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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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認(rèn)的,那關(guān)夫人一生三個都是女兒,如今你生了個兒子,看在這份上都會接你們母子倆回去?!卑钩雎暟参?,母憑子貴,苦日子也算是熬到頭了。 “你在這兒照顧幾日?!焙梧两o了阿嵐一錠銀子,“買些滋補的給她,那藥得繼續(xù)喝,這幾日不能下奶,去附近人家討一些?!?/br> 何嗔說罷背著藥箱出去了,戚相思跟出去,阿嵐忙追到了門外:“哎,哪里是說討就能討到的,何大夫,你怎么凈丟這些事給我,我要照顧她了我還怎么做生意,今晚我就沒接客,沒錢賺誰養(yǎng)活我啊?!?/br> “你正好休息幾日?!焙梧镣崎_院子門,阿嵐不樂意了,“再這么休息下去,我看我要餓死?!?/br> “可我看jiejie你氣色好了許多,你不是要等攢夠了錢為自己贖身去開間鋪子買豆腐,可不得多活幾年好好享受?!逼菹嗨夹χ渌?,“如今不上妝氣色也好?!?/br> “哎喲喂,你這聲jiejie可折煞我了,我哪里擔(dān)當(dāng)?shù)钠??!卑挂皇址鲋T,笑的花枝亂顫,末了,看他們走入巷子,啐聲,“得,我就再照顧她幾天,下回說什么都不幫了?!?/br> 戚相思一路跟著何嗔到了百花巷的街上,這會兒正是熱鬧,各個花樓內(nèi)都很喧雜,滿街的胭脂水粉味道,混雜著酒味,驅(qū)散著大雪漫漫天里的寒意。 快過年了這兒還是很熱鬧,為了迎合氣氛,街上還掛起了一排的紅燈籠,走到百花巷口時,何嗔停住了腳步看她:“往后別來這里了。” 遠遠的是等著她的馬車,戚相思笑望著他:“那得看何太醫(yī)什么時候收我為徒了?!?/br> 何嗔不理她,從她身邊經(jīng)過離開了,戚相思沖著他的背影偷偷扮了個鬼臉,她就不信了,還磨不動他。 —————————————————————— 回到齊家已經(jīng)很晚了,戚相思沐浴過后躺下,臨睡前想的還是何太醫(yī)指導(dǎo)她替杜鵑接生時的畫面,轉(zhuǎn)念想到了杜鵑和她的兒子,長嘆了一口氣。 不論關(guān)家重不重視這孩子,杜鵑想要進關(guān)家大門,怕是不可能。 第二天戚相思讓玉石找人去百花巷內(nèi)送些吃的,正好趕上了關(guān)家人來奪孩子,因為大清早百花巷里的人都睡著,并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聽回稟,戚相思只知道關(guān)家派去的人很兇狠,奪了孩子什么都沒給杜鵑留下,還砸東西。 但是第三天,忽然的,京都城里就傳起了關(guān)家二公子始亂終棄的事。 蒙騙百花巷中的紅牌花娘,一份不花錢哄的她用攢下的積蓄為自己贖身,倒貼銀子給他卻不愿帶她回關(guān)家,還在百花巷內(nèi)隨便找個宅子扔著,連個妾的名分都不愿意給;自己妻子生了三個女兒生不出兒子,這才又想到她,有了身孕后不聞不問,連袋米都不給人家送,等到兒子生下來了,隔天就派人來搶,還砸了屋子打傷了人。 皇城腳下,權(quán)勢壓人,大戶人家就有本事欺負人,被欺負的因為身份低賤,連衙門的大門都不讓進,太沒王法了! 傳言肆起時著重的說了花娘遭騙,最讓人鄙夷的是連贖身的銀子都是花娘自己出的,找人生兒子那人家還給錢呢,常在百花巷中流連的公子哥們,過去捧過杜鵑的一些人,紛紛都表示了看不起那關(guān)家二公子,難怪梁國府會落魄,今后也難起來了,簡直丟盡了權(quán)貴人家的臉面。 對關(guān)家來說,這樣的流言簡直是悴不及防。 鬧出這樣的流言對關(guān)家的實質(zhì)傷害不大,可卻把焦點引到了自己身上,如今的京都城并不太平,人人都夾著尾巴,生怕會和太子的事扯上關(guān)系,這會兒把自己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不是任由別人挑不是么。 關(guān)家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兩天之后,在流言愈演愈烈沒能壓下去時,他們火速的派人去了百花巷把那院子上下收拾了個遍,又派了經(jīng)驗老道的mama和丫鬟過去照顧產(chǎn)婦。 又是送人,又是送必需品,吃的補的,美名其曰,未出月子的產(chǎn)婦不能迎風(fēng),要照顧她出了月子再接回關(guān)家,已經(jīng)允了她做姨娘,并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 可這些流言蜚語似是盯上了他們,照顧的稍有差池就說他們是做樣子,百花巷本來就是各種小道消息的聚集地,正值年關(guān),各家忙著送禮人情,關(guān)家卻忙著把這些事壓下去,最終無奈之下,在二十八這天,把杜鵑接回了梁國府。 ...... 齊府內(nèi),戚相思聽丁香說完外頭的事,手中的書一擱,除了何太醫(yī)之外,她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會做這些事。 外頭蓮心來稟,二老爺回來了,戚相思讓丁香把書拿上,打了傘前去二房那兒還書。 今年的齊府顯得格外熱鬧,綴著雪的枝頭上扎著花,遠遠望過去是雪地里的另一番景致,作為當(dāng)家主母的王氏,臨近過年這一個月都很忙碌,戚相思到二房時她并不在。 由丫鬟領(lǐng)著到了書房外,屋內(nèi)齊鶴年正吩咐管事說著事,見戚相思來了,示意管事出去,笑著讓她進屋:“外頭雪這么大,怎么不在自己院里呆著。” “二伯借我的書前兩日看完了,趁著過年這陣子在家休息,想再借一些呢?!倍∠惆逊胖鴷南蛔颖蟻?,里面是齊鶴年命人送過去的書,整整齊齊放在里面。 齊鶴年愣了愣,隨即笑了,隨手拿起一本:“這么快看完了,那二伯考考你?!?/br> 原本齊鶴年是不信戚相思能記住這么多東西的,可考了幾問之后他漸漸有些驚訝了,于是他又拿起另外一本問她,結(jié)果令他十分意外。 她是真的用心在看在理解這些書,換言之,除了天賦之外,這孩子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喜歡學(xué)醫(yī)。 齊鶴年看著眼前的侄女感慨:“敏鶯啊,你可真像二伯的一個老朋友。” 戚相思抿嘴笑著:“二伯游歷過那么多地方,廣交好友,一定認(rèn)識許多人?!?/br> “來坐?!饼R鶴年示意戚相思坐下,一手?jǐn)R在那幾本書上,輕輕摸了下,“那位朋友可不同,許多年不見,看到你我才想起他,也是個書癡,遇上感興趣的書經(jīng)常能鉆研一整天,腳都挪不開?!?/br> 戚相思臉上笑意未變:“是不是二伯上回說的那個?” “是他?!饼R鶴年樂呵呵笑著,“他比我還有天賦,與你一樣樂于看書,記性也好,是二伯最特別的一位朋友?!?/br> “能被二伯這么夸獎,他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二伯,那他是如何的特別法呢?” 齊鶴年想了想,笑的怡然:“認(rèn)識他的時候就是因書結(jié)緣,他是個書癡,家中藏書有不少,但自己撰寫的卻不多,我曾問他為何不將所學(xué)都寫下來成書,供給后人學(xué)習(xí),你猜他怎么說?!?/br> 有這多人前人寫下的東西就夠了,我可不想誤導(dǎo)后人。 “有這多人前人寫下的東西就夠了,我可不想誤導(dǎo)后人?!?/br> 戚相思的內(nèi)心和齊鶴年說出來的話不謀而合,在齊鶴年的笑聲中,戚相思握了握拳頭,老朋友,他怎么還有臉把爹爹稱作為老朋友! “二伯與他關(guān)系一定不錯吧?!逼菹嗨夹Σ[瞇的望著他,“他是京都人氏么,聽二伯說他有許多藏書,我還想前去拜訪呢。” “你們還真是像。”齊鶴年哈哈大笑,“他是二伯這輩子的摯友,除了他之外,此生怕是再難尋到如此志同的朋友?!?/br> 話鋒一轉(zhuǎn),齊鶴年眼底閃過一抹惋惜:“可惜他已經(jīng)過世,如果不然啊,二伯一定讓他收你為學(xué)生,你們倆真是像啊?!?/br> 末了,齊鶴年看著戚相思微頓,感嘆:“這秉性,還真是像啊,我那老友他有兩個女兒,小女兒與你差不多年紀(jì)?!?/br> 戚相思捏著袖子,后背刺起一陣?yán)浜?,齊鶴年那眼神太滲人,像是要透過她看到別人。 當(dāng)年她和他僅有那一面之緣,可她是戚家人,饒是和jiejie一樣長的像娘親,她也還是爹爹的孩子,父女總有相似的地方。 忽然的,齊鶴年抬起手,輕輕摸了摸戚相思的頭發(fā),聲音和緩:“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有沒有記恨齊家?!?/br> 戚相思低下頭去:“恨過。” 齊鶴年顯然對她的答案是滿意的:“恨過也好,想過也罷,二伯知道你心底多少有些怨憤,但如今你是齊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送你去太醫(yī)院,既是為了齊家也是為了你。” 戚相思不吭聲,半響才悶聲道:“二伯說的話我都明白?!?/br> “齊家好了,今后也少不了你弟弟的得益之處?!饼R鶴年頓了頓,“惠州離這兒遠,將來要想把你姨娘的墓遷過來,還得靠你們姐弟倆?!?/br> 對于齊家五姑娘這個身份,齊鶴年能很好的抓住什么是她想要的,弟弟的將來,遠在惠州的魏姨娘,對于阿鶯來說,沒有什么比這兩件事更重要。 戚相思眼神微閃,抬起頭看他:“二伯的意思是,我能把姨娘接回來?!?/br> 齊鶴年笑了:“今后你在太醫(yī)院中能有一席之地,在宮中能得太后娘娘的賞識,你的這點要求又有何難?!?/br> 戚相思也跟著笑了:“那還得二伯多多幫忙才行?!?/br> 齊鶴年樂呵呵的笑著,眼底又是那樣溫和的神情:“憑借你的本事,今后也能為齊家掙些榮耀回來?!?/br> ...... 離開書房時外面的雪下的特別大,戚相思松開拳頭,已是汗淋漓。 最初她以為齊鶴年在試探她,可聽到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他竟是在懷念父親,用摯交好友的身份去懷念一個被他殺害的人,何其變/態(tài)。 迎面一陣寒風(fēng)吹來,戚相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手心的熱汗已經(jīng)冰涼,丁香替她打好傘:“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逼菹嗨紦u了搖頭,走出了二房這兒,半個時辰前才剛剛掃過的路又積了一層雪,“五少爺在不在府中?” “這時辰應(yīng)該在的?!?/br> 戚相思深吸了一口氣:“去看看他?!?/br> ☆、第092章 春院內(nèi),兩個小丫鬟頂著雪在打理院子,見到戚相思來了,其中一個匆忙著去通稟,沒多久齊彥戎從書房內(nèi)出來迎接她。 兩年過去齊彥戎的性子更添沉穩(wěn),他帶戚相思進了書房,命丫鬟去煮茶,從書桌后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個匣子遞給她:“下午本來想給jiejie送過去的。” 匣子內(nèi)放的是一副打造好的銀針,底下還放著一本針灸用法的書。 齊彥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在渭城尋人打的,思來想去,還是送這個jiejie會喜歡?!?/br> 戚相思從藏針夾內(nèi)抽起一根,針尖圓而不鈍,針身光滑挺直,針柄上的金絲纏繞均勻,一副的銀針還分了大小,做工很精細。 “很不錯?!逼菹嗨夹χ雁y針放回去,比她如今用來練手的那副要好太多,“原本還想過了年尋人打一副,如今正好?!?/br> 齊彥戎放心下來:“jiejie喜歡就好?!?/br> “渭城那兒離得遠,有什么事也不能即刻照料到,你不用省著?!蹦沁吘鸵粋€照料生活的小書童,戚相思知道他的性子,除了買書之外,寄過去的銀兩估摸能省則省,都不舍得花。 “jiejie才應(yīng)該照顧好自己?!饼R彥戎眼底閃過一抹擔(dān)憂,回來之后才知道jiejie出過事,失蹤了兩個晚上,也不知被誰綁走的,什么線索都查不到。 “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戚相思笑著安撫他,“別擔(dān)心,安心留在書院里,旁的不用去想?!?/br> “jiejie?!饼R彥戎頓了頓,“九月時,我去過惠州?!?/br> “你去祭拜姨娘了?” 齊彥戎點點頭,戚相思笑了笑:“姨娘的墓在山頭上,雖說每年都托人清掃祭奠,但畢竟不好走,下回你再去,先派人把路走通。” 屋外的風(fēng)有些大,屋檐遮不住雪揚進來,走廊里洋洋散散著一些。 齊彥戎起身走出屋子,戚相思跟了出去,聽到他問:“那幾年jiejie一定過得很苦?!?/br> 戚相思站到他身旁:“那都是過去的事了?!?/br> “jiejie來之前那一年,永州城的雪大不大。” “也有這么大?!逼菹嗨伎绰斓拇笱?,那一年的永州雪好像也有這么大,風(fēng)吹的呼嘯,恨不得把整座城都給掩埋,“那是永州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br> 齊彥戎忽然轉(zhuǎn)頭看她:“jiejie在永州那幾年,怎么沒想過要回齊家?!?/br> 戚相思對齊老夫人說,那時從惠州外山寨里逃出來流離到了永州,時隔三年才回齊家是因為她根本沒有前往京都的路費,這些齊家人都知道。 “怎么沒想過?!逼菹嗨及央p手藏到袖口中,并沒有看他,“想過回,也想過不回。” “為什么不想回?” “姨娘蒙冤,父親丟下我們在惠州,此后對我們不聞不問,連我們被趕出齊府都不知道,姨娘和我在外受刁難,住的屋子比人家貴,買的東西也比人家貴,給人做活卻拿不到幾個工錢,那時我年紀(jì)小,時常不能理解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對我們?!?/br> 戚相思微頓了頓:“那時我恨透了齊家,也恨透了父親?!?/br> 幾年來齊彥戎從沒有詳細的問過jiejie有關(guān)于惠州和永州的生活,以前他會覺得這是jiejie心中的痛,他不應(yīng)該再去揭開,但此時他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想要知道這些。 “后來為什么jiejie又想回來?!?/br> “因為你?!逼菹嗨嫁D(zhuǎn)頭看他,“為了想替姨娘認(rèn)回你,為了想把姨娘帶回齊家?!?/br> 如果阿鶯沒死,她也許這輩子都不想回到齊家。 “jiejie嫌少和我說起盧姨娘和姨娘的事。” 戚相思笑了:“你還想知道什么?” “當(dāng)年姨娘和盧姨娘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