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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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宣帝點了點頭,問:“太傅的傷怎么樣了?可曾醒來?”當(dāng)時沈平淵流了許多的血,情況緊急,他就把沈平淵帶進(jìn)了宮,就安排在側(cè)殿。 張全道:“之前老奴去瞧了一眼,院判大人正領(lǐng)人會診清毒,說是那劍上淬了毒,沈太傅卻是沒有醒來?!?/br> “你現(xiàn)在再去瞧瞧,跟蔣院判說,務(wù)必要保住太傅的性命,需要什么藥材也不用回稟朕,直接去內(nèi)褲取?!庇盒鄯愿赖馈K肫鹬暗拇虤⑷允切挠杏嗉?,當(dāng)兩把鋒利的寶劍沖著他的要害而來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性命休矣。 是他身邊的沈平淵反應(yīng)快,一腳踢開一名刺客,又推了他一把,眼瞅著躲開了一把寶劍而躲不開另一把,沈平淵毫不猶豫地以身擋在了他的身前,并大聲呼喊,“有刺客,快救駕!” 沈平淵受著傷還連斃兩個企圖傷他的刺客,始終牢牢地把他護(hù)在身后,等禁軍侍衛(wèi)沖上來護(hù)駕,沈平淵前胸的血都把衣衫都染紅了,在回宮的半路上他就陷入了昏迷。 一想到躺在側(cè)殿里生死未卜的沈平淵,雍宣帝身側(cè)的手就猛地攥緊。今兒若是沒有太傅,或是太傅沒有一身彪悍的本領(lǐng),那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他了。 張全應(yīng)了一聲就朝側(cè)殿而去了,“蔣院判,太傅大人可還好?圣上掛心著呢?!彼屏艘谎厶稍诖采厦嫔珣K白的沈太傅,心中亦是無比擔(dān)憂。 蔣院判正在給沈太傅把脈,聞言起身道:“那劍上淬得是南邊一種罕見的蛇毒,幸好內(nèi)庫還存著幾朵天山雪蓮,再佐以其他幾位圣藥倒是能把毒給解了。只是太傅大人年紀(jì)大了,傷口又頗深,加之失血過多,也不知能不能熬過這一關(guān)。”他的臉上帶著憂色。 太傅大人救駕有功,若是救不回他的性命,圣上震怒起來,那整個太醫(yī)院都得跟著陪葬呀!而且還會波及到家中的妻兒,是以蔣院判和幾位太醫(yī)對太傅大人的傷勢可上心了。 張全輕點了下頭,“無論如何蔣院判一定要設(shè)法保住太傅大人的性命,圣上——”他朝著正殿的方向指了一下。 未說出的話是什么意思,蔣院判心中十分明白,“還望公公回稟圣上,臣等一定盡心盡力?!本褪菫榱俗詡€的身家性命他也得盡力呀! 等天快亮了的時候,徐佑過來稟報,“圣上,張英找到了,他已經(jīng)死了,尸體就扔在枯井里,臣查了他在外頭的家人,好幾天前就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br> “看來這是事前謀劃好的?!庇盒鄣穆曇羰制届o,難怪昨天張英服侍時就把話題往今科的舉子身上繞,這是攛掇著自己起了出宮的心思呢。 “再查,查這個張英是如何入得宮,平時在宮里都跟誰交好,朕就不信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雍宣帝威嚴(yán)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臣領(lǐng)旨?!逼鋵嵱盒鄄贿^是白囑咐一句罷了,就是他不說,徐佑也是要查的。 “圣上,太子殿下和幾位皇子殿下都在殿外候著呢。”本要轉(zhuǎn)身而去的徐佑忽然說道。 雍宣帝平靜無波的眼里看不出一絲波動,“讓他們都回去,安生地呆在自個寢宮里,別跟著裹亂?!闭l知道這次刺殺有沒有那幾個小崽子的手筆? 徐佑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往外走,出了昭德殿傳達(dá)了雍宣帝的口諭。太子幾人雖有些失望,但也都聽話得離去了。 望著東邊泛白的天空,徐佑這才想起來側(cè)殿里他家薇薇的祖父呢,一夜未歸,還沒有絲毫消息,薇薇在府里一定等急了吧?他這般想著,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朝側(cè)殿走去。 煎熬了一夜的沈薇好不容易瞇了一會,也不知瞇了多久,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蹦起來,“什么時辰了?” “回郡主,卯時初了?!崩婊ㄚs緊走過來,“郡主,還早,要不您再瞇一會?!鼻浦蜣毖劾锏难z,梨花十分心疼地說道。滿打滿算郡主才躺下不到一個時辰。 沈薇用手抹了一下臉,直接就下了床,“不睡了。”頓了下又問:“昨兒府里沒出什么事吧?” 梨花一邊上前替沈薇更衣,一邊搖頭說道:“沒有,有蘇先生坐鎮(zhèn),府里一切正常,都好著呢?!?/br> 沈薇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就在此時徐佑的消息終于傳回來了,回來的是江白,他輕聲道:“郡主,主子沒事,圣上也沒事,沈太傅的傷勢有些嚴(yán)重,昨兒一夜都沒醒,也不知現(xiàn)在醒了沒有。主子說讓您安心呆在府里,他會照看著太傅大人的?!本驼f了這么幾句話又匆匆地走了。 沈薇一直高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只要雍宣帝沒事,那朝局就不會動蕩,朝局穩(wěn)定,那京中乃至整個天下就是穩(wěn)定的。 可又想起江白說的祖父昏迷不醒,沈薇的一顆心又開始焦急起來,恨不得立刻進(jìn)宮去瞧她祖父,不親自看上一眼,她的心不安呀! 草草吃了兩口飯,沈薇再也坐不住了,使人喊來柳大夫,決定立刻進(jìn)宮。 雖然她也知道宮中有醫(yī)術(shù)高明的御醫(yī),圣上也不會虧待了她祖父,可她還是下意識地就相信柳大夫,上一回在西疆,不就是柳大夫救了祖父的命嗎? “郡主!”得知沈薇要進(jìn)宮的蘇先生匆匆趕過來,倒是沒有攔著她,而是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么,沈薇眼睛一眨,點了點頭。 蘇先生便拱拱手道:“郡主放心去吧,老朽會看好府里的?!?/br> “去長公主府?!鄙蜣睂χs車的歐陽奈吩咐道。剛才蘇先生給她出的主意就是讓她去找長公主,她一個郡主的分量或許不夠,但再加上長公主這尊大佛,那是足足夠了的,沒有人敢攔著長公主殿下入宮的。 大街上仍有許多侍衛(wèi)在巡察,沈薇坐的車有平郡王府的標(biāo)志,就是這樣也被盤查了一回。 長公主聽了沈薇的來意,二話沒說就跟著沈薇上了車。昨夜她就接到了消息,知道雍宣帝沒事她就沒有進(jìn)宮。但那到底是一母同胞的親皇兄,不親自去看上一眼她怎能放心?就是沈薇不來尋她她也是準(zhǔn)備進(jìn)宮的。 “沈太傅中了毒,不過宮中多的是解毒圣藥,昨夜已經(jīng)把毒解了,沈太傅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長公主瞧著沈薇略顯疲憊的臉,安慰道。 沈薇感激地點了點頭,可沒看到人她的心還是放不下。 有長公主在,沈薇跟在她身后很順利便進(jìn)了皇宮,一直來到昭德殿外才被攔了下來,“長公主殿下,嘉慧郡主,圣上有令,無詔不得進(jìn)殿?!?/br> 禁軍的小首領(lǐng)十分為難,他攔著長公主和嘉慧郡主真的好嗎?不說長公主了,就是后頭的這位嘉慧郡主,嫁得可是平郡王啊!平郡王有多受圣上信重,昨晚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連太子和諸位皇子都不能進(jìn)的昭德殿,平郡王卻進(jìn)進(jìn)出出,跟在自家一樣。 現(xiàn)在他攔了嘉慧郡主,真的不會被打擊報復(fù)嗎?可不攔,明明圣上有旨的。 “那就勞煩你替本公主通報一聲吧?!遍L公主倒也沒為難他。 禁軍小首領(lǐng)松了一口氣,剛要轉(zhuǎn)身進(jìn)殿就瞧見圣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張公公匆匆出來了,“長公主殿下,嘉慧郡主,圣上請您進(jìn)殿呢?!痹瓉硎怯盒勐牭搅送饷娴膭屿o,特意讓張全出來領(lǐng)人。 “皇妹和嘉慧來了呀!”雍宣帝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的精神有些不濟(jì),雖是不濟(jì),但瞧著也還好。 “皇兄您沒事就好,怎么就遇了刺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兄您也是的,您的安危關(guān)乎整個大雍江山,怎么能隨意出宮呢?”長公主見雍宣帝沒事,放下心的同時又不由抱怨起來。 雍宣帝向來寵這個妹子,也知道她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便笑了一下道:“皇兄這不是沒事嗎?皇妹放心,不過是些宵小之輩罷了。” 長公主卻是瞪了他一眼,“是,幸虧有沈太傅跟著同行,不然——哼!”然后長公主話鋒一轉(zhuǎn)問起沈太傅來,“太傅大人傷勢如何了,阿佑一夜未回,嘉慧在府里也是擔(dān)憂不已,我便把她順道也帶進(jìn)宮了?!?/br> 雍宣帝這才瞧向沈薇,“半個時辰前太傅已經(jīng)醒了,就是還很虛弱,這個時候大概正用著藥吧?!毖劬σ婚W又道:“嘉慧今兒不說話了?朕記得你很伶牙俐齒的。”許是沈太傅醒過來了,雍宣帝很高興,居然都有心情打趣沈薇了。 沈薇嘴角抽了一下,尼瑪,雍宣帝這貨真不愧是做帝王的,哪里瞧得出才剛經(jīng)歷刺殺? “圣上,嘉慧想去瞧瞧祖父。”沈薇請求道。 雍宣帝大手一揮,爽快地道:“去吧,張全,你領(lǐng)嘉慧郡主過去?!?/br> 沈薇跟著張全到側(cè)殿的時候她祖父正在喝藥,“祖父?!鄙蜣笨熳邘撞?jīng)_了過去。 “薇姐兒怎么進(jìn)宮了?”沈太傅看到自個的孫女,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祖父,您這是傷著哪兒了?”沈薇很自然地接過太醫(yī)手中的藥碗,她瞧著她祖父慘白如雪的臉,心里可心疼了。 她祖父向來就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頭,腿腳靈活,面色紅潤,比她爹她伯父們還要精神,此刻卻那般孱弱地靠在床頭,整個人都顯得老了十歲。沈薇瞧著忍不住鼻子一酸,差點沒掉下淚來。 沈太傅瞧著小孫女的表情,心中一暖,安慰道:“祖父沒事,養(yǎng)上些日子就好了。主要是這回正好傷在上回的箭傷上,祖父的命大著呢,薇姐兒不用擔(dān)心?!标H府的兒孫也就薇姐兒想法子進(jìn)宮來看他,雖說皇宮戒嚴(yán),連早朝都暫停了,不許朝臣隨意進(jìn)宮。可他是救駕所傷,圣上還能真不近人情地拒了家人的探看?老大——咳!沈太傅心里嘆了口氣。 沈薇心里雖難過,卻也點點頭,問:“祖父,您何時能出宮回府?”既然祖父都已經(jīng)醒了,傷口也得到了妥善的治療,那就不要再讓柳大夫進(jìn)來了。 沈太傅道:“祖父用了藥就跟圣上請辭?!被蕦m是大臣能隨意住的嗎?之前他昏迷著便罷了,現(xiàn)在他醒過來了是萬萬不能留在皇宮中的。 沈薇雖擔(dān)心她祖父的傷勢,卻也希望他能回府休養(yǎng),畢竟哪里都比不上自個家中舒服。 ------題外話------ 謝謝沈曉文sxw的1顆鉆石,符藝華的9朵花花,hongmiu的10朵花花。 ☆、第268章 勇國公 雍宣帝特意調(diào)了車駕送沈太傅出宮,隨行的除了兩名太醫(yī),還有無數(shù)賞賜,可見雍宣帝的榮寵了,所以說功高莫過救主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其實按著雍宣帝的意思是要賞個爵位的,嚇得沈太傅不顧身上的傷勢跪求婉拒了。 沈太傅是個真正的明白人,俗話說有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子,他家子弟沒有多出眾的,圣上榮寵太盛易招風(fēng)招嫉妒,等他不在了,沈家還不是人家案板上的rou?還不如就這般平平常常的,也能讓圣上對沈家后代多看顧幾分。 沈太傅走后,雍宣帝在昭德殿里越想越覺得沈太傅是個大大的忠臣,一點子私心都沒有。忠臣當(dāng)賞,不然豈不寒了人心?所以還是得重賞。他沉吟了一會,拿起筆寫起了圣旨,嗯,依太傅的功勞賞什么都不為過,那就封個國公吧,勇國公!得,就這么定了! 前腳沈太傅剛回到忠武侯府,后腳雍宣帝封賞國公的圣旨就到了。沈太傅掙扎著要起來跪接圣旨,被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張全大太監(jiān)給攔了,“太傅大人身上有傷,圣上有口諭,太傅大人躺著就是了,不用下跪?!?/br> 沈太傅也確實是起不來了,在宮里折騰那一回已經(jīng)耗盡他所有的力氣,便只好慘白著臉對著皇宮的方向拱拱手,虛弱地道:“臣多謝圣上恩典。” 張全宣了旨意笑瞇瞇地走了,忠武侯府上下一派喜氣洋洋,比當(dāng)初沈薇封郡主還要高興,畢竟沈薇是閨女,是要外嫁的,只是名聲上好聽,但給忠武侯府帶來的實惠卻并不多。 沈太傅的這個勇國公就不一樣了,這是實打?qū)嵉膰粑唬悄軅鹘o后代子孫的。所以忠武侯沈弘文和侯夫人許氏一邊招待著登門道賀的客人,一邊妥善安排著老父的養(yǎng)傷事宜。 沈薇也跟著回了忠武侯府,雖然有圣上派來的太醫(yī),但她仍是把柳大夫也給帶回來了。其實內(nèi)心深處沈薇是希望祖父能去平郡王府養(yǎng)傷的,但古代沒有這個規(guī)矩呀,沈薇只好作罷。 所有登門探望沈太傅的人都被拒了,理由自然是現(xiàn)成的,沈太傅傷得那般重,自然得靜養(yǎng),這一個個的過去打擾他算幾個意思?所以無論每日登府的人有多少全都由沈弘文兄弟仨招待著,無一人能見到沈太傅的面。 于是京中便起了流言,說沈太傅救駕傷了要害,也不知能撐多長時間。有那刻薄的便說以一命換來國公的爵位還是很值的。 但讓眾人摸不清的是,無論是圣上,還是忠武侯府,對流言都無動于衷,好似默認(rèn)了一般。漸漸的,流言便少了,倒不是消失了,而是改為私下嘀咕了。 “任先生對咱們這位勇國公怎么看?”秦相爺捻起一顆棋子輕輕落下,話語隨意,好似是突然起來心思。 幕僚任宏書沉吟了一下道:“聽說沈太傅傷了要害,引發(fā)了舊疾,出皇宮的時候都一路昏迷著,到現(xiàn)在都是太醫(yī)日夜守著,屬下覺得沈太傅這回怕是兇多吉少了。” 秦相爺又放下了一顆棋子,頭微搖了一下,“本相覺得倒也未必,別的不說,忠武侯府可是一點慌亂都沒有?。 背俗枇怂刑酵娜艘娚蛱?,別的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該干嘛就干嘛。 “許是——暗施疑兵呢?”任宏書眼眸一閃道。 秦相爺瞧了一眼棋盤,徐徐說道:“也有這種可能。若是能見沈太傅一面就好了?!焙笠痪渌f得頗為遺憾,沈平淵那可是只千年老狐貍,不親自瞧上一眼,他不放心哪! 任宏書眼睛又是一閃,輕聲道:“聽說沈太傅的院子被圍得水泄不通,除了忠武侯便只有那位嘉慧郡主才能進(jìn)出?!?/br> “嘉慧郡主??!”秦相爺笑了一下,“她倒是挺清閑的?!蹦潜憬o她找點事情做唄! 沈薇坐在床邊正給陪她祖父說話呢,手里拿著個橘子剝著,一瓣一瓣往嘴里送。她祖父身后靠著兩個她帶過來的大抱枕半躺著。 這些時日她幾乎天天往娘家跑,來了就直接到她祖父這來報到,有時晚上都甚至不走了,就住在她出嫁前的院子風(fēng)華院。 說起風(fēng)華院,自沈薇出嫁后打它主意的人可不少呢。二夫人趙氏就曾想讓她閨女沈萱搬過來住,三房的沈月也肖想過,不過也只是想想,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嫡姐的院子絕輪不到她。甚至許氏都起了心思,想把那院子給她兒子做新房,還說動了侯爺沈弘文。 沈弘文也沒當(dāng)一回事,不過是座院子罷了,薇姐兒都嫁出去了,難道還霸占著娘家的院子不成?他跟他爹一張嘴,就被他爹劈頭蓋臉連削帶罵給了一頓,“你說你都是侯爺了,眼皮子怎么那么淺呢?動侄女的院子,你怎么有那臉呢?你讓薇姐兒回娘家住哪?” 沈弘文被他爹罵蒙了,吶吶道:“不是,不是還有許多院子嗎?”薇姐兒回來頂多住上一晚,哪座院子不能湊合一下? 沈太傅那臉頓時黑得能擰出水來,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是不是忘薇姐兒是郡主了?你讓堂堂郡主住客院?你多大的臉?。±献舆€活著你就這般苛待侄女,老子若是死了,這滿府兒孫還有活路嗎?” 沈太傅氣得真想把兒子揍一頓,“蠢材,蠢材,老子是哪輩子不修生了個你這么愚蠢的啊?你給老子記住了,風(fēng)華院誰也不許動,給薇姐兒留著,留一輩子!誰若是敢把爪子伸過來,老子就剁了他的胳膊?!?/br> 沈太傅氣得直喘粗氣,把兒子罵得面紅耳赤抬不起頭來還不算,最后氣呼呼地吩咐,“去,把這事給老子寫家法里頭,誰若是不遵直接給老子逐出家門,我沈家沒有這般不肖的子孫?!?/br> 沈弘文在他爹這里受了氣,回頭把許氏埋怨了一通,“婦道人家就是眼皮子淺,薇姐兒是郡主,她的院子是你能動的嗎?”一甩袖子出去了。 許氏氣得倒仰,除了私下里嘀咕公爹偏心,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二房的趙氏很是看了一場笑話,可幸災(zāi)樂禍了,心里卻也暗自慶幸自己只是心里想想而沒有宣揚(yáng)出去,不然今兒挨罵丟丑的就是她了。 這事沈薇也是知道的,畢竟她胞弟玨哥兒還在府里,風(fēng)華院那里她也留了看院子的人。只是瞧在祖父那么疼她的份上她也就裝作不知道了。 沈太傅瞧著孫女吃得香甜,面上不由露出微笑,“你也少吃一點,這玩意兒上火。你若是愛吃,圣上賞了一大筐,回頭都給你帶回去。” 沈薇搖頭,“那多麻煩,就擱祖父這吧,反正孫女我天天來?!?/br> 沈太傅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瞧把你懶的!你成日往娘家跑,你家夫婿沒意見?”自打他回府休養(yǎng),這丫頭就跟長在他跟前一樣,他欣慰高興的同時也難免擔(dān)憂,哪有出嫁的閨女日日回娘家的? 沈薇不以為然地道:“他忙著呢,我都快忘了他長什么樣,我在不在府里他也不知道,何況這不是祖父您受傷了嗎?百善孝為先,我盡孝呢,就是圣上也不能說我錯了呀!”沈薇大言不慚著,可理直氣壯了。 頓了一下又道:“孫女不是跟你說過嗎?這世上兩種女人最可怕,一種是娘家有錢的,一種是自己有錢的。” 若不是顧忌了傷口,沈太傅真想哈哈大笑了,贊賞地望著他孫女,道:“不愧是我沈平淵的孫女?!庇值溃骸耙簿湍惴蛐鰬T著你,那臭小子還行,你要和他好生過日子,給祖父生個白胖的大外孫子?!?/br> 沈薇眼睛一翻,不服氣地道:“為什么非得是外孫子?外孫女不成?祖父,您這是重男輕女,這種思想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