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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像我這樣無害的青年(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你怎么會(huì)有漁火婆婆的報(bào)恩蜂?”李檀弓問。

    司徒亂沒有回答。

    湖面風(fēng)疾,無垠的蘆葦蕩沙沙作響,遠(yuǎn)處漁火點(diǎn)點(diǎn)隨波起伏,忽隱忽現(xiàn),與天上的星光連成一片,甚至分不清哪兒是天,哪兒是水。兩只毛茸茸的水鳥在離竹筏不遠(yuǎn)處的巢里交頸而眠。

    李檀弓木然地望著漁火,喃喃道:“我死到臨頭反倒覺得十分安寧。司徒兄,我如果死了,你把我的尸首拿去向常缺邀功吧,反正那時(shí)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徒亂說:“你不能死,你死了阿九這小子怎么辦?”

    “怎么辦?”李檀弓翻了個(gè)身,懶懶地說,“我們不過是只撲棱蛾子,早就被你們收進(jìn)網(wǎng)里了。我實(shí)話告訴你吧,其實(shí)你也早就知道阿九是神捕沈天放的孫子,我從沈家把他救出來,要送到陽明真人那兒去。我死之后,你帶他去逍遙山也好,送給漁火婆婆也好,隨便行走江湖也好,總之不能交給東廠不然我做鬼都不會(huì)放過你?!?/br>
    “你死不了?!彼就絹y沒好氣地說,“你只是吃了點(diǎn)兒昏睡藥,要死的是我!”

    李檀弓頭一偏又睡著了司徒亂掐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反應(yīng)。

    許久,湖面上多了一絲異響,司徒亂警覺地聆聽。

    那是槳聲,一艘小舢板從蘆葦蕩中冒出來,慢慢靠近,船頭立著一個(gè)黑影,以蒼老而悠遠(yuǎn)的聲音四下呼喊:“恩人,恩人在哪里?”

    司徒亂擔(dān)心有詐不肯搭話,等舢板上的人在左右喊著叫著找了半個(gè)多時(shí)辰,他才劃著木筏靠近。

    舢板上的不過是普通的漁夫漁婆,司徒亂上船后問'‘老丈,漁火婆婆在哪兒?”

    老漁夫說:“這要走了才知道?!?/br>
    說完他呼哨一聲,船尾的老婦喲嗬作答,開始奮力劃槳。走了四五里水路,老婦停船,老漢望了望天色,竟然也放出一只小蜂,只是比剛才的略大些。

    一炷香的工夫后又搖過來一艘小船,船頭的少女既柔且俏地招呼:“恩人請(qǐng)上船?!?/br>
    司徒亂問老漢:“這是怎么回事兒?”

    老漢說:“恩人不知道,漁火婆婆行蹤難覓。我們這一艘船負(fù)責(zé)十里水域,過了十里,就得將你們交給下一艘船,太湖雖大,但總有一艘船知道婆婆在哪兒?!?/br>
    少女柔聲說:“恩人,不能急。”

    司徒亂邪笑1聲道:“meimei,我們不急?!?/br>
    那少女鵝蛋臉、圓眼睛,在跳躍的漁火下分外動(dòng)人,李檀弓強(qiáng)撐著要看她。司徒亂說:“你給我老實(shí)睡去吧!真不愧是劉采花的徒弟,見色起意!”

    李檀弓說:“你果然什么都知道……連我是誰的徒弟都知道……”

    司徒亂見說漏了嘴,干脆一掌把他拍暈。

    又走了數(shù)十里,大小船只換了七八艘。司徒亂感慨地說:“已經(jīng)找了三四個(gè)時(shí)辰,這還是有人帶路,如果是自己找,恐怕真是大海撈針?!?/br>
    李檀弓說:“是太湖撈針?!?/br>
    “你又醒了?”司徒亂望著李檀弓因?yàn)槎景l(fā)而有些青紫腫脹的臉譏誚地說,“李兄,你比以前俊多了?!?/br>
    李檀弓笑:“真的?”

    司徒亂說:“真的,我找面鏡子給你瞧瞧?”

    天色微明的時(shí)候,兩人在朦朧間聽到人歡呼道:“是青姐找到了青姑就找到了婆婆!”

    司徒亂一骨碌坐起,只見一艘滿帆快船徑直開來,船頭站著一名青色衣裙的中年女子。等接近了她雙足輕點(diǎn),飄飄然落在這邊的漁船上。

    司徒亂趕忙下拜,“仙姑有禮了?!?/br>
    青姑回禮道:“恩人從哪里來?”

    司徒亂說:“哦,這個(gè)……”

    青姑微笑說:“恩人不說也罷?!?/br>
    她越過司徒亂看見李檀弓等人,便問:“這一位是?”

    司徒亂說:“是我的朋友,但都中毒了,還請(qǐng)仙姑幫忙。”

    青姑蹲下來查看,然后說:“這二位小弟弟中的毒叫‘三日離魂’,只是麻藥而已,藥勁兒過了便好。要知道婆婆她……”

    李檀弓伸手拽住她的裙擺,青姑微驚,隨后柔聲問:“怎么了?”

    “海紅雁在追殺我?!?/br>
    “海紅雁?”青姑緩緩地念道。

    “哼!”她臉上再?zèng)]有猶豫之色,縱身飛回快船,“都上來,我?guī)銈內(nèi)ヒ娖牌??!?/br>
    漁火婆婆的船停在太湖中央,是一艘五桅船,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司徒亂上船暢通無阻,有三五個(gè)中老年婦人還趕出來下拜,稱司徒亂“恩人”??僧?dāng)他想背著李檀弓和阿九上船時(shí),那幾個(gè)婦人高舉了撐篙,噼里啪啦朝他們打來,于是他們只得退回去。

    青姑默默地立在一邊,舫里有位老婦人在埋怨,“阿青,你明知道我不見外人,怎么又帶了人來?”

    青姑說:“師父呀,他們中了毒,無處可去的?!?/br>
    老婦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阿青,你進(jìn)來。”

    青姑掀開門簾入內(nèi),不多久又出來,對(duì)著李檀弓朗聲說:“一位小弟弟,婆婆菩薩心腸,看在恩人的面上愿意救你們,但還是得按老規(guī)矩來。”

    “什么老規(guī)矩?”李檀弓攢起氣力問。

    青姑微微一笑道:“婆婆喜歡新鮮,你們要送一件讓她覺得新鮮的東西。”

    司徒亂頓時(shí)傻了眼:這倆小子在逃命途中,哪來的新鮮玩意兒逗老太太開心?

    李檀弓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示意司徒亂去脫小睡鬼阿九的衣服。

    司徒亂問:“干嗎?”

    “你脫呀?!?/br>
    阿九被脫去外衣,露出那件在樹林里撿到的白色軟甲。

    青姑會(huì)意,笑著搖頭道:“這是西域火蠶絲甲,但同樣的絲甲婆婆有三件,所以不稀奇?!?/br>
    李檀弓又從懷里掏出那只古怪的哨子。

    青姑撲哧一笑道:“這是蝙蝠哨。你們是從老鱉喉過來的?那邊有一對(duì)拉繩擺渡的兄弟叫作蝙蝠奴,他們?cè)谀暧讜r(shí)就被仇家扔進(jìn)了荒山中的蝙蝠洞,靠著吃蝙蝠竟然活了下來他們雖然忘了怎么說話也不再長高,卻能聽到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包括這蝙蝠哨音。蝙蝠哨在江湖上至少有二十只,所以也不稀奇。”

    司徒亂開始摸,但他身上除了一點(diǎn)兒干糧和幾塊香粉味兒刺鼻的花手絹,什么都沒有。

    李檀弓沒轍了,他窮得只剩破褲子,靴筒里倒有一本劉采花的桃花刀譜,可人家要幾張爛紙干什么?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斷言自己就是最新鮮、稀奇、有趣的東西時(shí),司徒亂挑起桃花雙刀扔了過去道:“這是古董!”

    李檀弓沒力氣,連阻止都不能,只能弱弱地說:“哎,那不行,那是我?guī)煛?/br>
    青姑接刀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趕緊送進(jìn)去給漁火婆婆。片刻之后,漁火婆婆吩咐道:“讓他們?nèi)松洗??!?/br>
    李檀弓的冷汗“唰”地便下來了。

    糟了糟了,以我恩師劉采花的尿性,說不定曾向這婆婆的大丫鬟、小丫鬟、老丫鬟、老老丫鬟都下過手,這么一來,我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刀是我撿來的……”他繼續(xù)弱弱地說。

    沒人理他。

    船上不比陸地,司徒亂嫌艙房里逼仄憋悶,干脆就睡在甲板上。

    他沒騙李檀弓,他確實(shí)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是“七日斷腸散”,很陰險(xiǎn)的毒藥。

    李檀弓和阿九中的是迷藥,大睡數(shù)天后便徹底清醒了。

    一天早上,青姑把李檀弓拽到了漁火婆婆房前,隔著竹簾,老人家的身形隱約可見。李檀弓心里有鬼,倒地便拜。漁火婆婆說:“進(jìn)來吧。”

    “什么?”

    “進(jìn)去呀?!鼻喙么叽俚馈?/br>
    得了,秋后算賬!李檀弓暗想,心不甘情不愿地進(jìn)了屋,一直望著自己的腳尖。

    漁火婆婆問:“你怎么不看我?”

    “我不敢。”

    “一個(gè)老太婆有什么可怕的?”

    “我……”他瞥見桃花流水刀就放在漁火婆婆身旁的矮幾上,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

    “這兩把刀啊,”漁火婆婆說,“都是我的。

    李檀弓猛地抬起頭,他面前端坐著一位至少有六十歲的老婦,周身黑衣,精神奕奕,白發(fā)整齊地梳往腦后,一雙眼睛又深又黑。

    “他偷了你的刀?”李檀弓簡直不可思議——師父這老東西調(diào)戲人家丫鬟便罷了,竟然還順手牽羊?!

    漁火婆婆問:“你口中的‘他’是誰?”

    事已至此,李檀弓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

    “劉采花,我是他徒弟。”

    “他人呢?”

    “死了?!?/br>
    漁火婆婆頓了頓,又問:“怎么死的?”

    李檀弓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一盞茶工夫,說清楚了劉采花是為什么死的,怎么死的,說完后他口干舌燥,突然覺得周遭空氣中的壓力一松,他想了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婆婆,你剛才對(duì)我用惑術(shù)了?”

    漁火婆婆說:“對(duì)啊,你師父也會(huì)對(duì)不對(duì)?因?yàn)槟闶撬降埽俏彝降??!?/br>
    李檀弓簡直沒力氣說話了,這都是些什么神轉(zhuǎn)折???!

    他順著話音趕緊跪下道:“拜見太師父!請(qǐng)?zhí)珟煾笧槲規(guī)煾笀?bào)仇雪恨!”

    漁火婆婆說:“報(bào)仇就算了。你師父不是好人,他桀驁難馴,目無尊長,偷了我的桃花刀,叛出我?guī)熼T,在江湖上為非作歹,毀人清白,早就該死了?!?/br>
    “……”

    李檀弓心想:老太太,您可真難伺候!既然你不想報(bào)仇,那您認(rèn)我這個(gè)徒孫干嗎呢?

    “不過,”漁火婆婆話鋒一轉(zhuǎn),“他也算做過兩件好事……阿青,你既然固執(zhí)地要聽,為什么不進(jìn)來?”

    青姑笑嘻嘻地進(jìn)倉,捏了捏李檀弓的臉說:“我看看我的寶貝師侄!”

    她說:“師侄呀,你不用怕海紅雁,就安心待在船上,過兩天我送你們?nèi)ュ羞b山?!?/br>
    說實(shí)話,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李檀弓誰也不敢輕易相信。當(dāng)初他也是權(quán)衡良久,抱著必死的決心跟隨司徒亂的。

    他想東爪錦衣衛(wèi)、海紅雁、擺渡婆、常缺是一條線上的,乃是敵人。

    司徒亂、漁火婆婆、青姑、送他蝙蝠哨和西域火蠶絲甲的那個(gè)人是一條線上的,不知是敵是友。

    劉采花、陽明真人是友,可惜不是死了就是從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