我喝呢?” 聞人恒沒有再勸,最終那些酒全進(jìn)了他的肚子,只給他師弟倒了一小杯。 葉右有些哀怨,忍了。 出來時天色已暗,街道兩旁的燈籠漸次亮起,火龍似的延伸出去,小雨依然在下,朦朦朧朧,飄著絲絲的涼意。 聞人恒舉著傘與師弟并肩而行,走了幾步覺得氣氛不錯,說道:“我看還早,帶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葉右自然不會拒絕,師兄去哪,他便跟著去哪。魔教幾位長老偷偷摸摸觀察一陣,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在散步,不由得相互看了看。 “錯覺么?我覺得那兩個人相處得還挺好的?!?/br> “嗯……” 苗長老嚴(yán)肅問:“會不會是這樣,教主要干一件大事,出于某些目的裝失憶接近聞人恒,聞人恒對教主有想法,騙他說是他師兄,各種噓寒問暖,教主有點(diǎn)被打動,懷疑自己可能喜歡男人,內(nèi)心非常掙扎,想去小倌館試一試,聞人恒不放心地追過來,教主覺得小倌沒有聞人恒好,就跟他走了?” 幾人:“……” 死寂之后,梅長老道:“雖然不想承認(rèn)……” 百里長老和季長老道:“但你說的也不是沒可能……” 幾人又相互看看,想象一下今后要叫聞人恒教主夫人的畫面,頓覺惡寒,還是想要剁一剁他才解氣! 聞人恒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那幾人記恨上了。 他帶著師弟在如畫一般的城鎮(zhèn)里轉(zhuǎn)了一會兒,聊了點(diǎn)無關(guān)痛癢的話,心里那些算計(jì)與渴求,連同對未來的一絲擔(dān)憂都伴著雨聲平息了下去。他有點(diǎn)希望永遠(yuǎn)這樣,但走了一陣,仍是忍不住提起了今天的事,告訴師弟別再張揚(yáng),凡事都有他。 葉右道:“我已經(jīng)收斂了?!?/br> 聞人恒有些話一直沒說——吃飯的時候有秦月眠和小神醫(yī)在,方才又有個讓他看不順眼的唱曲的在,都不方便。 如今沒有旁人,倒是可以了。 他停下看著師弟:“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shí)就是黑子?” 第32章 葉右誠實(shí)道:“我想過?!?/br> 他早就清楚瞞不過師兄,特別配合,主動分析道,“我受傷失憶之后,傷我的人至今沒有出現(xiàn),而我剛一出事,燈滅毒便出來了,這太巧,所以有一種可能是我的失憶是我自己故意弄的,為的是參與進(jìn)來,我只是有一點(diǎn)不明白?!?/br> 聞人恒道:“你其實(shí)可以裝失憶?!?/br> 葉右附和一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表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疑惑:“嗯,我本來可以裝失憶的,為何會真失憶?失憶有這么好弄的么?” 這同樣是聞人恒不明白的地方。 他師弟到底用什么辦法將自己整失憶的?那亂七八糟的內(nèi)力又是怎么回事?還有身上的燒傷,若真是師弟弄的,也太狠得下心了。 聞人恒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放輕聲音:“究竟怎么一回事,看來只有你恢復(fù)記憶后才能知道,總之這事有可能是你做的,你收斂一點(diǎn)?!?/br> 葉右道:“師兄,我就是猜出這個局或許與我有關(guān),才想盡快解開?!?/br> “我明白,”聞人恒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的責(zé)怪或不贊同,好像他把天捅了都沒關(guān)系似的,說道,“有我呢,無論到何時我都會護(hù)著你。” 葉右眼瞼微垂,遮住復(fù)雜的情緒,說道:“好?!?/br> 聞人恒看著溫順的師弟,說道:“那你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葉右抬頭。 聞人恒望進(jìn)他的眼里:“若真是你做的,等你的記憶恢復(fù)后,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對我說一遍,我問什么,你答什么?!?/br> “……”葉右道,“師兄,你這是要讓一個失憶的人做承諾?”有點(diǎn)無恥了吧? 聞人恒淡定道:“反正局都做完了,說說也沒關(guān)系。” 葉右道:“那等我恢復(fù)后再考慮這事。” 聞人恒把傘一壓,微微湊近他,心平氣和地問:“你現(xiàn)在不同意,是不相信我?” 葉右隱約找回一點(diǎn)之前被師兄逼迫的感覺,不過這已經(jīng)是非常溫和的了,當(dāng)初他們可都動過手——自從他回中原身份被師兄識破開始,他家?guī)熜志鸵恢毕胩壮鏊?dāng)年離開的真相,有一次差點(diǎn)就想把他綁了,雖然沒真綁,但他看得出來。 他委婉地回答:“我的手下說咱們的關(guān)系不好?!?/br> 聞人恒面不改色道:“那是因?yàn)檎安粌闪?,我一直想帶你回家,他們看不慣我,胡說八道?!?/br> 葉右:“……” 幸虧他的記憶回來了,否則沒準(zhǔn)真能相信一點(diǎn)點(diǎn)。 葉右轉(zhuǎn)轉(zhuǎn)眸子,說道:“那好,我答應(yīng)你。” 聞人恒一看便知師弟是想應(yīng)付他,估計(jì)到時會說一句“答應(yīng)了說,卻沒說何時說”。他并不在意,溫柔道:“嗯,你記著就好?!?/br> 什么意思? 葉右懷疑地打量他,難道師兄要用逼的不成? 聞人恒被小倌館刺激到的心情徹底轉(zhuǎn)好,有點(diǎn)想摸摸師弟的頭,看看彼此的距離后又有點(diǎn)想抱抱師弟。他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對他“動手動腳”,將師弟額頭的布條挑開一點(diǎn),伸手探了探出沒出汗,體貼地問:“累了么?” 葉右道:“不算累?!?/br> “那再轉(zhuǎn)一會兒便回去吧,”聞人恒說著一頓,“對了,有件事沒讓小神醫(yī)看看?!?/br> 葉右正要問一句,緊接著就見師兄快速點(diǎn)住了他胸前的xue道,頓時僵住。 聞人恒的神色帶著幾分關(guān)心,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如何?先前點(diǎn)你的xue都不管用,我總擔(dān)心會出問題,現(xiàn)在呢?” 葉右不想回答,可又不能不回答,說道:“管用了?!?/br> 聞人恒“嗯”了聲,為他解開:“那就好,看來不用麻煩小神醫(yī)了?!?/br> “……”葉右站在秋雨里默默冒了一層冷汗。 他敢打賭,師兄會點(diǎn)他的xue道和小神醫(yī)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純粹是剛剛得到他的一句答應(yīng),突然想起這事才試一試的。 看來他的預(yù)感沒有錯,等師兄知道他的記憶恢復(fù),絕對是要用逼的。 會怎么逼他?總不能是點(diǎn)完xue拖床上去吧? 他會不會把師兄想得太喪心病狂了? 城內(nèi)有不少酒肆,酒香曖昧地飄著,能勾起人的魂似的,即便下著雨也沒能阻擋住人們想要飛奔趕來的熱情。 魏江越和幾位少幫主便是在其中一家酒肆的雅間里坐著。 與其他客人不同的是他們不是為了喝酒,而是單純地想找個地方坐一坐。 白子是德高望重的人,而他們的老子恰好都在這個范疇里。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的老子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的,面上和和氣氣,看誰都沒問題。他們這些小的坐在旁邊的桌上,完全沒修煉到那種程度,這頓飯吃得七上八下,飯后就急忙跑出來了。 幾人相互看看,都不知能說什么,只想苦笑和嘆氣。 片刻后,其中一人提議道:“我說……咱們今天先別想那些東西了,就喝喝酒吧?!?/br> “對對,喝酒!” 魏江越道:“不想,事情就能不存在了?” “那能怎么辦,總不能咱們也在這里勾心斗角一次……聞人恒!” 這話轉(zhuǎn)得太詭異,其他人反應(yīng)一下才意識到他是看見了聞人恒,當(dāng)即跑到窗口望了望,果然在斜對面看見了聞人恒和曉公子。聞人恒正舉著傘與他家?guī)煹苷f話,傘遮住了他們的大半張臉,若非半截“燈籠”露著,他們一時還真不敢確定。此刻二人離得很近,停在朦朧柔和的燈火下,顯得曖昧不已。 他們只看一眼就退了幾步,生怕會被聞人恒發(fā)現(xiàn)。 聞人恒雖然年輕,卻與他們不同。 直白而言便是聞人恒是能和他們老子坐在一張飯桌上的人,而他們只能是陪桌。聞人恒今晚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單獨(dú)陪著他師弟另要一間雅間吃飯,他們就不敢。 在場的只有魏江越與聞人恒的關(guān)系不錯,能平輩相交,其他人在聞人恒面前則都不怎么敢放肆,哪怕聞人恒的脾氣一向挺好。 這些年,他們老子沒少拿聞人恒作對比來說他們,搞得他們都對這人有一點(diǎn)點(diǎn)怨念。最初他們還有些不服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極門越來越好,聞人恒的地位也越來越高,他們再不服就有點(diǎn)無理取鬧了。 不過忌憚歸忌憚,背后議論兩句,他們還是敢的。 尤其聞人恒一直活得像神話一樣,如今沾上七情六欲,突然就接地氣了,搞得他們都非常激動。 “他是不是喜歡那個曉公子?” “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br> “不,你們肯定沒細(xì)看,我注意過,他就沒做過太親昵的事。” “快別鬧了韓少爺,他們做那事還能讓你看見不成?” “我是指那種感覺,他們之間沒有,魏二哥你說呢?” 魏江越冷淡道:“不知道。” 他也是覺得聞人恒喜歡曉公子,但看兩個人的樣子,聞人恒似乎還沒表明過心意。 “曉公子看著挺聰明的,估計(jì)不好對付,你們說聞人恒該不會不敢吧……咦,他點(diǎn)了曉公子的xu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