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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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夏侯皎月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險些就此暈倒過去。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若是真泡三天,可不要了她的命? 周圍眾多侍女,一時都紛紛噤聲,屏住氣息,沒有人發(fā)出任何聲響,唯恐引火上身。 正在此時,卻見阿硯披上外袍,蹭蹭蹭地從溫泉里殺將出去。 “九爺,你別欺負(fù)夏侯jiejie??!” 待到她出去,便見夏侯皎月渾身顫抖地半跪在那里,兩眼直直地望著前方,臉上毫無血色。 她忙過去將夏侯皎月扶起來:“夏侯jiejie,你沒事吧?” 夏侯皎月艱難地咬了咬唇,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阿硯看看左右,一旁的侍女迫于蕭鐸的yin威,竟無一人敢上前攙扶,她不由得惱了,擰眉道:“九爺,夏侯jiejie生病了!” 蕭鐸涼涼地瞟了她一眼:“她生病了關(guān)你什么事?” 阿硯無語:“她不是你的侍女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話說出口,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蕭鐸這個人,生性涼薄,往世他能讓其他男子掀開他娶進(jìn)門王妃的紅蓋頭,也能一怒之下縱火燒山,今世呢,非天鷹夏侯皎月,他但凡一個不高興,便是能翻臉無情的。 自己呢?自己今日受寵,明日他若不喜了,是不是棄之如草履? 此時的夏侯皎月跪在那里,好看的唇顫巍?。骸鞍⒊幑媚铮丘ㄔ碌腻e,九爺責(zé)罰得對?!?/br> 阿硯看著夏侯皎月只著了單薄的衣衫,在這冬日里凍得瑟瑟發(fā)抖,不過她也不敢聲張,只低著頭,眸中淚水盈盈,卻并不見落下。 以前她覺得夏侯皎月人美,性子也不錯,在蕭鐸身邊必然很受寵愛,可是現(xiàn)在她徹底明白了,對于一個天性涼薄的人來說,他翻起臉來真是什么都不會在乎。 長得再美,也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侍女,主家哪兒不高興了,打罵懲罰都是可以有的,甚至要了性命也是有的。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阿硯眸中流露出哀傷,自己呢? 蕭鐸看著阿硯低頭無精打采的樣子,竟是全然沒有了剛才從竹屋里蹦出來的精氣神,仿佛一下子蔫在那里,當(dāng)下不免微微蹙眉。 沉默了半響,他低下頭,故作不在意地撩起水來潑灑在肩頭,淡淡地道:“又不是罰你,你不高興什么!” 阿硯裹緊了身上的大髦,露出毛茸茸的腦袋,不高興地道:“我看著夏侯jiejie哭,心里難過還不行嗎?” 蕭鐸見她這樣,越發(fā)皺眉,別過臉去,半躺下來,瞇起眸子,似乎仿佛沉浸在這氤氳霧氣的蒸騰中。 阿硯隔著那層云蒸霧繞,只看到他黑亮的長發(fā)逶迤在碧玉般的水波中,隨著水波蕩漾出優(yōu)美的弧度。 阿硯無奈,蹲下來扶起夏侯皎月,小聲說:“夏侯jiejie,咱們回去吧?” 她這話一出,那位“舒服地享受溫泉”的九爺卻有些沉不住氣了,涼聲命道:“不許走?!?/br> “我就走。”阿硯哼了聲。 “讓她回去!你留下!”蕭鐸繃著臉下令。 “那你不罰她了?”阿硯得意。 “嗯哼。”蕭鐸薄唇里溢出一絲不屑的嗯哼,雖頗為不快的樣子,可到底是讓步了。 阿硯頓時眉開眼笑,披著那件大髦,直接噗通一聲跳進(jìn)了溫泉里,洑水過去抱住蕭鐸。 “你果然是真心對我好!”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我的!” 說著這個,她還抱住了蕭鐸的脖子。 蕭鐸舒服地享受著阿硯的投懷送抱,卻是故意一聲不吭,倨傲地仰起頸子,半瞇起眸子。 “你的頭發(fā)真好看?!卑⒊幵谒飵退麛n順頭發(fā),非常狗腿地夸獎他。 蕭鐸此時唇邊已經(jīng)不由自主泛起笑來,他慢騰騰地睜開眸子,瞥了眼阿硯,卻見巴掌大的小臉上煥發(fā)著動人的光彩,黑亮眸子里都是歡喜。 這樣的她,看一眼都讓人心跟著柔軟起來。 甚至有那么一刻,沖動地希望把所有都捧到她面前。 不過他卻壓抑下心間的沖動,倨傲地抬起手,揉了揉她那半濕不濕的頭發(fā),故意擰眉道:“天底下怎么有你這么笨的,竟然披著大髦下了水?!?/br>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抬手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 阿硯到了這個時候才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孤男寡女,深山老林,裸裎相對,偏生眼前這位是個處于發(fā)情期的雄性動物! ☆、第56章 收丫鬟 阿硯深深地感到情況不妙,而就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身上那個沾了水的大髦已經(jīng)被蕭鐸手指靈巧地扯去,一時之間,纖細(xì)雪白的肩膀在水面微微顫抖,她有些驚惶地捂住了幾乎被水面遮不住的小包子。 蕭鐸黑眸顏色轉(zhuǎn)深,灼熱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略顯驚惶的樣子。纖細(xì)的身姿猶如楊柳一般,巴掌大的小臉上黑寶石般的眸子靈動水潤,還有在水波中若隱若現(xiàn)的那兩處,雖小,卻也形狀優(yōu)美。 阿硯微低下頭,讓長發(fā)略遮住自己前面。她咬了咬唇,隱約能聽到身旁男子略顯急促的呼吸。 這……又該發(fā)情了吧…… 阿硯握了握拳,四處看,想著該如何逃過這一劫。 她才多大啊,才不要陪著他在溫泉里玩那種及笄之后才能做的事呢!到時候沒得送了性命! 誰知道她正琢磨著呢,蕭鐸卻猛然間一個轉(zhuǎn)身,踩著水花,大踏步向著岸上走去了?;蛟S是太過用力的關(guān)系,溫泉里的水波動蕩得頗為厲害。 “啊?”阿硯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那個上岸的男子,入眼的卻只是他緊繃的臀部,看上去頗為緊實(shí),充滿了爆發(fā)力…… 男子隨手拎起旁邊的黑色大髦,披在身上,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站在岸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依然處于驚詫之中的小丫頭。 她一頭烏黑的發(fā)絲早已散開的,落入水中,漂浮其中,猶如水草般環(huán)繞在胸前,一時只見纖細(xì)精致的鎖骨之下,黑色柔媚隨波飄逸,白色豐潤動人…… 他挑了挑眉,唇邊綻開一點(diǎn)笑,用略帶嘲弄的語氣道:“怎么,要我下去繼續(xù)陪你?” “才不要呢!”阿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地捂著兩個小包子。 “快點(diǎn)洗,不然我不等你了,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他說出的話毫不客氣。 不過阿硯卻并沒有絲毫不開心,反而歪頭打量了他半響,最后終于忍不住笑了。 “快點(diǎn)!”蕭鐸看到她笑,越發(fā)皺眉,很是不悅地這么催道。 可是阿硯不但不想快,她反而更想笑了。 為什么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他白白長了這么大年紀(jì),其實(shí)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又別扭又固執(zhí),明明就是想對自己好,卻故意沉下臉來說些冷冰冰的話! 蕭鐸見她竟笑起來,低哼一聲,竟然故意撩起水來去潑阿硯,阿硯笑著尖叫,躲躲閃閃,又撩起水來去潑蕭鐸,一時之間,溫泉里歡聲笑語,尖叫聲驚叫聲不絕于耳。 ************************************* 從溫泉沐浴回來后,阿硯認(rèn)真地回想了蕭鐸的種種,不免對蕭鐸有了新的認(rèn)識。 回想以前,包括這一世最初相見時,其實(shí)不得不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有所誤解。 有時候,他只是固執(zhí)或者生性如此導(dǎo)致說話刻薄而已,自己卻很容易想歪,由此導(dǎo)致了種種誤解。 想明白這個后,她想起夏侯皎月這個“通房侍妾”,一時倒是想和夏侯皎月說說話。 她這幾日其實(shí)也發(fā)現(xiàn),夏侯皎月自從回來后,看上去頗為低落消沉,倒像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她難免想著,該不會自己搶了夏侯皎月的位置吧?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一日蕭鐸會那樣嚴(yán)厲地對待夏侯皎月嗎?猶記得以前,夏侯皎月在蕭鐸身邊伺候得頗好呢? 于是這一日,她總算尋了一個機(jī)會,把夏侯皎月拉到一旁好生說話。 “阿硯姑娘,您有話吩咐就是?!毕暮铕ㄔ氯缃衩鎸λ?,竟然是姿態(tài)頗低,儼然把她當(dāng)個主子般看待。 這讓阿硯頗有些不是滋味,她心里還當(dāng)夏侯皎月是個溫柔高貴jiejie呢。 “你也不用對我說話這么客氣吧。”阿硯咬了下唇,挑眉笑著對她說。 夏侯皎月笑了笑,卻沒說話。 阿硯見此,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今年到我家,她猶自記得自己苦哈哈地被各種威脅嘲笑的時候,那個時候夏侯皎月可是蕭鐸身邊一等一大紅人的模樣,轉(zhuǎn)眼之間,她都對自己畢恭畢敬了。 “姑娘有話,但說無妨?!毕暮铕ㄔ挛⑽⒋瓜卵鄄€,這么說道。 “其實(shí)也沒什么,我只是想問你一些私密事兒?!卑⒊幰粫r真有些難以啟齒。 “嗯,你說就是了?!毕暮铕ㄔ绿а壅J(rèn)真地看著她。 “其實(shí)我是想知道,夏侯jiejie,你在九爺身邊,算是什么?侍妾?通房?還是?”這是阿硯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夏侯皎月聽得這話,微怔了下,苦笑一聲,低下頭,輕聲道:“我不是他的侍妾,也不是通房,我——” 輕輕嘆了口氣,她垂下眼:“我只是一個普通丫鬟而已?!?/br> “嗯?”阿硯分外詫異的,因?yàn)橄暮铕ㄔ聦?shí)在是太有優(yōu)雅美麗,這怎么也不像個普通丫鬟啊。 夏侯皎月再次苦笑一聲,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憂傷:“我以前有個未婚夫的,可惜是個命短的,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前幾年我家里遇到了事,一個不好,便是滅族之災(zāi),九爺出事相救,才幸得保下家族性命,我的父親感謝九爺?shù)亩鞯?,便把我送給了九爺。” “竟是這樣!”阿硯其實(shí)心里納悶的是,他竟然會干這種好事? 一時不免又有些疑問:“夏侯jiejie,你的父親既將你送給九爺,你又一直貼身伺候在他身邊,他,他——” 她壓低聲音,左右看,這才小心地道:“他難道一直不曾對你下手?” 下手?聽到這個詞,夏侯皎月端的是吃了一驚,這是怎么個意思? 阿硯臉上微紅,不過還是咬了下唇,湊近了夏侯皎月:“就是讓你陪著上床啊,抱抱你親親你,順便對你發(fā)發(fā)情啊。” 要說這蕭鐸也二十幾歲的年紀(jì),男孩子十三四歲就該開始了,他應(yīng)該不知道發(fā)了多少次呢! 夏侯皎月聽到這個,震驚地看了眼阿硯,臉上瞬間紅得像涂抹了胭脂一般。 她一則是震驚阿硯的用詞,實(shí)在是不拘小節(jié),二則是震驚她竟用這樣的言辭提及九爺,這就意味著…… 再次端詳起阿硯來,夏侯皎月的目光頗有些異樣。 “咦,夏侯jiejie,他也曾對你如此?可有得手?”阿硯看她面紅耳赤,自然想當(dāng)然起來。 這話一出,嚇得夏侯皎月連連搖頭:“當(dāng)然不曾!” 聲音太大,說話太急,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個淡定如水的夏侯皎月了。 她可能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失了分寸,忙收斂了氣息,柔聲解釋道:“我雖貼身伺候九爺,可是九爺一向君子之風(fēng),便是伺候他沐浴更衣,他也從不曾有任何不當(dāng)之舉?!?/br> 這下子輪到阿硯吃驚了:“原來他以前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