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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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硯就這么失落了整整一個月,連笑都不笑一下,一直到出滿月的那天,她終于想通了。 第六世的死其實(shí)是可以理解的,這件事至少給了她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防火防賊防蕭鐸,以后凡是長得好看點(diǎn)的雄性,哪怕是蚊子,也得遠(yuǎn)離,說不得就是蕭鐸變的。 想明白的她綻唇一笑,這一笑間,甜美純凈,不知道驚艷了周圍多少老爺太太。 大家驚呼:“瞧這孩子,誰說她不會笑來著,看看這笑得,真是好模樣!” 從此,剛剛滿月的阿硯美名遠(yuǎn)揚(yáng)! ************** 蕭鐸走到了自己的床邊,看著眼中含淚的阿硯在那里呆呆地坐著,眸中一片追憶的茫然,他這么看了半響后,終于微微蹙眉,輕啟薄唇,啞聲問道:“你真得不需要大夫嗎?” 阿硯猛然間從回憶中醒過來,用那雙尚且沉迷在“我是滿月小嬰兒”的懵懂無知大眼睛,怔怔地望著蕭鐸。 很快,她醒悟過來。 “謝謝九爺,可是我真得害怕大夫!”說著這話,她心里卻再次想起那種心疾發(fā)作而死的苦。 這一次,她一定要毒死他,而且堅決不能賠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說她活了八輩子最大的遺憾是什么,那一定是,沒能親眼看著那個可惡的男人死在自己面前——她甚至不知道,他后來到底死沒死? 以前她是篤定他死了的,被自己害死的,雖然比自己晚死一天,可到底是死了。但是如今呢,她有點(diǎn)不確定了。 為什么區(qū)區(qū)一塊她特別調(diào)配烹制的香酥蜜汁芝麻雞就能把自己折騰得上吐下瀉腹痛如絞,可是他明明吃了那么多卻絲毫不起任何作用? 他是人嗎,真得是人嗎?! 蕭鐸顯然也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了,他微微彎下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形,就那么紆尊降貴地凝視著她那張表情豐富變幻萬端的小臉。 “你在想什么?”他低啞的聲音中甚至帶著幾分柔和。 “我在想那個窮我十年精力磨練而成的廚藝費(fèi)了兩個時辰精心烹制出的香酥蜜汁芝麻雞。” “那個味道不錯?!笔掕I實(shí)在是很給阿硯面子的。 “你也覺得很好吃???”阿硯小心試探。 “我很喜歡,明天再做吧?!笔掕I的喉結(jié)非??梢傻貏恿藙樱路鹪谘士谒?。 “廚房里還有剩下一點(diǎn)吧?”阿硯眼珠轉(zhuǎn)啊轉(zhuǎn)地繼續(xù)試探。 “沒有?!笔掕I非常肯定這件事。 “嗯?我記得還有一盤……”阿硯記的很清楚啊。 “那一盤……也被我吃了?!笔掕I的聲音低而平緩,語氣是依然淡定的。 “都吃了啊……”阿硯仰臉看他,沒想到這個人嘴巴這么饞,跟個小孩似的饞。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這個人的下巴,他生得好看,下巴也是如此的富有魅力,天底下怎么可以有這么好看的下巴呢?這么好看的下巴怎么可以長在一個仇人身上呢? 阿硯正看得入神,陡然間想起第六世的教訓(xùn),連忙移開了眼睛,低下了頭。 呸,這分明是丑,丑死了! “九爺既然喜歡吃,那我明日再給九爺做吧!”當(dāng)然要做,天天做天天吃,就算你鐵打鋼鑄的身子,我就不信吃不死你。 蕭鐸眉眼間泛起一絲笑意,好笑地望著床上這個羞答答的阿硯。 “等你病好了吧。” 他還挺體貼的啊,阿硯心里竟然泛起一絲絲的感動。 “你現(xiàn)在這么臭,還病著,做出的菜一定不好吃?!?/br> 結(jié)果他下一句,直接粉碎了阿硯心中的泡泡。 我呸,還是得吃死你! “我會讓莊子上再送幾只昨天的三黃雞過來?!?/br> *********************** 這一晚,阿硯煞費(fèi)苦心地琢磨著如何給蕭鐸繼續(xù)下毒,上輩子那個“含笑十九日”可以再來一發(fā),不過那個配料不容易找到,上輩子她是神醫(yī)身上自然會帶著一些珍稀奇葩的藥草,這輩子卻是不方便再弄到了。 于是她開始發(fā)動腦筋,想著怎么改一改那個配方,哪怕一時不能毒死,也得來一個半身癱瘓或者殘疾無能。 總之不能讓他太得意了! 如此想了整整一夜,她終于醒了,頂著一對發(fā)黑的眼圈爬起來了。 一出房間,走進(jìn)院子,所有的人看到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就好像她一夜之間多了三只胳膊六條腿。 呃……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臉上也不臟啊。 夏侯皎月低下了頭,恭敬地道:“阿硯姑娘,沒有什么?!?/br> 阿硯敏銳地感覺到了,她這次給自己說話,后面還加了姑娘兩個字,顯得極為敬重,以前可不是這樣啊。 阿硯歪頭打量她:“夏侯jiejie,你怎么忽然變了呢?” 夏侯皎月自然明白阿硯話中的意思,她望著阿硯的目光中有一絲的審視:“我沒變,變得是阿硯姑娘。” 這話實(shí)在是太過玄妙,充滿了禪機(jī)。如果阿硯真是個大字不識的鄉(xiāng)下傻姑娘,可不就迷糊起來唄。 不過好在阿硯不是。 阿硯再看了看旁邊低頭連看都不敢看自己的孟漢,頓時得出一個結(jié)論。 他們一定是誤會了。 自己在蕭鐸的床上睡了一夜,他們一定以為自己已經(jīng)獻(xiàn)身給這個蕭鐸,當(dāng)了他的通房丫鬟。 別人誤會也就罷了,可是阿硯不想讓夏侯皎月誤會,可別以為自己要搶她飯碗啊。 于是她過去,真誠地道:“夏侯jiejie,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br> 夏侯皎月定定地看了阿硯半響,最后唇邊竟然笑了下,挑眉道:“阿硯姑娘又怎么知道我想得是怎么樣?” 阿硯聽到這話,一下子不說話了。 這種事情,越描越黑,越解釋別人越誤會,她總不能拉著蕭鐸讓他給世人解釋吧? 所以阿硯什么都不說了,反正看起來夏侯皎月也沒生氣自己的樣子,于是便轉(zhuǎn)移話題,隨口問道:“今日九爺用了早膳了嗎?” 夏侯皎月低頭笑道:“已經(jīng)用過了,是何小起做的早膳,阿硯姑娘還沒用早膳吧,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取了?!?/br> 阿硯聽了這話,真是如沐春風(fēng),要不蕭鐸那種陰冷恐怖的人怎么也喜歡用夏侯皎月當(dāng)侍女呢,原來她要照顧一個人,真是會讓人別樣的舒服! ——當(dāng)年她為男兒,怎么就不知道也找個這么好的侍女舒服下呢? 她連忙笑著點(diǎn)頭:“好啊,我還真餓了呢!” 說著這話時,夏侯皎月吩咐下去的早膳也過來了,一看之下,倒是頗有些吃驚,都是以前自己曾經(jīng)做給過蕭鐸的,有些是自己獨(dú)創(chuàng)的小花樣,如今也被模仿著做出來了。 她腦子中浮現(xiàn)出何小起倔強(qiáng)的小眼神,不免覺得好笑。 這個人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樣子,其實(shí)暗地里偷偷在學(xué)自己吧! 哈哈! 用過了早膳,阿硯舒服地伸伸懶腰,打算繼續(xù)籌謀她的“害死蕭鐸”之大計,誰知道寧非卻過來了。 “九爺吩咐你去后山。” “后山?去做什么?”阿硯可是記得自己被他仍進(jìn)水里的情景呢,不寒而栗??! “不知道?!睂幏悄请p唯一露出來的眼睛沒什么神情,鐵面具上黑光閃閃。 “好,那我就去吧?!币雽Ω兑粋€敵人,首先要做到了解他。 阿硯深深覺得自己以前功夫做得不夠。 現(xiàn)在她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第27章 阿硯捉魚 一路跟著寧非到了后山,阿硯心中思緒連綿,不知道想了多少主意,可是等真到了后山,她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她分明記得這個后山應(yīng)該是山清水秀的,現(xiàn)在正是深秋之時,落葉繽紛五彩斑斕,提著裙擺走在山林間,感受著腳底下那簌簌作響的落葉,會讓人有空幽入定般的禪意。 可是現(xiàn)在呢,一切竟然都變了。 因?yàn)檫@個曾經(jīng)清靜優(yōu)雅鳥語花香落葉繽紛的地方,現(xiàn)在到處都是雞屎。 一不小心,就踩一腳雞屎,要多糟心有多糟心。 而那林間草叢還有落葉之中,一只只肥嘟嘟的三黃雞正偷偷摸摸地側(cè)著腦袋打量著阿硯,仿佛阿硯是侵進(jìn)它家地盤的外來者。 一句話,這里變成了一座養(yǎng)雞場。 寧非望著阿硯震驚得合不上的嘴巴,解釋說:“我們九爺命我們養(yǎng)三黃雞,孟漢連夜搜集了方圓一百里內(nèi)所有的莊子,如今這山上少說也有三百只三黃雞了?!?/br> 可憐的孟漢,現(xiàn)在還滿身的雞糞味,寧非想著,不免暗自慶幸。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身穿白衣黑發(fā)披肩的俊美男人出現(xiàn)了,他入鬢長眉微微挑起,唇邊噙著一抹笑:“看你這呆樣。” 說著這話,他抬起手,幫著阿硯將尚且張著的嘴巴給合上了。 “好多三黃雞……”阿硯還處于匪夷所思中。 她其實(shí)已經(jīng)猜到了,他一定又是當(dāng)今的九皇子嘛!這并沒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堂堂九皇子,為了一個香酥蜜汁芝麻雞,一夜之間讓一座禪意十足的后山變成了養(yǎng)雞場? 他,他打算吃到哪年哪月? 自己難道要給他做一輩子的香酥蜜汁芝麻雞? 不過阿硯轉(zhuǎn)念一想,忽然明白過來,面上頓時露出驚喜。 吃香酥蜜汁芝麻雞好啊!吃著吃著差不多也就死了! 頓時她興奮起來:“明天給你做芝麻雞,后天給你做菊花雞,大后天給你做李子雞,大大后天給你做糯米雞!” 芝麻雞吃了毒死,菊花雞吃了也死,李子雞吃了拉痢,糯米雞吃了會腹痛,反正沒一個好玩意兒,到時候她再適當(dāng)?shù)丶狱c(diǎn)其他藥草,這個辦法,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