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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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也買了一包遞給戚相思:“姑娘回來兩年了第一回到這兒來?!?/br> “永州也有,不過沒有京都城熱鬧。”戚相思順著人群過去,用了比平日里多一倍的時間到了烏鵲橋這兒,抬頭看去,呵,上頭滿滿都是人。 不遠處的小廟內(nèi)也是人聲鼎沸,七月初七還是魁星的生日,遠遠看著,這兒是少女們在求拜織女,那兒是想取功名的讀書人在祈求保佑自己考運亨通,好不熱鬧。 戚相思朝著烏鵲橋過去些走著,人都是朝里擁,她要往外走反倒是添了難度,等過去之后又是另外一番情景,迎面撲來的是脂粉味,戚相思抬頭一看,自己竟到了晉陽街隔壁的百花巷。 今天的百花巷有些安靜,也許是入夜正熱鬧的時候還沒來臨,也許是花樓里那些姑娘也去湊乞巧節(jié)的熱鬧,戚相思朝著剛剛有聲音來源的地方望去,在那巷子口看到了個獨特的攤子。 再一細看,戚相思有些訝異,那似乎是個義診攤。 沒等她多想隔壁的花樓里就走出了兩位姑娘,穿的花枝招展,有說有笑的結(jié)伴去了攤子的方向。 到了攤子前其中一個坐下,另一個靠在墻邊調(diào)笑著和那大夫說著話,大夫不為所動,讓那個坐下的伸出手來,仔細的診脈。 戚相思不由朝著那兒走近了幾步,終于聽清了她們的對話,那個靠在墻邊的女子嫵媚的看著大夫,吐息若蘭:“何大夫,這幾日我心口疼?!?/br> 坐著診脈的笑了,空著的手托腮:“我說阿嵐,你怎么連何大夫都不放過,我看你不是心口疼,你啊,這兒疼。”說著大庭廣眾之下就要往那女子的胸上指去。 “安靜。”被她們稱作何大夫的男子松開口,示意女子張嘴伸舌頭,又看了看她的手心,低頭寫藥方,“往后不要吃這么多的逍遙粉?!?/br> “我們不逍遙,客人又怎么逍遙?!迸邮樟耸植灰詾槿?,她們賺的就是rou錢,要是客人不盡興哪里來的銀子,有時疲乏提不起精神,不都得靠著這些。 “回春之藥多吃無益?!焙未蠓?qū)懞昧怂幏竭f給女子,女子捏著藥方起身,隨意瞥了眼,“何大夫,上回的藥好是好,可惜就是太貴了?!?/br> “不及你胭脂水粉。” 何大夫淡淡回了句,示意站著的坐下,女子笑瞇瞇的坐下,看著他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再放電:“何大夫,今兒外頭熱鬧,咱們這兒冷清了,要不等會兒你上去坐坐。” “手?!焙未蠓蜉p搭在她的脈搏上,半響,他平靜的臉上皺起了眉,抬眼看那花娘,“什么時候的事。” 花娘臉上笑意微滯,隨即笑的更歡了:“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何大夫你,也就半個月前。” “接客了?!?/br> 女子不語,一旁的花娘替她作了答:“幾天前接的客,還流了血,躺了幾日才好的?!?/br> “你不要命了?!焙未蠓蛩砷_手,女子笑的很無所謂,她轉(zhuǎn)頭朝著戚相思這兒看過來,嘴角一勾,還沖著戚相思擺手,“姑娘,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一旁花娘建議:“何大夫,你替阿嵐開個藥,一了百了,以后她就不會有了,也省的傷身?!?/br> 叫阿嵐的花娘即刻回過頭瞪她:“我不喝,我將來還要給我自己贖身,贖了身啊,我還要嫁給何大夫,給他生兒子?!?/br> 說罷,這花娘嗤嗤的笑了。 “兩個月不能接客?!焙未蠓?qū)懥藘蓮埶幏浇o她,見她還一副笑嘻嘻的神情,沉聲告誡,“要再接客,下回就不用等我來看了?!?/br> 花娘癟嘴:“心可真夠狠的,竟然咒我死呢。” 兩個人拿了藥方結(jié)伴回去,沒多久,另一邊也有花娘過來。 這攤子附近充斥了各種各樣的脂粉味道,那個叫何大夫的人,眼底沒有一絲一毫其他的情緒,就是替她們診治,開藥。 他和這百花巷格格不入,可又奇妙的融合在這里面,這些花娘都很尊敬他,也有和一開始來的那樣,時不時的勾著他,調(diào)笑。 可真是個有趣的大夫。 隨著百花巷里人多起來,各個花樓里的花娘都要忙著接客,戚相思看到他收攤了,他把桌子上的東西放到藥箱中,桌子和凳子都還留在那兒沒動。 起身時他朝著戚相思這兒看過來,出于禮貌戚相思沖他微微頷首,他也不理她,轉(zhuǎn)過身直接進了巷子,戚相思跟去一看,這位剛剛還正兒八經(jīng)的大夫,直接從巷子內(nèi)花樓的后門進去了。 戚相思抬起頭看掛在那兒的牌匾:逍遙樓。 心念一動,戚相思四下找尋,拉著玉石朝著附近的鋪子走去,看著鋪子內(nèi)琳瑯滿目的東西,戚相思在后面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沖著玉石炸了眨眼:“想不想進去看看?!?/br> ...... 胭脂花香,美人多嬌,這不是戚相思第一次混到花樓里來,只不過在永州時是跟著小六他們從后門進去的,如今她是大搖大擺從正門進。 “這位小爺?!遍T口的mama一眼就瞧出真假來了,黏了胡子就能充大爺,那這兩位大爺也忒纖瘦了。 戚相思拿出一小錠銀子在mama面前晃了晃,mama即刻笑逐顏開,收了銀子后即刻叫人來帶她們:“隨便逛,隨便逛?!?/br> 有錢人家的姑娘誰看得懂,花銀子來花樓見識的也不是沒有,只要不鬧事,誰的銀子都賺。 戚相思抬頭朝著四周看去,樓下差不多滿客了,樓上的包房內(nèi)進進出出人也多,她尋思著剛剛進來的那位“假正經(jīng)”大夫去了哪兒,正要邁腳走去,背后傳來了mama幾近歡天喜地的聲音:“哎呀李公子啊,您可好久都沒有來逍遙樓了,姑娘們,還不快來~” 樓梯附近的姑娘都朝著門口擁過去了,戚相思轉(zhuǎn)頭看去,眼眸一瞪,忙拉起玉石避到了一旁,背過身去直接靠在了玉石肩膀上,捏著袖子試圖遮臉。 直到背后那簇擁的一群人經(jīng)過,上了樓,聲音遠去了戚相思才轉(zhuǎn)過身朝著樓上偷瞄,一群姑娘圍著幾個人進了包房,戚相思輕輕撫了撫胸,抬眼撞上陪著她們那姑娘的眼神,她嘿嘿一笑,摸了摸胡子,拿出銀子塞到她手里:“你去忙,不用管我們!” 玉石看著自家姑娘,張了張嘴,剛剛姑娘是躲起來了,可她沒呀。 “走。”戚相思可不愿上樓去,招呼玉石去后面看,逍遙樓的后院另辟著小閣樓,還有平房的許多房間,這些房間有一半兒都亮著燈,戚相思走在廊里,朝著遠處靠著巷子的小門看了眼,正準備下了臺階離開花樓。 就這時,她身旁的那房間門開了。 戚相思轉(zhuǎn)頭看去,嚴從煜就站在那兒,神情淡漠的看著她。 而她呢,頗像是出來干壞事被逮住的那個。 ☆、第077章 四目相對,戚相思瞪著他不動,忽然走廊口那兒傳來說話聲,沒等戚相思反應(yīng)過來,嚴從煜伸手一拉,把她帶進了屋內(nèi),關(guān)上門留玉石在院子里。 屋內(nèi)戚相思直接撞在了他的懷里,飛快的掙脫開來,屋外數(shù)個腳步聲經(jīng)過,戚相思看了看他,只能先按住聲不說話。 等隔壁的門開了后腳步聲不再,戚相思想要去開門,嚴從煜阻止了她,輕輕搖頭:“有人看著?!?/br> “可玉石還在外面?!逼菹嗨伎戳搜劬o閉的門,又看看他,總不能讓玉石一直留在外面。 于是戚相思輕咳了聲后面朝著門口忽然開嗓嬌喊,“哎喲這位爺您別心急啊,奴家這就陪您,陪您一夜都沒關(guān)系,您別急,奴家給您去倒酒,您啊回去也不用對著你家那黃臉婆,哎喲!您可別這么急。” 戚相思嬌俏的聲音直傳出了門,還伴有凳子摔倒的聲音,似乎里面真嬉鬧的厲害。 隔壁守在門口的兩個男子朝隔壁看了眼,院子里玉石也聽見了,她沒有停留很久,從來后院的原路返回,離開了逍遙樓。 屋子內(nèi)戚相思貼著門框朝外聽了聽,玉石聽到她這么說應(yīng)該不會留在這兒了,一轉(zhuǎn)頭,又撞上他的視線。 戚相思想起剛剛自己喊過的話,臉頰微紅,輕咳著掩飾:“什么時候可以走?!?/br> “他們走后。”嚴從煜走到墻邊,輕輕挪開掛在墻上的一幅木框字畫,巧妙之處,字畫背后的墻壁竟是鏤空的,用木條縱橫交錯了個五菱圖形,隔壁房間則是在這鏤空上也掛了一幅畫,不過并不是貼著墻,而是與墻壁保持了一些距離,能夠得以讓對面的聲音傳過來又不至于被人發(fā)現(xiàn)。 這個鏤空的地方正好被嚴從煜遮住,戚相思也沒注意,她就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女子衣衫,屏風(fēng)后的木桶里估摸還倒?jié)M著熱水,騰騰的往屏風(fēng)上冒著煙。 床榻上的帷幕是輕紗,床頭還放了個盒子,戚相思好奇的看了盒子,里面瓶瓶罐罐放了不少,她頓時想起之前在外面聽到的話,助興用的逍遙散,剛剛褪下去的緋紅又爬上了臉頰。 嚴從煜轉(zhuǎn)過頭看,戚相思拿起桌上的衣服打量,抬眼與他對視,戚相思露出了一個理解的神情:“小王爺好興致?!?/br> 隨后又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br> 嚴從煜瞥了眼桌上的東西:“你怎么在這里?!?/br> “晉陽街上人太多?!逼菹嗨甲哌^桌子終于看到了那鏤空的地方,再看看被他挪開的畫,剛才隔壁屋子好像進去了好幾個人,原來是偷聽來的。 就這時隔壁傳來了聲音,但并不是說話,是杯子碎了一地的動靜,繼而似是有人動手,啪一聲桌子,有了低沉的說話聲。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說摘干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查到永州去了?!?/br> “廢物!都能讓人查到那里,那東西呢!” “大人放心,趕在他們之前都運走了,派了人去也是撲空。” “運走了?那通州那邊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大人,那真是個意外,趙王爺派人對此緊追不舍,現(xiàn)在連譽王都攙和了進來,咱們也難啊?!?/br> 戚相思抬頭看一旁的嚴從煜,他淡漠著神情看著對面,對被提到的自己并沒有什么意外。 涼涼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殿下吩咐,難也得辦,否則你就等著掉腦袋?!?/br> “大人,辦法還是有的,您看這個?!?/br> 那頭的聲音轉(zhuǎn)瞬下了小去,戚相思看到他的神色明顯一緊,想來是不知道他們在看什么,嚴從煜低頭看她,戚相思沖著他眨了眨眼低聲:“我有辦法?!?/br> 不等他說什么,戚相思起身拿起桌上的衣服走到了屏風(fēng)后。 沒多久,她換好衣服從屏風(fēng)后出來。 青蘿水袖,裹胸的紗裙,花樓內(nèi)的衣衫多暴露,戚相思領(lǐng)口拉到了最高,抬手輕輕把長發(fā)撥到而后,對著銅鏡,為自己添了個大濃妝。 待她轉(zhuǎn)過身來時嚴從煜愣了愣,清秀的模樣轉(zhuǎn)了個變。 戚相思拉了拉底下的裙擺,在嚴從煜的注視中,戚相思拿起桌上的茶盤子,對著那邊的銅鏡自我欣賞了一下,繼而朝著后頭的窗戶走去,朝著嚴從煜低聲喊道:“我從這兒出去?!?/br> 說罷,戚相思利索的推開窗,把茶盤子往窗框邊上一放,再長的裙子都攔不住她的伸手,左手一拎,踩著凳子翻了過去,幾下就出了屋,在窗外拍了拍手,把茶盤子一端,沖著嚴從煜比了個放心的手勢,沒等他攔,一下就沒了身影。 屋內(nèi)嚴從煜其實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他醒悟戚相思已經(jīng)繞過了這邊的屋子到了走廊前頭,攔住了個送吃的丫鬟,把人家的酒菜放到自己手上,輕輕抬了抬頭胸,朝著那邊有人看守的地方屋子走去。 很快的,屋內(nèi)的嚴從煜聽到了她掐捏的聲音:“兩位爺,酒菜好了。” “走開,這兒沒人讓你送酒菜?!?/br> “沒錯兒啊,是這間啊,兩位爺你們可別逗我了,等會兒酒菜涼了怪罪下來,我這多冤吶?!?/br> “趕緊滾?!?/br> 屋外兩個人沒好氣的看著戚相思,別說是憐香惜玉了,再多說兩句揍人都有可能,戚相思也有些生氣,一手拿著盤子一手直戳了下那人的肩膀,驕橫道:“這位爺,您這是什么意思,到咱們逍遙樓這兒可都是來享福的,您們來了這么些人,姑娘也不叫,酒菜也不點,怎么,就到咱們這兒過夜來的啊?” 戚相思喊的聲音不大,足夠里面的人聽見了,很快嚴從煜聽到了開門聲,也就開了一條縫隙,里面的人看出來,見戚相思站在外頭,冷聲:“干什么?!?/br> “哎喲客官,可算是見著您啦?!辈坏人麄冇兴磻?yīng),戚相思一半兒推一半擠的進了屋。 在他們拉住自己之前,戚相思飛快的環(huán)顧了屋內(nèi),三個人,繼而她瞄準放著東西的桌子,沖上去就把酒菜的盤子放在了上頭,順手的,“不小心”把上頭的幾卷紙給掃到了地上。 這下屋里幾個人急了,剛剛?cè)ラ_門的那人怒斥:“你干什么。” 他伸手一把拉過戚相思,戚相思跟著踉蹌了一下,“哎喲”一聲,朝著那幾卷紙的地方摔去,扶著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不小心”撞了下桌子,上頭的酒壺一晃,倒了下來,里面的酒順著方向朝桌下淌,滴滴答答弄濕了其中一卷紙。 這邊嚴從煜聽來,隔壁簡直一團亂。 ...... 戚相思被他們拿住了,她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快速收起了幾卷紙,她還真認出了其中一個人,當朝大學(xué)士,茂家二老爺。 “大人放心,東西沒事。”之前聽著聲音最熟悉的男子,看起來不過二三十,他心急著檢查過幾卷東西,轉(zhuǎn)身真要和戚相思發(fā)作,戚相思忙跪了下來,嚇的身子直哆嗦,“幾位爺,我可真不是故意的,我去和mama說,再給您們添些酒菜。” “誰讓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