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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像我這樣無害的青年(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此時梅雨間歇,陽光明媚,露水在青翠的樹梢凝聚,不多久就化在了甜潤的空氣中。

    出了樹林,不遠(yuǎn)處有個小村莊,李檀弓害怕暴露行蹤,不敢掌近。好在村莊外面有塊瓜田,他便潛過去順藤摸瓜季節(jié)不到,瓜還半生不熟,阿九邊吃邊埋怨道:“好難吃?!?/br>
    李檀弓說:“別計(jì)較了總比餓著好。”

    “檀弓哥哥,我還要?!?/br>
    “行,再給你半個?!?/br>
    “檀弓哥哥,我想吃rou包子?!?/br>
    “我比你還想吃呢?!崩钐垂f,“我小時候家里窮,師父吧只劫色不劫財(cái),弄得我吃個rou包子跟過年似的。別說rou包子,就是菜包子也吃不著呀!”

    “什么叫作‘劫色不劫財(cái)’?”

    李檀弓板起臉訓(xùn)道:“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吃你的!吃好了沒???吃好了就走?!?/br>
    吃完了瓜,他挨不住連綿的睡意,靠在樹下打瞌睡。不知道過了多久,遠(yuǎn)處一連串狗吠把他驚醒,他發(fā)覺阿九躺在他身邊睡得正香。

    他搖醒阿九,兩人繼續(xù)趕路,走到入夜,路沒走多少,肚子卻又餓了。西瓜不就是水么,怎么能抵餓呢?

    阿九可憐巴巴地說:“檀弓哥哥,我好餓,我一步也走不動了?!?/br>
    李檀弓也餓,他滿心憂慮地四處張望。他們走在一大片泥灘的中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四周黑魆魆的。

    他想起下午時路過的一個小村,因?yàn)閾?dān)心里頭藏著東廠的人所以遠(yuǎn)遠(yuǎn)繞開了,如今這個情況,還得走回頭路。

    他從懷里掏出幾個銅子,對阿九說:“你給我蹲在那塊石頭后面,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許出來,我去找吃的,很快就回來?!?/br>
    阿九問:“有多快?”

    “你數(shù)到一百?!崩钐垂f。

    阿九就開始數(shù)了:“一,二,三,四,五……五……五……三,四,五……五……一,三,四,五……”

    李檀弓貓著腰一路小跑進(jìn)了夏家村,發(fā)覺這村子小得就像鴿子窩,一共才十來戶人家,深更半夜也沒人賣吃的。他找了一戶屋子最大、院墻最高的人家翻了進(jìn)去,順著墻根找廚房。

    這家人的灶臺上有好大一屜包子,碗柜里有腌魚、腌雞,梁上還吊著咸rou。他樂壞了,脫下外衣準(zhǔn)備統(tǒng)統(tǒng)包了,這時突然從房頂上跳下一個人,正好站在他面前,兩人一對視,不約而同地怪叫起來,又立刻伸手捂住嘴。

    對方輕聲說:“什么?這里不是閨房?”

    李檀弓壓低聲音怒道:“你們家閨房有煙囪?”

    對方拱手說:“承讓承讓,我找閨房。”

    李檀弓好奇心上來了道:“你找閨房干什么?這家閨女兒漂亮?”

    “不,”那人搖了搖頭,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全村就這家還有閨女?!?/br>
    說罷,他又躥上了房頂。李檀弓罵了他一句,埋頭做自己的事兒,做著做著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響,接著有個粗聲大嗓的女人放聲號叫,然后整座宅子里的燈火都亮了。

    李檀弓大怒,心想,你算是找到閨房了,也不先等老子離開!他背上包袱就往院墻上撅,身后人聲狗吠亂成一團(tuán),鎮(zhèn)民們舉著釘耙、扁擔(dān)高喊:“快抓賊啊——!”

    剛才那個找閨房的從墻頭一閃而過,又回過頭來拉他。李檀弓甩著手說:“要滾你自己滾,別拖累我!”

    對方說:“看在同行的份上,我這是在救你!”

    兩人拉拉扯扯地跑出一二里才停下,見沒有追兵,便坐在地上喘氣說:“倒霉,倒霉!”

    李檀弓說:“我才倒霉,給你這么一沖,連東西都沒拿全!”

    那人抱著腦袋喊疼,只見他臉上五個清晰的指印,半邊臉腫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李檀弓譏笑他說:“咦?這閨房不錯啊?!?/br>
    那人苦哈哈地說:“別提了。在我們家鄉(xiāng),那樣的一般不叫閨女,而叫魯智深。”

    李檀弓問:“不好,我孩子丟了!這附近有一片河灘,在哪個方向?”

    那人往左邊一指,李檀弓拔腳就走,那人一路跟著。

    李檀弓問:“你又干嗎?”

    那人說:“小兄弟,你中毒了,你知不知道?”

    李檀弓微微一驚道:“胡說?!?/br>
    那人笑道:“你是從白河渡過來的?你肯定遇見了擺渡的婦人,她三十多歲,有個可愛的小女兒,她會跟你說他的男人出門了所以沒有船,然后再收留你過夜給你東西吃是不是?”

    李檀弓說:“我沒有吃?!?/br>
    那人嘿嘿一笑,說:“沒吃就好,你要是信了那擺渡婆,恐怕尸體早就漂到下游了東廠的爪牙可不會把字寫在臉上?!?/br>
    李檀弓暗暗啐了一口,心想這什么世道,連漁婆都不是好人!此人不陰不陽,更不是好人!

    “我沒從渡口過來?!彼f什么也不想承認(rèn)。

    那人說:“你怕什么呀?你們在逃命,我也在逃命。我叫司徒亂?!?/br>
    “我沒在逃命,”李檀弓沖他拱了拱手,“司徒兄幸會,司徒兄再見?!?/br>
    他轉(zhuǎn)身就走,想到自己可能中毒便心煩意亂,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司徒亂則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李檀弓屢次停下來狐疑地打量他,他也不覺得尷尬,始終跟著。

    阿九倒是很乖巧,還是躲在那塊大石頭背后,李檀弓抱他出來,給他包子,他吃得狼吞虎咽。

    李檀弓向來隨遇而安,也不趕司徒亂走,而是指著阿九問他:“這孩子中毒了沒有?”

    司徒點(diǎn)頭道:“也中毒了?!?/br>
    李檀弓問:“中的是什么毒?”

    司徒亂說:“你們中的毒叫作三日離魂,是一種慢性毒藥,頭兩天沒事,到了第三天,人就會昏昏沉沉就像是一直睡不醒,不過這毒不死人,六天后藥性就過了??磥頂[渡的婦人想抓活的,好在海紅雁面前邀功請賞。”

    他往后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說:“說不定那婆娘正跟著你們呢?!?/br>
    李檀弓說:“跟就跟,我告訴你司徒兄,我們屁股后面至少跟著三撥人?!?/br>
    “哪三撥?”司徒亂饒有興趣地問。

    李檀弓說:“一撥是東廠海紅雁的人,一撥是逍遙山無極宮陽明真人的人,還有一撥就是你啊,說老實(shí)話,你盯梢我們多久了?你不是一個人吧?你是不是要?dú)⑽遥俊?/br>
    司徒亂心想:這小子雖然長得跟大姑娘似的,倒也不笨!

    “我殺你干嗎?殺你不如殺豬。”司徒亂罵了一聲,從李檀弓的大包袱里拿東西吃,李檀弓也不管。三人對坐吃了會兒東西,司徒亂嘆口氣說:“你們的毒好解,我的毒可難嘍!”

    這人大約二十七八歲,書生打扮,臉腫得分辨不出好看難看,穿戴倒是很整齊。

    李檀弓借著月光打量他道:“哎,你為什么要逃?”

    司徒亂說:“一年前我在川東殺了幾個仇人,其中有一個也不知怎么的和東廠扯上了點(diǎn)關(guān)系,所以他們就追著我跑嘛。”

    這話李檀弓當(dāng)然不信,又問:“你為什么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跟你說也沒用?!彼就絹y繼續(xù)伸手要包子,“這頓飯吃完我就和你們一拍兩散,你們?nèi)ツ膬何也还?,我要去找一個可能解毒救我的人。時間緊迫,我的命大概還剩四天?!?/br>
    李檀弓問:“我和這小子的命還剩幾天?”

    “你們不是沒吃擺渡婆的東西嗎?”

    “假如吃了呢?”

    司徒亂說:“假如吃了啊,那哪一天你睡下去,哪一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東廠都是拿鐵鉤從后門勾腸子的。”

    “你找誰解毒?”李檀弓問。

    司徒亂說:“你到底吃沒吃???”

    “不關(guān)你的事兒,你到底找誰解毒?”

    司徒亂算是服了他了回答說:“漁火婆婆?!?/br>
    “漁火婆婆是誰?”李檀弓問,“賣魚的?”

    “賣你的大頭鬼!”司徒亂氣呼呼地說,“漁火婆婆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制毒、解毒高手?!?/br>
    “既然是最神秘的,你怎么找到她?”

    司徒亂說:“她沒有隱居,人人都知道她住在太湖中的一條木船上。”

    李檀弓嗤了一聲道:“太湖那么大,支系河流、湖泊成百上千,湖中大小島嶼好幾十,你怎么能找到那條小木船?”

    司徒亂神秘一笑,“我么,山人自有妙計(jì)?!?/br>
    李檀弓不想自己昏昏沉沉地被東廠抓去勾腸子,也不想阿九稀里糊涂地丟了命?!巧敌∽涌墒沁B滅門慘禍都能熬過來的福娃娃!

    他一把抓住司徒亂道:“我雖然沒中毒,但跟著去看熱鬧行不行?畢竟?jié)O火婆婆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制毒、解毒高手,我很想開開眼啊。”

    司徒亂拍開他的手道:“想跟就跟,別拉拉扯扯的?!?/br>
    李檀弓又補(bǔ)充道:“路上我如果身體不舒服,你必須得照顧我,雖然我沒中毒。”

    “……”司徒亂無奈地問,“你小子就不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承認(rèn)嗎?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們倆在魯智深的閨房認(rèn)識,也算患難之交了吧?!?/br>
    李檀弓說:“你摸過魯智深,我可什么都沒做。”

    一天之后阿九毒發(fā),緊跟著是李檀弓。李檀弓勉力支撐不肯睡,但抵不過藥性,走著走著就倒下去了。好在這兩人都不算太重,司徒亂一手抱著熟睡的阿九,身上背著迷迷糊糊的李檀弓,加快腳步往太湖走去。

    晚上,離太湖還有一里多路,司徒亂已經(jīng)看見蘆葦灘了常缺帶著幾個人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

    雙方打了照面也不說話,常缺將一只小木盒扔向司徒亂。

    司徒亂接過盒子拱了拱手,常缺等人便往后撤去,消失在黑夜中。

    司徒亂在湖邊從木盒底下取出一張字條,點(diǎn)起火折子查看,見上面寫著:不日親臨。

    “哎喲。”他苦笑了一下,把字條燒了。

    李檀弓第一次看見太湖,本來他應(yīng)該感慨其水面的浩渺與壯美,可他昏昏沉沉?xí)r睡時醒,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夜已經(jīng)深了,滿天星辰,司徒亂劃一片竹筏,帶著兩個中毒之人,屏息靜氣地藏在湖岸邊連綿的蘆葦蕩中。

    他摸出那只精巧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中趴著一只小蜂。這盒子只有杏兒般大小,小蜂更是小如針尖。遇著新鮮空氣,小蜂振開薄如蟬翼的翅膀,朝著深藍(lán)色的遼闊星空飛去,一眨眼的工夫便看不見了。

    “這是什么?”李檀弓有氣無力地問。

    司徒亂說:“這是漁火婆婆的報(bào)恩蜂。江湖上傳言誰對漁火婆婆有恩,她就會送誰一只報(bào)恩蜂,允諾說如果有難,只需要到太湖放飛此她就會前來相助?!?/br>
    李檀弓呻吟了一聲道:“就這么一只小蜜蜂,等它找到漁火婆婆,我們說不定早死了。”

    “噓!”司徒亂側(cè)耳傾聽,然后說,“沒事,尋常的馬匹。你小聲點(diǎn)兒,咱們仨在逃命呢!”

    “海紅雁的人會找到我們嗎?”李檀弓問。

    司徒亂說:“會的,因?yàn)樗窒掠谐H??!?/br>
    李檀弓細(xì)細(xì)咀嚼這個名字,問,“常缺是誰?錦衣衛(wèi)里頭的大官么?”

    “常缺么,我還真有點(diǎn)兒怕他?!彼就絹y望著溫柔起伏的水面說,“不過沒關(guān)系,他來得沒那么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