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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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嬌小時的記憶早已模糊,哪里記得沈茂說的這些事,只是她聽這沈茂這般熟稔的語氣說來,便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她與這沈茂幼時難不成還真是關(guān)系不錯? 蘇嬌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茂,視線在他那張笑呵呵的臉上停頓了許久,這才恍然大悟,這般和善的面容小孩子確實會喜歡吧,自己兒時又是個孤單高傲的,難得碰上一個能說話的,必然黏的緊。 慶國公看著那沈茂與蘇嬌淺笑交談的敘舊模樣,明顯比他這個父親更為親近,甚至除了容貌上的不同,兩人一處說話的融洽模樣,比他更像是父女。 有些不是滋味的喝了一口茶水,蘇尚冠果斷的打斷沈茂的話道:“沈大人還是說案子的事情吧,本公已經(jīng)讓人去帶妗兒過來了。” 說話間也是巧,那蘇妗被一個婆子帶著進了帳篷。 蘇嬌趕緊上下瞧了一番蘇妗的模樣,除了臉色憔悴了一些,身上多了一些灰塵,其余外露的地方皆沒有受傷的痕跡,這不禁讓蘇嬌慢慢的放下了心中那塊懸著的大石,只是身上那件棉襖子給太破舊了一些吧,怎的像件下人衣裳? “五jiejie……”蘇妗一進帳篷,便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蘇嬌,那副全身心托付的可憐模樣,立刻就讓蘇嬌的心跟著揪緊了。 “六姑娘,您莫動,老婆子老了,可看顧不住您?!闭驹谔K妗身后的老婆子長的一副兇狠模樣,粗壯干枯的手指緊緊拽住蘇妗纖細的手臂,阻止她往蘇嬌方向去的步子。 那老婆子力氣極大,蘇妗皺著一張小臉,卻也不敢反抗,只那雙眼睛帶著盈盈水光,看上去十分難受。 蘇嬌皺著眉頭,突然從座椅上起身,在秀錦的攙扶下慢慢走到了蘇妗面前。 “放開。”蘇嬌的聲音不大,嬌嬌軟軟的甚至帶著婉轉(zhuǎn)的尾音。 那老婆子看了一眼蘇嬌,沒有動作,反而道:“四姑娘叫老奴好好看顧著六姑娘,老奴不敢違命?!?/br> “四姑娘?哼……”蘇嬌輕哼一聲,眉眼上挑,那張顏色嬌美的臉帶上幾分銳氣,“四姑娘是你主子,我五姑娘難道就不是你主子了?還是說,你這奴才只認你家四姑娘當主子?” “老奴不敢,四姑娘是老奴的主子,五姑娘當然也是老奴的主子,只是慶國公府還是國公爺?shù)牡胤?,五姑娘不要太過放肆的好?!?/br> 這老婆子是慶國公府的家生子,當然明白這慶國公府后宅之中的站勢,大房的側(cè)室史氏,三房的正室胡氏,那都是在慶國公府之中說話有聲的人,只是這老婆子明顯沒有看到帳篷之中眾人意味明顯的視線和蘇虞蒼白的臉頰以及顫抖的身體。 “你這老奴才倒也還知道這慶國公府是誰的地界,那是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和五姑娘說話的?”蘇尚冠走到蘇嬌身后,高大的身形在蘇嬌面前投下一個陰影,完全將嬌小的她籠罩其中。 這是第一次,蘇嬌清楚的感覺到,她還是一個有父親的人。 第30章 美人念 蘇嬌低頭,看著與自己的影子淺淺重疊在一起的蘇尚冠的影子,嘴角嘲笑的勾起一抹笑,她覺得,蘇尚冠肯定不知道,她渴望這種時刻渴望了多久,從上輩子到現(xiàn)在,每每看到慶國公府之中的家生子在父親懷著哭泣打鬧,在被欺負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要找阿爹來教訓你,我阿爹可厲害了的時候,她有多么的羨慕。 可是她不能,她也沒有,她只能日復一日的坐在自己的閨房之中,看著日出日落,看著花開花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著,盼著,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蘇嬌怨,蘇嬌恨,可是那又如何,他是她的父親,血濃于水,深厚的血緣關(guān)系,就注定了他們是這世間最深刻的羈絆。 那老婆子也是個見風使舵的,看到蘇尚冠這般維護蘇嬌的模樣,立馬便驚惶的下跪叩首,身子顫顫的伏在地上,但那粗啞的聲音在帳篷之中卻是清晰異常,“國公爺恕罪,老奴也只是盡了老奴的職責,但如果國公爺要說老奴有罪,老奴也只有認了?!?/br> 那老婆子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的,蘇嬌聽罷,眼中嘲諷之意更濃,她走到蘇妗身邊,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蘇妗的胳膊,然后另一只手直接便把蘇妗的寬袖給掀了起來。 灰撲撲的寬袖之下,是一只纖細的胳膊,但讓人驚訝的是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掐痕,青青紫紫的看著十分嚴重,有些地方甚至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腫脹的血塊,絲絲密密的血絲覆蓋在上面,看著可怖非常。 蘇嬌看著這些傷口,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五jiejie,蘇妗不疼的?!碧K妗抽過自己的手,急急忙忙將那些傷口掩了下去,一抬頭看到蘇嬌那含著淚珠子的杏眼,趕緊安慰道。 蘇妗掩的急,但是該看到的人還是看到了,蘇尚冠怒急,伸出腳便將地上伏跪著的老婆子一腳給踹出了三丈遠。 “你就是這樣看顧的?”蘇尚冠的胸口急速的起伏,雙眸微紅,看著便氣得不輕。 “大伯,一個老奴才而已,處置了便算了,您別氣壞了身子?!碧K瑾皺著眉頭上前,柔順寬慰道。 “一個老奴才,一個老奴才都敢這樣,本公看這慶國公府都給你們算了,也省的本公在這里給你們礙眼!” 蘇瑾被蘇尚冠這突然的爆發(fā)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按以前來說蘇尚冠聽到這種事情,最多的表情便是嫌惡,甚至會極度不耐煩的轉(zhuǎn)身離開,但是讓蘇瑾沒想到的是,今天的蘇尚冠不僅對蘇嬌的態(tài)度是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宅內(nèi)之事竟然也開始關(guān)注起來,而且他今天這樣的怒火,蘇瑾可以說,她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國公爺饒命,是老奴糊涂了,老奴昨日里吃醉了酒,有些神志不清才犯下大錯,您切莫往心里去,您就饒了老奴吧,看在老奴侍候國公府幾十年的份上……” 那老婆子還未說完話,一旁的蘇虞卻是按捺不住了,她被史氏推搡著往蘇尚冠的方向挪了幾步,有些畏懼蘇尚冠怒火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父,父親,女兒原本想著讓這老奴才看顧好六meimei,卻不想發(fā)生這樣的事,都是女兒的錯,您不要氣壞了身子。” 說完,蘇虞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磕著頭睜著一雙眼求救似得看著她的老奴才,原本怯弱的聲音突然拔高,厲聲沖著身后的青竹道:“青竹,還不把人拖出去,留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的氣著了父親?!?/br> 青竹長得高大豐滿,體格比之男子亦差不了多少,面相肥圓卻長了一雙瞇縫眼,看著便覺不是十分好看,特別是與蘇虞站在一處,更是將原本姿勢僅僅中上的蘇虞襯得出色了許多。 此刻青竹聽到蘇虞的話,悶不吭聲的向前單手就把那老婆子的雙手絞在了一處,拖著就要往外面去。 “等一下。”蘇尚冠突然出聲,他皺著濃眉,語氣平穩(wěn)了許多,“你是誰家的?” 此話一出,站在蘇尚冠身旁的蘇瑾陡然白了面色,有些驚惶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胡氏。 胡氏雖急,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暗暗搖了搖頭。 那地上的婆子聽到蘇尚冠的話,以為有了轉(zhuǎn)機,趕緊掙扎著跪倒在蘇尚冠面前道:“老奴是張生家的,張生便是那年跟著胡奶奶過來的?!闭f罷,那老婆子扭頭給胡氏磕頭道:“胡奶奶,您看在張生跟了您那么些年的份上,您可不敢不救啊,胡奶奶……” “大哥,這說到底也是弟媳沒有管教好下人,才弄出今天這番禍事……” “好了?!贝驍嗪系脑挘K尚冠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一側(cè)始終未動的莊氏,對胡氏繼續(xù)道:“既然三弟媳嫁進來了,那便是國公府的人了,身邊帶著的人自然也應(yīng)當歸國公府管,阿依身懷六甲無暇處理這后宅之事,你那些人便讓二弟媳婦跟著處置一下吧,該走的走,該管的管,國公府可不養(yǎng)這種欺主瞞上的狗東西?!?/br> 阿依是許氏的小名,蘇尚冠雖然不喜許氏,但是從前新婚之時也算是有過一段甜蜜日子,此刻“阿依”這兩個字從他的嘴里吐出來,他突然便發(fā)覺自從許氏懷孕之后,自己好似已經(jīng)許久未見過他這個結(jié)發(fā)妻子了。 “是,大哥說的是,我也是平日里頗為心軟了,才讓他們沒了分寸……”胡氏的面色十分不好看,她咬了咬牙,面上顯出幾分勉強的笑意。 莊氏聽到蘇尚冠的話,上前走到蘇尚冠身側(cè),溫柔敦嫻的面容上淺淺的顯出一個笑道:“我管了這國公府雖然只幾月,但是卻還是覺得力不從心,如今大哥又給我派了差事,我便想著,嬌兒年歲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該學著管管事了?” 莊氏此話一出,不僅是三房的面色更白了幾分,其余那些沾親帶故的人莫不都不安的動了動身子,雙眼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蘇嬌的臉上。 蘇嬌被秀錦扶著,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身側(cè)緊緊抓著蘇妗的手,聽到莊氏的話臉上表情也沒有什么變化,只微微上挑了眼尾,看著卻媚色十足。 “三叔母說什么呢,嬌兒可還小呢。”蘇嬌掩嘴輕笑,但是眼中卻毫無笑意。 “不小了,你便跟著你三叔母先學著吧,以后也用得著。”蘇尚冠拍板定案,也不管其他的臉色,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敬懷王道:“讓王爺看笑話了。” “無礙?!苯鹨匮缒碇掷锏奶聪阒樽?,目光似笑非笑的在蘇嬌面上滑過,“現(xiàn)在可以開始問案了吧?” 沈茂笑瞇瞇的從金邑宴身側(cè)走出一步,對著蘇尚冠道:“國公爺,那本官這便開始問案了?” “嗯?!碧K尚冠淡淡應(yīng)了一聲,坐回了座椅之上,然后他抬頭看了一眼怯生生的蘇妗,有些生疏的安慰道:“帳篷里都是自家人,沈大人也算是你堂叔,不必害怕,知道什么盡管說,定是不會冤枉你的?!?/br> 慶國公府也算是簪纓世家,世代貴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不肯給外頭知道的,便請了這管案的沈茂來臘獵處相商,側(cè)面也減少了對蘇妗閨譽的損害。 蘇尚冠習慣性的擺著一張臉,蘇妗聽完他的話,雖然害怕,卻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 蘇嬌站在蘇妗一側(cè),翹著腿,安撫的拍了拍蘇妗的手背,將她往沈茂的方向推了推,然后突然道:“不知沈大人可有聽過一句話?” “哦?還請五姑娘賜教?”沈茂像模像樣的做了一個揖,圓滾滾的肚子抵在前面,配上那張笑瞇瞇的臉,讓人感覺十分寬厚。 “古人云,官有貴賤,罰有輕重,理有法,失刑則刑,失死則死。”蘇嬌一邊說著這一番話,一邊仔細觀察著沈茂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他那張臉上依舊是那千篇一律的笑意,完全看不出其它情緒。 這段話的意思是如果審錯了案子,管事的人也是要遭罪責的,蘇嬌說這段話的意思,也就是想提醒沈茂,不要徇私枉法,畢竟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是對是錯,總有一天會明了的,也從側(cè)面明明白白的對沈茂表示了自己決定支持蘇妗的立場,其實如果是原來的時候,她這個嫡女是個不受寵的,但是如今有了蘇尚冠的袒護,蘇嬌說的這些話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雖然她這堂叔看上去還算好相與,但畢竟官場浸,yin久了,難免粘上一點不正之風,她可不能拿蘇妗冒險。 “五姑娘放心,沈某雖然沒辦過什么大案,但是小案辦過不少,從沒出過錯?!?/br> “堂叔既然如此說,那我便將妗兒交給堂叔了?!碧K嬌一口一個堂叔,音媚人軟,討好意味十分明顯。 金邑宴歪著身子坐在首座,嘴角輕勾,眸色深沉的看著蘇嬌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手里的檀香珠子又轉(zhuǎn)過了一圈。 貓兒原來還有利爪呢。 第31章 撩妻記(一) 說是審問,沈茂的態(tài)度卻是十分溫和,一點也沒有官架子。 “六姑娘,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小樹林里的雪地里呢?”沈茂的聲音溫和有禮帶著笑意,看向蘇妗的眼神也是淺淡而溫和。 “我,我……”蘇妗支吾了半天,在蘇嬌鼓勵的眼神之中,才慢吞吞道:“那胡,胡老爺昨天晚上拽著我的手,把,把我拖過去的,說,說什么,說好的人怎么可以反悔,交了東西就應(yīng)該給人……然后,然后他就開始扯……扯我的衣裳……”蘇妗的聲音越說越低,大大的眼中開始凝聚起淚水。 沈茂沉吟一聲,“然后呢?” 蘇妗眨了眨眼,豆大的淚水落了下來,打在她臟污的小棉襖上,“然后就來了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把,把那個,那個胡老爺給,給……” 蘇妗磕磕絆絆的講不出來,沈茂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金邑宴,接著蘇妗的話道:“給殺了?” “嗯……” 沈茂皺眉,視線落到蘇妗身上的小襖上,“你這小襖是昨日穿的那件嗎?” “不,不是,是婆子給我換的?!碧K妗抹了一把眼淚,怯怯道,“說,說我以前衣裳雖然破了,但還,還能賣幾個錢……” “哼。”蘇尚冠聽罷,重重哼了一聲,胡氏臉色慘白的往后挪了挪。 蘇嬌聽罷,不禁暗自咬牙,她就說這件襖子看上去不對勁,那婆子竟然還貪得無厭到這種程度! 沈茂看了一眼蘇尚冠,繼續(xù)問道:“六姑娘可還記得那黑衣人的模樣?” 蘇妗搖搖頭道:“太,太黑了,還蒙著面……” “那,那看來這兇手便是那黑衣人了?”胡氏顫巍巍的站出來,看了一眼蘇妗插嘴道。 沈茂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思索片刻后,從官服的寬袖之中取出一個帶著血的匕首套子,“六姑娘,你可認得這匕首套子?”那匕首套子狀似月牙,上綴七彩寶珠和金器花紋,看上去華貴無比,但可惜的是已經(jīng)被血染的已經(jīng)失了原色,但是可以從它看出精致繁復的紋路看出,這匕首必非凡品,不過是在蘇妗的帳篷之中找到的。 蘇妗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然后搖了搖腦袋,一臉的迷茫。 沈茂見狀,又從寬袖之中掏出了另一件東西,那是一把缺了套子的匕首,長約一尺二寸,看上去像是以鐵而制,奇怪的是中間有一段方形握手,上纏綢帶,與鋒刃相對的另一邊是比剛才那匕首套子一般無二的模樣,七彩寶珠綴綴發(fā)亮,卻依舊被鮮血所染。 蘇嬌看著那匕首皺了皺眉,突然起身,對著沈茂道:“堂叔,這匕首和套子可否借我一觀?” “當然?!蹦巧蛎矝]有猶豫,直接便將手里的東西遞到了蘇嬌的手上。 蘇嬌墊著白帕子,先細細的撫了一遍這匕首,然后突然一使巧力,將匕首上另一邊綴著寶珠的尖頭給拔了下來。 只見那尖頭被拔下之后,露出里面小小的一截鋒刃,比之另一頭的短小許多,但是看著卻更為鋒利堅韌。 “噢?下官倒是沒想到這還是一柄雙刃匕首。”沈茂挑了挑眉,眼中閃出幾分訝異。 “堂叔有所不知,這這匕首名喚梅花匕,精鐵所制,兩端帶有尖刀,當中作握手,握手處有一月牙形狀護手刃,以全身如梅花而得名?!碧K嬌慢條斯理的將這番話說完,然后突然將目光投向站在那處的胡氏道:“三叔母,如果嬌兒沒有記錯的話,這梅花匕,可是您的陪嫁物?” 胡氏聽到蘇嬌的話,嚇得臉色一白,急忙擺手道:“嬌兒可不敢胡言,我的陪嫁物之中哪有什么梅花匕?”其實胡氏的陪嫁物中確是有這么一件東西,不過早些時候就丟了,她原本也是沒有在意,不過前些日子在自家鋪子里看到這匕首覺得面熟便隨手拿了,哪里知道是這么名貴的東西。 看到胡氏驚慌失措的表情,蘇嬌輕輕一笑道:“三叔母不要見怪,嬌兒最近這記性不好,你看我,這梅花匕明明是天下第一莊的東西,怎么反倒是記成三叔母的陪嫁物了?!?/br> 這梅花匕天下兵器譜上排名前幾,但是卻鮮少有人知曉,它其實是一對,近戰(zhàn)之時左右手各執(zhí)一匕,一用來防御,一用來進攻。 “那是那是,嬌兒可不敢胡言,這人命關(guān)天的東西……”胡氏偷眼看了看站在身側(cè)面無表情的蘇三,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 沈茂笑瞇瞇的看了一眼胡氏驚慌失措的樣子,轉(zhuǎn)頭看向蘇嬌道:“不知這天下第一莊……” 蘇嬌掩嘴輕笑,上挑的眉眼嬌嬌俏俏的看向沈茂,“堂叔,這查案是您審刑院的事情,怎么反倒問起我這深閨女子來了?” 沈茂一愣,繼而笑道:“是下官逾越了?!闭f罷,沈茂從蘇嬌手中接過那匕首,轉(zhuǎn)身收進寬袖之中。 “沈大人,本王這茶都快喝完了。”金邑宴半瞇著眸子坐在首座上,神情慵懶,配上那張俊美的容顏,看著毫無攻擊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忽略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