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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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眸有些迷亂:“我怎么可能讓你受了這么多世的苦呢?” “不知道,也許是我命中注定的吧?!?/br> 這個時候的阿硯想起了寧非所說的宿命,寧非原話說的是“可惜我斗不過你們所謂的宿命”,所以說,寧非其實不是世間人吧。 他來到人間,跟隨自己轉(zhuǎn)世而生,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但是他都斗不過這所謂的宿命。 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命了,活該慘死的命。 至于為什么,寧非或許知道,柴大管家或許也知道,可是他們不會告訴自己的。 “不,我不信命,這不是命?!笔掕I的語氣停頓了下,又繼續(xù)道:“你說的劍神,又是怎么回事?” 當(dāng)時她說這話,他只是當(dāng)她說了一個荒謬的借口,如今卻是隱約有些感覺了。 阿硯想了想措辭,這才道:“是柴大管家說,說你是劍神,說你的劍一旦出鞘,便會讓天下蒼生涂炭,還會克傷人命,當(dāng)然了我也會被克。這輩子即使沒有柴大管家作祟,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會死?!?/br> “你不會死?!笔掕I堅持而固執(zhí)地道:“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死的?!?/br> 阿硯聽他這么說,也就不再堅持了。 畢竟如果真有天命宿命這個東西,并且她命中就該死去的話,蕭鐸是沒辦法阻止的——他自己現(xiàn)在不就身受重傷嗎? “好吧,就算你會保護我好了,可問題重點是,你是個什么神劍,一旦劍出鞘,就會讓天下蒼生受苦受難。依我猜測,現(xiàn)如今的這場動亂,怕就是你惹出來的?!?/br> “就是我惹出來的?!笔掕I淡聲道。 “嗯?”阿硯詫異。 “如果不是我擅離職守,”蕭鐸瞥了她一眼,繼續(xù)道:“棄幾十萬大軍于不顧,怎么會有這場戰(zhàn)亂?” 只這一句,阿硯頓時沒聲了。 要說起來,這場劫難還是她引起的了? 她不該離開蕭鐸,該讓蕭鐸安心? 等等,這邏輯怎么有點問題呢? “算了,依我的能力,還是不要關(guān)心天下蒼生了,我就關(guān)心下我自己的命。反正我和你在一起,小命早晚不保?!?/br> “我會保護你?!?/br> “你自身難保,何談保護我?” “我自身難保也會保護你。” “那你現(xiàn)在去捉幾只山雞給我充饑吧,要不然我就要被你拖累得餓死了?!?/br> “好?!?/br> 說著,蕭鐸起身,咬著牙就要往山里走。 “哎算了我隨口說說——”阿硯是知道他的傷呢,哪能這么逞強。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蕭鐸已經(jīng)直接栽倒在那里了。 “我就說?。 卑⒊幎迥_無奈,趕緊跑過去查看傷口。 ☆、第101章 因為天色黑了,阿硯愣是將蕭鐸背到了一處山洞里,并且用樹枝等擋在山洞前,同時她還取了一些有味道的艾草來點燃了熏著,省的山里的野獸聞到蕭鐸身上的血腥味,就此激發(fā)獸性跑過來要吃人。 忙碌完這些,她再重新檢查了蕭鐸的傷口,知道那傷口并無大礙,他還是長時間無進食導(dǎo)致得身體虛弱。當(dāng)下強打著精神走出山洞,也不敢走遠,只在附近想辦法捉幾只兔子之類的玩意兒來吃,也是她運氣好吧,找了沒多久,就撿到幾只傻掉的雞。 估計這些山雞沒見過人吧,竟沒什么提防之心,就這么被她捉回來了。 阿硯連忙跑到溪水旁洗干凈拔毛,然后放到火上烤。 烤著山雞的時候,她還用水囊取了點新鮮的溪水來喂蕭鐸,蕭鐸卻緊抿著唇不喝,阿硯沒辦法,直接用自己的唇來喂,他才算喝下去。 當(dāng)她的唇觸碰著他的那薄唇時,她越發(fā)感受到了上面的寒涼和干澀。 一時不免有些憐惜,摸了摸那唇,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你便是曾傷我千百次,我也不舍得害你一次呢。” 不過這些話,她是不可能對他說的了,不過是自己對自己說說罷了。 她和他之間,或許是男女之間的愛吧,這個愛固然是牽心動肺的重要,可是在阿硯心里,終究還是希望能活下去。 她想起了小靈兒,那個純真可愛的小姑娘。 如果不是自己和蕭鐸,如果不是這場劫難,她或許父母雙全的吧。 正這么想著,山雞烤好了,外面的皮是酥脆發(fā)黃的,流著油,滴在火堆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光聽這聲音,都能讓人流口水的。 阿硯取了這山雞過來,放到蕭鐸鼻端,讓他嗅,還要低聲在他耳邊道:“烤山雞,新鮮山雞,又酥又脆的山雞,外酥里嫩的山雞?!?/br> 她這么說了一會兒后,蕭鐸果然有了動靜,微微蹙眉,睫毛顫動了下,喉結(jié)那里也跟著可疑地動了。 阿硯又去掐蕭鐸的人中:“醒醒吧,山雞烤好了?!?/br> 蕭鐸被她這么一折騰,便是暈死過去,怕是也得醒來了。 他緩緩睜開眸子,幽深的眸子有一瞬間的迷茫,不過很快便恢復(fù)了往日的沉靜。他擰眉,望著近在咫尺的阿硯:“我為什么是劍?” “嗯?”阿硯有點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他剛醒來,不應(yīng)該是發(fā)一發(fā)呆,然后舔舔嘴唇啃烤山雞嗎? 蕭鐸抬眸凝視著阿硯:“我為什么會是劍神?什么叫劍出鞘?” 這話問的如此直接和一本正經(jīng),像是一件多么嚴(yán)肅的問題。阿硯倒是有點臉紅,她低頭看了眼那烤得流油的山雞,只好誠實地道: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是神劍,反正柴大管家是你的仆人,他說你是神劍,你就是神劍了。所謂的劍出鞘,應(yīng)該就是說你和我行房了。我和你說過的,我們一旦行房,便會讓周圍三里內(nèi)的群劍紛紛出鞘亂舞,這就是異象?!?/br> 蕭鐸的神色有片刻的怔愣,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挑眉問阿硯: “就是說,所謂的劍,其實是我的塵柄,我一旦和你行房,就是塵柄硬起來的時候,那些劍就會出鞘?!?/br> 阿硯聽得越發(fā)臉紅耳赤無可奈何,她想起那幾個侍衛(wèi)討論的“一夜折騰了三次”的事兒,嘆了口氣:“怕是不止如此,我猜那些劍還會跟著你的動作亂動……” 這事兒說出話來真是難以啟齒,她無奈地道:“反正就是很丟人,這輩子你也不要和我行房了!” 要想知道他們房事如何,只需要一把劍而已! 仔細觀摩那把劍,甚至還能知道他和她是用什么姿勢,節(jié)奏如何! 阿硯在這一刻恨不得將天底下的劍全部毀掉。 蕭鐸的目光由幽深變成灼熱,薄唇卻是一動,淡淡地道:“我不信。” 他補充道:“雖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是怎么會有這么離奇的事呢?” 阿硯舉著那烤雞上前:“你信不信那都是以后的事,來,先把這雞吃了。” “不行,我必須搞清楚這件事?!?/br> “你要怎么搞清楚?”阿硯斜眼看他,無語凝噎。 “過來,試一試?!彼Z氣自然得很,仿佛他們要試一試這衣服是否合體。 阿硯頓時惱了,搖頭:“我不試!” 蕭鐸卻陡然一把捉住阿硯的手,沁涼修長的大手擒住阿硯不放:“過來,摸一摸,我要看看?!?/br> 阿硯沒想到他竟然在這么虛弱危險而且聽了那么悲傷驚悚的故事后還能這么不要臉,冷笑一聲:“我不摸!” 蕭鐸黑眸晦暗難辨,凝視著阿硯,淡聲道:“我想讓你摸?!?/br> 阿硯堅持:“這是兇器,這是劍,傷人性命,我不摸!” 蕭鐸低頭審視著阿硯那排斥的模樣,卻是扯唇,問道:“我們做的時候,你不是也很快活嗎,一個勁地喊著喜歡,哭著纏我不放,如今怎么倒是說我那物是兇器?再說了,便是兇器,它也是只對你一個人兇?!?/br> 阿硯搖頭否認(rèn):“不是的,這不光是對我兇,還對天底下人兇!” 蕭鐸聽了,卻是冷笑一聲:“如果我行個房,就能讓天下人為之俯首,那我早已稱霸天下了。” 不過話剛說完,他就頓住了。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在遇到阿硯前,他從來沒對任何女子動心過,以至于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好男風(fēng),或者是有不舉之癥。 沒有她,他想靠著行房稱霸天下看來都是不行的。 他這么細思之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卻是挑眉問道:“我如果是劍神,那你呢?你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 阿硯聳聳肩:“據(jù)說我是一葉殘荷。柴大管家說我是殘花敗柳?!?/br> “胡說八道?!?/br> 蕭鐸自然是不信,他凝神片刻,才緩慢地道:“假如我是一把劍,那一定是一把無鞘的劍,孤冷蕭索,無處可依,而你則是一把劍鞘?!?/br> 他幽深眸子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我是劍,你是劍鞘,我們注定在一起?!?/br> 劍鞘?注定被插一輩子? 阿硯頭疼地捏著那烤雞:“你還是先吃烤□□?!?/br> “也好?!?/br> 蕭鐸確實是餓了,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他只有吃了烤雞才能更有力氣,唯有積蓄了力氣才能讓劍歸鞘。 這烤雞果然味道是極好的,又有阿硯從旁伺候著,將那烤雞撕成條,一口一口地喂了蕭鐸。在蕭鐸吃了幾口后,阿硯又拿過來一旁的山葉果以及清涼的泉水。 蕭鐸咽下美味的烤雞,又就著阿硯的手吃了一口山果,不由得啞聲道:“我喜歡這個?!?/br> “你做的任何飯菜,我都喜歡?!?/br> 阿硯聽到這話,卻是想起一件事,不由得挑眉道:“是啊,我長得和你娘是一模一樣,做的飯菜也是和你一樣一個口味的?!?/br> 蕭鐸點頭,認(rèn)真的神情中有一絲懷念:“是?!?/br> 阿硯從旁細瞅著他,發(fā)現(xiàn)他那張臉真是看不出半分不真誠。 這竟然不是故意逗她玩的…… 阿硯無語地低下頭,看來他根本無法分清楚什么味道的吧。 好不容易伺候蕭鐸吃飽了,阿硯又檢查了他的傷勢,號了脈,喂他吃了點自己采的野山參,這才滿意:“如果能堅持下去,過幾天總會好轉(zhuǎn)的,我們早點歇息吧,好好休息才能恢復(fù)得快。” 誰知道蕭鐸卻是溫飽思□□了,他低首凝視著精心伺候自己的阿硯,眸中卻是復(fù)雜的。 他也算是認(rèn)識阿硯很久了,阿硯總是任性的,對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對自己的一片癡情更是視若無睹,誰曾想如今,竟是溫柔體貼地照料自己。 他默了下后,直接捉住阿硯的手,啞聲道:“試試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