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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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花抬起頭,臉上帶著祈求,“艷兒,駱駝此番養(yǎng)病,小張的意思是乘勝追擊,先控制住局面,可是,中間怕會橫生枝節(jié)?!毙垶槿撕┖?,最初進賭場不過是為了給張三受傷之仇,誰知最后張三沒了命,小張又進了賭場,小張走到今日都是自己拖累了她,小張性子溫和,不適合賭場這種地方,眼瞅著要控制住局面,他想要抽身怕是不能了。 邱艷聽得一知半解,珠花繼續(xù)道,“衛(wèi)洪疑心重,順風(fēng)賭場的人都想讓小張管事,衛(wèi)洪不會放過小張的,艷兒,算我求求你,讓阿諾哥哥幫幫小張吧,我不想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爹?!?/br> “你說什么?”邱艷盯著她的肚子,“孩子不是衛(wèi)洪的?” 珠花緩緩的搖頭,“衛(wèi)洪前邊的媳婦跑了不就是因為他不行嗎,聽說是年輕那會和人打架傷了命根子,一直不見好,若不是他性子愈發(fā)暴戾,下邊的人惶惶不安,他也不會娶我,裝作恩愛的模樣讓手底下的人以為他已經(jīng)改好了?!?/br> 珠花剛成親時存了心思和衛(wèi)洪好好過日子的,誰知,衛(wèi)洪為人太過陰險狡詐,她心生愜意,她先將目光落到沈聰身上,希望沈聰能幫她逃離衛(wèi)洪,可沈聰不肯幫忙,小張待人隨和,一來二去兩人有了首尾,衛(wèi)洪看在眼里竟也不阻止,珠花膽子大了才敢懷孩子,誰知,衛(wèi)洪打的主意是拿她與肚子里的孩子威脅小張,衛(wèi)洪在順風(fēng)賭場待不下去了就把小張推了出來,外人只以為小張是是想給張三報仇,實則不然,是衛(wèi)洪逼著小張答應(yīng)得。 “艷兒,沒有什么比安心過日子更重要,你現(xiàn)在的日子是我羨慕不來的?!毙l(wèi)洪將她看得緊,若不是今天小張手里的人引開衛(wèi)洪,她根本逃不出來,小張比不上沈聰俊朗,然而對她實打?qū)嵉暮?,千帆過盡,珠花才明白,若叫她再選一次,她寧肯嫁一個老老實實的莊稼漢子,即便窮,生活沒有動蕩,比什么都強。 邱艷瞠目結(jié)舌,“你懷孕,衛(wèi)洪也沒生氣?”是個男人,被帶了綠帽子都受不了,衛(wèi)洪竟然忍得下來? 珠花冷笑,“你以為衛(wèi)洪娶我是為了什么?天上沒有無緣無故掉餡餅的事兒,他娶我不會為了掩蓋內(nèi)心嗜血的暴戾罷了,衛(wèi)洪生性殘忍,下手狠毒,下邊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極為害怕他,他娶了我有了妻子,眾人以為他改了性子,若再當了爹,他的名聲更好了,一樁親事,怎么看都能給他帶來好處,或許,衛(wèi)洪吃定了我是個不守本分水性楊花的女子吧?!?/br> 換做別人,珠花不知曉她們會怎么選,她從小貪慕虛榮,攀比心強,眼睛長在頭頂,衛(wèi)洪娶她還真是找對人了,至少,換做邱艷一定不會背著人和別人有私情,還有了孩子。 想想,都是她的報應(yīng),珠花苦笑一聲。 邱艷不知道衛(wèi)洪竟然是生性殘暴之人,若真如珠花說的這樣,衛(wèi)洪的心機半分不輸沈聰,她心里擔(dān)憂起來,“珠花,衛(wèi)洪會不會對付聰子?” 珠花抬眸,看著院子里走進來的三人,聲音壓低了下去,“暫時不會,衛(wèi)洪有把柄在阿諾哥哥手里,而且,衛(wèi)洪還有事求阿諾哥哥,艷兒,比起算計,誰都敵不過阿諾哥哥,這是小張說的。” 所以,小張才讓她來找邱艷尋求庇佑,衛(wèi)家和劉家她是不敢再回去了,她只有一個心愿,小張好好的,一家三口好好聚在一起。 “珠花怎么來了?”邱月站在門口,輕輕蹙了蹙眉,珠花和邱艷從小就是死對頭,互看不爽,長大了兩人關(guān)系也不太好,聽嚴氏說珠花還打過沈聰?shù)闹饕?,邱艷理應(yīng)與她更不好才是,怎么會讓這種人進門,而且看情形,兩人并無爭執(zhí),邱月才問出了口。 邱艷聽了珠花的話,心里微微松了口氣,笑著道,“沒什么,她過來找阿諾哥哥有點事兒而已,你們回來了,咱準備吃飯吧。” 日頭曬,邱艷怕珠花中暑,請她一塊吃飯,不知為何,見珠花挺著肚子,邱艷心里對她的厭惡好似沒有了,珠花羨慕她有安穩(wěn)的日子,卻不知,她羨慕珠花能懷一個自己的孩子。 腦子里突然想起一件有些久遠的事情,什么時候,珠花提起沈聰一直跟著蓮花稱呼阿諾哥哥的呢? ☆、88|060824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否喜歡,從稱呼上便能體現(xiàn)出來,珠花和小張,邱艷記憶里對他沒什么印象,不過張三的模樣她還記得,珠花斂去尖酸刻薄,內(nèi)心盡是為人母的喜悅,哪怕衛(wèi)洪利用威脅,她和小張挺過去,守得云開見明,往后就一帆風(fēng)順了。 邱月被珠花的大肚子吸引,臉上不屑一顧,嘴里卻沒再說什么,吃過飯,又和王田去了山里,全部心思都落在求子草去了,弄得邱艷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暗暗想,如果邱月真如愿懷上孩子,她也得想想法子才好。 沈聰年輕,沒有孩子可以不當回事,總有老了后悔的那天,那時候再想要孩子,怕是來不及,打定主意,她默默思忖著法子。 珠花吃飽了飯,在堂屋坐了會兒,小張給了一家子銀錢,讓她暫時寄居在那邊,離杏山村不遠,她最近段時間都要住在那邊了,家里三個女人,王旭不好意思留下,跟著邱月她們?nèi)チ松嚼铮榛粗跣竦谋秤暗?,“艷兒,王公子喜歡你?!?/br> 喜歡一個人,壓抑得再好,一舉一動間也會透露出來,王旭看邱艷的眼神明顯不同,她有喜歡的人,她太清楚不過。 邱艷笑笑,并沒有當回事,她和王旭說過了,奈何他一意孤行,自己也沒有法子,王家家世好,她哪里配得上,以前配不上,更別說是現(xiàn)在了,自己有多少能耐自己清楚,邱艷從不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珠花見她心知肚明沒有再問,過了最熱的時辰,起身準備回了,她挺著肚子,走路極慢,邱艷送她出了門,叮囑她小心些,珠花要沈聰幫忙,她也無能為力。 “艷兒,你信不信,我托人打聽過方翠的夫家,我并不是那種人,之前是我眼高手低,毀了兩人多年的情分,方翠在夫家過得不如意,我有讓小張幫忙照顧,別讓方翠吃了虧?!狈酱淇梢哉f是被方翠娘賣出去的,收了銀子,不在乎方翠的感受,她愛慕虛榮傷了方翠和她的情分,她知道自己錯了,會改正。 邱艷不明白她為怎么說起方翠來,方翠成親后邱艷再也沒見過,過得好壞更是不知,想了想,點頭道,“你們兩從小要好,她遇著事兒,你幫襯一把總是好的?!?/br> 珠花點頭,和邱艷揮手,指了指旁邊一座山頭,“往后我就住在那邊了,小張讓我哪兒也別去,我心里害怕,以后還能來找你嗎?” 邱艷看向旁邊山頭,目光幽深,“小張不讓你出門是怕被衛(wèi)洪的人發(fā)現(xiàn),你聽她的話以后哪兒也別去,好好生下孩子才是正經(jīng)。”她打心里盼著珠花平平安安生下,能懷上孩子既說明孩子與她有緣分,懷胎十月極為不容易,沒什么,比孩子健康康落地更重要。 珠花欣慰的笑了笑,“好,我聽你的。” 兩人相視一笑,往昔的恩怨好似都煙消云散,珠花手托著肚子,一步一步往外邊走,邱艷回到院子里,沈蕓諾收拾灶房,在自己屋里睡覺,她揉揉自己的肚子,心里充滿了期待。 傍晚時分,小五和小六才來,邱月和王田在山里轉(zhuǎn)了一天,毫無收獲,二人準備明日再過來,王旭的視線落在小五小六身上,滯留片刻才緩緩移開。 邱艷站在門口,瞅著三人走了,才轉(zhuǎn)身問小五鎮(zhèn)上的情況,駱駝傷勢該極為嚴重,否則,小張和衛(wèi)洪不會有動作,從珠花的嘴里,她大致明白,衛(wèi)洪舍不得將手里的權(quán)勢給小張,而賭場的人有心讓小張頂替衛(wèi)洪的位子,駱駝出事,衛(wèi)洪容不下小張,還會鬧出事情來。 “小嫂子,您別擔(dān)心,沒什么大事兒,聰哥在。”小五言語間甚是信任沈聰,邱艷對順意賭場存著好奇,順風(fēng)賭場的人想造反,為何順意賭場好似從沒出現(xiàn)過內(nèi)斗的情形,至少,她從來沒聽沈聰說起過。 想她問小五,對方也不會說實話,便將話收了回來。 連著幾天,邱月和王田都會過來,王旭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邱月和王田中午也不下山吃飯,像迫不及待似的,身上逗了兩個大餅,兩人中午吃了,繼續(xù)在山里找。 走的時候來這邊和邱艷的打招呼,幾日下來,邱月和王田兩人臉瘦了圈,邱艷想提醒她們山里或許沒有求子草,犯不著勞心勞力,可看著邱月日漸消瘦的臉,卻怎么都說不出來,她明白邱月的感受,沒有孩子,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尤其,邱月上邊還有公婆壓著。 日子不緊不慢過著,這天,邱艷和沈蕓諾在院子里洗衣服,聽著外邊有敲門聲,小五問了句,對方只說找沈聰?shù)?,邱艷心生警惕,停下手里的動作,直起身子,她嫁來沈家,來家里找沈聰?shù)哪凶哟蠖嗍琴€場里的人,小五打開門,見是一個陌生漢子,小五蹙了蹙眉,眸子鋒利的上下打量著來人,語氣不甚好,“你是誰?” “請問沈聰在嗎,我是興水村裴家的,有點事兒想和他說?!毙∥鍞Q著眉,看向院子另一頭的邱艷,邱艷身形一頓,留意著身側(cè)的沈蕓諾,好似明白對方是何人了,擦擦手,緩緩走過去,道,“聰子不在,快進來坐吧。” 來人略微拘謹,往前一步走了進來,再見著沈蕓諾后,耳朵不自然的發(fā)紅,支支吾吾道,“我,我想和阿諾說兩句話成嗎,我叫裴征。” 果然是裴三,邱艷不動聲色打量兩眼,沒有立即開口,裴征手腳無所適從,遞上手腕上的籃子,“這是點見面禮,還請嫂子不要介意。” “進屋坐吧,我介意什么,我手邊還有衣服要洗,讓阿諾給你倒碗水。”外邊閑言碎語多,邱艷不可能讓裴征帶著沈蕓諾出門,想了想,有什么話,兩人在堂屋里也成。 沈蕓諾面如桃花,轉(zhuǎn)身,快步走向灶房,邱艷隨手將裴征送來的籃子放在走廊上,繼續(xù)洗手里的衣衫,兩人說話的聲音小,邱艷聽不清說了什么,不過大多是裴征說,沈蕓諾聽著,不一會兒,裴征從里邊走了出來,側(cè)目望著一側(cè)的沈蕓諾,“阿諾,我先回去了,之后有空了再來看你?!?/br> 沈蕓諾點頭,低若蚊吟的叮囑了句,邱艷收了裴征送來的雞蛋和面粉,給他裝了兩包糕點,糕點師小五拿來的,放在家里舍不得吃,裴征搖頭說不用,老實的漢子,拒絕人面色通紅,邱艷遞給他,“拿著吧,帶回家給你爹娘嘗嘗鮮也好?!?/br> 裴征面色微變,快速將籃子里的糕點拿出來塞到沈蕓諾手里,“嫂子,家里不講究這些,真的不用,留著你和阿諾吃吧?!绷粝逻@句話,人疾步奔了出去,生怕邱艷追上前要給他糕點似的。 邱艷沒有多問沈蕓諾的事兒,待沈聰從鎮(zhèn)上回來就會和裴家訂好兩人的親事,這次打交道來看,裴征性子不差,看得出來,心里是真心有沈蕓諾的,打心眼里為沈蕓諾高興。 有感情的親事,比沒有感情的親事來得穩(wěn)固,她為沈蕓諾高興。 沈蕓諾主動提起裴征,兩人之前見過三次面,邱艷明白是什么時候的事兒,那段時間,沈蕓諾天天去山里挖野菜不讓她跟著,想來見面就是那時候的事情。 裴征過來是為了村里的流言蜚語,邱艷竟然不不知道,消息都傳到興水村去了,沈蕓諾緩緩道,“他說是他爹娘為了壞我的名聲故意散播出來的,讓我別往心里去,送來的禮物是他在鎮(zhèn)上做工的工錢買了,嫂子如果回禮,陪他爹娘知道有這回事,估計要鬧起來?!?/br> 邱艷不清楚還有這茬,聽裴征說起來,他爹娘明顯就不是好相處的,為沈蕓諾擔(dān)憂道,“他爹娘不好相處,你嫁過去豈不是要吃很多苦?” 沈蕓諾覺得沒什么,“他會護著我的,人活在世上,或多或少有不盡人意的地方,計較太多反而迷失了方向?!?/br> 邱艷抿唇,點頭認可這句話。 十來日的光景,邱月和王田在山里沒有找到求子草,沈聰回來,邱艷將邱月和王田的事情說了,沈聰不讓她給邱月開口,兩人畢竟是堂姐妹,沒有撕破臉,拒人以千里之外不是待客之道,而且,她有自己的小九九,邱柱是里正,邱老爹住在村里,凡事需要個照應(yīng),邱柱幫襯邱老爹,總是好的,不過她沒和沈聰說,依著沈聰?shù)男宰忧衿G也大致明白他會說什么,沈聰該是看不起大房的,可她不得為邱老爹想。 沈聰輕哼聲,走的時候邱艷還和他生氣,這會兒又是倒水又是扇風(fēng),想來是怕自己生氣,想了想,道,“邱月和王田在是山里找求子草找了十來日?” 邱艷點頭,“恩,你走的那天他們就來了,沒找著,月堂姐都瘦了一圈......” “活該。”沈聰毫不客氣道,目光如炬的盯著邱艷,“王旭也來了吧?!笔顷愂龆皇且蓡?,邱艷緩緩點了點頭。 “看來改日我要親自登門找王秀才聊聊家常,王家人是閑得慌,整日無所事事的,到處走街串巷,和賣貨郎搶生意不成?”沈聰端起碗,大口大口喝了幾口。 邱艷忍俊不禁,“去吧,王秀才聽了這話氣出病看你怎么辦?!?/br> “不死就好。”放下碗,里邊的水沒了,邱艷又給她倒了壺水,沈聰望著遠處的山,若有所思道,“過兩日,我和阿諾出門,你一個人在家,我與你說說你月堂姐打的什么主意。”不讓邱艷親眼看到,她狠不下心來。 親戚多了糟心,沈聰如是想。 邱艷以為沈聰帶沈蕓諾出門與裴家聊定親的事兒,道,“用不用我也跟著?”他一男子,開口說這些,不太好。 “不用,你留在家,我和阿諾很快就回來,遇著事兒莫要失了方寸就好?!甭犓捓镉性挘衿G動了動唇,想多問兩句,沈聰已站起身,“我去山里轉(zhuǎn)轉(zhuǎn),也找找所謂的求子草......” 說這話的時候,沈聰眼神意味不明,邱艷有心想跟去瞧瞧,又怕沈聰心生不喜,頓了頓,終究站著沒動。 小半個時辰,沈聰從山里回來,眉開眼笑,眼里有喜悅蕩漾開,像遇著什么開心的事兒似的,邱艷下意識的看向他手邊,“你找著求子草了?” ☆、89|060824 沈聰挑眉,笑逐顏開道,“求子草,我看她邱月這輩子都別想生出孩子來。” 見他臉上笑著,說出來的話越陰毒無比,邱月在王家的情形已經(jīng)是舉步維艱,肚子沒有動靜,王田對她再好,感情也會在日復(fù)一日的柴米油鹽消磨殆盡,邱月人老珠黃,王田還能休妻花錢取個年紀小的媳婦生孩子,而邱月,什么都沒有。 “你別瞪我,你的堂姐真是好能耐,以為她爹當了里正,靠著王秀才家沒人敢動她,落到我手里,我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鄙蚵斦Z氣輕描淡寫,邱艷卻聽得明白,他是真的要下手對付邱月了,邱艷眼中,邱月有自己的算計不假,畢竟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 這日,晨光熹微,沈聰收拾好院子里的活計,叫上沈蕓諾出門,不忘提醒邱艷道,“你留在家,遇著事兒別驚慌,有我呢?!?/br> 邱艷點頭,看沈聰面色淡然,心生疑惑,叫過沈蕓諾,和她小聲說了兩句話,沈蕓諾今年十四,,明年才十五歲,親事越往后月好,最好在明年秋收后,沈蕓諾嫁過去不用下地干活,“你和你哥說說,嫂子為了你好,怕你哥忘記這茬了。” 莊戶人家的媳婦,農(nóng)忙都要下地干活,是祖上留下來的規(guī)矩,有些懷著孩子的婦人都不可避免,孩子在田地里生下來的都有,沈聰疼沈蕓諾,該會選擇秋收后成親的。 沈蕓諾羞紅了臉,諾諾的應(yīng)了聲好在,這才和沈聰一塊出了門。 兩人走了沒多久,邱月和王田就來了,見院子沒人,邱月心生疑惑,“阿諾和聰子呢?” “去興水村商量阿諾的親事了,堂姐還要去山里?” 邱月目光閃動,又問道,“之前家里的兩個彪形漢子沒來,聰子怎么搞的,不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家出事?” “哪有堂姐說的眼中,青天白日,誰能做什么不成?” 邱月想想也是,和邱艷告辭道,“我和你堂姐夫先去山里了,再找著求子草,估計只有等明年春天了?!?/br> 也是,春天百花齊放,綠意叢生,那會好找些,邱艷揮手,總覺得今天的邱月有些莫名的激動,牽著王田的手微微發(fā)抖,搖搖頭,覺得是自己多心了,關(guān)上門,去屋里端了衣衫去小河邊。 中午,邱艷一個人在家,熱了早上的饃,就著碗水隨意咬了兩口,一個人在家,吃什么都不香,艱難的吃完一個,剩下一個她吃不下去了。 剛洗了碗出來,就聽著外邊傳來焦急的喊聲,她聽出是邱月的聲音,蹙著眉,急急忙忙打開門,邱月衣衫上沾了血,滿臉是淚,“艷兒,快,你堂姐夫被山里的野豬咬傷了,怎么辦,我一個人拖不動?!?/br> 山里有野雞野兔邱艷知曉,野豬還是第一回聽說,也害怕起來,“堂姐夫怎么樣了?” “不太好了,是我們運氣不好,竟然遇著野豬,以后可怎么辦,艷兒,你快幫我想想法子,你姐夫若出了事兒,他娘肯定是休了我的,你不知道,他娘早就起了這個心思是,是你姐夫說我們還年輕,將來會有孩子,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娘這才拿我們沒有法子......”說到這,邱月情緒崩潰,聲淚俱下道,“可怎么辦啊?!?/br> 邱艷隨手鎖上門,“野豬走了沒,我去村里找人幫忙?!毕胫匣厣蚴|諾被困在家里她挨家挨戶敲門的絕望,邱艷停了下來,失望道,“村里的人不會搭理這種事兒的?!?/br> 邱月哭得厲害,“野豬被我撿石頭嚇走了,就是你堂姐夫,暈過去了,我拖不動。” “這樣的話我隨你一塊上門,先把堂姐夫抬下來,再去隔壁村找大夫才好,事不宜遲,咱趕緊走吧?!鼻衿G心里亂糟糟的,到了山腳,腦子里突然想起前天沈聰和她說的話,步伐微頓,狐疑的看了邱月兩眼。 邱月火急火燎的往山里走,走了幾步回過頭,看邱艷站在原地,催促道,“艷兒,怎么了,快隨我一塊上山啊?!?/br> 邱艷遲疑,這會兒正是午時,太陽火辣辣的照在頭頂,杏山村的人吃過飯都在家里睡覺,山里該是沒人的,她竟然懷疑其邱艷的目的來,邱艷衣衫上沾了血跡,一塊一塊的紅,邱艷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是的,血腥味不是很重。 她遲疑道,“月堂姐,不如我回村里找人上山瞧瞧,如果我們上山遇著野豬,憑著我們兩人根本沒有辦法?!鼻衿G想起一件事情來,杏山村有家獵戶,有他上山幫忙的話,遇著野豬,她們也不會害怕得驚慌失措。 想清楚了,不肯跟邱艷上山,這會她正站在上山的小道和田野的交匯處,明明大熱的天,她后背竟生出一股涼意。 “艷兒不是說村里的人不會幫忙的嗎?耽擱下去,你堂姐夫如果出了什么事兒,我只能以死謝罪了?!鼻裨驴蘅尢涮?,邱艷往前走了一步,此時,身后有人喊她,邱艷回眸,間珠花帶著草帽,挺著肚子緩緩而來,邱艷擰眉,“大熱的天,你懷著身子怎么到處走?” 不遠的路,珠花走了許久,搖著手里的扇子,緩緩道,“瞧著你的背影我還以為認錯了,不知道阿諾哥哥回來沒,我心里放心不下,想過來再碰碰語氣?!?/br> 走近了,瞧邱月也在,衣服上斑斑血漬,疑惑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邱艷將王田被野豬咬傷的事情說了,珠花一手拉著她,“你可別往山里去,那東西厲害得,很多人都怕它,你身子嬌嬌弱弱的,出了事兒如何是好?” 邱艷倒不是想的這個,王田真受了傷,總得人上門幫著邱月把人抬下來,請大夫來瞧瞧,拖下去,別沒什么事兒的拖出了事情才好。 看向珠花,“你不是認識隔壁村的人嗎,不如我和你走一趟,請他們來幫忙如何?”邱艷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和邱月上門,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