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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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蘇嬌剛剛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那吊睛白虎舔著一張毛臉,直接伸出厚重的大舌在她嬌嫩的臉蛋上逡巡了一圈。 蘇嬌忍著那白虎口中散發(fā)出來的惡臭,感覺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都是口水,但是奈何自己卻早已被嚇得渾身僵硬,連動根手指都害怕,只好結結巴巴的朝身側的金邑宴求救,“表……表哥……救……我……” 聽著蘇嬌打結的聲音,金邑宴心情頗好的伸手將蘇嬌手中的腰帶慢條斯理的抽了出來,然后修長白皙的手指一下翻轉(zhuǎn),那腰帶便又緊緊的系到了腰上,那寬邊的腰帶尾被掖于腰后,更襯得金邑宴身形修長,寬肩窄腰。 “表哥……”蘇嬌顫顫巍巍的又叫了一聲,纖細的身子被那吊睛白虎按在身下,就好似玩具一樣的被那白虎的爪子撥弄來又撥弄去。 艱難的伸出一只手拽住金邑宴的褲腳,蘇嬌咬緊牙關,整個人囫圇一鉆,便貼著金邑宴的褲腳鉆到了金邑宴的身后,總算是將那白虎給隔了開來。 金邑宴站立在原地,身形未動,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竟然也蕩出清淺的笑意,“表妹何時與那書中韓信一般,還養(yǎng)成了……喜愛鉆男人垮,下的毛???” 蘇嬌聽到金邑宴的話,剛剛滑到喉嚨口的話便怎么也說不出來了,只眼呆呆的看著面前寬闊的背影,揪著金邑宴褲腳的手越發(fā)緊了幾分。 “表妹可別再用力了,不然本王這垮,下剛讓你鉆了,褲子也得被你扒了……”金邑宴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輕佻的笑意,他伸手將蘇嬌雪地上扶起來,看著她那一臉的狼狽模樣,溫柔憐惜道:“表妹年歲都這般大了,怎的還像個幼童一般把自己弄的像個泥猴似得呢?” 蘇嬌被氣得發(fā)抖,差點怒吼,你剛剛不還親個泥猴親的起勁! 但是好在她看了一眼那圍著自己打轉(zhuǎn)的白虎,努力的壓制住了自己心內(nèi)的憤怒之情。 柔軟的帕子觸到蘇嬌的臉上,細細擦拭著她那黏糊糊的臉。 蘇嬌努力眨了眨眼,看著面前低頭仔細擦拭自己臉頰的金邑宴,那因為微微低頭而陡然柔和了的眉眼,朦朧的月光傾瀉而下,在那俊朗的面容上顯出一層氤氳之氣,更襯得他那張臉愈發(fā)好看了幾分。 蘇嬌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到金邑宴那破著一個口子的唇角,突然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泛紅,但反應過來之后,她的杏眼之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她,她剛才想了什么? 她竟然覺得面前這個羅剎惡鬼長的很好看? 蘇嬌的身子猛地向后踩了一大步,金邑宴那原本在蘇嬌面上的帕子便脫離了開去。 “表妹這是做什么?”手里擒著那帕子,金邑宴眉目微挑。 蘇嬌咽了咽口水,伸手將金邑宴手中的帕子恭恭敬敬的接了過來,嘴角勉強的扯出一抹笑道:“怕,怕表哥勞累,還是,還是我自己來吧……” 金邑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低頭撫了撫那白虎的腦袋,“確實,總是彎著腰也是挺勞累。” 蘇嬌拿著帕子的手一僵,她低頭看了看金邑宴手下一臉享受的白虎,又比了比自己的身高。 呵呵,這畜生哪里比她高了? 似乎接受到了蘇嬌鄙夷的視線,白虎陡然聳了聳身子,然后猛然一躍,半立起來比蘇嬌高了許多的身子直接又將蘇嬌撲倒在了地上。 “看來虎斑很喜歡表妹呢?!笨粗换邏涸谏硐掠峙艘荒樋谒奶K嬌,金邑宴伸手拿出寬袖之中的檀香珠子,慢條斯理的套在了手上。 天色愈發(fā)的暗沉下來,樹林深處本應發(fā)出獵獸的嘶啞吼叫,但是此刻卻是安靜的太過祥和,金邑宴抬頭看了看天色,嘴角微微勾起,嗯,是時候收網(wǎng)了。 蘇嬌雖然看出這吊睛白虎對她沒有惡意,但是任誰身上撲著那么大一只老虎還對著她猛流口水難免都會心生恐懼。 蘇嬌努力的揚起腦袋,從那白虎的身下掙扎出來,剛剛站穩(wěn)一個屁股墩子又坐了下去。 “嘖,表妹還真是麻煩。” 低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揉著腳踝的蘇嬌,金邑宴慢慢的蹲下身子,干凈白皙的手掌托住蘇嬌的站著污泥和雪漬的腳踝,一用力,就將那浸滿了雪水的棉繡鞋給脫了下來。 握在手里的腳小巧白皙,腳尖粉嫩嫩的帶著緋色,在冷風中微微瑟瑟發(fā)抖,但最明顯的是那纖細腳踝處一塊紅腫扭傷,因為這冰冷的天氣,傷口邊緣甚至還被凍成了猙獰的紫色腫塊。 “真難看。”戳了戳蘇嬌腳踝上的傷口,金邑宴兩指捏住她的腳骨輕輕的動了動,然后滿意的聽到了蘇嬌輕輕淺淺帶著壓抑的驚呼聲。 “表妹可怕疼?” 蘇嬌瞪圓了一雙眼,看著那讓人看了一眼便感覺十分害怕的傷口,用力的點了點頭道:“表,表哥不必費時來管我了,這種小傷讓那些公府里頭吃干飯的大夫來就行了?!?/br> “既然表妹心疼本王,那本王便也不費這個事了……只是……” 不等蘇嬌點頭將腳收回去,她卻突然感覺一只溫熱的手掌順著那小腿慢慢摩挲著上移,甚至還有越來越上的趨勢…… “表妹這腿生的也是不錯……” “??!”蘇嬌用力的將那移到自己腿,間的手揮開,腳下一動,便聽到一陣清脆的“咔嚓”聲,痛的她一下眼淚便出來了。 金邑宴低頭看了看被蘇嬌捂住的腳踝,語氣中帶上了一點揶揄意味,“表妹當真是厲害,自己便能把腿骨給正過來了。”說著,又抽出一帕細細的擦拭了一遍自己的手掌。 蘇嬌痛的整個人都有些打顫,這時候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聽那金邑宴語氣略帶驚訝道:“表妹,你怎么把岳父大人坐屁股下面了?嘖嘖……” 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這才反應過來往下一看,卻見她的身下哪有什么人,只有一些干枯的枯枝敗葉混雜著白雪被蘇嬌坐出了一個小坑,而那慶國公蘇尚冠則整個人靠在不遠處的一棵古木之下,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嬌兒?”看到蘇嬌,那慶國公一愣,然后才像是又想起什么事似得道:“那白虎呢?” 白虎?蘇嬌扭頭往身后一下,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后除了漫無邊際的幽深樹林,早已空無一人,甚至連那白虎也不知去向。 蘇尚冠慢慢的從地上撐起身子,他低頭看了看蘇嬌的狼狽模樣,腳踝紅腫不堪,發(fā)髻散亂,衣裳上滿滿都是雪水和汗水,干巴巴的黏著,此刻仰頭看著他的模樣,可憐又懵懂。 “你,是出來尋為父的嗎?”蘇尚冠沉默了半響,突然道。 蘇嬌怔楞了片刻,然后慢慢的垂下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頭。 頭頂傳來一聲輕嘆,蘇尚冠伸手將蘇嬌從地上扶起,然后又將那繡鞋重新給她穿好,聲音有些生澀道:“辛苦你了?!闭f罷,他握著蘇嬌手臂的微微一動,繼續(xù)道:“天黑路滑,為父背著你走吧。” 蘇嬌輕輕掙開了蘇尚冠扶著她的手,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蘇尚冠看了蘇嬌一眼,這個游刃有余馳騁于朝堂之中的大人物,此刻對于面前這個嬌軟的女孩卻是有點無措,“為父……” 不等蘇尚冠說話,不遠處的樹林之中傳來一陣又一陣高昂的呼喊聲,隨之慢慢逼近的是光亮溫暖的火把。 蘇嬌抬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舉著火把走在最前面的蘇灝,身形纖瘦,卻面容清俊,一如那時嘆息著將她輕柔的從那被燒毀的面目全非的閨房之中抱出來的模樣,雖然那個時候的她,也如那閨房一般,早已變的面目全非。 “大哥!我們在這里!”蘇嬌高聲叫喊了一句,然后提著裙擺,一瘸一拐的也不管旁人的視線,直接便撲進了蘇灝的懷里。 蘇灝被蘇嬌猛地一撲,纖瘦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才穩(wěn)住,他低頭看了看蘇嬌那帶著小小發(fā)旋的頭頂,忍不住的輕輕勾起了嘴角。 還真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灝兒。”慶國公從蘇嬌身后走出,他看了一眼膩在蘇灝懷里的蘇嬌,心下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那張臉卻始終冷硬如鐵,絲毫不見半分情緒。 “父親?!碧K灝一邊攬著蘇嬌,一邊朝蘇尚冠行禮。 “嗯?!碧K尚冠淡淡應了一聲道:“嬌兒的腿扭傷了,你背著她走吧?!?/br> “是。”蘇灝點了點頭,伸手將蘇嬌背到了背上。 蘇嬌趴在蘇灝的背上,一雙藕臂晃晃悠悠的勾住他的脖頸,腦子里面胡亂的想著她這大哥雖然看著瘦,但是沒想到背上還是挺舒服的嘛。 目光不經(jīng)意的落到與蘇尚冠走在一處的蘇瑾身上,蘇嬌看著她寬袖之中隱隱顯出一根小皮鞭模樣的弧度,不禁嘲諷的勾起了唇角。 臉色還真是難看。 也算是那金邑宴欺負恐嚇了她那么久,總歸做了一件好事。 “五meimei莫動了,你太重,我要背不動了?!?/br> 蘇嬌:…… 第29章 美人執(zhí)(捉蟲) “姑娘,這是今日里那敬懷王獵到的鹿rou,公爺吩咐那頭給您也送了一份呢?!毙阒樾Σ[瞇的將手里精致燒烤過的鹿rou端過來,“奴婢剛才還假意問了那送鹿rou的,發(fā)現(xiàn)慶國公府里頭的小姐少爺里面,也就只有您一個有呢。” 蘇嬌看了一眼那鹿rou,表皮被煎烤的松脆香軟,上面撒著調(diào)味的粉末,蒸騰的熱氣在燒著暖爐的帳篷之中還清晰可見,更不用說那勾人饞蟲的香味了。 蘇嬌從美人榻上起身,伸手指揮著秀珠將那鹿rou放在了身側的小機上。 折騰了許久還未進食一點食物盡被人啃著吃了半響的蘇嬌用力咽了咽口水,她伸出掩在毛毯之中的右手,卻突然想到小指上那一個又深又顯眼的咬痕,便立馬又縮了回去,改用左手去拿那筷子。 “姑娘,您怎么用上左手了?”秀珠轉(zhuǎn)身去給蘇嬌倒了一杯溫奶,轉(zhuǎn)頭就看到蘇嬌頗有些吃力的用左手夾著盤子里面的鹿rou。 “據(jù)說用左手的人心智較高?!碧K嬌吃著爽滑松軟的鹿rou有些敷衍道。 “哦?真的嗎?那奴婢也去試試?!毙阒槁犃T蘇嬌的話,卻是信以為真,轉(zhuǎn)身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著一邊掀開氈子出了帳篷。 秀錦端著吃食與秀珠擦肩而過,她看了一眼秀珠,無聲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進了帳篷。 “姑娘,廚房的肖大娘自己腌制了一些盤椒鳳爪和雀舌,奴婢們吃著都不錯,臘獵怕您煩悶,特意給您帶了一些過來?!?/br> 蘇嬌夾著鹿rou的手一頓,視線落到那被腌制的晶瑩剔透幾乎與白雪一般的盤椒鳳爪和小小巧巧顏色鮮艷欲滴的被放置在一白瓷小碟中的雀舌上,禁不住的感覺自己舌頭上被嘶啞過的傷口和小指上的咬痕愈發(fā)疼痛了幾分,趕緊讓秀錦端著那兩樣東西去了帳篷外間。 秀錦雖然疑惑于蘇嬌過大的反應,但是卻也沒有多問,端著東西便轉(zhuǎn)身走出了內(nèi)室。 蘇嬌吃完一盤鹿rou,總算是感覺自己的腹中有些飽意,剛剛想躺倒在美人榻上,卻是突然想起蘇妗還被關在帳篷里面這件事情,趕緊瘸著一只被大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腳下了美人榻,由秀錦攙扶著去了慶國公的帳篷處。 慶國公的帳篷里面很熱鬧,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幾乎都到齊了,甚至于那敬懷王也捻著他手里的檀香珠子坐在了帳篷的主位處,所以當蘇嬌走進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敬懷王。 “嬌兒,你怎么過來了?”胡氏看到一瘸一拐走進來的蘇嬌,面上的僵硬表情一閃即逝,嘴角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她。 蘇嬌毫不客氣的坐到了胡氏的位置上,然后杏眼一掃,沒有發(fā)現(xiàn)蘇妗的身影,卻是發(fā)現(xiàn)帳篷之中多了一個穿著官服的人,長得圓頭垂耳的彌勒佛模樣,正站在敬懷王身側笑瞇瞇的說話,那隨著他的說話時的動作而微微晃動的肥碩身子有種說不出的喜感。 “繼續(xù)。”懶懶掃了一眼蘇嬌,金邑宴端起身側的茶碗喝了一口,卻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看到金邑宴唇角那明顯的牙印,蘇嬌扭過腦袋略微有些尷尬的也端起了手邊的茶碗,卻聽身側的蘇瑾奇怪道:“五meimei這是怎么了,怎么用左手執(zhí)茶?” 蘇嬌掩在寬袖之中的右手動了動,將小指蜷縮起來蓋在袖子里,然后慢條斯理的掀開了茶碗的蓋子輕輕漾了一圈道:“二jiejie管的也太寬了。” 蘇瑾被蘇嬌的話一噎,面色有些難看。 “瑾兒你也是,嬌兒做事自有道理,你多問什么呢?”胡氏伸手拍了拍蘇瑾的手背狀似埋怨蘇瑾多嘴道。 蘇瑾委屈的皺了皺懂?。骸拔疫@也是關心五meimei啊……” 蘇瑾這話一出,再加上蘇嬌剛才那不算好的態(tài)度,一下便讓人覺得她驕橫蠻縱,將人家對她的關心之意視如敝履。 蘇三穿著一襲儒衫,風姿卓越的站在慶國公身側,看到胡氏對自己使的眼色,腳步微微上前,又加了一把火,“瑾兒,你是做jiejie的,不可如此任性?!碧K瑾癟著嘴垂下了腦袋低低的應了一聲,一副委屈模樣。 蘇嬌輕笑一聲,還未說話,卻見那慶國公竟然突然開了口道:“嬌兒,坐到父親這邊來?!?/br> 慶國公此話一出,帳篷之中各人的表情又有了明顯的變化。 因為畢竟慶國公府之中做主的還是慶國公,這蘇嬌是慶國公的嫡出女兒,蘇瑾雖然也是嫡女,不過是三房蘇三的女兒,怎么也是比不上蘇嬌的。 而慶國公這一聲雖然簡短,但是明眼人都可看出他對蘇嬌的袒護之意。 她蘇嬌是他慶國公的女兒,就算是嬌蠻任性那又如何! 但是這帳篷之中大多是知曉一些慶國公府之中情景的,這蘇嬌從小便不是特別受寵,雖然是錦衣玉食的嬌養(yǎng)著長大的,但是老太太偏疼三房,那許氏也從小便因她是女子而不喜,更甚者是自從那許氏懷了胎之后,對蘇嬌的關注更是連一星半點都不剩了。 眾人看著蘇嬌在秀錦的攙扶下,慢慢的坐到了慶國公的身側,那張原本便嬌媚的面容在此刻竟然出色的幾乎讓人失神,他們隱隱感覺,這慶國公府的風向,怕是要變了…… 蘇嬌坐在慶國公身側,一丈遠處便是那懶洋洋躺在紅木椅上的金邑宴,中間隔著那個長相憨福彌勒模樣的官員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這是審刑院的沈茂沈大人,專門負責你胡伯伯的案子。”頓了頓,蘇尚冠繼續(xù)道:“算起來,沈大人是你的堂叔,你也就不必避嫌了?!弊⒁獾缴蛎催^來的視線,蘇尚冠開口向蘇嬌道。 “堂叔,我腿腳不便,便不行禮了?!碧K嬌看著沈茂微微一笑,嬌美而矜持。 沈茂看著蘇嬌那張魅惑人心的面容,那張笑瞇瞇的臉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只笑呵呵的答道:“十多年不見,當初朝著堂叔叫胖和尚的小泥娃子竟然已經(jīng)長那么大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