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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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在回去的路上還是發(fā)信息告訴了許格子,我說許格子,你還記得顧方年嗎,我見到他了。 意料之外的,許格子不是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回我,而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我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許格子久久沒有回答,回復(fù)我的只有零散窸窣的電流聲。 “喂,許格子,聽得到嗎?” 我又試探性的開口,許格子還是沒有說話,然后正當(dāng)我第三次準(zhǔn)備“喂喂喂”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啪”的掛斷聲,然后就是“嘟嘟嘟”的斷線聲。 這通詭異的電話讓我實(shí)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甚至懷疑許格子被外星人綁架了,然后外星人指著她說,我們星球給你們?nèi)祟愐粋€福利,在帶你離開地球前,我們允許你打一個電話給家人,許格子抹了一把眼淚聲嘶力竭的喊道:“別別別,別打給我爸了,他十有八九不會接我的電話,這樣吧,你打電話給我的好朋友張未乙,她的男朋友很聰明,沒準(zhǔn)能開飛船過來救我?!?/br> 我越想越緊張,我一度有想把這個想法告訴陸與之的沖動,但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駕駛室認(rèn)真開車的陸與之,他認(rèn)真而堅定的望著前方的車水馬龍,眉頭是熟悉的微皺,我想還是算了,我怕被他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直接把我從窗戶丟出去。 正在我瘋狂胡思亂想,把思緒伸長的無邊無際的時候,我看見陸與之拉了手剎,將車停在了路邊。 “未乙,怎么了?是許格子嗎?” 我拉回綿長的思緒回答:“嗯,我剛給她發(fā)了信息,她立馬回了通電話,但她什么話也沒說又掛掉了?!?/br> 陸與之很認(rèn)真地看著我:“你跟她說什么了?” 我耷拉了腦袋,有氣無力的回答:“我跟她說我見到顧方年了,哎你還記得顧方年嗎?就是你和許格子還跟他打架來著,不過畢業(yè)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見他都覺得特別心虛,你說不喜歡他也不是我的錯啊…..” “你見到顧方年了?”陸與之少有的急躁的打斷我沒絮叨完的話。 我一時有些愣住,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是…是啊,我們這次加班加點(diǎn)的甲方就是他。” “退出這次案子。”陸與之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怎么了?不行啊,你也知道,我們公司小作坊……” “我讓你退出,或者干脆你別干了,我養(yǎng)的起你?!?/br> 今天的陸與之真的很奇怪,不僅莫名其妙,而且好像很急躁,印象中他向來都是慢熱,溫吞吞的性子,極少有今天這么鮮活的情緒。 “與之,不是啦,雖然我對他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但還不至于影響工作?!毕胫艺f的這話有點(diǎn)歧義我又趕緊補(bǔ)充了一下:“不是那種感覺啊,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類似愧疚?” 我說完話,陸與之一直沒有回應(yīng),我往進(jìn)陸與之的眼里,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充滿著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還有一團(tuán)好像隨時都要迸發(fā)出來的火熱。 但不過一瞬間,陸與之就收拾好了情緒,他眼神溫柔的看著我,伸手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然后他靜靜的開口:“未乙,一定要繼續(xù)是嗎?那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告訴我,知道嗎,你絕對絕對不能走出我的安全范圍好嗎?” 我真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陸與之,他的眼里充滿著極力掩飾的悲痛和憤怒,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懼,我不知道怎么了,陸與之這一次回來真的變化很大,以前,我總是說,陸與之這個人啊,被我掌握的死死地,他什么時候開心,下一秒為什么難過,我通通都知道,但現(xiàn)在,我越來越覺得他像一口深不見底的深淵,我怎么也看不清。 “你說什么呢,我這是工作,怎么被你說的像慷慨赴死,英勇就義了?”我極力插科打諢的緩和著氣氛和陸與之真實(shí)的情緒。 陸與之突然面色冷下來,嚴(yán)厲的訓(xùn)斥我:“張未乙,你不能用自己來開玩笑,我不喜歡,知道嗎?” 我徹底被整懵了,他從哪兒學(xué)的偶像電視劇臺詞?我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當(dāng)然了,我這種人當(dāng)然沒忍住對他的一番大肆嘲笑。 “陸與之,美利堅還流行這種偶像劇?。磕氵€挺小資,學(xué)的都是精髓??!以前沒看出來,你對我這么深情啊?” 陸與之放下手剎,啟動車淡淡的開口:“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瞎。” 陸與之送我回了家后,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今天的陸與之和許格子都太奇怪了,兩個我最熟悉的人,突然在此刻讓我覺得陌生的厲害。 ‘我想了想,實(shí)在睡不著,于是還是撥通了許格子的電話,但是鈴聲卻突然從門外響起來,我整個一個激靈的爬起來,一個箭步?jīng)_到門口打開門,我想門口的景象,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門口的許格子整個人坐在地上,倚在門框上,身體因為哭泣卻不敢發(fā)出聲音而強(qiáng)烈的抖動,看見突然開門的我,她一下愣住了,但不過一會兒,她迅速反應(yīng)過來,一下站起身整個人抱住我喃喃的說道:“未乙,你知道嗎,我有罪,是我的錯,他不應(yīng)該來找你的,他不能。” 她哭了有一刻鐘,嘴里不斷喃喃自語,但是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句,她有罪,是她的錯,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等等諸如此類的,我被說的云里霧里的,一邊拍打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邊打趣她:“許格子,你大晚上的跑我這里來演什么眾生之罪全是我罪啊?!?/br> 我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其實(shí)并不是為了安慰許格子,我知道,我在給自己打氣,我知道許格子接下來要說的事肯定很恐怖,甚至有可能是一件她和陸與之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的恐怖的事情,我害怕了,我真的有點(diǎn)害怕了。 而且,這件事肯定跟我有關(guān),沒準(zhǔn)兒,我才是原罪。 “未乙,我要結(jié)婚了?!痹S格子突然停止哭泣,一下從我的懷里撤出去。 我內(nèi)心震驚,但臉上還是極力維持鎮(zhèn)定,我剛想冷靜的問她是不是柏冬凜,在我想象中我問出這句話應(yīng)該是像美劇里面的女特工一樣,美艷而冷靜,而現(xiàn)實(shí)是,許格子搶在我前面冷靜而美艷的回答我:“不是柏冬凜!” 然后我的美艷而冷靜的假象徹底崩潰,任由我的嘴張成了字型,半天合不上。 我在想,許格子才是上帝派來懲罰我的吧,我要是有心臟病,那我此刻應(yīng)該在iu,當(dāng)然了,我沒有,所以我只是輕微的心臟刺痛,所以,我絕對有合理的理由懷疑這就是心臟病的前期癥狀。 許格子,這個女人,先是跑來告訴我,她和我老板談戀愛了,并且老板還有主兒,然后她在我這里痛苦了一場后就消失了,就在我擔(dān)心的要死的時候她又哭著在我家門口告訴我她要結(jié)婚了,新郎不詳。 她這個生活,真是給她根杠桿,她能把這個地球捶爛掉,我見過里,電視劇里,無數(shù)跌宕起伏的劇情,但沒有一幕有許格子演的精彩,我真的想用杠桿撬開她的腦袋,好好看看她是不是被外星人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