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這宮人倒是個識相了,上前便將那二人給拽了出去,男女皆是衣衫凌亂,好不狼狽。 “啊,怎么會……”屠鳳棲跺跺腳,捂著眼睛扭過頭去。昭德帝帶著眾人趕到,她又羞又惱,只朝著那頭的二夫人喊了一句,“二嬸兒您快來,我看到二叔了?!?/br> 景璇璣等人讓開了一條道路,正好將低垂著腦袋的二老爺給露了出來。 二夫人雙腿發(fā)軟,屠嫣然卻是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那狼狽的男女,“怎么會這樣,爹爹怎么會……” 屠鳳棲亦是滿臉的震驚,她咬了咬下唇,頗為后悔:“我本還以為是什么人在受罰,沒想到竟是……若是早知曉如此,我便不過來了?!?/br> 景璇璣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安慰:“你也是一片好心,這深宮中忽然傳出了這些動靜,難免會叫人多想。這件事情,本宮亦有一份兒的,若是要怪罪,總有本宮陪著你?!?/br> 屠鳳棲點(diǎn)點(diǎn)頭,不安地看著昭德帝,聲音中帶上了顫抖,“皇上,是臣女魯莽了。只是,只是二叔大抵是被人算計了,大jiejie方才與臣女說過,二叔不勝酒力,每年在宮宴上,都得出來透透氣兒。二叔,二叔是出來透氣兒的,怎么會……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昭德帝面沉如墨,果真小孩子的話,才最是真實(shí)的。既然不勝酒力,為何每年都要喝到微醺,好出來透氣兒?說不得早便與這宮中的人,有了茍且了! “抬起頭來!”昭德帝震怒,目光狠厲。 二老爺與那女子連忙跪了下來,齊齊告罪:“皇上,臣知錯。” “皇上,奴婢知錯了?!蹦桥泳従彽靥痤^來,露出一張清秀的小臉來,眸中帶淚,“求皇上開恩,饒過奴婢這一回。” 【作者題外話】:誒嘿嘿,最近好多人夸倫家是作者大大,叫我骨頭就好啦,叫大大我會害羞噠?(????w????)? 唔,今天看到有看官大大說,簡介和看過的某本書一樣,_(:3ゝ∠)_不然蠢作者明天在作者有話說這里上原版的簡介好了~偷偷的來哦,不能告訴編輯~~么么噠~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宮妃寶林 聽到女子的聲音,皇后低呼一聲,“畫音?” “皇后娘娘,是奴婢。”畫音哽咽。 “皇兄?!彼菊繏吡硕蠣斉c畫音一眼,眉眼冰冷,“宮女與外男私通,依照宮規(guī),應(yīng)處以杖斃。” 畫音嬌軀顫抖,涕淚漣漣,“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與屠二老爺在宮中……求皇上開恩啊,求皇上開恩,饒過奴婢這一回?!?/br> “父皇,璇璣與孝安郡主尚且年幼,兒臣以為,在宮中發(fā)生這等事兒著實(shí)是不該。”景子安不滿地皺起了眉頭,若是方才上前去的人是璇璣亦或是孝安郡主,那她們的名聲還要不要? “何況,若是當(dāng)真如屠大姑娘所言,屠二老爺每年皆會如此,可見不是初犯。兒臣以為,這等賤婢留在宮中,只會帶壞了璇璣與琉璃。” 昭德帝臉色陰沉,望著二老爺緩緩開口:“屠愛卿,你有什么話要說?” 二老爺仿佛才回過神來一般,“臣,有罪?!?/br> “哦?有罪,何罪之有?”昭德帝面上不大好看。 這二人不僅僅是在御花園中茍且,更是叫皇室在眾人跟前丟了臉面,無論如何,他心中的怒氣是消不了了。 二老爺磕了個頭,正想著說話,便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咦,畫音,你怎么在這兒?” 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緩緩的走了過來,那女子的衣襟有些凌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衣裳,才走了過去。 皇后臉色平靜,昭德帝卻是擰了擰眉頭,似乎在回憶這女子是何人。 “臣妾參加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女子行了禮,面上仍是有些發(fā)紅,“這兒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嗎?畫音怎會在此?不是讓你去瞧瞧,本宮的玉佩落在哪兒了嗎?” 皇后笑了笑,“原是段寶林。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倒是段寶林的宮女,不知怎么的,竟是與屠二老爺……這不,璇璣與孝安郡主幾人來賞花,便給碰上了?!?/br> 她面上雖是帶著笑意,只雙眸中卻透著一股寒意。段寶林臉色蒼白,似乎被嚇了一跳,“畫音,竟然是這種人……是臣妾御下無方,竟是讓畫音做出這等事情來,求皇上責(zé)罰?!?/br> 她跪下來,又低聲道:“素來聽人說,屠二老爺待二夫人最是深情不過。方才臣妾聽有一位姑娘說,屠二老爺是出來透氣兒的,畫音,本宮待你不薄,不過是拒了你出宮的請求罷了,為著出宮,你竟是做出這等下作的事兒來,本宮,本宮都不知該怎么說你好了!” 她這一番話,倒是給二老爺解釋清楚一切了。二老爺待二夫人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如何會為著一個宮女,便委屈了心愛的女人?畫音因著想要出宮,便勾引了喝多了的二老爺,二老爺是無辜的。 段寶林痛心疾首,忍不住捂著胸口,“皇上,一切交由皇上和皇后娘娘來處置,臣妾絕無二話?!?/br> 畫音頹然地跌倒在地,正欲開口求饒,只段寶林目光森然,仿佛只要自己多說了一句不該說的,她便會殺了自己一般。 二老爺臉色蒼白,“是臣方才喝多了,竟是以為這位姑娘是臣的妻子,臣……” 他似乎很是懊悔,抬起臉來望向二夫人。 “皇上,您看這事兒……”皇后微微嘆氣一聲,面上帶著幾分可惜,“畫音,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本宮聽聞你家中尚有家人,怨不得你想要出宮。只是規(guī)矩不能廢,宮女與外男私通……” 家中還有家人…… 畫音剎那間淚流滿臉,便是因著家中尚有家人,她方是不得不出來背了這黑鍋。再看段寶林,仍是一副不愿意看她一眼的模樣,她忍不住嗚咽:“娘娘,奴婢認(rèn)罪,是奴婢見著這位貴人喝多了,便起了旁的心思。奴婢本以為這一切會神不知鬼不覺,只卻是沒想到,竟是被璇璣公主與孝安郡主給撞著了。奴婢甘愿一死,只求娘娘看在奴婢伺候多年的份上,饒過奴婢的家人!” 她話畢,竟是一頭撞向了身后的假山。 景璇璣捂著雙眼,不忍去看。 昭德帝冷著臉掃了二老爺一眼,“屠愛卿,這宮女已死,你……” “皇上,微臣甘愿受罰?!倍蠣?shù)故亲R趣兒,將視線收回來,落在跟前的明黃色靴子上,“微臣醉酒誤事,求皇上責(zé)罰?!?/br> “皇上,臣妾有一言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段寶林抬起頭來,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兒,“畫音陪在臣妾的身邊亦是有一些年份了,她素來是個心大的,只臣妾念著這些年的情分,方會隨了她。但今日一事,卻是臣妾太過縱著畫音了,屠二老爺本是無錯,若不是畫音起了那等心思……求皇上明察!” 見著段寶林開口了,皇后亦是趁機(jī)勸道:“今日一事,卻是是畫音的過錯。中秋佳節(jié),本應(yīng)是歡歡喜喜的時候,何必讓這些瑣事擾了皇上的興致?” 自己的兩個女人都在替二老爺求情,昭德帝心中的怒意稍減。只一想到皇室竟是在眾人跟前丟了面子,他卻又覺得無比的憋屈。 “皇上,老臣以為,皇后娘娘與寶林娘娘說的對,既是中秋佳節(jié),自是應(yīng)賞月飲酒才是,皇上圣明,切莫讓這等瑣事擾了皇上的興致才好?!辨?zhèn)國公撫著胡子,掃了一眼在場神色各異的眾人,“何況,這事兒是這宮女起了心思,與旁人絕無關(guān)聯(lián),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這話的意思便是,便是丟了臉面,亦是宮女與屠二老爺?shù)哪樏?,不是皇室的?/br> “國公爺說的是?!彼菊柯曇舯洌嫔蠀s是帶著三分恭敬,“皇兄,自本王回京以來,還未曾與皇兄飲過酒?!?/br> 連著幾人開口求情,昭德帝便也順勢饒了二老爺,只臉色終究是沒有多好罷了。 “屠愛卿,今日一事,日后切莫再犯。好了,殿中還有些節(jié)目未表演,都隨朕回去吧!”昭德帝擺擺手。 眾人應(yīng)了一聲“是”,跟在昭德帝身后。景子默神色遲疑,往后看了那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的段寶林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眷戀。 他自以為動作隱秘?zé)o人察覺,只熟知他的品性的屠鳳棲卻是輕笑了一聲,心中泛起異樣。 【作者題外話】:加更來啦~~下次加更時間是下周周末哦(⊙o⊙) ☆、第一百五十三章 深宮秘辛 景璇璣與鳳嫵落在后頭,司湛與景子安早便上前去,緊跟在昭德帝的身后,替三個姑娘謀得短暫的安寧。 “這便是你的大戲?”鳳嫵嘴角微揚(yáng),竟是有些遺憾。倒不是說這出戲不精彩,只是她沒想到,便是被捉j(luò)ian了,二老爺竟都能全身而退,當(dāng)真是枉費(fèi)她們演了這般久的戲了。 “那個段寶林,是誰?”想起方才景子默的異樣,屠鳳棲皺了皺眉頭。 她與景子默十年夫妻,卻是不知他竟是與深宮中的一個小小的寶林有聯(lián)系。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么是她不知曉的? 景璇璣小心翼翼地瞥了前頭的眾人一眼,湊到了屠鳳棲的耳邊,低聲道:“本宮也是聽人說的,不是說四皇兄的生母,本不過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丫鬟嗎?后來那丫鬟與父皇春宵一夜,便懷上身孕?;屎竽锬锒嗄隉o孕,便打起了那孩子的心思,便是在那丫鬟生下孩子后,將孩子抱到了身邊養(yǎng)著,那丫鬟……” 她朝著身后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屠鳳棲與鳳嫵心領(lǐng)神會。 “若是這般來說,那段寶林與皇后是一伙兒的?” 屠鳳棲只知曉,景子默是皇后的養(yǎng)子,他的生母是誰,他從未提起過。沒想到,竟是那段寶林! “不過本宮還聽人說過,四皇兄的生母已經(jīng)沒了,聽說被打入了冷宮,隨后便沒了?!本拌^扯了扯嘴角,這四皇兄的身世,倒是奇怪得很,聽聞當(dāng)初知曉真相的人,都被滅口了。 “區(qū)區(qū)一個皇子,身世竟也這般神秘!”鳳嫵無所謂地攤攤手,也不知曉是怎么一回事兒,這竟都能瞞著。 景璇璣冷笑了一聲,可不是嗎?總歸都不過是庶出罷了,偏生景子默的身世被瞞得這般緊,便怕旁人知曉。 “也許這是段寶林自個兒想要瞞著的呢!”屠鳳棲卻是看得通透些,只想了一會兒,便道:“皇后的養(yǎng)子,無論如何,總歸是比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寶林的兒子要好。這宮中素來是看身份的地方,景子默的身世瞞得越緊,旁人對他便會更忌憚。” 哪怕有人猜到,景子默不過是個尋常的宮女之子罷了,只是因著這層迷霧,反倒是變得神圣了。 “可皇上怎會答應(yīng)她?”鳳嫵不大明白,若是要在宮中做這般大的一件事兒,無疑需要得到昭德帝的支持。 景璇璣卻是瞇起雙眸,“這宮中只有兩個皇子,一個是本宮的哥哥,一個便是四皇兄。段寶林既是生下了四皇兄,便是有功,不過是想要給四皇兄謀一個好出身罷了,父皇怎會不答應(yīng)?” 她覺得有些嘲諷,其實(shí)父皇更在意的,還是皇后那頭的想法吧!皇后的父親在朝中極有地位,皇后有了兒子,倒也更叫他放心了! “本還以為你是當(dāng)真傻白甜,卻不知還是有心眼兒的。今日的事兒,雖說皇上不曾追究了,只這心中卻到底多了個疙瘩,便是尋常的宮女,那也是皇上的女人,怎容一個區(qū)區(qū)的屠二老爺染指?” 前頭的二夫人與二老爺相扶而行,那模樣瞧上去卻是深情得很,只是不知,各自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屠鳳棲捏了捏絲帕,與景璇璣對視一眼,“咱們現(xiàn)下好歹也是一條省上的螞蚱了,幫我便是在幫你自己?!?/br> “鳶鳶你在說什么呢,要本宮幫你做什么,直說便是,依著咱們的交情,我還會拒了你不成?”一著急,倒是連自稱都變成“我”了。 屠鳳棲眨眨眼,神神秘秘地低聲嘀咕:“咱們這樣兒,總歸皇上心中亦是有了疙瘩,日后你便在皇上跟前多提提那段寶林,譬如什么深明大義啊,知書達(dá)理啊,等到東窗事發(fā)的那日,且看皇上會不會更氣惱?!?/br> 若是要一個人痛,那便要將她捧到最高點(diǎn),再將她推落下來,那滋味兒定是消魂得很。 景璇璣連連點(diǎn)頭,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 回到威遠(yuǎn)伯府中,二老爺與二夫人的臉色皆是十分的難看。 “嫣然,謙然,你們先回自己的院子。”二夫人冷聲道,只坐在座上,竟是看也不看二老爺一眼。 屠嫣然不大樂意,爹爹今夜是怎么了,為何會與那宮女在御花園中行了那等茍且之事,不出明日,這昭都中的人,便都會知曉,爹爹是何等風(fēng)流的人物,這叫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為什么呀?女兒不要,女兒要聽爹爹解釋?!蓖梨倘痪镏彀停瑦瀽灢粯返谋еp手。 今夜他們二房,可是丟了大臉了,雖說那宮女自殺了,只在場的人這般多,誰知曉會被傳成什么樣子! “娘,您便讓女兒留下來嘛——” “回去?!倍蛉死淅涞貟吡怂谎郏故穷^一回這般狠厲,“這件事情,為娘自會與老爺說清楚,你們只要記著,二房吃的虧,終有一日,咱們要親自討回來。” “可是娘——”屠嫣然跺跺腳,雙眸通紅,“爹爹為何會與姨母的丫鬟……” “閉嘴,你們沒有姑母!那個是段寶林,不是你們的姨母!”二夫人猛地拍了一下桌案,段寶林,這個賤人…… “娘!”屠嫣然高聲驚呼,更是委屈了幾分。 “嫣然,咱們先回去?!蓖乐t然臉色陰郁,拽著屠嫣然的手便往外走,“爹娘,這件事情,兒子希望你們能說清楚,莫要叫旁人的jian計得逞了。” 二人出去后,二夫人方是瞪圓雙眼,恨恨地盯著二老爺,“老爺這是不要臉了?這些年來,老爺心中裝著那賤人我忍了,可如今她是皇帝的女人,老爺這是要整個二房都給你們的愛情陪葬?” 若是當(dāng)初早有深情,為何偏偏要娶了她? 二老爺沉默不語,只這看在二夫人眼中,卻更是失望了幾分。出了這樣的事兒,竟也不解釋一兩句? “老爺為何不說話?”二夫人冷笑一聲,膝上的雙手悄然握緊,“還是說,老爺已經(jīng)默認(rèn)了我的話?怨不得每年的中秋宴,老爺總會出去透透氣兒,原是為著與老情人相會!” 【作者題外話】:唔,今晚更新時間有點(diǎn)兒提前喲,主要是因為……蠢作者卡文了_(:3ゝ∠)_所以發(fā)的是存稿~看到評論有看官大大說,后面的沒有前面的好看了,蠢作者去重新改了改細(xì)綱,細(xì)化了人物的性格之類的,然后……唔,好像還可以進(jìn)步(深沉)然后今天魅惑美人打賞啦哈哈哈(蕩漾~) 誒誒誒,至于更新慢……哈?泥萌說什么,風(fēng)好大好大呢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