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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廠花男友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徐少卿偎在身旁,目光垂在她肌膚微露的肩頭上,仿佛正透過翠藍(lán)蠟染的衣衫,欣賞那朵嬌艷欲滴的“山茶花”。

    那目光似是帶著熾烈的熱度,灼得高曖肩頭發(fā)燙。

    她不敢去瞧那雙眼睛,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心想原來他一直都在左近,把方才那種種情形都看在眼里,卻偏要讓自己提心吊膽,沒個著落。若是再遲些,可真不知道該怎么好了。

    可思著想著,如今人真的來了,卻又不分場合,一張嘴便是占口舌便宜,讓她局促不安,這人可也真是個魔星。

    徐少卿見她垂首不語,一身夷女裝扮,瞧著仍有些不慣。

    中原文教森森,事事嚴(yán)謹(jǐn),女子衣裝雖是飄逸柔美,卻短于矜持,而夷疆這里素來沒有禮制羈絆,加之世俗與氣候使然,女子多是衣著袒露,花枝招展,熱情之余未免又失了端莊。

    如今她穿著這身衣衫,卻仍存著中原女子特有的雅致柔情,再配著那微帶羞澀的清麗面容,確是別有一番韻味。

    他眸中蘊著笑,不免又多瞧了幾眼,才低聲道:“這事不急,待公主有暇時再慢慢告之臣還不遲?!?/br>
    明里松口,暗著卻揪住不放,問的還是這種私密事。

    分明是個六根不全的,腦袋里究竟想些什么?

    她不由窘得更加厲害,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此間大事未了,廠臣還是想想咱們?nèi)绾蚊摾У暮??!?/br>
    他勾唇笑了笑,湊近耳畔道:“公主勿憂,此地的主家姓慕,咱們不需動手,且看老土司如何料理叛賊?!?/br>
    這話讓高曖猛地回過神來,舉目朝石階下望去,便見乘輿中的外公已經(jīng)直起身子,正用聽不懂的本地夷語大聲說著什么。

    那些跪伏在地的頭人和夷民百姓一動不動地眼望著他,虔誠之情溢于言表。

    仇率尹臉上抽動著,眼中閃著怨毒的光,像是極不甘心,縮身向后退了幾步,忽然振臂一呼,人群中忽然奔出數(shù)百名健碩精悍的兵士,手持彎刀,將乘輿和一眾頭人團(tuán)團(tuán)圍在中間。

    這下事出突然,顯是事前便預(yù)備好了,頭人們趕忙跳起身來,拔出兵刃,但也知區(qū)區(qū)十幾個人根本無力抵御這些悍勇兵士,而自己的隨從都在城外,即便知道也是鞭長莫及,人人臉上都不禁現(xiàn)出懼色。

    仇率尹哈哈大笑,口中嘰里咕嚕不知說些什么,那副得意之色讓人望之作嘔。

    “這可怎么辦?廠臣……”

    高曖掩著口,急得渾身發(fā)顫,那顆心幾乎要從腔子里跳出來。

    雖然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還沒說上半句話,可那人畢竟是至親的外公,母親已然故去,她不想再看到任何親人離她而去。

    一念及此,便又想起那少年。

    這番苦rou計雖說成功了,可也將他置于險境,剛才那片刻沒留心,這會子竟看不到人了。

    徐少卿像是瞧出了她的擔(dān)憂:“臣手下已送小皇子出去了?!?/br>
    跟著又道:“公主請寬心,這逆賊不過最后再抖抖威風(fēng),成不了氣候。慕老土司若連他都壓不住,這夷疆之亂恐怕就不始于今日了。”

    和煦的話語讓她心頭稍稍松了些,卻還是將信將疑。

    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真的可以化解這深陷重圍的危機(jī)么?

    正自忐忑,卻見那蒼老的身影從乘輿中徐徐撐起,傴僂著背脊踩上地面,一步步走上前,雙手緩緩抬起,猛地將左右衣襟扯開,露出胸膛。

    那胸膛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肋骨殷然,還縱橫交錯著幾道長長的傷疤,怵目驚心。

    他步履蹣跚,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但卻像裹挾著一股凜然之威,所有人被這氣勢所懾,竟都不自禁的向后退卻。

    他幾乎迎著刀尖走到一名兵士近前,干枯的手拍打著胸膛,口中用夷語大聲說著什么。

    那兵士滿面羞慚,連連后退,手上一松,锃亮的彎刀竟“哐啷”落在了地上。

    其他人面面相覷,也是氣勢大沮,半步也不敢上前。

    仇率尹又驚又怒,自己也抽出刀來,大喝了一聲。

    幾名兵士咬了咬牙,揮刀上前,卻被圈中的頭人們擋住,緊接著也不知誰高喊了一句,原本圍在外頭的夷民登時群情激昂,一擁上前,如潮水般瞬間將這片殿前廣場淹沒。

    那幾百名彪悍的兵士此刻卻全然沒了威風(fēng),倒像是犯了大錯的理屈之人,任由那些百姓,甚至女人和孩童打罵,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人群沖到近前,將老土司扛在肩頭,唱著跳著,頂禮膜拜,恍如見到了神明。

    而仇率尹此刻早已被按倒在地,五花大綁,捆作粽子一般……

    高曖親眼目睹這翻轉(zhuǎn)乾坤的一幕,只看得胸中怦然,心頭神馳。

    她全然沒料到自己的外公竟是這樣一個膽氣過人的英雄,更沒料到慕氏的威望在夷疆百姓中竟是這般神圣崇高。

    從前,母親的故去常讓她暗自傷憐自己的身世,可如今她卻為母親出身于此而驕傲,更為自己有夷疆慕氏的血脈而倍感自豪。

    “老土司體弱年邁,卻還能有這般氣度,又如此得民愛戴,果真令人衷心佩服,看來朝廷定下慕氏世守夷疆的國策確是上上之選。”

    聽他這么說,高曖不禁心中更是暢快,點頭道:“多謝廠臣?!?/br>
    “公主謝我什么?”徐少卿平靜的眸中帶著一絲狡黠。

    她本來滿腹話語,卻被他問得一愣,咬唇半晌才道:“我知道,若不是廠臣相救,外公他老人家此刻定然還被軟禁著,這場禍亂也無法削平。倘那仇率尹真的假借我弟弟之名建號稱國,遂了他一人的野心,卻讓邊境千萬生靈涂炭,那夷疆可就真的萬劫不復(fù)了。這全賴廠臣之功,云和自然銘感于心?!?/br>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卻唯獨不提自己。

    他頗有些玩味的瞧了她,心中微嘆,卻也沒說破。

    “公主如此稱贊,臣受寵若驚。不過么……臣斗膽提個醒,公主稍時見慕老土司時,須依禮而行,千萬莫忘了自家的身份。”

    她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他話中之意。

    自己是大夏的公主,代表著國朝體面,而這里只是藩屬封疆,親情再切,也大不過禮制法度,想想也不禁悵然。

    說話間,慕老土司以被那些夷民百姓簇抬著到了正殿前。

    他喝令眾人退開,依禮請出高曖和徐少卿。

    雙目昏昏,但見眼前的少女頭飾風(fēng)花,束裙妖嬈,依稀便是女兒當(dāng)年的模樣,方才還鐵骨錚錚的硬漢,卻眼眶一紅,兩行濁淚垂垂?jié)L落,口稱臣屬,顫巍巍地跪了下去。

    高曖早已是淚眼模糊,眼睜睜的看著老人家向自己大禮參拜,胸中一陣火灼針刺般的劇痛。

    她想不顧一切的上前扶起他,而后向?qū)こC窦覍O女見到外祖時那般下拜,在叫上一聲“外公”,可念著徐少卿之前的話,終究還是強(qiáng)自忍住了。

    禮畢,老土司在侍從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轉(zhuǎn)向徐少卿,cao著中原話拱手道:“此次夷疆內(nèi)亂,幾乎釀成大禍,全賴徐大人出手,才扭轉(zhuǎn)乾坤,老朽未能及時彈壓制止,實在罪無可恕,這便上表向朝廷請罪,還望徐大人在陛下面前據(jù)實陳奏,言我夷疆百姓并無反心,只是被jian佞蒙蔽,所有罪責(zé)由老朽一人承擔(dān),莫殃及無辜。”

    徐少卿還了一禮,正色道:“慕老土司言重了,本督不過是行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尊駕德高望重,膽氣過人,令人心悅誠服,若非如此,這場禍亂只怕也平定不了,再者老土司是被jian人軟禁,無法發(fā)號施令,又何罪之有?這次陛下令公主親自前來,便是好生安撫之意,并非意圖加罪。本督在此便再宣陛下旨意,夷疆南為屏藩,慕氏世襲土司,不設(shè)流官,永不更張!”

    最后那幾句話暗中送氣,說得極為響亮。

    石階下烏壓壓的人群靜默了片刻,隨即震天價的歡呼起來。

    老土司灑淚稱謝,面北遙拜,再將高曖和徐少卿迎入正殿敘禮。

    祖孫親情,自然有很多話要說,但夷疆之亂已然平定,返京的行程便迫在眉睫。

    未免夜長夢多,再生事端,徐少卿決定次日便即啟程。

    慕老土司苦留不住,只得應(yīng)了,又不顧年老體衰,親自送出城外數(shù)十里,直到夏國邊城,才揮淚作別。

    高曖不愿讓外公傷懷,獨自坐在車中怏怏垂淚,待行得遠(yuǎn)了,終于忍不住挑開簾子回頭去望,卻見塵頭漫卷,模糊了天地,似是將自己與這里完全隔斷,永遠(yuǎn)也無法歸來了。

    她不由心頭一痛,淚水決堤而下。

    忽然間,一只玉白的手伸到面前,纖長的指間還拈了塊帕子。

    “離別雖苦,但公主若是這般哭法,只怕會傷了身子?!?/br>
    她聞言哭得更兇了,但卻將那帕子接在手中,掩著臉伏在窗前抽泣。

    他望著那聳動的纖弱身影,眸中沉冷的光忽然有些散亂,凝視半晌,長長嘆了口氣。

    她雖在悲痛中,卻也聽出那嘆息中的幽幽傷感,舉帕拭了拭淚,抬頭問:“廠臣為何嘆氣?”

    “沒什么,臣只是覺得,公主感懷身世,思念故土,到底還有個地方可念,而臣卻是茫茫無依,即便感傷,卻連夢也做不得一個。與臣相比,公主算是幸運得多了?!?/br>
    這話像是在勸,可聽著卻讓人鼻頭更加犯酸。

    高曖見他騎跨在馬上,眼望遠(yuǎn)方,悠悠的出神,忽然間覺得他和自己真的很像,在塵世中同樣是這般的孤寂。

    “廠臣也莫要傷感,前次你不是說,宮里是你的家,陛下和我便是家人么?若……若廠臣不棄,云和愿像家人一樣看待廠臣?!?/br>
    徐少卿回頭望著她,眼底仍帶著些許悵然。

    “難得公主還記著臣那幾句胡言亂語,臣是天家奴婢,那話雖是由心而發(fā),卻說得僭越了,做不得準(zhǔn)。臣替陛下兼著司禮監(jiān)和東廠,仇家遍及天下,保不齊哪天便命淺喪了身子,若真有那一日,臣真怕魂散了,沒個歸處,公主要是還念著些臣的話,便搭把手,幫著收殮了,臣做了鬼也足感盛情?!?/br>
    “好端端的,廠臣為何說出這般話來?叫人怪怕的?!?/br>
    她顰著眉,聽著聽著竟真有點心驚rou跳的感覺。

    他嘆道:“臣不過是想提早有個準(zhǔn)備,公主若是不愿,臣豈敢強(qiáng)求?!?/br>
    “若是別的事,我定然答應(yīng),可這……這叫什么話?”

    她別過臉,心說這人可也真是怪到家了,平白無故的竟像是突然交托起后事來,真真的嚇了人一跳。

    “哦,公主的意思是說,臣若提起別的事,公主便答應(yīng)了?”他忽然呵呵一笑,狐眸中又閃過了那點狡黠之色。

    “……”

    她面上一愕,這才醒悟自己方才的話又犯了語病,被他揪住了話頭,現(xiàn)下有心想賴也賴不掉了。

    “廠臣想托我什么?”

    他微微晃著腦袋,似在思慮,唇角卻蘊著笑。

    方才還是一副傷感的樣子,如今卻面露得意,高曖心中卻是七上八下,不知他那笑容背后又藏著什么古怪。

    果然,那假作的模樣只是一瞬,隨即轉(zhuǎn)回頭來,目光便定在她肩頭。

    “要托什么事,臣眼下還未想好,只是好奇公主肩頭那紋繡,昨日紛亂之中未曾得閑,不知今日公主可否作答?”

    隔了一日一宿,卻還忘不了這檔子事,原來之前那些感懷神傷全都是假的,目的便是要套自己的話。

    高曖垂首扶著窗櫞,心頭窘得厲害,想想?yún)s又怨不起來。

    過了好半晌才答道:“當(dāng)時為了舉證那孩子是假扮的,我無法可想,便只好推說這紋繡是母妃為我刺的,實則卻不是這般……”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我還記得那是六七歲的時候,有一次我在佛前添燈油,沒留神打翻了,有一滴濺在肩頭,燙傷了,疼得我直哭。后來好了,還是留下一小片紅跡,師父看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便替我紋了這花繡,一直留到今日?!?/br>
    他聽完又是一笑:“佛弟子身上紋這花繡,還真是聞所未聞。瞧來公主這位尊師還是個通達(dá)之人,早就算準(zhǔn)公主有朝一日會還駕回宮,所以才刺了這茶花。”

    “我據(jù)實相告,廠臣反來戲言相欺,真的好沒道理?!彼林?,放下簾子,索性不去搭理他了。

    徐少卿卻也沒再多言,催著馬輕快的奔到車駕前方。

    一路回到陵川,知府葉重秋早得到消息,率領(lǐng)全城文武官員出城五里迎接,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別有一番盛景。

    翠兒竟顧不得禮制,一路奔到跟前,抱著高曖哭得上不來氣,勸了好半天才收了聲。

    徐少卿不愿久留,在驛館匆匆歇了一夜,便帶著高曖和東廠番役上路返京,沿途仍是小心謹(jǐn)慎,免不了餐風(fēng)露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