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蘇湉為了增強說服力,又道:“那一天,懷念親口對我說,她就喜歡你高大英俊富有。至于你是什么樣的人,她根本不在乎?!?/br> 席子鉞聞言,忽而笑了下。 轉(zhuǎn)瞬即逝的笑容,出現(xiàn)在那張向來不茍言笑極為嚴(yán)肅的臉上,蘇湉一時看的呆了。 原來他笑起來這么好看……唇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看得人心里發(fā)麻。 席子鉞說:“我太太很有眼光。” 很好,還能看出來他高大英俊富有,就怕她不知道。 “子鉞……”蘇湉朝席子鉞走近,還沒碰上他的衣服,被一只鋼筆抵開。 席子鉞用鋼筆抵著她,將她往后推了推,“我太太不允許異性靠近我,也不能有肢體接觸?!?/br> “……”蘇湉匪夷所思的睜大眼。 “子鉞,你……”蘇湉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混合著各種滋味,“這是要斷絕我們多年的交情?就因為她荒唐的要求?”她懷疑席子鉞是不是被那女人下了降頭術(shù)。 “這不荒唐,她是我太太,她有權(quán)做主?!毕鱼X表情冷靜又理智,仿佛在闡述真理?!澳闶俏襪eimei,請尊重并照顧你嫂子的情緒?!?/br> “我還要忙,有事聯(lián)系我秘書?!毕鱼X往外走去,開門時又回過身,說道,“蘇湉,謹(jǐn)言慎行,不要無事生非?!彼抗獬脸?,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蘇湉呆愣原地。 他聽到了,他都知道,可是他無所謂…… 他枉顧兩家多年的交情,毫不在意她的尊嚴(yán)和面子…… 她從沒受過這種侮辱,居然被男人用東西抵著,保持距離……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細菌…… 蘇湉很生氣,但更多的是后悔和嫉妒。 如果她早早把握住他,被捧在掌心的就是自己。 如今這實心眼的忠犬,已經(jīng)被另一個女人牽走了……被玩弄還不自知,著了魔一樣! . 酒吧里,沒有刺眼的燈光和嘈雜的鼓點,舒緩的音樂調(diào)劑著人的神經(jīng)。這家主打休閑放松的輕吧,是文藝青年的消遣處。 席鄴跟蘇湉坐在角落的位置,席鄴正在給一只爬過來的蘇格蘭折耳貓喂食。 整個席家都陷入一片低迷的氛圍中,席鄴也不例外。這個春節(jié),他推掉了所有邀約和聚會,除了工作就是守靈,協(xié)助父親處理爺爺喪事。 蘇湉跟席鄴私交不錯。蘇湉開朗,席鄴愛玩,在國外時,常常聚在一起。 “懷念要參加追悼會,而且是以你嬸嬸的身份,你知道嗎?” “知道?!毕拰⒉级∧笏?,放在掌心,貓兒在掌心一口口舔著。 “女友變成了小嬸,你怎么想?”蘇湉得知懷念曾是席鄴前女友,特地把他約出來。 席鄴笑了兩聲,“湉姐,你是專程把我叫出來戳刀子?” “瞧你說的?!碧K湉掃過席鄴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推測沒錯,他耿耿于懷,并非無所謂。她端起桌上的雞尾酒,細品了幾口。 “你小叔被迷惑了。我想要你跟我協(xié)力,幫你小叔看清懷念的真面目。” “哦?” “想辦法做出她勾引你的局,我?guī)阈∈迦プ€現(xiàn)行。” 席鄴抬了抬眼,看向蘇湉,突然笑了出來。 “笑什么?”蘇湉白了他一眼,“前任變小嬸,你就不憋屈?” 席鄴抽出濕紙巾,擦了擦手,笑道:“湉姐,你想害死我?” “你們是叔侄,他不會把你怎么樣。再說了是她誘惑你,最后倒霉的是她,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家人?!?/br> 席鄴收住了笑,很認(rèn)真的看向蘇湉,說:“第一,小叔為了她,可以六親不認(rèn)。第二,這種低端的把戲,沒用。第三,爺爺不在了,沒有人能壓他了。你讓我去碰懷念,就是觸他逆鱗,他不會放過我?!?/br> 蘇湉很少看到玩世不恭的席鄴露出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不太適應(yīng),還很尷尬。她笑了笑,說:“你小子學(xué)乖了啊,還知道怕你小叔了?!?/br>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毕掚S之笑起來,“還有,我不喜歡玩那種low逼的把戲?!?/br> 席鄴與蘇湉舉杯,“湉姐,你在國外呆的太久了,不了解他。我就告訴你,東耀能有今天,不是靠他的善心?!?/br> “這么說來,你是認(rèn)了這個小嬸?”蘇湉故作輕松的問道。 席鄴笑了笑,喝下半杯酒,并未作答。 蘇湉本想與席鄴結(jié)為同盟,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這個向來直率的大男孩也變得難以捉摸了。 席光耀去世七天后,追悼會在s市理工大學(xué)舉辦。這是席光耀的母校,后在此進修為博士,他是該校的名譽校長,生前曾為母校捐資過億,建設(shè)兩棟光耀實驗樓。 靈堂設(shè)在學(xué)校大禮堂。出席吊唁名單經(jīng)過一再刪選,最后確定下來。席家親朋好友,東耀高層,東耀全球合作商,東耀員工代表,校方領(lǐng)導(dǎo),學(xué)生代表,zf官員,商會代表,媒體記者,各路人馬齊聚一堂。 現(xiàn)場花團錦簇,燭光幽幽。人多而不雜,井然有序,氣氛凝重肅穆。 懷念著一身黑衣黑裙,牽著身穿黑色小西裝的席思遠,跟在席子鉞身旁,步入禮堂。 她靜默的陪伴在席子鉞身旁,感謝每一個前來吊唁的人。 她知道那些媒體記者都在好奇的打量她,她也知道,從今天開始,她在眾人眼中有了另一個身份,席子鉞太太。 此時此刻,沒有緊張和激動,她心中裝滿了沉甸甸的責(zé)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