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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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硯想哭:“那我不哆嗦了可以嗎?” 蕭鐸斷然拒絕:“不行?!?/br> 阿硯無語:“為什么?” 蕭鐸冷笑,切齒道:“我冷?!?/br> 阿硯縮在他那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上,感受著他那受了傷后越發(fā)冰冷的身體,無奈地道:“不錯,你這哪里像活人,簡直是像冰人,我這一挨上你,更冷了?!?/br> 蕭鐸揚(yáng)眉:“你嫌棄我?” 阿硯實(shí)誠地點(diǎn)頭:“要聽真話嗎?你不生氣嗎?” “嗯?!?/br> “我是很嫌棄你,從老早就嫌棄你了,以前一直忍著?!?/br> 忍得好辛苦。 這話一出,蕭鐸頓時沒音了。 阿硯見他一直不說話,不免有些擔(dān)憂,抬頭看過去:“你該不會生氣了吧?你答應(yīng)我不生氣的?你不要想殺我,沒有了我,誰給你忙前忙后伺候吃伺候睡?” 阿硯正說著呢,黑暗中,卻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直接摸上了自己的臉頰。 “啊……你做什么?”阿硯驚恐地望著他。 沁涼而不容拒絕地手緊貼著她的臉頰,又順著她的臉頰觸碰到了她的頸子,那頸子本是敏感溫暖之處,如今陡然被冰冷的手觸碰,那頓冰冷頓時讓阿硯打了一個激靈。 “暖手?!笔掕I沒有廢話,只給出這兩個字。 “我不要!”阿硯掙扎。 可惜蕭鐸再是受了傷,病了的老虎也比貓來得猛,幾下子就將她禁錮在那里了,那雙手越發(fā)肆意地汲取著她頸子間的溫暖。 可憐的阿硯本就冷得厲害,未曾想竟然被蕭鐸故意如此這般戲耍。 阿硯羞憤交加:“蕭鐸,我真是好心沒好報(bào),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蕭鐸冷笑:“現(xiàn)在還是覺得我的手冷是嗎?” 阿硯羞恥無奈,倔強(qiáng)地咬牙喊道:“冷,冷死了!” 蕭鐸聽此,眸中顏色加深,猛地俯首下來,棱角分明的剛硬臉龐,也貼上了阿硯細(xì)膩的臉頰,幾乎是壓迫式地緊貼上來。 阿硯眼淚幾乎都要落下來了:“蕭鐸,好冷,你太壞了……” 她恨得咬牙切齒。 他卻得寸進(jìn)尺地我行我素。 又過了片刻,她忽然小腹那里抽疼得厲害,鉆心一般的脹痛,她不由得低叫一聲,幾乎呻出來。 蕭鐸開始還以為她是裝的,后來意識到了不對勁,忙停下手中動作,試探著問:“你……怎么了?” 阿硯無力地趴在那里,流著眼淚道:“我……我來葵水了。” ☆、第78章 一股溫?zé)嶙韵旅嬗砍觯殡S著小腹那里劇烈的抽痛,如果阿硯沒弄錯,她怕是來初潮了。 姑娘家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這么狼狽的情況下,阿硯再次感到自己的運(yùn)氣實(shí)在是不太好。 葵水? 蕭鐸擰眉,不解。 阿硯見他略顯凝滯的動作,便知道他必然是不懂的,當(dāng)下哭笑不得,只好硬著頭皮解釋道:“女子和男子不同,女子自幼年之時,腎中精氣日漸充盛,腎精可化生天葵,這天葵日益月增,待到女子身體初長成時,便每月按時來潮,所以這個為葵水。古人云,室婦十四歲,經(jīng)脈初動,名曰天癸水至,就是說的這個。天葵來時,或身體酸軟無力,或腹痛難忍,這些都是有的?!?/br> 蕭鐸雖然不是女人,也沒聽說過此事,不過好在也是博覽群書的,他細(xì)想了一番,隱約記得自己曾在書中看過,當(dāng)下明白過來:“所以女子初次來葵水,便是說明這個女子已經(jīng)成年,可以生兒育女?” 阿硯點(diǎn)頭:“是?!?/br> 當(dāng)她這么說著的時候,感覺到有更多的濕潤自下面流淌出,她苦笑了下:“所以現(xiàn)在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蕭鐸卻忽而一僵,他……也感覺到了…… 那些濕潤已經(jīng)浸在了他的腿上,黑暗中,他可以嗅到血腥之氣。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阿硯卻痛苦地低叫一聲:“啊……好痛……” 腹部仿佛有一把刀在那里翻絞,她痛得冷汗直流。 蕭鐸皺眉,低聲問:“那該怎么辦?” 阿硯咬著唇哭道:“我需要熱水……熱水暖一暖會好……” 可是這冰天寒地的,哪里來得熱水??! 蕭鐸低頭望著黑暗中痛苦皺眉的阿硯,感受著浸上大腿的濕熱,默了半響后,放開了阿硯,扶著山壁艱難地起身,一拐一瘸地離開了山洞。 剛才她還嫌棄那個懷抱太過冰冷,可是現(xiàn)在阿硯一個人孤零零地趴在干草上,她才發(fā)現(xiàn),再冰冷的胸膛也是男人的胸膛啊!沒有了蕭鐸,她一個人趴在干草上好像更冷了。一時捂著抽痛的小腹,聽著外面山澗里呼嘯的風(fēng)聲,以及遠(yuǎn)處隱約的狼嚎虎嘯,她疲憊地閉上眼睛。 沒想到她這輩子竟然是個痛經(jīng)的命,第一次趕在這個時候也就罷了,還能痛得個死去活來。 難道她這一次不是被殺死,也不是被淹死,更不是說摔死和燒死,卻竟然是被痛經(jīng)活生生折磨而死嗎? 阿硯將臉貼在那干澀冰冷的枯葉上,沮喪地閉上了眼睛。 她就知道,早晚還是個死。 正想著間,外面有腳步聲響起,竟是蕭鐸去而復(fù)返了。 她麻木地道:“我以為你走了。” 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世人視女子經(jīng)事為不潔之物,男子碰上,難免不喜,他偏生又是個有潔癖的,心里還不知道怎么膈應(yīng)呢。 蕭鐸沒有回話。 阿硯只隱約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有火光亮起來,一下子照進(jìn)了這黑暗的壁洞中。 阿硯微驚,費(fèi)力地抬起腦袋,卻見蕭鐸取了枯枝和干草,已經(jīng)用火石擦起了火,此時那小火苗逐漸燒旺了。 “你……” 你明明說是沒有火石的??! 真是個騙子……不過幸好是騙子! 她艱難地?fù)纹鹕眢w,蠕動著向那堆火爬去,她要烤火,她要暖和,她不想這么冰冷地死去。 蕭鐸沒看地上的阿硯,他徑自取了一塊比手掌略大的石頭,放在火里面烤。 阿硯一邊伸出手來烤火,一邊無語:“別人烤個山雞兔子,你怎么烤石頭啊,這能吃嗎?” 蕭鐸將那個烤熱的石頭取出來,用從自己的玄袍上撕下一塊布來,將這個烤熱的石頭包起來。 待到包得嚴(yán)實(shí)了,他將這袍角包石頭放到了阿硯面前。 “這是做什么?” 蕭鐸沒吭聲。 阿硯摸著那溫?zé)岚l(fā)燙的石頭,忽然就明白了。 這是讓她用來暖肚子的? 阿硯抬起頭來看向蕭鐸,卻見蕭鐸抿著薄而好看的唇,剛毅俊美的臉龐在火光映襯下有些泛紅。跳躍的火苗映照在他幽深的眸子里,使那平靜漠然的眸中有了幾分生機(jī)。 她的唇蠕動了下,想說點(diǎn)什么,可是本來應(yīng)該伶牙俐齒的她,竟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微垂下頭,她狠狠地咬了下唇,將那塊發(fā)燙的石頭揣進(jìn)了懷里,放到了柔軟的小腹處,一股溫?zé)岬呐獗阕允^傳入體內(nèi),小腹中原本拉扯著的揪疼漸漸被融化疏導(dǎo)開來,痛意慢慢消散。 她微側(cè)過腦袋,小心翼翼地看向蕭鐸,卻見蕭鐸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幾個山藥蛋子,正放在火里烤著。 火光映襯下,他薄薄的唇依然是緊緊抿著的,眉眼垂下,倒是看著分外安靜,修長勻稱的手捏著一根枯木,輕輕挑著此時正燃燒著的木柴。 如果說之前那個稚嫩到孩子氣的蕭鐸是陌生的,那么現(xiàn)在這個,更是陌生了。 他……竟然好心給自己燒了一塊石頭,在親眼看到自己要?dú)⒘怂蟆?/br> 阿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微垂下眼瞼,她仔細(xì)地回想了這一次遇到蕭鐸的事情,之前不曾看在眼里的事情,如今竟然跟明鏡似的。 雖然他言語間十分鄙夷惡劣,可是至少在大敵來臨前,他沒有扔下自己一個人跑了,甚至看上去,倒像是在護(hù)著自己的。 還有他后背刮擦傷成那樣,定然是雪崩之時從山頭一路滑下才導(dǎo)致的,可是自己除了腰酸背痛,卻并沒有任何傷痕。 為什么?在自己暈死過去后,發(fā)生了什么? 阿硯不敢去想。 她抱著那塊熱燙的石頭,怔怔地盯著那跳躍的火苗,眼前又浮現(xiàn)了蕭鐸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要用石頭砸他的樣子。 他沒生氣,也沒說什么,只是平靜地問自己。 他后來笑了,那么勾唇一笑,實(shí)在是疲倦而無奈。 阿硯嘆了口氣,無奈地閉上眼睛。 其實(shí)以前蕭鐸對她極好的,好得把她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日日夜夜地?fù)е环砰_。 可是那又如何,這些好,她都沒往心里去。 她總覺得那是假的,蕭鐸對她好,其實(shí)并不是對她好,而只是對于自己一個心愛的物事好罷了,這個物事可以是貓是狗,也可以是一個新作的玩具,抑或者一個寵愛的小丫頭。那種興沖沖的喜歡,就如同一個小孩子對待心愛的玩具般。 再說了,蕭鐸所見到的自己,都是假的,是她曲意奉承造出來的假象。他根本不知道真實(shí)的顧硯其實(shí)是個蛇蝎心腸,其實(shí)是可以為了活下去而罔顧一切的,更不知道自己偷偷地害過他多少次。 可是現(xiàn)在呢,他明明知道了,為什么竟然還仿佛對自己不錯? 阿硯就這么閉眸傻想著,卻是陡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睜開眼睛,望向一旁沉默的蕭鐸:“那個蘑菇里有一股香味?!?/br> 那種香味,她當(dāng)時也覺得可疑了,可是她并不覺得那是毒,所以才沒在意,可是現(xiàn)在細(xì)想起來,又覺得仿佛還是有問題的吧? 當(dāng)時……蕭鐸惡劣地不讓自己吃那小雞燉蘑菇的…… 她當(dāng)時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是蕭鐸壞,是蕭鐸故意戲耍自己,可是現(xiàn)在一想,仿佛不是那樣的? 蕭鐸聽到她這話,眉眼微動,聲音粗噶道:“你很懂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