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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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嬌淡淡應(yīng)了一聲,帶著秀錦往后園子里面去。 后園子里人數(shù)頗多,除了敬懷王,大房,二房和三房的人幾乎都到了,還有一些旁支嫡庶的姑娘,打扮的顏色鮮艷的聚在一處,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蘇嬌攏了攏身上的大毛衣服,看到站在敬懷王身側(cè)一臉端莊溫婉模樣的蘇瑾,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但不過轉(zhuǎn)瞬,她一對上那敬懷王陰翳的目光,便立馬受驚似得低下了腦袋。 畫舫停在水面上,上下兩層,不是很大,但是看著十分精致,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船,蘇嬌落在后面,看到那敬懷王進(jìn)了一層的船艙,才帶著秀錦上了畫舫的二層。 畫舫里面燒著暖爐,新鮮的點心果脯都備制著,蘇嬌脫了身上的大毛衣服,透過半開的窗欞看到了下層畫舫處的情況。 蘇灝,蘇楠,蘇駒三人圍船而立,身側(cè)站著一身墨青色常服的金邑宴,蘇駒年紀(jì)小,圍在金邑宴身邊,小心翼翼的也不知說些什么,只是那金邑宴靠在畫舫圍欄處,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漆黑的眸色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面,漾起一陣暗波。 畫舫慢慢的使出慶國公府,游入外間河流,蘇嬌站在臨窗處,看著外面的燈光艷艷,人聲語語,心下不禁澀然。 縱容她享盡天下榮華富貴,受盡萬人榮羨,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只籠中雀,池中魚罷了。 “姑娘?”秀錦手里托著一只粉蓮河燈,行至蘇嬌身后,看到她面上那抹明顯的哀愁,心中一緊,眼中顯出幾分擔(dān)憂。 “怎么了?”蘇嬌回神,纖細(xì)的身子靠在窗邊,寬大的袖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下滑,雪白的皓腕隨之隱現(xiàn)。 “二姑娘先前準(zhǔn)備了一些河燈,剛才托人送了來,說等一下畫舫靠岸,請姑娘一起去放河燈。”說著,秀錦對著蘇嬌的方向托了托手上的河燈,那河燈紙疊而成,簇成蓮花形狀,上著朱色,看上去栩栩如生。 蘇嬌伸手接過那河燈,素白的指尖點上中心的一點紅燭,溫軟細(xì)膩,帶著淡香。 “六meimei今日怎么沒來?” 聽到蘇嬌的話,秀錦微微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道:“六姑娘昨日里貪吃,把奴婢送去的糯米糕都給吃了,今日里身子難受,正躺在床上喝著苦藥呢?!?/br> “這小妮子…”蘇嬌好笑的搖了搖頭,正欲說話,卻是猛然感覺到畫舫一陣激烈的搖晃,角落處的纏枝白瓷花瓶轟然倒地,碎片崩裂。 蘇嬌身子不穩(wěn),撞上身后的窗口,手上河燈掉落,混在滾了一地的瓜茶果脯碎瓷之中。 秀錦努力的穩(wěn)住身子去扶蘇嬌,卻不想反而兩人相撞,雙雙跌倒在了地上。 “姑娘…” “我沒事?!?/br> 好在蘇嬌的身上穿著厚重的襖子和大毛衣裳,身下細(xì)碎的瓷瓶才沒有傷到她。 秀錦后怕的扶起地上的蘇嬌,兩人靠在角落處,等著畫舫的震蕩過去。 于波之后,畫舫的震蕩漸漸停歇,秀錦撐著身子扶起地上的蘇嬌,抬眼看了看滿室的雜亂,聲音有些慌亂:“這是怎么了?” “出去看看。”蘇嬌抿了抿唇,率先撩開了面前的毛氈子。 第11章 美人肌 順著畫舫的樓梯走下,蘇嬌行至下一層,看到畫舫上幾乎所有的人都聚在了船頭,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其中只見一人鶴立雞群的站在人群中央,面色暗沉。 “姑娘,我們的畫舫被撞了,這會子進(jìn)了水,怕是待不住了。”秀珠正急著往上層去,正巧撞到蘇嬌,便急切切的道。 蘇嬌順著秀珠的話,視線落到畫舫船頭,只見那木質(zhì)船頭被撞出了一個大洞,河水緩緩灌入,傾斜了船體,船工慌張的補(bǔ)救,畫舫后面的小船陸續(xù)上前,接了畫舫上的人往下去。 “姑娘快些過去吧,上了小船便好了?!毙沐\和秀珠站在蘇嬌兩側(cè),聲音有些焦急。 “等一會兒…”蘇嬌抬眸看了看不遠(yuǎn)處急嚷嚷的一堆人,細(xì)致的眉頭微微皺起。 船頭的人除了幾個身形鎮(zhèn)定的,其余的都擠擠擁擁的往小船上去,那小船不大,載了五六個人便再裝不下,剩下的便只能等下一條小船了。 船頭的窟窿愈發(fā)大了,水量漸漸深了起來,船身傾斜的愈發(fā)大了,蘇嬌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繡鞋上被浸了一層薄薄的水漬。 “五meimei,快些過來吧?!碧K瑾站在金邑宴身側(cè),看到不遠(yuǎn)處的蘇嬌,趕緊對著她招了招手道。 蘇嬌皺了皺眉,帶著秀錦和秀珠一同走了過去。 船頭的水很大,蘇嬌的繡鞋徹底濕了,裙擺處也粘上了濕意。 除了蘇嬌和她身后的秀錦秀珠,船頭還站著三個人,蘇嬌的視線在捻著佛珠一臉平靜無波神色的金邑宴上略過,又看了一眼蘇瑾,最后落到蘇灝的身上。 “大哥,這船是怎么了?” “轉(zhuǎn)彎的時候和同行的船只撞上了?!碧K灝依舊是一身緞青色儒衫,說話的時候眉目微微皺起,面容清冷。 “王爺,快些上船吧!”畫舫下的小船上傳來人聲,蘇嬌向下看去,只見最后一只小船停在那里,飄飄蕩蕩的,被突然湍急起來的河水沖的有些歪斜。 金邑宴依舊站立在那處,身形挺拔,威風(fēng)俊朗,好似身下不是湍急的流水,而是花姿百放的后園子。 “王爺,上船吧。”蘇瑾的裙擺濕了一角,她一邊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形象,一邊聲音溫婉的勸著身側(cè)的金邑宴,面容柔和,眼神清麗。 金邑宴沒有動,他的目光穿過層層阻礙,落到蘇嬌的臉上,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船頭愈發(fā)的傾斜了幾分,蘇嬌素白的手指用力的抓住身側(cè)的欄桿,冰冷的河水浸濕了她的羅襪和裙擺,甚至她腰間的綬帶都被打濕了。 “五meimei?”蘇灝朝著不遠(yuǎn)處的蘇嬌伸出了手。 蘇嬌應(yīng)了一聲,秀錦和秀珠一人扶住蘇嬌的一邊胳膊,帶著她往前去。 但是等蘇嬌走到蘇灝不遠(yuǎn)處的時候,蘇灝看了一眼金邑宴,卻是突然轉(zhuǎn)身對著站在金邑宴身側(cè)的蘇瑾道:“二meimei,我?guī)阆氯?。?/br> 蘇瑾聽到蘇灝的話,也是一愣,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蘇嬌,又看了一眼金邑宴,腳下的水已經(jīng)蔓延到了膝蓋處,但是一咬牙,她還是撐著身子站在船頭,倔強(qiáng)的看著金邑宴,臉色有些蒼白。 這般明顯的情意,連外邊人都看的分明,蘇瑾就不信那敬懷王真的坐懷不亂,對溫香軟玉的投懷送抱不屑一顧。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那敬懷王就真的好像眼中一點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兀自捻著手上的檀香珠子,神情莫名。 蘇嬌動了動幾乎被水淹沒的膝蓋,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快要走不動了,她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再不管這些人的什么心思,只悶著頭帶著秀珠和秀錦往前去。 蘇嬌略過金邑宴身側(cè),大大的杏眼有些惶然的看了一眼那濕了下擺的男人,然后提著裙擺上了小船,秀錦和秀珠也跟了上去,小小的船只一下便幾乎滿當(dāng)了,除了撐船的,現(xiàn)在船上已經(jīng)有四個人了。 船頭還站著三個人,蘇瑾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些焦躁了,她咬了咬唇,道:“王爺,上船吧。” 船身越發(fā)的傾斜,船頭幾乎都淹上了水,金邑宴卻依舊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即便那水已經(jīng)漫上他的膝蓋。 小船最多只能裝六個人,如果蘇瑾和金邑宴上了船,那蘇灝便只能泅水回岸上去了。 初冬的水,早就已經(jīng)帶上了寒意,即便是身體強(qiáng)壯的人,大概也抗不太住,更不用說是蘇灝這種文弱書生了。 “你們上去。”過了片刻,金邑宴才緩緩的吐出這四個字。 蘇灝頓了頓,扭頭強(qiáng)硬的拉過眼中帶淚的蘇瑾,上了小船。 小船微微晃動了片刻,小船上已經(jīng)有了六個人,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脑傺b不下。 “王爺,下來擠一下吧?!碧K瑾抬頭朝著船頭的金邑宴說著話,卻是發(fā)現(xiàn)小船突兀一陣激蕩,那撐著船的人不知何時手里拿上了一柄利劍,腳下用力一蹬便直沖金邑宴的方向去了。 那人力氣極大,小船受不住突然的顛簸,朝側(cè)翻去。 “啊…” “姑娘…” “撲通…” 一陣混亂的落水聲之后,五人紛紛進(jìn)了水中。 蘇嬌會一點泅水,但是奈何那河水太冷,她身上的衣裳穿的又多,飄漂浮浮掙扎了許久又被雙手亂揮的蘇瑾給一巴掌拍了下去。 去你大爺?shù)奶K瑾!被冰冷的河水重新包裹住的蘇嬌,此刻內(nèi)心只反應(yīng)出這句話。 蘇灝看到蘇嬌漸漸下沉的身影,伸出的手剛剛碰到那衣角,便被蘇瑾一下抱住了身子,那片衣角也順著指尖隨著流水滑落。 河面上一片混亂,三四個手持長劍的撐船人騰空出現(xiàn),直指金邑宴。 金邑宴面色不變,赤手空拳的對上那幾個人,面容沉靜,神情冷峻。 河面上的小船翻了許多艘,慶國公府的嫡女庶子和那些旁支嫡庶,除了一些上岸的,都落了水,慶國公府帶過來的護(hù)衛(wèi)都紛紛下水救援,還有一部分持劍上了進(jìn)水的畫舫,支援被刺殺的敬懷王。 一身常服的金邑宴,身上沾著濕漉漉的水,與黑衣人打斗之間,帶起一陣水風(fēng),飛起的身姿猶如游龍一般,靈活而有力。 畫舫上圍上一群穿著慶國公府護(hù)衛(wèi)隊服裝的人,一下便混雜進(jìn)刺殺的人之中。 金邑宴被護(hù)衛(wèi)隊護(hù)在中間,他冷峻的面容上沾著細(xì)碎的水珠,雙手負(fù)于身后,身姿挺拔。 “王爺,小心身后!”身后突兀的傳來一道清晰的喊聲,金邑宴轉(zhuǎn)身看去,還不等他說話,剛才那提醒他小心的護(hù)衛(wèi)手持一柄利劍,突兀的從身后斜來,直戳進(jìn)了他的胸膛。 此時的護(hù)衛(wèi)隊中,也是突兀的竄出幾個偽裝成護(hù)衛(wèi)的刺客,手里的大刀直朝著金邑宴的門面揮去。 金邑宴面色僵硬的伸手握住那利劍,用力的拔了出來,猩紅的血液一下便噴涌而出,浸濕了他的胸口,暗黑的眸子之中,陰沉異常。 水中,蘇嬌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匱乏的很,她努力的擺動著四肢,朝著水面游去,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間纏上了一只手,拽著她纖細(xì)的身子用力往下拖去。 肺中氧氣不足,蘇嬌瞪著一雙迷蒙的眼睛,用力的掰扯著身上的手,卻發(fā)現(xiàn)那手愈發(fā)的箍緊了自己的腰肢,讓她體內(nèi)的最后一點氧氣都消失殆盡。 蘇嬌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全身都酸痛的緊,特別是腰腹處鈍鈍的疼,還有就是感覺自己身上滑膩松快的緊,就好像,就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 “啊…”大大的杏眼睜到最大,蘇嬌低頭看著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因為長時間溺水而沙啞的聲音發(fā)出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吵死了?!鄙韨?cè)傳出一道陰翳的聲音,金邑宴同樣沒有穿上衣,胸口處露出一道猙獰傷口,糾結(jié)的肌rou均勻的分布在身上,皮膚白皙,帶著水漬。 蘇嬌伸手拽住蓋在自己身上的寬袍子,蒼白著小臉不斷往后靠去,直至抵到山洞之中冰冷的石壁。 “呵…”輕笑一聲,金邑宴嘲諷的眼神落到蘇嬌的胸口處,“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再說,該看的都看了,這時候遮有什么用。 蘇嬌的手指緊緊扣著身上的寬袍,一雙杏眼死死的瞪住金邑宴,蒼白的小臉旁邊是一縷一縷糾結(jié)的濕發(fā),更襯得她一張小臉清麗嬌媚的緊。 “我…我的衣服呢?”蘇嬌抖著嘴唇,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不知道?!焙啙嵜髁说娜酉逻@么一句話,金邑宴捂著自己的傷口,慢慢站起了身。 “你…你干什么?”蘇嬌看著漸漸朝自己走過來的金邑宴,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驚恐,纖細(xì)的身子不停的往后挪動,直至后背那凹凸石壁咯的她感覺生疼,才不得不抖著身子停下來抬頭看向那站立在自己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 手里的衣袍越抓越緊,蘇嬌的額角沁出冷汗,光裸的腳踝抵上金邑宴穿著皂角靴的腳,受驚似得立馬縮了回去,纖細(xì)的身子小小的縮成一團(tuán),暗色的寬袍襯出那白皙細(xì)膩的肌膚,在幽暗的山洞透出的月光之中,好似透明的玉石,凝脂水潤。 第12章 美人夫 “我干什么…你不是應(yīng)該知道的嗎?”金邑宴站立在蘇嬌面前,俯視腳邊那個瑟瑟發(fā)抖的小身子,嘴角劃出一道顯而易見的戲謔笑痕。 蘇嬌抬著小巧的下顎,目光所及是那雙挺拔豎直的長腿,濕漉漉的裹在金邑宴的身上,甚至可以透過白色的薄布料看到里面白皙的肌膚和有力的肌rou形狀。 “表,表哥…你,你不要沖動…”蘇嬌身嬌體軟手無寸鐵,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本就黏膩的身上變的更加難受,恨不得將自己縮進(jìn)石壁里面。 “呵…”輕笑一聲,金邑宴彎下身子,高大的身形直接便將蘇嬌纖細(xì)嬌小的身子籠罩住了。 “啊…”看著面前那道高壯的黑影直撲自己而來,蘇嬌身子猛的往后一靠,腦袋磕上那堅硬的山壁,發(fā)出“彭”的一聲,在空蕩的山洞之中清晰可辨。 “嗚…好疼…”蘇嬌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纖細(xì)的手指捂著自己的腦袋,身上蓋著的寬袍滑落下來,露出滑膩白皙的香肩和那若隱若現(xiàn)的微凸弧度。 “哼?!编托σ宦暎鹨匮缟焓謱⑻K嬌身下墊壓著的干樹枝拿了出來,然后走回到了剛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