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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后的日常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誠如嚴靜思所料,午膳用過沒多久,天色驟變,伴隨著大風(fēng)黑云團聚,醞釀了幾個時辰后,剛剛?cè)胍?,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雨勢越來越密集,很快就形成了瓢潑之勢。天地間仿佛掛著一層巨大綿密的雨簾,雨氣蒸騰,朦朧一片。

    偌大的別館寂靜得只聽得見雨聲,廊下燃著的燈籠在雨霧中如一道蜿蜒迂回的紅龍,襯托得周遭愈發(fā)清冷肅殺。

    忽的,一道道疾行的身影劃破雨簾,包裹著夜行衣的身體隱在夜色中,偶爾可見紅龍反映下獨屬于兵刃清冷的幽光。

    嚴靜思端坐在寢房內(nèi)室的屏風(fēng)后,挽月、鶯時侍立兩側(cè),沉默地等待著已一步步逼近的殺機。

    ☆、第17章 以身試險

    子丑交接之際的寢殿內(nèi),唯有通向內(nèi)室的通道兩旁燃著幾盞不甚明亮的燭燈。殿門口一隊巡夜的守衛(wèi)剛剛走過,一行十來個身影悄無聲息地潛進了殿內(nèi),輕微的腳步踩在鋪陳的地毯上隱去了大半的聲音,加之外面暴雨聲的掩護,行動愈發(fā)便利。

    然而,還沒穿行過寢殿的一半距離,領(lǐng)頭的那人突然停了下來,迅速打了個退回的手勢。他身后的幾人見狀身形一頓,剛要遵令掉頭,可已經(jīng)為時晚矣。

    從梁上躥出來的柔韌繩索如同黑白無常的鎖魂鏈,瞬間就纏上了近半數(shù)黑衣人的脖頸,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yīng)就被急速吊至半空中,幾乎同時,他們手上的兵刃也被暗器打落,瞬息間由刀俎變?yōu)榇嗽赘畹聂~rou。

    逃過繩索一劫驚魂未定的余下幾人第一反應(yīng)就要上前解救,可手里的刀才剛剛揚起,就被從陰暗中鬼魅般閃出的人影逼退出解救范圍。

    這些人是什么時候隱藏在此的?!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手下一個個被切瓜砍菜般解決掉,睚眥欲裂,然絕對實力碾壓面前,他當(dāng)即作出決定:脫身自保。

    寢殿的南窗虛掩,領(lǐng)頭黑衣人以刀擎開交手護衛(wèi)的彎刀,急速后退兩步后躍起,想要借助近身邊檀木方桌的踏力沖破南窗。

    然而,他的打算早被左云看破。黑衣領(lǐng)頭人的腳剛剛觸及桌面,胸口就被左云突然而至的一腳踹中,整個身體如沙包一般飛了出去,重重撞到墻上摔落至地面,當(dāng)場斃命。

    先一步搞定其他黑衣人的龍鱗衛(wèi)們不約而同縮了縮脖子。老大這一腳,看來是用了全力了。不過,這樣痛快死了也算是上幾輩子積德,起碼不用再在老大手里過刑了。

    左云走到黑衣領(lǐng)頭人跟前,傾身扯下他蒙面的布巾,正是這東莊的孔管事。

    清理現(xiàn)場,重新打包俘虜什么的,龍鱗衛(wèi)可是專業(yè)權(quán)威,不消一刻鐘,死了的處理掉,活著的困成粽子碼成排,血跡擦干,地毯也換了新的,三面的立窗統(tǒng)統(tǒng)打開,裹挾著潮濕水汽的空氣涌進殿內(nèi),血腥氣很快被沖散。

    最后,燃起兩只博山爐,幽清的香氣緩緩繚繞,中和掩蓋掉最后一絲若有似無的血氣。

    嚴靜思緩步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神色一如往常。

    “娘娘,刺客共十二個,活口留了五個?!弊笤粕锨胺A道。

    嚴靜思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龍鱗衛(wèi)個個氣定神穩(wěn),根本就不像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搏殺,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氣,再聯(lián)想到前幾日康保的惴惴不安,對龍鱗衛(wèi)的殺傷力有了更進一步了解的同時,又不禁替康保默默點了根蠟。同僚武力值太兇殘,不甘落于人后的保公公怕是要心塞一段時間才能跳出自棄的坑了。

    “按計劃進行,這幾個人就全權(quán)交由左千戶處置了。”

    “諾。”

    嚴靜思點了點頭,起身任挽月給她披上擋雨的斗篷,然后步履匆匆地奔向等在側(cè)門外的馬車。

    馬車在風(fēng)雨中狂奔,隨行護衛(wèi)分為幾隊,分批拖住后面尾隨追殺的刺客,就這么膠著著奔行了近半宿,天色將明時,雨勢已收,緊咬著的刺客才漸漸收勢,在最后一場短兵相交無果后迅速退散。

    馬匹嘶鳴聲中,馬車劇烈顛簸了幾下,隨行的龍鱗衛(wèi)極速出手托住了車轅,車廂才沒有因為馬匹的跪倒而傾翻。

    嚴靜思從馬車上跳下,疾走到躺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四腳無法再動彈的棕色駿馬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它濕漉漉的馬頭,擔(dān)心問道:“這馬還能活嗎?”

    左云拱手道:“娘娘放心,只是暫時脫力,好好緩一緩就能恢復(fù)?!?/br>
    “那就好,咱們就騎馬往前吧?!?/br>
    左云稍稍皺眉,但很快應(yīng)了下來,帶領(lǐng)著剩下的護衛(wèi)們擺開急行陣型將皇后娘娘護在中間,一路策馬奔往最近的長樂衛(wèi)。

    京畿共設(shè)了十三個衛(wèi)所拱衛(wèi)京師,其中,長樂衛(wèi)是最大的一個,就位于長樂縣和永安縣的交界之處。

    天色剛蒙蒙亮,官道上一眼望去不見人跡,嚴靜思被一行二三十人護衛(wèi)著奔行在官道上,馬蹄鏗鏘,煞為醒目。

    忽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行車馬,漸行漸近,鳴鑼聲傳入耳際,細數(shù)十一下,正是提督、巡撫一級的規(guī)制。

    “巡撫大人出行,閑雜人等還不速速退避!”遠遠的,對面?zhèn)鱽黹_道差役的喝聲。

    嚴靜思這邊策馬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龍鱗衛(wèi)運氣,更大聲喝道:“來人可是巡撫祁大人?”

    對面的差役這時候看清眼前一行人的著裝和行舉,直覺到他們并非尋常百姓,稍稍遲疑后策馬退到車駕旁沉聲問了兩句,得了指示,方才上前回話道:“正是。爾等何人?明知是巡撫大人的車駕也不避讓,可是有什么冤情要陳述?”

    左云接過嚴靜思遞過來的鳳牌,策馬上前,遞給問話的差役,道:“祁大人見過此物就知曉了?!?/br>
    差役看清手上接過來的令牌險些從馬上栽倒下來,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形,忙磕磕絆絆回道:“大人......稍候,卑職馬上呈送給大人?!?/br>
    說罷片刻不敢耽擱,急吼吼調(diào)轉(zhuǎn)馬頭奔到了馬車前。

    少刻,一身官服的祁杭從馬車上匆匆下來,穩(wěn)而有速地走到嚴靜思近前,心領(lǐng)神會地沒有行大禮暴露嚴靜思的身份,而是拱手道:“不知貴人在此,祁某失禮了?!?/br>
    嚴靜思下馬走上前,灑然一笑,“本就是偶遇,祁大人何來失禮一說。倒是我行色失儀,讓祁大人見笑了?!?/br>
    祁杭這才注意到嚴靜思頗為狼狽的模樣,濃眉緊蹙,壓低聲音問道:“您怎會如此狼狽?!”

    祁杭與嚴靜思的父親老定遠侯是少時同窗,雖說日后各走上文臣武將的不同道路,但兩人惺惺相惜,私交甚篤。在嚴靜思的記憶里,幼時經(jīng)常被父親抱著去赴祁大人的酒約,兩人品酒論事,她則在一旁撿著下酒菜磨牙,祁大人興起時還會用筷子蘸了酒水喂到小小的嚴靜思嘴里,然后兩個大人看著被辣得直吐舌頭的小女娃哈哈大笑,完全沒有身為長輩的自覺。

    祁杭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懷眼神近在眼前,嚴靜思深藏于記憶中的往事鮮活地躍出了腦海,讓她不由得心下一暖。

    “祁大人莫急,其中細情容我慢慢說給你聽。”嚴靜思臉上的笑意愈甚,“大人可否先隨我到長樂衛(wèi)走一遭?”

    祁杭自然二話不說就應(yīng)下了,回頭將馬車讓給了嚴靜思,自己騎馬,帶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跟著嚴靜思直奔長樂衛(wèi)。

    半個時辰后,長樂衛(wèi)衛(wèi)所前房正廳,祁杭將實木的桌面拍得啪啪作響,就像沒有反作用力,就像那手不是自己的不知道疼似的。

    “混賬!誰給他們的膽子,竟然連皇后娘娘也敢行刺滅口,是要造反嗎?!”

    嚴靜思看著都替祁大人手疼,忙示意鶯時硬著頭皮上前遞了盞茶。

    “娘娘,您也太胡鬧了!”祁大人換了只手端起茶盞,呷了口茶,開啟了訓(xùn)諫的模式:“明知道有危險,還公然站出來當(dāng)靶子,您就不能密信呈報皇上嗎?再不濟也可以讓人送消息給微臣,或者直接將廖家父子送至微臣這里,無論如何,也總好過您親自冒險!”

    “當(dāng)時也是事出突然,那廖仲亭直接遞出了訴狀,本宮唯有接下來才有可能保他一命?!眹漓o思苦哈哈賠笑,道:“其實,本宮也是事先知道了祁大人您的行程,這才敢接下廖仲亭的訴狀。蜓山侵地一案,大人想要徹查,那廖家父子可就萬萬不能出事。”

    祁杭心念一動,深深看了嚴靜思兩眼,胸口的郁結(jié)之氣緩緩?fù)松ⅲ谎谝馔獾溃骸澳锬镏牢⒊急贾焉角值匾话竵???/br>
    此事極為機密,就連他也是在途中突然接到皇上的密令,半路改了行程。

    皇后娘娘卻知曉,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是皇上告知的。

    什么時候帝后的關(guān)系竟如此親密了?

    嚴靜思被祁杭毫不掩飾疑惑的灼灼目光打量得有些心虛,心想:祁大人吶,我和寧帝的關(guān)系真的不是您想象的那樣!

    奈何這話打死了也不能說出口,嚴靜思只能咬牙咽下嘴邊的真相,擠出頰邊的笑靨,心里流著淚默默縱容祁大人的腦補。她這個皇后當(dāng)?shù)模睦锟喟。?/br>
    “娘娘,兵將已調(diào)動好,隨時可以出發(fā)?!弊笤苹貋矸A道。

    “好!”嚴靜思站起身,揮手道:“即刻出發(fā)!”

    ☆、第18章 帝后會師

    永安縣,東莊。

    吳達聽聞消息,跌坐回椅子,臉色鐵青著問道:“尾巴都斷干凈了?”

    “大人放心,屬下親自經(jīng)手,都處理干凈了?!?/br>
    “好,好......”吳達尋回些力氣,起身在桌前徘徊,“你即刻動身往湯平縣跑一趟,告之明公公行動失敗的消息?!?/br>
    “諾。”

    房內(nèi)再次只剩下吳達一人。他惶惶不安地在桌案前徘徊,打從心底里源源不斷滋生出來的恐懼和不安讓他根本坐不下來。

    忽的,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大人,屬下有十萬火急之事稟報!”

    “進來!”吳達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心頭一激靈,厲聲道。

    “大人,不好了!”來人得令推門就沖了進來,神色慌張道:“大人,咱們莊子被......被人包圍了!”

    吳達大驚,脫口問道:“何人敢如此大膽?!”

    來人哆哆嗦嗦回道:“是長樂衛(wèi)的官兵,指揮使馮大人親自帶隊,正在莊門口與護院們對峙著,口口聲聲說什么緝拿刺客呢,眼看著就要闖莊了,大人,您趕緊去看看吧!”

    吳達面無血色倒退兩步,跌坐回圈椅內(nèi),好一會兒才穩(wěn)住了心神,艱難開口道:“你先退下吧,我馬上就過去?!?/br>
    來人帶著滿腹狐疑應(yīng)聲退下。

    行刺皇后,屬謀逆不道之大罪,一旦失手,便是萬劫不復(fù)。吳達踏上這條路,也不是沒想過這種結(jié)果,只是形勢逼迫下別無選擇,同時心里又抱有得手的幻想而已。

    如今驚動了長樂衛(wèi),巡撫祁大人又相去不遠,一旦兩班人馬齊齊盯上東莊,那么,多年來羅織的暗網(wǎng)勢必會被撕開一道口子,后果不堪設(shè)想。

    吳達嘆了口氣,起身踱到書閣前,從暗格里取出一個袖珍的長頸圓肚玉瓶,打開瓶塞,片刻后掌心里就多了一顆烏黑色的藥丸。

    吳達捧著藥丸的手微微顫抖,早有心理準(zhǔn)備和真正時刻來臨之間,總是橫亙著一道名喚勇氣的鴻溝。

    吳達這種人,貪婪狠戾,從不缺陰險和毒辣,卻獨獨沒有面對生死的勇氣。

    就在吳達猶豫不決之際,房門突然被粗暴推開,康保信步踱了進來,瞄了眼吳達急速收回去的手掌,嘲諷地冷笑兩聲,道:“皇后娘娘猜的果然不錯,你不過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注定難成氣候!”

    “公公不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著,怎的跑到我一個小小官校面前冷言冷語來了?”吳達強裝鎮(zhèn)定。

    康保斜睨著冷笑兩聲,道:“皇后娘娘身邊的護衛(wèi)如何,想必吳官校應(yīng)該比咱家更清楚吧?!?/br>
    吳達臉色突變,拔高聲音道:“公公此言何意?!”

    康保不耐與他多費口舌,“咱家此來不是跟你廢話的,吳達,皇后娘娘口諭,你若敢死,九族陪葬?!?/br>
    “我......”吳達的狡辯之詞含在嘴邊,卻在面對康保洞悉一切的眼神時潰下陣來,頹然道:“若我愿意坦白一切,娘娘又如何保證不會禍及我家人?”

    “你有什么資格和娘娘討價還價?!笨当S樞?,“要么你現(xiàn)在帶著秘密死,九族陪葬;要么把知道的都掏出來,將功折罪,娘娘法外開恩,你自己一個人死。兩條路,你還有選擇的余地。話,咱家已經(jīng)傳到,兩刻鐘后,莊園正門前看不到吳官校的人,咱家就當(dāng)你選擇前者了。”

    康保不做多留,出了房門就直奔嚴靜思處復(fù)命。

    京畿十三衛(wèi)位同京衛(wèi),直屬五軍都督府,非兵符不可調(diào)動。為何皇后娘娘卻能輕易調(diào)兵?

    細想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皇上已有心要整肅皇莊,帝后配合著故意布了這個局!可笑啊,他們還以為皇上是自己這邊的靠山!

    吳達看透其中彎繞,心里也有了決斷。將藥丸塞回瓶子里,揣進衣襟,整了整儀容,決絕地大步走出了房門。

    莊園正門外,嚴靜思坐在馬車里,透過車門垂下的珠簾,遠遠瞧到吳達的身影,淡淡開口道:“祁大人,這里就交給你了,本宮這就動身前去迎駕?!?/br>
    “娘娘放心,微臣定當(dāng)查清此案,不負娘娘舍身犯險?!逼詈脊淼溃骸斑€請娘娘務(wù)必照顧好自己。”

    “本宮有馮指揮使一路護送,定平安無事,倒是大人你,務(wù)必處處小心?!眹漓o思誠懇道:“祁大人,受累,本宮會在湯平皇莊擺好慶功宴等你?!?/br>
    祁杭感慨于嚴靜思的轉(zhuǎn)變,念及英年早逝的摯友,一時心頭百感交集,喉嚨有些發(fā)緊,“微臣定不負所望?!?/br>
    嚴靜思沖他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啟程。

    馮泰翻身上馬,對祁杭拱了拱手,道:“祁大人放心,末將定會護送皇后娘娘平安與陛下會合?!?/br>
    祁杭拱手回禮,目送嚴靜思的車隊緩緩駛離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