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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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湯很鮮美,陸與之果然是天生的藝術(shù)家,以前的人都說,最會生活的,就是藝術(shù)家,你看,古人誠不欺我。 從我大四實習,加上工作的兩年,合起來我一共在這個公司呆了三年整,可以說,吃遍了附近的餐館,但至今也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魚湯,人家陸與之剛回來沒多久,把這附近好吃的掌握的透透的,我懷疑他去美國學的不是美術(shù),而是什么美食測評專業(yè)。 當然了,我說這么多廢話,其實只是想說,我手里這碗湯真的很好喝。 我望著一堆魚骨頭和電腦里剛完成的方案大綱,靜靜的發(fā)呆,我并不是一個自恃頗高,盲目自信的人,我也沒有什么迫害妄想癥,但我的心里總隱隱的對顧方年這個人,充滿了不安。 我不會不要臉到認為他是回來上演什么電視劇里功成身就回國追愛的狗血戲碼,但我就是不安,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因為他表現(xiàn)的太好了,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古人還說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他現(xiàn)在是尊惹不起的大佛,我就得好好給他伺候好了送走他。 我煩躁的晃了晃鼠標,沒想到平??ㄈ聞右幌碌碾娔X今天突然異常的靈敏起來,一不小心就點開了桌面上的視頻,里面的音樂突兀的響起來,在空蕩蕩的公司來回回響。 音樂還沒來得及結(jié)束,就被隱約深遠的男聲取代,直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才想起,陸與之和朝陽的那個宣傳片已經(jīng)完成了所有的后期,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 找我們制作這個宣傳片和找來陸與之當男主的都是這個神秘的甲方,宣傳片的主題是“心事”,聽說這個主題也是甲方敲定的。 一般來說,甲方,都是指手畫腳的最多,但通常最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想要什么的那一個。 在我心中,邏輯不清,思維混亂,毫無章法,腦子有病,就是甲方的四大標簽,頭一次見到頭腦這么清晰,想法這么成熟的甲方,我實在有些好奇。 宣傳片的開頭,是男女主上演的一段纏綿悱惻,絕美凄婉的愛情故事。 男主上個世紀歐洲的王子,在跟各個貴族舉行海上舞會的時候,意外遭遇了海嘯,機緣巧合的來到了海上的一座神秘的孤島,遇見了被群狼養(yǎng)大的女主。 “嗨,你叫什么?” “山中人。” “山中人?很奇怪的名字。” “那你叫什么?” “我?我叫嗯…….海上?!?/br> 王子究竟是王子,而孤女也只能是孤女,王子被解救,離開了孤島,但孤女卻永遠留在了山中,從此,海上的名字,便是這座孤島永遠鐫刻的心事。 “你為什么不跟我離開?” “我不離開的理由和你終究要回去的理由一樣,是說不出口的心事?!?/br> 視頻里,陸與之清秀的臉和海上的繁華交相輝映,我?guī)缀跻嘈?,陸與之真的便是那個從海上踏浪而來的王子。 但我畢竟是我,陸與之也只能是我的陸與之,我決不允許,他以任何方式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甜言蜜語。 所以,為了表達我的反抗,我獨自一人對著視頻里講著油膩情話的陸與之進行了長達五分鐘慘無人道的語言攻擊。 “陸與之,我一直以為長得帥的人講什么話都是好聽的,沒想到你講起這種膩膩歪歪的鬼東西也那么讓人,惡心,討厭!” “陸與之,你穿的這件奇奇怪怪的衣服” “…………” “陸與之,你最討厭了” “喝了我的魚湯,還說我討厭,還人生攻擊我,張未乙,我以前是這么教你的嗎?” 陸與之的聲音從我的背后傳過來,我一個激靈立馬循著聲音轉(zhuǎn)身望過去。 那個站在我身后,穿著白襯衫,身材修長,輪廓精致而硬朗的男人,可不正是陸與之嗎? “你怎么進來的?”我起身飛撲向陸與之。 陸與之伸開寬闊的臂膀一下接住我,他身上好聞的洗衣粉味道立馬裹緊了我整個身體。 “我走進來的,用的嗯…..”陸與之稍加停頓,然后用手示意了一下前臺的方向繼續(xù)說道:“美男計。” 陸與之的個人比我高出一個多頭,我只能將下巴擱到他的胸口上,然后抬頭看著他:“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打電話我出去接你?!?/br> 陸與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很認真地計算的樣子:“從我打電話給你到現(xiàn)在,大概…..三個小時?!?/br> 我一下懵住了,他居然一直在等我,我一想到就在我以為他對我不冷不熱自己一個人別別扭扭的時候,陸與之早正在跨越整座城市朝我飛奔而來,我就對他一陣愧疚和難受。 陸與之應(yīng)該是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他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怎么了?嗯?” 我的額頭立馬變得guntang起來,我下意識的摟緊他的腰窩,然后吸了吸鼻子:“沒什么,就是,我真的好想你啊。” 陸與之輕輕笑了一聲:“那你剛剛還在背后偷偷批斗我?!?/br> 我松開抱住他的手,剛想反駁他,他的嘴邊蕩起一抹更深得笑容,深的他的臉上酒窩都在輕顫,然后他立馬握緊我的肩膀,一個用力將我?guī)нM懷里,用他慣用低沉悅耳的聲音蠱惑我。 “好啦,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想到開了一整天的會明明累的要死還是橫穿整座城市來告訴你,我也很想你?!?/br> 記憶中,這是陸與之第一次對我講這種膩膩歪歪的情話,真好聽。 我的鼻尖一陣酸澀,雖然我也不懂我這突如其來的矯情是怎么回事,我甚至在這種曖昧甜蜜的氣氛里偷偷開了小差,主要是在心里對現(xiàn)代女性多愁善感和情緒多變的生活習性,進行了嚴肅的批評。 就比如說,這種時候,我就應(yīng)該像多年前那陳舒一樣嗲著嗓子對陸與之說,與之與之,我真的很愛你哦。 我努力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行,于是話到我嘴里就變成了下意識對陳舒的大為贊揚。 我是這樣說的;‘“與之與之,哎,算了,我不如陳舒?!?/br> 陸與之很是不解,他推開我然后正色盤問我:“陳舒是誰?” 我在他的雙眼中,看到了危機兩個字,是他的危機,不是我的,因為他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像極了,中年得子突然被告知被戴綠帽子多年的倒霉男人。 我有時候覺得陸與之是天才,學習好,長得帥,會畫畫,會鋼琴,會做飯,會….總之他會的太多了,但有時候,我覺得他就像一個單細胞生物,就光是她能從陳舒這個名字聽出我前男友的意思來,我就覺得他夠腦殘了。 當然了,我不敢說,畢竟我慫,但我更不會提醒他陳舒是一個大學喜歡他的大美女,權(quán)衡之下,我告訴他,陳舒是我家門口開鎖的大爺。 哪知道他聽完后點了點頭告訴我:“哦,那你別擔心,他不如你,他只是會開鎖,而你經(jīng)常不鎖門,他從你這兒撈不著好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