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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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去?!甭牭教K嬌的話,蘇薇急忙應(yīng)了,提著裙擺便小跑著出去了,一點不敢耽擱。 這邊蘇湳猛地一下甩開被蘇嬌抱著的胳膊,聲音干澀道:“嬌兒你先出去吧,回院子里頭換套衣裳,這天花毒的很,你身子弱,莫害了病?!闭f罷,蘇湳僵直著身子坐到那羅漢床前,用濕帕子一下又一下的擦著顧香嵩滿是冷汗的額角,仔細看去他那纖細白皙的手指竟還在微微發(fā)顫,而那張蒼白儒雅面容之上浸滿冷汗,雙眸之中血絲通透,看上去痛苦萬分。 不放心的看著蘇湳這副模樣,蘇嬌站在不遠處,那掩在寬袖之下的雙手卻也是抖得厲害,她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僵直的很,裙裾之下的雙腿發(fā)顫,連一點都挪動不得。 死亡,她那么懼怕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的東西,此刻又是如此清晰的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那么近,那么近,近到觸手可及…… 突然一個溫?zé)岬膽驯⑻K嬌纖細僵冷的身子擁進懷里,微涼的指尖擦去她額角那不斷浸下的冷汗,順著那白嫩的臉頰一路下滑,最后緊緊摟住她那嬌軟的腰肢。 蘇嬌整個身子被金邑宴炙熱的懷抱擁在懷中,僵直的身子下意識的便打了一個機靈,反應(yīng)過來的她轉(zhuǎn)身緊緊的將自己嬌軟的身子貼近金邑宴,白嫩的雙手伸出,圈住他勁瘦的腰肢,小臉也往他的胸口處靠去,這副全身心的依賴模樣讓那微微垂首的人不自禁的輕輕勾起了唇角。 伸手撫過蘇嬌那垂順的直發(fā),金邑宴貼近蘇嬌的耳垂,聲音低啞而平緩,“這么怕?” 蘇嬌那圈在金邑宴腰肢處的手一緊,聲音帶著啞啞的哭腔,干澀異常,“怕,我怕死了……” 她怕死,非常怕……剛才那一瞬間她似乎都能感覺到自己上輩子被關(guān)在閨房之中,被烈火炙烤時,渾身焦灼的感覺,而且讓蘇嬌最害怕的,就是她的鼻息之間竟然也漸漸聞到自己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噩夢般的焦灼味,這種愈發(fā)真實想象出來的感覺,讓蘇嬌的恐懼達到最巔峰…… 伸出手輕輕的捻弄著蘇嬌柔嫩白細的耳垂,金邑宴張口便順著那耳骨往往下舔了舔。 感覺到耳朵處一陣濕潤觸感,蘇嬌微微縮了縮脖子更將腦袋往金邑宴的懷里鉆了進去,但是片刻之后她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下便將身側(cè)的金邑宴推開道:“我,我還沒換衣裳,剛剛……” “傻嬌兒怕什么……”打斷蘇嬌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金邑宴伸手撫過她臉頰邊的碎發(fā)道:“我可沒那么容易死?!辈贿^說到這天花,他小時便得過了,那時他一人被關(guān)在緊閉偏殿之中,只一老宮女侍候在側(cè),能從閻羅殿活著出來,也算是……呵……老天垂憐了…… “呸呸呸,不準(zhǔn)瞎說?!边@邊蘇嬌聽到金邑宴的話,用力的踮起腳尖,伸手一把捂住金邑宴的嘴,卻不想用力過猛,那手掌捂住金邑宴的嘴時發(fā)出一聲巨大“啪”聲。 聽到那“啪”聲,蘇嬌縮了縮纖細的脖子,那雙杏眸微眨,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金邑宴,卻是猛然對上一雙戲謔的眸子。 “呵……”輕笑一聲,金邑宴突然伸手拉下蘇嬌那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細細揉捏了一下,然后摟住蘇嬌的腰肢猛然往自己肩膀上扛去。 “啊……”蘇嬌輕叫一聲,纖細的身子被金邑宴單手掐住膝蓋窩禁錮在寬闊的肩膀之上,大踏步的便扛著往外頭走去。 “等,等一下……”蘇嬌倒掛在金邑宴的身上,發(fā)髻垂落,珠釵輕響,小臉漲的通紅,白嫩的雙手緊緊揪住金邑宴腰肢處的綬帶,說話時聲音喘的十分厲害。 沒有理會蘇嬌,金邑宴徑直便往翠竹軒院門口走去,嘴角輕勾道:“先去沐浴換衣裳,三日不準(zhǔn)出鷓皎院,不然……”說到這里,金邑宴話音一頓,伸手在蘇嬌的臀部上輕輕一掐道:“就三日讓你下不得床。” 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原本便漲紅的小臉愈發(fā)冒出了熱汗,連帶著身上的白細肌膚都染上了一層細嫩的粉色,配上身上這件藕色的裹胸襦裙,更是像朵芊芊搖曳的粉嫩細荷,從內(nèi)而外的嬌美媚人。 金邑宴一路走去,丫鬟婆子皆斂目屏息的躬身側(cè)邊而跪,腦袋深深的壓在地上,生怕觸犯了這天生煞星得了一腳賞賜便入了閻王府。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鷓皎院中,秀錦與秀珠早就將被褥茶水備好,在看到被金邑宴扛進內(nèi)室的蘇嬌時,臉上顯出幾分訝異神色,但是立馬便反應(yīng)過來垂首躬身退到一側(cè)。 “去備熱湯,還有將我們兩人身上的這兩套衣裳燒干凈?!币贿呎f著話,金邑宴直接略過秀錦與秀珠兩人往凈室走去。 “……是?!彪m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秀錦還是反應(yīng)迅速的與秀珠一道去吩咐凈室添水。 凈室之中,蘇嬌被金邑宴上上下下狠狠涮洗了一遍,又用艾葉子過了一遍水,這才被從那寬大的浴桶之中放出來。 換上新制的衣裳,蘇嬌端坐在那繡墩之上,寬袖微微撩起,露出一截白皙藕臂,上頭纏纏繞繞著一大圈的檀香珠子,細細潤潤的還浸著一點水漬,更襯得那肌膚膚若凝脂,滑如綢緞。 “王妃,這是大夫人特意讓人送過來的雪蜜,聽說今年慶國公府之中統(tǒng)共就拿到了這么一點,都給王妃送了過來?!毙沐\將手中端著的一小盅雪蜜放置在蘇嬌面前,聲音輕緩道。 順著秀錦的視線,蘇嬌看向繡桌上放著那用釉色白瓷盅裝著的雪蜜,團團密密的沾黏在一處,潔白如凝脂,細膩如雪,上頭綴著幾朵很小的椴花,由五朵花瓣包裹住的柱頭上沾著亮晶晶的蜜汁,色澤晶瑩,呈現(xiàn)出一種淺淡的琥珀色,猶如醇厚的奶汁一般泛著噴香撲鼻的氣味。 “王妃,我與你倒一杯嘗嘗吧?”一邊說著話,秀錦一邊拿過繡桌上的青瓷茶盅,兌了一點溫白水和雪蜜,用細勺攪拌片刻之后遞到蘇嬌面前道:“王妃?!?/br> 蘇嬌接過那茶盅輕抿了一口,甘甜入味,略有一股酸澀,鼻息之間芬芳撲鼻,十分好喝。 一口氣喝完了那小半碗雪蜜水,蘇嬌纖細白皙的手指捻過那細勺放入雪蜜之中,輕輕的舀起一小勺,那稠密的蜜絲黏膩著被挑起,絲絲扣扣的沾在細勺之上,被放入茶盅之中。 溫?zé)岬乃砂状刹鑹氐谷?,將那雪蜜一點一點的沖散開來,最終呈現(xiàn)出一抹透明的琥珀色澤,甜膩的香味愈發(fā)的飄散出來。 “喝什么呢,真香……”金邑宴沐浴過后披著一件半濕不干的長袍便自凈室之中走出,他站在蘇嬌身后,彎腰靠在她的肩膀上,修長的手指上還沾著水滴,自蘇嬌纖細白皙的脖頸處環(huán)繞,輕輕的撫過她粉嫩的唇瓣,留下一片溫潤觸感。 “雪蜜,你要嘗嘗嗎?”蘇嬌微微側(cè)頭看向身后的金邑宴,聲音嬌柔甜膩,堪比她那掌中雪蜜。 “好啊……”金邑宴微微側(cè)頭,含住蘇嬌那沾著雪蜜水的嘴唇,雙手將人緊緊的圈進自己的懷里,那吮吸的聲音細細密密的帶著水漬聲,聽在蘇嬌的耳中曖昧非常,讓她一下便漲紅了一張小臉。 秀錦躬身站立在側(cè),安靜的往后退了幾步,整個人立于珠簾后,隱隱綽綽的從眼角可微望見內(nèi)室之中相擁而吻的兩人。 蘇嬌喘著氣窩在金邑宴的懷中,手中端著的那碗茶盅早就抖到了地上,香膩的雪蜜水潑灑于那青石板上,星星點點的留下諸多深痕。 “都被你浪費了……”蘇嬌可惜的看著那地上的雪蜜水,嘴唇紅艷艷的透著一股旖旎媚氣。 “不浪費……”伸出指尖點上蘇嬌的嫩唇,金邑宴眸色微暗,那圈在蘇嬌腰肢處的手愈發(fā)用力了幾分。 “我,我身上還帶著月事……”感受到金邑宴那熟悉的炙熱溫度,蘇嬌顫巍巍的伸出手抵在金邑宴的胸口處,卻發(fā)現(xiàn)這人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細薄長袍,她的手掌直接便貼上了他guntang的肌膚,還帶著一股水漬的濕潤觸感,那噴薄而出的強烈心跳帶著那股讓蘇嬌面紅耳赤的獨有氣味,侵占性極強的縈繞在她的四周。 “呵……”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輕笑一聲,單手把人摟住就往那繡榻處走去。 蘇嬌下意識的伸手摟住金邑宴的脖頸,聲音嬌軟著求饒道:“我,我的身上真的還有月事……” “噓……”垂首輕吻了一下蘇嬌的唇角,金邑宴抬首,聲音低啞,那雙漆黑暗眸定定的落在蘇嬌那張粉嫩唇瓣之上,“難道嬌兒還不明白嗎,男人有許多方式讓女人快樂……女人……也同樣有許多方式讓男人快樂……” 蘇嬌愣愣的看著金邑宴唇角傾斜出來的邪肆笑意,禁不住的微微抖了抖纖細的身子。 第124章 124912420 蘇嬌軟綿綿的躺在繡榻之上,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身側(cè)蹲站著的秀錦正替蘇嬌揉捏著纖細的胳膊去乏。 “王妃,你這……”秀珠替蘇嬌端了一碗溫奶過來,一看到蘇嬌這副嬌弱模樣,圓圓的臉上便忍不住的顯出幾分驚訝神色。 蘇嬌無力的擺了擺手,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樣,只沙啞著嗓子道:“王爺呢?” “王爺正在前廳與公爺說著話呢。”秀珠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中的溫奶遞到蘇嬌面前道:“王妃,這是廚房新溫好的奶,新鮮著呢,您嘗嘗?” 聽到秀珠的話,蘇嬌的視線落到她手中的溫奶上頭,溫奶很香又帶著一點淡淡的腥味,泛著氤氳熱氣,被秀珠托在掌中,乳~暈漾漾,但是那乳白的色澤卻讓蘇嬌大大的杏眸突然一震,她原本便緋紅的小臉此刻更是漲紅起來,那捏在錦被邊緣處的纖細手指也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 “我,我不想喝……”蘇嬌身子一蜷,整個人都埋進了錦被之中,那小臉被掩在錦被之下幾乎就像是要被燒熟了一般的guntang,她的嘴里似乎還殘留著那濃厚而炙熱的腥氣,不管她喝了多少杯加了銀丹草(薄荷)的清茶,也不管她怎么用柳葉洗漱,那股味道就好似與她如影隨形一般的黏在她的口中,揮之不去。 “王妃?”看到蘇嬌整個人縮在錦被之中,秀珠有些不解的撓了撓腦袋,似乎十分不理解蘇嬌的這個行為。 秀錦從軟榻邊站起身子,伸手接過秀珠手里的溫奶道:“王妃大概是有些累了,我們先出去說話?!?/br> “哦?!毙阒楣怨缘膽?yīng)了,隨著秀錦一道出了內(nèi)室。 聽到兩人走出內(nèi)室之際撩起的珠簾聲漸漸平歇下來,蘇嬌才從錦被之中鉆出半個小腦袋,用力的呼了一口氣。 隨著暖春的到來,這天氣也愈發(fā)炎熱了幾分,蘇嬌只縮在這錦被之中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jīng)被熱的香汗?jié)i漣了。 靜默了片刻之后,蘇嬌起身飲了一杯清茶,才降下那干燥的火氣。 秀錦在外間聽到里頭的聲音,趕緊撩開珠簾走了進來,神色略微有些慌亂道:“王妃,顧家的馬車停在了角門處,顧家小姐裹著錦被被抬進了馬車?yán)?,二公子不顧二夫人阻攔,也跟著一道去了顧府?!?/br> 說罷,秀錦有些緊張的看了蘇嬌一眼繼續(xù)道:“王妃,剛才你與王爺拿回來的那兩套衣裳,奴婢都燒干凈了……這事……是不是與顧家小姐有關(guān)?” 莊氏處理事情一向干脆利落,這次顧香嵩得天花的事她便處理的十分好,不僅將知情的人封了口,也將翠竹軒里里外外的東西都燒了個干凈,還大肆檢查慶國公府上下,甚至閉府落鎖,逐一監(jiān)察,上至老太太,下至丫鬟婆子奴才小廝,沒一個放過的。 蘇嬌搖了搖頭,不欲多說,只叮囑秀錦道:“你近日里看著些人,在這鷓皎院里頭的,若是有發(fā)熱疹塊之類癥狀的,一定要馬上來告知我?!?/br> 秀錦雖然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生性聰慧,大致已從莊氏和蘇嬌的話里頭聽出了一點門道,在聽到蘇嬌的叮囑后,連忙點頭道:“王妃,我明白了,不管是進出鷓皎院的人,還是本就在鷓皎院里頭的人,奴婢都會一一好好審視一番?!?/br> “嗯。”秀錦做事,蘇嬌格外放心,她點了點頭端坐于繡墩之上,正欲飲茶之際突然想起道:“秀珠呢?可是又亂跑了?” “沒有?!毙沐\輕輕一笑道:“那丫頭說王妃味口不好,張羅著去廚房給王妃弄些您愛吃的東西去了?!?/br> “這丫頭……”聽到秀錦的話,蘇嬌的唇角也抑制不住的揚起一抹清淺笑意,但是隨后她便想到上次在秀珠身上落下的那只荷包來,心下不自覺的又沉重了幾分。 為秀錦與秀珠改賤籍的事情,還是要趁早打算,不然這兩個姑娘,也都要被耽誤了,畢竟賤籍難嫁良人,便是再普通一點的人家,也是看不上這身帶賤籍的人的。 只是……上次那人也未說明白,只想著一味的弄她…… 想到這處,蘇嬌又不自覺的開始緋紅了一張小臉,手里捧著那茶碗更低下了腦袋,只感覺自己身子軟綿的緊,還guntangguntang的嚇人。 秀錦站在一側(cè)看到蘇嬌臉上泛起的紅暈,有些擔(dān)心的上前伸手替蘇嬌撫了撫額角道:“王妃,這是熱了嗎?奴婢去將那窗子打開通通風(fēng)氣吧?!?/br> 蘇嬌含糊的應(yīng)了,秀錦便提著裙擺去將那半開的窗子徹底打開,一陣苦澀的藥粉味混雜著細風(fēng)一陣一陣的往內(nèi)室之中鉆。 “唔……”一把捂住自己的口鼻,蘇嬌走到秀錦身側(cè),看著外頭正彎腰不知撒著什么灰黑色粉末的老婆子道:“這是在做什么?” 那老婆子聽到蘇嬌的話,恭謹(jǐn)?shù)拇故椎溃骸皢⒎A王妃,二夫人吩咐,將這藥粉撒在公府各角落,除塵去氣。” 聽罷那老婆子的話,蘇嬌一下明白了莊氏的意思,她朝著那老婆子略略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繼續(xù)吧?!闭f完,蘇嬌伸手半掩上那大開的窗子,又在自己鼻下抹了一點香粉,這才堪堪將那苦澀的藥粉味給堵在了外頭。 雖說這顧香嵩的事情莊氏處理的很好,但是這家宴卻也因此而推遲了兩天,直到第三日蘇嬌被金邑宴允許步出房門的時候,莊氏才派老婆子來告知蘇嬌,今晚舉行家宴。 這一日金邑宴都未回蘇嬌的鷓皎院之中,而蘇嬌因為昨日剛剛過了身上的月事就被憋了好幾天的金邑宴給按上床榻之上胡鬧了一夜,比起清早之際便渾身氣爽起床上朝去的金邑宴,蘇嬌整個人都軟在床上直到晌午十分才被秀錦叫了起來洗漱,準(zhǔn)備參加家宴。 雖然是家宴,但是卻是為迎蘇嬌與金邑宴回門而特意舉行的,所以作為主要人物的蘇嬌在梳妝臺前坐了一下午,才被秀錦收拾的妥妥帖帖端莊嬌美。 蘇嬌的身上穿著一件純工蠶絲的素綾春衫,里頭一件散花綾的裹胸襦裙,一條粉嫩系帶貼在白嫩胸前,堪堪掩住那一片隆起的雪白風(fēng)光,卻是更加的顯出一抹欲遮未掩的誘惑感覺。 坐在繡墩之上,秀錦蹲在地上替蘇嬌穿上那雙綴著圓白月明珠的繡花鞋,手里擺弄著一支梅花琉璃釵,那細白的手指捻在那梅花琉璃釵上,泛著粉嫩色澤的指尖比起那通透的琉璃反而卻是更加的惹人注目一些。 “王妃?!毙阒榱瞄_珠簾走進內(nèi)室之中,一眼就看到略施粉黛之后便是愈發(fā)嬌美了幾分的蘇嬌。 聽到秀珠的聲音,蘇嬌微微抬首,聲音嬌柔略有些急切道:“怎么樣?顧府里頭可有什么消息傳出來?” 秀珠走到蘇嬌身側(cè),撫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道:“奴婢今早上便候在那顧府門口了,那顧府關(guān)的可嚴(yán)實了,奴婢費了好大的勁才逮住一個看門的,原本那看門的還不給說,后來還是奴婢給了那看門的一些銀兩,那看門的才告訴奴婢道近幾日那顧府里頭都忙翻天了,大夫請了一撥又一撥的,但是都不頂用,還是二公子回來求了二夫人,二夫人才松口將那以前治好了六小姐的大夫給請出了山野?!鳖D了頓,秀珠終于緩過了氣,她疑惑的湊到蘇嬌的面前道:“王妃,這顧家小姐,到底得的什么病啊,先不說這幾日我們公府里頭都上上下下查嚴(yán)實了,就連那顧府里頭連一只鳥都不讓進,哦,也不讓出?!?/br> 最后補充了一句話,秀珠轉(zhuǎn)身從繡桌上倒了一大杯茶水入口,那剛才趕得火急火燎的干澀感才被慢慢壓了下去。 一下舒爽過來的秀珠沒有聽到蘇嬌的回話,便又湊到蘇嬌的面前道:“王妃,那二公子現(xiàn)下被二夫人關(guān)在翠竹軒里頭,說什么也不讓出去,就連今天的家宴都不準(zhǔn)參加,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和那顧家的小姐有關(guān)?” 聽到秀珠一大串的問好,蘇嬌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然后伸手用力捏住秀珠臉頰兩側(cè)的肥rou道:“你呀,你呀,哪來那么多的話,快去把手上和身上洗干凈,不然不準(zhǔn)再進這內(nèi)室?!?/br> 秀珠可憐兮兮的捂著那張被蘇嬌捏紅的臉不甘心的退了出去,剩下秀錦站在蘇嬌的身側(cè),看著面上顯出幾分擔(dān)憂神色的蘇嬌道:“王妃,雖然這事好似看著挺大,但是您也不必?fù)?dān)心,這沒消息便是好消息,您不用過多煩擾,不然這傷了身子便不好了?!?/br> “嗯?!碧K嬌點了點頭,但是小臉上那抹明顯的憂愁卻還是沒下去,她喝了一口面前的清茶,那苦澀的味道直沖鼻頭,讓她禁不住的皺了皺細眉。 “對了,二哥那處你差個人去探探情況……趁著二伯母不在的時候?!?/br> “是,奴婢省的?!?/br> 晚間微涼,慶國公府緊閉了三日的青銅綠扣大門終于打開,蘇氏一族算的上幾分臉面的人物皆攜重禮而來,那慶國公府門口綿延而去的馬車幾乎沾滿了整條街道,馬兒的嘶吼聲,馬奴的鞭打聲,賓客的賀禮聲,繁雜的交織在一處,在慶國公府的大門口顯出一派盛大的繁榮熱鬧景象。 家宴依舊是以男女分席而坐,男賓坐于前院,女眷坐于后園,而因為是家宴,所以蘇嬌王妃的身份自然是不提的,并且作為老太太的小輩,蘇嬌自然的坐在了老太太和一任長輩的下首處,只是讓蘇嬌沒想到的是,宴過一半,那后園拱門處竟然出現(xiàn)了幾個讓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老太太……”蘇駒穿著一件質(zhì)地頗好的細薄緞青色春衫,身量似乎拔高了不少,不過依舊是一副白細模樣,臉色也是有些蒼白的不自然,似乎大病初愈,他自拱門處走來,也不請安,直接便奔著老太太身邊小跑了過去,在老太太的含笑示意下與老太太一道落座于那首座,而坐穩(wěn)之后,他那雙渾濁的眸子便定定的往蘇嬌的方向看了過來,嘴角扯出一抹怪異的笑意。 蘇嬌看著那蘇駒臉上的笑,不自禁的撫了撫自己臂彎處突然陰冷起來的肌膚,大大的杏眸在蘇駒那副活蹦亂跳的身體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纖細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清晰的記得這人在她的及笄禮上明明是一副滿身斑瘡膿水直流的惡心模樣,怎么今次一見便又好了呢? 比起蘇駒的放肆,蘇瑾便端莊淑麗了幾分,她平平穩(wěn)穩(wěn)的與老太太行了禮,然后又一一與宴機后端坐飲酒的長輩請安問好,最后輪到蘇嬌這處時,蘇瑾臉上笑意更濃,她微微往蘇嬌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身子,聲音平緩道:“五meimei,多日不見,可安好?” 蘇嬌端坐那宴機后,聽到蘇瑾的話,眼皮微抬道:“勞jiejie掛念,一切安好。” “既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碧K瑾舉起寬袖掩唇輕笑一聲道:“日后還請meimei多多關(guān)照?!?/br> 說罷,蘇瑾也不等蘇嬌回話,便甩過寬袖落座于蘇嬌對面的宴機后。 蘇嬌看著蘇瑾這副似乎好事將近的模樣,不自覺的皺起了細眉,那掩在寬袖之下的雙手微微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