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節(jié)
“這,這,這不大妥當(dāng)吧?”杜康低聲道,“下官,下官可不敢收王爺?shù)臇|西。下官不好這一口的!” 話畢他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副唯恐司湛怎么了他的模樣兒。 司湛雙眸一瞇,面上的神色還未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杜康便是忽的伸出手來,將荷包給撈到了自己的跟前,一把便給拆開了。 里頭裝著一小截兒的紙片,上頭似乎是記錄了什么要緊的東西。 杜康好奇地將紙片給取了出來,上頭卻只有寥寥幾個字—— “雙生蠱救女不救男?!倍趴的畹?。 司湛神色一頓,眼中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寒光,救女不救男? “這是什么意思?”杜康很是不解,他將紙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卻是不大明白其中說的到底是什么。 雙生蠱? 救女不救男? 當(dāng)真是奇怪。 “這不是百靈那小丫頭給下官的?!倍趴祵⒓埰o放回去,有些嫌棄,“百靈那小丫頭才不喜歡這些詭異的蟲子,她便是一個飯桶,上頭若是繡了肥雞,下官且還會信上幾分?!?/br> 司湛卻是沒有心情與他插科打諢。 依著他們先前的猜測,單圖奴應(yīng)是利用了雙生蠱躲過了一劫的。只如今看來,事實(shí)似乎并不是如此。 雙生蠱救女不救男,那靈姬若是用雙生蠱救過人,那人便定然是個很有分量的女人。 女人? 烏汗蓉兒? 【作者題外話】:看到評論區(qū)15歲里面的留言了,超級心疼心語妹紙~不曉得該怎么去安慰你呢~蠢作者還是在寫下那個置頂評論之后決定去考研的。人生真的只有一次啊,要去完成自己所有的夢想才好。來不及實(shí)現(xiàn)的,就讓她過去,我一定會過得比現(xiàn)在好~ 每一個留言了的人,都會是蠢作者故事里的一員,泥萌都會在蠢作者的故事里,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且無論泥萌現(xiàn)在是什么樣,未來會如何,我感激上天讓我遇到泥萌啊 ☆、第七百八十九章 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烏汗蓉兒?”屠鳳棲皺著眉頭,兩個孩子躺在各自的小床上吮著手指頭,兩張很是相似的小臉有些瘦,卻倒是帶著紅潤,瞧著很是健康。 她穿著單衣,肩上披了厚厚的斗篷,只露出了一張有些圓潤的小臉,瞪著雙眸看司湛,“那是靈姬送來的消息?” 正如杜康所言,百靈斷然不會喜歡那些詭異的蟲子,便是喜歡,她亦不會費(fèi)心去繡。 何況知曉雙生蠱的秘密之人,在這大歷中,除去靈姬,他們還不知曉誰會為著幫他們,而將這個秘密給說了出來。 屠鳳棲有些不大相信靈姬竟會這般好心,先前還百般阻撓,不容許百靈與他們往來。如今卻是主動幫了他們,誰知曉這其中有沒有什么陰謀? “方才我回來的時候,百靈來了。”司湛揉了揉她的腦袋,覺得這一張長了些rou的小臉很是好捏,“她說要來小住幾日?!?/br> 好端端的,竟是從宮中出來,還要在這院子中小住幾日? 屠鳳棲將腦袋靠在了司湛的肩膀上,她沉吟了一聲,面上忽然露出了些許驚恐,“難不成是……” 司湛伸出一根手指頭按著她的嘴巴,“此事還不可聲張了,也許咱們的猜測并不是對的?!?/br> 屠鳳棲咬著嘴唇點(diǎn)點(diǎn)頭,若是當(dāng)真如她所猜測的那般,那靈姬費(fèi)心將百靈給送了出來,自是最安全穩(wěn)妥的法子了。 再趁機(jī)與他們透露一些消息,也算是賣了他們一個人情,日后總不會待百靈太差。 “湛哥哥,那個暗衛(wèi),是湛哥哥故意放出去的?”屠鳳棲睡了一覺,腦子卻是清醒了不少。 司湛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暗衛(wèi),便是當(dāng)真給烏汗夫人給甩掉了,只卻是不大可能中了旁人的詭計(jì)。何況那人這般安分,便是甘愿去大牢中呆著,可見這其中,定是得了司湛的吩咐了。 “單圖奴一直不現(xiàn)身,烏汗蓉兒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彼菊靠瓷先娜葑栽?,仿佛萬事皆是在他的掌控中一般。 屠鳳棲彎了彎雙眸,有些得意,“看來我沒有變笨了。” 司湛低頭含笑望著她,眼中滿滿皆是她的倒影。他眼中的姑娘,雙眸彎彎,嘴角上揚(yáng),一張白嫩的臉上滿是歡喜。 仿佛從未有什么事兒,會叫她覺得擔(dān)憂一般。 只見著她的笑顏,便是一顆心都是安穩(wěn)了下來。 司湛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屠鳳棲不得不低下頭來,卻是正巧便錯過了司湛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安。 她嘀嘀咕咕地問道:“那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孩子們能見風(fēng)了,再過幾日,便是暖春了。正好啟程回昭都呀!” 她當(dāng)真是半刻都不想再在皇城中待下去了。 烏汗家族是不要臉的,也不知曉為何云戰(zhàn)會對烏汗拉這般信任,竟是還未見他對烏汗拉如何了。 偏烏汗夫人的死有些解釋不清楚,皇城中的本便是大歷人,他們這些外人的家伙,倒是有些眾矢之的的意思。 可知曉司湛身份的,卻是不敢輕舉妄動,心中還暗自冷笑,烏汗家族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怨不得人家戰(zhàn)王心狠手辣。 “再過兩日,你先讓空青與素錦收拾一番,日后當(dāng)真要啟程了,亦不必太過匆忙?!彼菊勘〈揭幻?,似乎在笑,偏眼中卻是沒有半點(diǎn)兒笑意,“至于旁的事情,你無需擔(dān)憂,我自會處理妥當(dāng)了?!?/br> 他低頭望著將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屠鳳棲,她往他的脖頸蹭了蹭,滿眼皆是依賴,“好,我都聽湛哥哥的?!?/br> 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模樣兒。 夫妻二人一同睡了個好覺,第二日便是被院中的笑聲給吵醒。 屠鳳棲睜開眼的時候,司湛正在哄孩子。豆包和年糕——老二和老三的小名兒,在小床上動來動去,雙眼滴溜溜地跟著司湛的手指頭轉(zhuǎn)。 屠鳳棲看了好一會兒,方是懶洋洋地從床榻上坐起來。她晃了晃腦袋,悲壯地呻吟了一聲,眼瞅著便又是想要往床榻上滾。 這般好的天氣,原便是該在床榻上度過的呀! 外頭的空青聽到動靜,正欲進(jìn)來給屠鳳棲更衣,便被衛(wèi)青給攔下了。衛(wèi)青朝著窗戶看了一眼,里頭的兩個人影兒交疊在一處兒,好一會方是依依不舍的分開了些。 空青紅了老臉,干咳了一聲,又抬頭瞪了衛(wèi)青一眼,“你不要臉呀!” 竟是偷看王爺與姑娘親熱,哼! 衛(wèi)青滿臉無辜,他亦是不小心看到的。 屠鳳棲出來的時候,穿著鏤金百蝶穿花云錦襖,下頭配了撒花純面百褶裙,站在屋檐笑笑瞇瞇地望著在院子中玩鬧的三個姑娘家。 素錦有些不好意思,她最先停下了踢毽子的動作,跑到了屠鳳棲的跟前去,“吵著姑娘了?!?/br> 這倒是不曾,原便是到了她該醒的時辰了。 百靈咯咯笑,老遠(yuǎn)便是喊著:“不是素錦jiejie干的,是我今日清晨,便拽著兩位jiejie一同來踢毽子,可好玩兒了!” 這還是她在民間學(xué)到的玩意兒,將羽毛給染了色,再是做成一個小毽子,踢得最多的總是叫人羨慕。 屠鳳棲早些年亦是見過這玩意兒的,只貴女們卻是不大好玩這東西。畢竟都是嬌滴滴的姑娘家,平日里最是講究個“嫻靜”,若是大聲笑鬧,總仿佛是不大規(guī)矩。 “素錦jiejie最是厲害,我都及不上她呢!”百靈自問是個內(nèi)行人,誰知曉素錦不過學(xué)了小半個時辰,便已經(jīng)能夠越過她去了。 素錦一張臉皆是紅彤彤的,可見方才玩得確實(shí)是開心。她抿了抿朱唇,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解釋:“奴婢與公主不同,奴婢是習(xí)武之人?!?/br> 這毽子可比耍劍要好掌握多了。 “總歸素錦jiejie是厲害的?!卑凫`嘰嘰喳喳地說道。 她很是話多,不過一會兒,院子里頭便滿是她的說話聲了。偏她又會討趣兒,非但不叫人生厭,反倒是覺得很是有意思。 屠鳳棲在邊兒上看了一會兒,索性也將素錦給趕了下去,自個兒便坐在屋檐下,看著三個姑娘在院子中笑笑鬧鬧。 【作者題外話】:啊~那個群號是585118125 里面只有四個人……新來的萌妹紙,咳咳,其實(shí)蠢作者平時都不曉得說啥好,泥萌來了可以想說啥就說啥~當(dāng),當(dāng)自己家就好(什么鬼啦?。?/br> 愛你們喲~ ☆、第七百九十章 幕后黑手 上 司湛卻是在一旁看著幾人笑鬧了一會兒,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 他今日卻還是要進(jìn)宮去的。 云戰(zhàn)的桌案上擺著圣旨,上頭更是關(guān)于如何處置烏汗拉的決定。他似乎有些猶豫,手上的玉璽遲遲不肯落下。 待到司湛走進(jìn)來,他方是下定了決心,將玉璽按到了圣旨上,差人送去了烏汗府中。 “看來你已經(jīng)做了決定?!彼菊康溃坪跏窃谛σ话?,只神色卻是很冷。 云戰(zhàn)心中正是郁結(jié),烏汗拉原是他最信任的人,眼下竟是知曉烏汗拉似乎背叛了自己,他心中自是難過得很。 偏他的兒子,卻是覺得他很不必如此傷感,反倒是給他帶來了一個更是叫他震驚的消息,“單圖奴便藏在這宮里頭?!?/br> “什么?”云戰(zhàn)驚呼。 宮人給司湛上了茶,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口中泛著微苦。他低笑了一聲,目露嘲諷,“很不可思議?這還是本王見著百靈忽然離開了皇宮,方是生出的猜測來?!?/br> 百靈突然離開皇宮,搬去了院子中小住一事,云戰(zhàn)是知曉的。只他卻是沒有想到,此事竟會與單圖奴有關(guān)聯(lián)。 他的手指摩挲著茶杯,眼簾半垂,遮去了其中晦暗的冷光,“這不可能,宮中戒備森嚴(yán),他是如何進(jìn)來的?說他在烏汗府中還是可信些!” 他仿佛很是不相信司湛的猜測一般,試圖找出些證據(jù)來反駁司湛的話,“若是宮中當(dāng)真有什么異樣,如何能夠瞞得住孤王?孤王相信,單圖奴定是沒有這個能耐,躲到宮里頭來?!?/br> “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罷了。若是單圖奴當(dāng)真不在宮中,為何靈姬要將百靈送走?她早前并不愿意百靈與本王有過多的往來,如今卻是突然改變了主意,你不覺得奇怪?”司湛臉色都不曾變上一變地說道。 云戰(zhàn)的雙手捧著茶杯,偏又覺得司湛說的很是在理。他原是想要找出借口來反駁的,只是…… 司湛說得對,靈姬不想靈雀與司湛有過多的往來,如今卻是主動將靈雀給送到了戰(zhàn)王的院子中,似乎還有些要將靈雀送離皇城的意思。 “昨日烏汗夫人斃命于鬧市,靈姬不是個愚笨之人,應(yīng)是猜到了什么,方會匆匆將百靈送走?!彼菊刻袅颂裘?,神色淡淡。 “可他是如何躲進(jìn)來的?”云戰(zhàn)很是不解,“宮中何時,竟能夠叫他來去自如了?你單從靈姬的一個小舉動,便是推測出單圖奴藏在宮中,未免有些草率。也許靈姬只是突然想要借了你的勢,給靈雀謀一門好婚事?!?/br> 云戰(zhàn)心中似乎仍抱著些許的奢念,司湛抬眸看了他一眼,卻是輕哼,“你總有千萬種借口。此事已經(jīng)是一目了然了,你不愿意去相信烏汗拉背叛了你,亦不愿意相信單圖奴便躲在你眼皮子底下。烏汗蓉兒能夠神秘失蹤,便正是說明了單圖奴勢力不小,難不成你還想等著單圖奴上門來,方是愿意做準(zhǔn)備?” 他竟是對云戰(zhàn)有些失望,只低下頭來,滿臉皆是不高興。 云戰(zhàn)仔細(xì)地想了想司湛的話,他面上的神色并未有多大的改變,仍是儒雅中帶著些許的堅(jiān)持。 他如同一個真正的君子一般,任何事情皆是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似乎正是因著如此,方會導(dǎo)致他屢次三番親近之人算計(jì)了。 可亦正是因著他這般的性子,總叫人不大愿意相信,他是個當(dāng)真表里如一之人。他仿佛是一匹餓狼,只在明面兒上,卻是披了一層人皮,輕輕松松地騙過所有人一般。 司湛卻是不緊不慢地說下去,“本王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回大昭了,日后大歷的事兒,再是與本王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靈姬似乎知曉很多秘密,你若是想要查清楚什么,最好還是從她下手。” 仿佛云戰(zhàn)到底是他的父親,他在臨走前仍是放心不小,只將自己知曉的信息,皆是與云戰(zhàn)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