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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愛上飛鳥的魚在線閱讀 -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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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銘樞的帥府里,朱萬寶與吳維信相視一笑,目光相遇的瞬間,兩人便有了心意相通、惺惺相惜的親近感。酒宴和歌舞都在繼續(xù)進行。杜宇飛與高銘樞本是舊時相識,此次見面,就聊起些故人舊事。杜宇飛向高銘樞說起秦雄曾經(jīng)對陸沅芷的無禮。高銘樞嘆息說:“秦雄乃丹揚太守,丹揚郡雖屬淮南節(jié)度府所轄,然太守管理地方政務,屬朝廷派遣,節(jié)度使掌管軍隊,對地方政務沒有管轄權(quán)。況那秦雄乃秦收之子,依仗著其父的權(quán)勢在揚州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其父秦收人如其名,是人盡皆知的禽獸,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且手段狠辣,秦雄較之其父又有過之而無不及,對他的惡行,本帥也只能看在眼里,卻對其無可奈何。杜博士明知他此等人品,還把皇都美人往他那里送,豈不知是送羊入虎口?幸而陸娘機敏及時逃脫,否則后果很難設(shè)想?!?/br>
    杜宇飛嘆了口氣說:“某只道當初在皇都嘗與他終日同游在妓館楚榭之間,情誼甚好,孰料他竟見色忘義,全不念舊日交好之情?!?/br>
    高銘樞說:“杜博士還在執(zhí)迷不悟,當初卿與秦雄、潘高交好,終日蒲飲狹妓,卿落得個‘士行雜塵、不修邊幅’之臭名,以致累年屢試不第,而那秦雄與潘高,行為比卿若何?雜塵之行有過之而無不及,才華文章比卿若何?相差何止天壤之別!然其二人品德cao守從未被人指責,何也?其父權(quán)傾朝野也。后其二人科考先后中了進士,因文章好嗎?否也,因朝中有人也。如今二人皆被朝廷重用,各為一方太守。據(jù)說那秦雄不久就將調(diào)到皇都做京兆尹,可謂灸手可熱。再看看卿,懸殊何其明顯也!”

    杜宇飛被說到痛處不禁是一陣嘆息,回憶起這些年追逐科考,從少年一直追到了白頭,卻坎坎坷坷,從未皇榜題名過。自己的滿腹經(jīng)世濟民之策及滿腔報國為民之情,在一年年的無望追逐中逐漸被消磨。所有這一切皆因那個‘士行雜塵,不修邊幅’的惡名所招致。回想一下自己,似乎并沒有比別人做的過份。自己所愛好的宴游、宿妓、蒲飲幾乎每個男人都愛做,也都在做,只是別人一邊做一邊會寫些冠冕堂皇標榜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文章,而自己卻比較耿直,寫詩寫文都是真情流露,以致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落得個‘逐弦吹之音,為惻艷之詞’的口實。

    高銘樞見杜宇飛只嘆息著不再說話,就問他說:“杜博士此番來揚州可曾去拜謁秦雄?”

    杜宇飛說:“尚未拜謁,此等禽獸不如之人,某不愿再與其來往?!?/br>
    高銘樞說:“那秦雄心胸狹窄,若知道你來揚州卻不去拜謁他,只怕會引他記恨?!?/br>
    杜宇飛說:“某已年過半百,且已離開官場散居于江湖之間,他即便記恨又能耐我何?”

    高銘樞見他堅持,也就哈哈一笑,不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他提議眾人聯(lián)詩,規(guī)則是一人說一個兩字詞,下一人將其斷開,寫兩句詩,若到誰聯(lián)不出來就罰誰酒。眾人紛紛贊同,于是高銘樞就開頭說了個“重樓”,杜宇飛坐在高銘樞身旁,他接口說“心緒幾萬重,月下獨倚樓。”然后又出了個詞“散亂”,杜宇飛的旁邊是崔若曦,他接道:“明月散照亭臺處,亂世紛爭幾時休?”然后看著廳里掛的燈籠又出了個詞“燈籠”,崔若曦旁邊是朱萬寶,他接道:“燈火搖曳舞新姿,竹籠輕擺念舊人?!比缓笥挚粗媲耙槐P碧綠的青菜說了個詞“青翠”,在朱萬寶旁邊的是高銘樞的一個幕僚甲,他看著門外青青的翠竹的接道:“月照青青竹一叢,翠葉崢嶸傲嚴冬?!比缓蟪鰝€詞“知己”,吳維信在幕僚甲旁邊,他接口道:“知君心如月,在己永無悔?!比缓蟪鲈~“玉姿”,他旁邊的幕僚乙接“玉貌已驚人,又有矯龍姿”然后出個詞“莊周”,旁邊的幕僚丙接不出來,罰喝了一杯酒,然后又出一詞……直到高銘樞旁一人出詞“蒼穹”,高銘樞接到“蒼山無限綠,碧穹幾片白?!薄B續(xù)的聯(lián)詩中,不斷有人被罰酒,酒酣耳熱之際,有人開始耍賴,一會這個說那個的對仗不夠工整,一會那個又說這個不夠合仄押韻,邊爭吵邊罰酒對詩,邊看旁邊的歌舞妓們絲竹聲聲,舞姿飄飄,吵吵嚷嚷至晚才散。

    酒席散后,在回住處的路上,崔若曦問杜宇飛和朱萬寶香蕙的近況,兩人告訴他香蕙已逃難去了渝州,又問崔若曦為何一去后就沒了音信?崔若曦嘆息一聲說他自回到皇都,受秦收和潘炳文等人的誣陷,被皇上限制自由接受調(diào)查,處境一直很尷尬,所以就沒有寫信,后來終于調(diào)查結(jié)束,雖然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他們所誣陷的事情,但依舊被革了官職并沒收了全部財產(chǎn)。以致生活窮困潦倒,不得不一路賣畫才從皇都來到了揚州,直到高銘樞請他入幕,才算安定下來,因為境況的潦倒,說了徒然讓人擔心,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寫信。崔若曦又問起方群玉和陸沅芷的狀況,杜宇飛告訴他說方家容不下陸沅芷,她現(xiàn)在已離開沅湘,入了青州封敖的幕府。幾人感嘆了一番世事變遷和人事的消磨,吳維信又問起杜宇飛和朱萬寶各自的打算,杜宇飛說先去徐州見見他的弟弟,然后再漂泊到哪里就是哪里。朱萬寶則說先去青州看看,如果在青州呆不也去,就去皇都看看。

    聽朱萬寶說完他的打算,吳維信和崔若曦都有些沉默,他們想到各自的經(jīng)歷及未知的前途,都有些心情黯淡。當初他們金榜題名時,是何等意氣風發(fā),躊躇滿志,可才短短幾年,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流落江湖。四人沉默著走了一段,不覺到了分手的路口,幾人在路口道別,各回住處。

    吳維信回到禪智寺的住處,發(fā)現(xiàn)香奴雖躺在床上,精神卻較之前好了一些,似乎病情略有好轉(zhuǎn),就非常高興,香奴也說自感漲了許多精神,她又說自從生病以來,就未曾歌唱,如今身體略有好轉(zhuǎn),很想放歌一曲,如果明日天氣晴好,想尋一處陽光充足的開闊之地,請吳維信幫她邀請些文人雅士,她想再縱情放歌一次。吳維信和橫波都怕她身體剛剛恢復就唱歌會承受不住,都勸她等身體再恢復些時候再唱,但她依然堅持,說再不唱歌,只怕以后再也沒有了機會。吳維信只好就答應了下來。

    次日一早,天氣果然晴朗溫暖,吳維信找到高銘樞說了香奴的想法,高銘樞聽了說:“節(jié)度府里有的是開闊之地,直接把香奴接過來,叫上幕府里的眾同僚,再請來杜宇飛、朱萬寶,大家一起既欣賞了香奴美妙的歌聲又滿足了她的心愿,豈不是美事一件?!眳蔷S信聽了也覺甚好,于是就回去接香奴,高銘樞派人去請杜宇飛和朱萬寶,又召集了幕僚聚集在花園中的空曠處。中午時分,一番盛妝的香奴在橫波的攙扶下來到園中,看著花園中坐滿了儒雅的文士,香奴濃妝下依然有些憔悴的臉上吃力的露出笑容,她在橫波攙扶下,微微晃動著身軀向眾人行禮說:“奴自跟吳郎以來,曾侍候許多文人雅士共度過許多快樂的時光,如今奴自感或?qū)⒉痪糜谌耸?,此次一別,或許再會無期,今有幸能再次為眾雅士獻唱,忘諸位能送奴些惜別的文章,讓奴不白來世上走此一遭。奴不勝感激。”一席話說完,眾人一片唏噓。吳維信也頗覺詫異,他沒想到香奴竟把這次演唱當成了絕唱,不覺心中有些黯然神傷,他輕輕撥動琴弦,橫波臉上掛著淚珠攙扶著香奴站在吳維信身邊,香奴在琴聲中輕啟朱唇,輕輕唱道:“今日何日兮,得與君子同游。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君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