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姐,吳建安找我麻煩,說要告我,怎么辦?” “他要告你什么?” “我把他頭打破了,他過年一直在醫(yī)院躺著……他找我和好,我沒理他,他就說要告我蓄意傷人,還說連今晨的那份一起告……” 懷念約懷想出來碰面,問了具體事情經(jīng)過,跟她一起去了吳建安住的醫(yī)院。 男人腦袋上包著紗布,靠在病床上,看到懷念來了,堆出殷勤的笑,“姐,您來了……這大過年的,腦袋一直疼,都沒法去看望您……” “我不是你姐?!睉涯畹?,“既然懷想不喜歡你了,沒必要死纏爛打。” 吳建安瞅了后方的懷想一眼,呵呵笑道:“想想,咱們兩鬧點(diǎn)小矛盾,你怎么還說給姐聽,這多不好。” “吳建安,我以前是豬油蒙了心瞎了狗眼才會看上你!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看到你就犯惡心!你最好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不要跟我的家人亂攀親戚!”懷想恨恨道,眼里不帶一絲情意,全是鄙夷和憎惡。 吳建安親眼看到她的決絕,算是死心了。 “那你把我打成這樣,這筆賬我們該怎么算?”吳建安把目光移向懷念,“姐,你也不差錢。我要求不多,賠一百萬,這事兒就算了。以后我跟懷想大路朝天各走一邊?!?/br> 懷念笑,“看來你腦袋真是壞了。玩弄我meimei的感情,還想我付錢?這算什么,嫖資?很可惜,就算是當(dāng)鴨子你還不夠資質(zhì)。” 吳建安頓時(shí)臉都綠了,“你們最好想清楚,賠了錢這事兒一了百了,不然的話我跟你們沒完!”他表情陰陰沉沉的,威脅道,“小姨子仗著姐夫的關(guān)系勢力,把人打的半死不殘,東耀董事長罔顧王法,欺行霸市,逼的被害人無處發(fā)聲。這些事一旦被曝光出來,對東耀和席子鉞有多大負(fù)面影響,你比我清楚!” “吳建安你人渣!”懷想氣極罵道,像是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幾拳。 懷念拉住懷想,懷想緊張的看著懷念,她是真的有點(diǎn)慌,怕拖累姐夫?,F(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輿論力量那么強(qiáng),尤其是很多網(wǎng)民仇富,愿意相信弱者的話。 懷念盯著吳建安,眼神冰冷又尖銳,令他如芒在背。 他軟硬兼施,又道:“一百萬封口費(fèi)對你們來說是小數(shù)字。” 懷念笑了,“一百萬?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br> “你倒是試試,你能不能cao控輿論?有哪家媒體或水軍敢跟你合作?想抹黑東耀?不如想想你自己。今晨家人要知道你一腳踏兩船害得他女兒那么慘,會放過你?你得知懷想背后有靠山,恬不知恥的回頭求她騙她,她只砸破你腦袋還算對你客氣了?!?/br> 懷念冷笑,逼近吳建安,笑容譏諷又凜冽,“我用一百萬□□,都比給你干脆痛快。一了百了,還替我meimei出氣了?!?/br> 吳建安臉上露出畏懼。他沒想到她這么狠……他以為這種有頭有臉的富豪,會選擇出錢了事,今家就拿了一大筆…… “你……你不要亂來……我要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吳建安被懷念那股冷厲的氣勢駭住。 “人都不怕,我怕鬼?”懷念眉眼不動,“你現(xiàn)在給我meimei道歉,保證再也不sao擾她,這事兒就算了。不然,不放過你的人是我?!?/br> 兩人目光對峙,吳建安敗下陣來。這女人看起來不是善茬,而且背后還有東耀支撐,她要是真的瘋狂行事,只怕他死了都悄無聲息…… 吳建安越想越怕,麻溜的下了床,痛哭流涕的向懷想道歉認(rèn)錯。 懷想罵了他幾句,神清氣爽的跟懷念一道離開醫(yī)院。 懷想挽著懷念的胳膊,一臉崇拜的看她,“姐,你真厲害,把那人渣都嚇尿了。我還以為你會找姐夫幫忙,沒想到你就這么把他擺平了。” “那人渣沒資格見你姐夫。想想,不要總想著誰能幫你。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清楚自己有沒有承受后果的能力。” “嗯?!睉严朦c(diǎn)下頭。她姐給她現(xiàn)身說法上了一課,她跟姐夫感情那么好,都沒有依賴姐夫。 懷念開車把懷想送到了家里小區(qū)外,懷想問:“姐,你不回去嗎?爸媽都惦記著你……你說忙,他們就說你是記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睉涯蠲蛄嗣虼?,目光看向窗外,淡淡道,“等我忙過了這陣子再回去?!?/br> “哦……”懷想怏怏下了車。其實(shí)她很想jiejie回家。 懷念在車?yán)锎糇艘粫?,正要發(fā)動車子,手機(jī)來了一條微信。 懷想:“姐,你是最好的jiejie。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支持你。年前那次,我頭腦發(fā)熱亂說話,你一定要忘了,那不是我的真心話?!?/br> 懷念笑了笑,回復(fù):“你說什么了?” 懷想:“【調(diào)皮】【調(diào)皮】” 懷想:“【偷笑】” . “子鉞!”蘇湉闖入席子鉞的臨時(shí)辦公室。 席子鉞背靠著桌面,一只手拿著追掉會流程表,一只手里轉(zhuǎn)動著一支鋼筆,正在仔細(xì)查閱。關(guān)于喪事的一切事宜,無論大小,他都親自過問,發(fā)號施令。 蘇湉走到席子鉞跟前站定,因?yàn)椴剿偬?,心緒激動,還在微微喘著氣。 席子鉞的目光從紙面上抬起來,看向她。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懷念作為你夫人參加追悼會?!”蘇湉難以置信的問。得知這個(gè)安排,她一度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恩?!毕鱼X應(yīng)聲。 “你們還沒有結(jié)婚!到時(shí)候會有很多媒體!你怎么能這么草率?這不是兒戲,不是什么小場合,這是爸的葬禮!你代表的是席家,是東耀集團(tuán)!”蘇湉用一種你是不是昏頭了的不解眼神看他。 席子鉞放下稿件,站直身,俯視蘇湉,“我做什么事,需要你來教我?” 男人面無表情,語氣不怒自威。 強(qiáng)烈的逼壓感襲來,蘇湉被震懾的退了一步,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個(gè)男人不再是以前那個(gè)沉默寡言的男孩,不是她想說就能說幾句的人?,F(xiàn)在的他是王者,手握財(cái)勢威望,身份顯赫。 蘇湉壓下心里那股氣,用委婉柔和的語氣說:“子鉞,我不是這個(gè)意思。但是你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你跟懷念交往不久,還不夠了解她,萬一她是攀名逐利之徒?你豈不是被她利用了?你是財(cái)富的代名詞,很多女人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勾引你??伤齻儛鄣氖悄愕腻X,不是你的人!” 席子鉞目光淡淡的看著蘇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