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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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成,外孫女也成,先開花后結(jié)果亦是好兆頭。都說女肖父,隨了你夫婿那樣貌也不錯?!鄙蛱第s忙安慰道。 沈薇撅著嘴巴更加不滿了,哀怨地瞅了她祖父一眼,幽幽說道:“隨我難道就嫁不出去了嗎?不是孫女大言不慚,就孫女這張臉,在京中排不了第一,前三前五總能排上吧?” 那臭屁的小模樣惹得沈太傅又是一陣輕笑,差點帶動了傷口。唬得沈薇趕忙上前,“祖父哎,雖然孫女說得是實話,可您也悠著點?。∧闵砩线€有傷,有傷!”到底不敢再逗她祖父笑了。 屋子里伺候的老親兵眼里也閃過笑意,還是四小姐對老侯爺?shù)男乃?,只要她一來,老侯爺就能高興一整天,乖乖喝藥吃飯,一點都不挑剔了。 而屋外沈太傅嘴里的臭小子聽著這祖孫倆的談話,滿頭都是黑線。可仔細想想他媳婦的話,還真對呢。沈太傅是個有錢的,他媳婦更是個有錢的,難怪底氣那么足了。那要不他也到圣上那里弄點私房銀子? 沈薇陪著她祖父說了會子話,見他臉上露出疲色,便服侍她祖父躺下休息了。沈薇退出房門一眼就瞧見院子里大榕樹下站著的徐佑。 “喲,稀客呀!”沈薇歡喜地蹦跶過去,笑著打趣了他一句。 這些日子徐佑真的是忙得不得了,早晨她還未醒他已經(jīng)上朝去了,晚上她都睡著了他才回來。 “薇薇這是,閨怨了?”徐佑含笑瞧著她,嘴角翹得高高的,他最喜歡看他媳婦這樣精神充沛的樣子了。 閨怨?沈薇一駭!那是什么玩意?她用得著閨怨嗎?她也很忙好不好。沈薇沖著徐佑呲了呲小白牙,以示不滿。 徐佑便輕聲笑了起來,那笑聲低沉而又充滿磁性,讓沈薇也不由沉醉,跟著也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如兩輪月牙,可好看啦! 沈太傅透過窗欞望著院子里那并肩而立的一對玉人,嘴角浮上欣慰的笑容,慢慢閉上眼睛沉入夢鄉(xiāng),似乎連身上的傷口都不那么疼了。 京城居,大不易。這話是一點都不假的。只不過個把月,王蘭兒母女就感受到了京城生活的殘酷。她們母女是有一手繡活,也能賺些銀子,但京城的花費也大呀,幾乎是陰湖鎮(zhèn)的好幾倍,就連喝口水都得要銀子買。所以王蘭兒母女起早貪黑的做繡活也不過將將夠生活,想要存下銀子,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還不是最難的,最讓她們母女提心吊膽的是,這大雜院雖便宜,卻也魚龍混雜,王蘭兒母女身邊又沒個男人跟著,院子里的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瞅著王蘭兒的目光就足夠這母女倆膽戰(zhàn)心驚的了,每晚睡覺都用桌子把門堵得死死的,就是這樣也不敢睡熟,一有點動靜就如那驚弓之鳥。 王母不免就抱怨起來,“蘭兒呀,你瞧見沒有,這世道在哪都是一樣的,哪有女子的活路?當初咱們留在那個什么王府多好,同樣是做活,衣食無憂不說,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般擔驚受怕?!?/br> 王蘭兒捻針的手頓了一下,抿著嘴不說話。 王母見狀,嘆了一口氣又道:“蘭兒呀,娘瞧著那個大虎不錯,為人憨厚,待你也上心,也有一把子力氣,要不你就嫁了吧,這樣娘也能放心?!?/br> 大虎是這院子里的一戶租戶,跟著爹娘和妹子一起做著個賣燒餅的生計,長得人高馬大的,人也實在,經(jīng)常過來幫她們母女做些挑水劈柴的重活。每次來,瞅著她閨女都能看楞眼。 王母是過來人,哪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她心里也是愿意的,大虎這小伙子一瞧就是正經(jīng)過日子的實在人,家中爹娘脾氣也好,還有個賣燒餅的手藝。女兒嫁過去雖不說能過得多好,但也不會受什么苦,至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王蘭兒的手又是一頓,咬了咬嘴唇,道:“娘,您別說了,女兒不樂意聽。” 大虎,那個傻貨,大字不識一個的粗漢,見了她只知道傻笑,連句話都說不順當,哪點配得上她的? 王母自然知道女兒的心思,便嘆了一口氣,“蘭兒呀,那個沈家的紹俊公子你就別想著了。自古姻緣講究個門當戶對,咱們高攀不起呀!做人還是要務(wù)實。娘瞧著大虎就不錯,你這丫頭脾氣怎么那么擰呢?我跟你爹這輩子就生養(yǎng)了你一個,你爹走得早,娘這輩子就指著你了,還能害你不成?” “娘,您別說了!”王蘭兒猛地把手中的繡活一扔,“娘,這事您以后就不要再說了,什么大虎小虎的,反正女兒是不樂意?!闭酒鹕砭屯庾?。 “蘭兒你這是要去哪?”王母慌了。 “我出去買些繡線?!蓖跆m兒腳步一頓,頭也未回地說道。 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王母又嘆了一口氣,扯著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老頭子啊,咱閨女這是怎么了?她一心想著富貴日子,體面的夫婿,可咱不是那樣的人家呀!老頭子,我勸不住閨女,對不起你呀!” 王母想著早逝的丈夫,真是悲從心來,嗚嗚哭了起來。她不僅擔憂,而且害怕,她的后半輩子就指著這個閨女了,可閨女——那大戶人家是那么還進的嗎?別說京城,就是她們陰湖鎮(zhèn)上的王員外,每年不都得從側(cè)門抬出去幾個? 王母越想越是恐懼,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地往下掉。 王蘭兒腳步匆匆出了大雜院的大門才徐徐呼出一口氣來,她轉(zhuǎn)頭瞧著臟亂的大雜院,眼底閃過厭惡,盤算著怎么也得先搬離這個鬼地方,這么個腌臜地方她是一天一會都不想住了。 ------題外話------ 謝謝沈曉文sxw的6顆鉆石,1朵花花,謝謝153**2080的6朵花花,139**6547的9朵花花。 推薦好友賴皮的書,快來勾搭哦 《嫡女醫(yī)妃之冷王誘愛》 喜歡看醫(yī)妃的親們看過來,看過來,皮皮等你們哦。 首席醫(yī)官一朝穿越成侯府棄于祖宅的嫡女,嘿嘿,看我如何利用醫(yī)術(shù)贏得銀兩。 男裝行走,勾搭萬千美女。 高冷男神,戰(zhàn)場之王,也來湊湊熱鬧。 生活太無聊,虐虐渣渣很不錯,撩撩美女很悠哉,漢子,恩,好像也可以撩一撩。 ☆、第269章 大雪歸人 王蘭兒茫然地朝前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當她回過神來站定的時候,猛然瞧見街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大喜,抬腿奔了過去,“沈公子。”她嬌滴滴地喊道。 沈紹俊今日本是來尋一位友人,不妨遇到了王蘭兒,有些意外,“王姑娘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應(yīng)該在薇meimei府上嗎? “多謝沈公子關(guān)心,我們母女早就出了郡王府,現(xiàn)在在外頭找了房子,平日里做些繡活,日子倒也能勉強過得去?!蓖跆m兒滿臉?gòu)尚撸p目含情地望著沈紹俊。 沈紹俊倒是沒有多想,點點頭道:“那就好,原本我就說過,能做良民何必去做奴才呢。這天也不早了,王姑娘一個年輕姑娘家還是早點回去吧,別讓王大娘擔心?!彼埔獾靥嵝蚜艘痪洌銕еP走了。 跟在身后的富貴可算松了一口氣,他再傻也是能瞧得清眉高眼低的,郡主娘娘明顯不樂意少爺跟這王家母女多扯上關(guān)系,剛才他真的擔心少爺再心軟把這姑娘帶回去呀! 王蘭兒癡癡地望著沈紹俊遠去的背影,臉上心里都是失望。 正在此時一個陰仄仄的聲音響了起來,“姑娘好眼光??!” 王蘭兒大驚,猛地轉(zhuǎn)頭,就見一個中年管事模樣的男人正對著她意味深長地笑著呢,“你,你是何人?”王蘭兒被他瞧得心里發(fā)毛,壯著膽子問。 “自然是幫助姑娘實現(xiàn)愿望的人。”那人盯著王蘭兒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似乎像品評一件物件似的,臉上的笑意也越加深了。 徐佑前后查了十多天,有用的東西卻一點都沒有。那個死了的張英平日里就是個老好人,跟許多小太監(jiān)的關(guān)系都不錯,但深交的卻一個都沒有。慎行司對好幾個跟張英走的近的太監(jiān)進行了嚴刑拷打,依然一無所獲。包括張英的家人,也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似的,一點音訊都無。徐佑猜測他們十有**是被人滅了口,不然但凡出現(xiàn)過都會留下痕跡的。 雍宣帝得了這個結(jié)果倒也沒有生氣,本來這事是極好查的,他死了誰得益最大誰就是背后的主使。他有了不測,登基的便是太子,可真不是他輕瞧太子跟戚家,他們還沒這么大的膽子,亦沒有這樣的實力。 金鑾殿上,雍宣帝高高地坐在龍椅上,冷冷的瞧著滿殿的文武大臣,到底是誰想要他死呢? 一晃就進了臘月,臘月的京城冷極了,比往年都冷,簡直可以用滴水成冰來形容。 沈薇望著外面飄著的大片雪花,吩咐梨花道:“天太冷了,跟廚房說,多備著些羊湯跟姜湯,各處的炭火也都給得足足的,要是病了還得請醫(yī)抓藥,更不劃算?!迸乓彩侨?,你待他們好一些,他們也更忠心不是。 梨花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出去吩咐跑腿的丫鬟了,片刻后又進來了,跺跺腳,搓搓手,“今年也是怪了,這才剛進臘月就這么冷,還下了這么大的雪,比去年可冷多了。” 桃枝接口說道:“是呀,聽說外頭每天都有人凍死呢,真可憐。” 月桂聞言眼睛便是一閃,臉上浮上憂色,“郡主,咱們莊子上的佃農(nóng)也不知日子好不好過?奴婢聽說這么大的雪會把屋子都壓塌的?!彼揖褪嵌沾笱核宋葑?,把她爹給砸傷,沒有銀子看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爹死去,她才會被賣到雜耍班子上的。 沈薇一想還真是,“把蔣伯喊過來問問吧?!?/br> 胖胖的蔣伯穿著厚厚的棉衣更跟個球一樣,聽了沈薇的問話,便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哪年冬天不得凍死些人?哪年的大雪不得壓塌幾間屋子?要不怎么說冬天難熬呢?!?/br> 這讓沈薇的心情十分沉重,在現(xiàn)代,雖然社會上也充滿了各種丑惡,但冬天凍死人這樣的事還真的不多。 “這樣吧蔣伯,你辛苦一些,帶人去莊子上走一趟,瞧瞧佃農(nóng)們的日子可還過得下去?給他們送點東西過去,每戶三十斤粗糧,二十斤炭,棉衣,嗯,算了,不用給棉衣,每戶給一匹粗布,再送些棉花,讓她們自己做去。還有那治風寒的藥,也每戶給上一些。咱們府里不缺這點子銀子,全當積德行善了。再瞧瞧有誰家的屋子被大雪壓塌了,幫著修葺一二,總得讓他們能平安度過這個冬天吧?!鄙蜣狈愿乐?。 蔣伯面上動容,“郡主慈悲,老奴代佃農(nóng)們謝謝郡主的大恩大德了。”外頭都說他家郡主是個張揚跋扈不饒人的,可蔣伯卻絕對郡主是天底下第一慈善人,郡王爺身子骨不好,郡主這是替郡王爺積德行善呢。郡王爺這個媳婦算是娶對了! 蔣伯感慨萬千地朝外走,大頭大雪紛飛,寒風刺骨,可蔣伯的一顆心卻火熱著。 “郡主,京中有好幾家都搭了粥棚開始施粥,咱們府里要不要也跟著做?”莫嬤嬤提醒道。 “嬤嬤若不說我險些就忘了。”沈薇道,“做吧,咱們自個有糧食鋪子,也不需用好米,陳米就行,早晚施粥,中午再加一個粗面餅子,能救一個是一個。這是就交給嬤嬤你去辦吧。哦對了,除了施粥,咱們還施藥,那治風寒的湯藥熬上一大鍋,但凡有需要的都可以喝,這事讓柳大夫去cao心去。” “是,郡主,老奴定把此事辦好?!蹦獘邒吖Ь凑f道。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相處,莫嬤嬤可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了,嘉慧郡主真的是一個極容易伺候的主子,吩咐下去的事只要你能做好,她便不會多追問,賞罰分明,重視有能耐的人。即便偶有出錯,也不會動輒打罵,頂多是罰月利銀子。當然那叛主作妖的例外,郡主最是痛恨這樣的奴才,一經(jīng)查出絕不姑息。 謝銘譜和沈謙是前后腳到京城的,謝鳴譜先到的,他到的那一天,罕見地出了大太陽,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沈薇知道他來了,沒有派人去接,也沒有去見他,哪怕瞧瞧的都沒有,就好像那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謝銘譜也沒有登門拜訪,自顧自尋了客棧安頓下來,每日里窩在房里讀書,連客棧都極少出。 茶花之前還成天念叨著她哥哥要來京城了,可等她哥哥真的到了京城她反而一句不提了。沈薇問她是不是去見見她哥哥,她直接搖頭拒絕了。 茶花不傻,相反她十分聰明,她雖然不知道郡主和哥哥在打什么啞謎,但她卻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能去見哥哥,不能讓別人知道哥哥跟郡主認識的。 沈薇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憐惜地摸了摸茶花的小腦袋,真是個聰明又敏感的孩子呀! 沈謙回來的那日卻刮著大風,但這也擋不住許氏那顆盼兒歸來的心,一早就無數(shù)遍地催促丫鬟去大門上盯著,最后實在按捺不住,自己親自去了大門上等著。 沈謙身披黑色大氅,騎著高頭大馬。許氏遠遠瞧見兒子的身影,眼睛便濕潤了,“兒呀!”她飽含深情地喊了一句甩開丫鬟的手就迎了上去。 沈謙甩蹬下馬,韁繩一扔就快步朝里走去,“娘,不孝兒回來了!” “好,好,好,回來就好?!痹S氏瞧著黑了瘦了也更精神了的兒子,怎么也看不夠?!澳慊貋砟锞头判牧??!彼胄Φ?,卻笑出了一臉的淚水。 沈謙眼眶也紅了,不過短短一年沒見,娘的頭上似乎就多了不少白發(fā)。 “夫人,世子歸來這可是大喜事,該高興才是?!辟N身丫鬟落霞上前勸道。 “對,對,對,該高興的,為娘很高興?!痹S氏慌忙擦拭臉上的淚水,“娘呀這是喜極而泣。走,咱們趕緊進府,你父親,祖母和祖父都還等著呢?!?/br> 許氏緊緊抓住兒子的手,好似一松開兒子就會跑了似的。沈謙也任由著她抓著,嘴角噙著笑一路陪她說著話。 進了松鶴院,沈謙撲通一跪就給他祖母磕起了頭,老太君抱著她的大孫子哭了一會子,才在眾人的勸慰下慢慢止了淚。 沈謙又轉(zhuǎn)身給他爹娘鄭重地磕了頭,沈弘文看著明顯壯實了的兒子,心中十分欣慰,“好,好,好,比你爹我強?!彼@一輩子連戰(zhàn)場的邊都沒摸著,反倒是兒子接了本該是他的擔子。這讓他自豪的同時亦有些愧疚。 敘了一會子話,沈弘文便道:“去見見你祖父吧,你還在外院等著你呢?!?/br> 沈老太君跟許氏也催促,“去吧,去吧,你祖父可惦記你了,別讓他等急了?!?/br> 沈謙這才站起身道:“那孫兒就先過去了,等晚上再來陪祖母您用飯?!?/br> 到了外面沈弘文才跟兒子說起他祖父受傷的事,沈謙頓時一驚,“祖父傷到哪兒了?傷得重不重?爹,您怎么現(xiàn)在才跟兒子說?!彪m然他自幼見祖父的次數(shù)不多,但去年在西疆,祖父幾乎是時時把他帶在身邊手把手地教他,這讓他跟祖父的感情十分深厚。 沈弘文忙安撫兒子,“有太醫(yī)看著呢,已經(jīng)比以前大有起色了,你遠在西疆,就是告訴了你,你也不過白擔心罷了,何況這是你祖父親自發(fā)話的,不許跟你說,怕你分心耽誤了差事。”卻含糊未提傷勢如何。 這一年多,沈謙已經(jīng)歷練地比以前長進許多了,一聽他爹的話就知道祖父傷得極重,不然怎么都一個多月了身邊還離不開太醫(yī)?腳下的步子不由快了三分。 沈弘文只陪著沈謙到老父的院門口就回去了,他知道老父肯定有許多話要跟兒子說,他還是不要過去礙眼了。 沈薇正坐在她祖父的屋子里給他念書,屋子里砌了地龍,溫暖如春。 “祖父,大哥也該來了,孫女去迎迎他?!鄙蜣焙仙蠒旁谝贿?,披上狐裘就朝外走去,剛走到廊下就見沈謙過來了。 “呦,世子爺回來啦!”沈薇揚聲打趣道。 “呦,勞煩咱們英明神武的四公子親自迎接,為兄真是三生有幸啊!”沈謙也順口接到。 “哎呦,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大哥真是長進不少呀!瞧著嘴皮子溜的。”沈薇盯著沈謙上下打量著,“嗯,這身板也比以前結(jié)實多了,怎么樣,西疆的水土就是養(yǎng)人吧?” 沈謙嘴角一抽,這是夸人嗎?是嗎?是嗎?他剛要說什么,就聽里頭傳來祖父的笑罵:“你們兩兄妹在外頭耍什么花槍?還不快滾進來!” 沈薇扭頭朝里頭應(yīng)了一聲,大聲說道:“祖父您別急呀,孫女這不是正替您迎接大哥嗎?小一年沒見了,總得先替您查驗查驗吧。” 把狐裘的帶子解開往邊上的丫鬟懷里一扔,抱拳說道:“大哥,請吧。” 沈謙摸了摸鼻子,亦把身上的大氅脫了,“有勞四公子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