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任西安又告訴他:“就算她有,那是過去,我要未來。還有一點,背后編排人是非的人,該絕交就絕交了吧,遲早是個禍害。” ** 樓上,任東野帶程梨看了很多任西安的東西,最后給了程梨一把鑰匙:“家里的?!?/br> 程梨接過,覺得手上鑰匙的重量很沉。 家里沒有過女兒,任西安他們的排行,是連任中原那一支算在一起的。 任東野也是初次學(xué)著怎么對待一個女兒。 他又張了張口,看著程梨的面龐說:“要是回來住覺得拘謹,就在外面,都一樣。這幾年西安他們忙得團團轉(zhuǎn),回來也是很快開溜?!?/br> 任東野身上那種正氣和五官流露出的堅毅自帶一種讓人自動接受的信服感。 程梨有很多年沒這樣接觸過一個耐心的溫言溫語有很多話同她講的長輩。 師父魏長生喜歡開些玩笑,工作時她們交流的更多的是專業(yè)和技術(shù);許警官知道她的家事,很多事情都避諱著,并不會同她講。 第一次碰面,任東野主動地親近讓程梨意外,也讓她的心迅速變得柔軟。 這是將任西安養(yǎng)大的男人。 這是以善意和誠意接納她的長輩。 程梨啟齒有些艱澀,可話真得出口時也沒有那么難說:“我時間多,多來陪您?!?/br> 任東野嗯了一聲,又想夸夸兒子:“雖然是我生的,但是該贊揚也不能省。西安這小子還是不錯的,你跟著他,選他是對的?!?/br> 程梨說:“是我的福氣,我會珍惜。” 任東野笑了下,又淡淡道:“也沒什么福不福的,兩廂情愿的事情。他現(xiàn)在選了那一行,風險和前景都大,日后難免會有忙得疏忽你的時候?!?/br> 任東野摁了下鼻梁,隨后摘了眼鏡,程梨接過替他放好。 任東野又告訴程梨:“小時候可能是我太嚴厲了,西安和他哥哥學(xué)齡前都挺內(nèi)向,大了些,本性才露了出來,變野了。當初他母親支持他打球,后來走職業(yè)道路,我起初也都是反對的。” 程梨問:“為什么?” 任東野蹙眉,回憶往昔:“運動員在人生最重要的成長階段忙于訓(xùn)練,日子太單調(diào)了。同學(xué)、朋友、學(xué)業(yè)知識,都少了慢慢擴充遞進的過程。離家時間也太長?!?/br> 程梨明白這背后的汗水和艱辛。任西安兼顧的很好。 任東野眼風又掃向程梨:“他跟你說過為什么退役嗎?” 程梨沉默了下,輕搖頭。 外界傳得也是傷病,她在一些網(wǎng)頁上見過相關(guān)信息。 他們畢竟不是娛樂明星,被挖出來的信息少很多。 任東野說:“他是一直有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所以在堅持學(xué)習(xí),訓(xùn)練之外啃了很多功課。可他作為一個運動員,還沒狀態(tài)下滑,還不到退役那一天,國家隊也還需要他。他這個人,你也應(yīng)該是了解的,責任心是有的。” 程梨站在原地嗯了聲。 任東野繼續(xù)說完后來的事:“是為了他母親的命。我愛人前幾年病了,配型只有西安是合適的,又碰上些賽事隊內(nèi)選拔,他的教練退休返聘后對他寄予厚望,他壓力很大。捐了兩回,人也沒留住,他恢復(fù)的也沒那么快。大家和我們這個小家他都有責任,那個時候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了我們,他選了小家?!?/br> 教練的苦心、隨國家隊征戰(zhàn)的榮譽放棄了,可小家的完整也沒能保護下來。 程梨更沉默的站著,身體內(nèi)的心臟在緩慢地跳動,有些疼。 那個時候,她不在。 他的苦他的累,她沒有同他分擔。 他們應(yīng)當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應(yīng)當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這是愛人存在的意義。 如今她孤零零地活在世上,他很輕易地就讓她如愿以償,回到她的世界里陪她走。 命運終究是善待她的,讓他們繼續(xù)攜手同行。 ** 任西安剛進洗手間,門被在外面找了他一圈的程梨撞開。 他的手還在腰帶上,蹙眉看著她:“慌什么?!” 程梨關(guān)好門,慢慢貼近他說:“茅廬外面,你替我抱貓,我說了要報答你。” 第53章 第二十七章:終身相依(七) 聽完任東野一席話,程梨只想要擁抱任西安,她想貼近他。 她想要溫暖他。 任西北已經(jīng)在尷尬中告辭,任東野還在樓上,警衛(wèi)員陳九也已經(jīng)回了宿舍。 洗手間外此刻寂靜無聲。 程梨往任西安身前擠,他背后的瓷磚璧光滑冷硬,程梨手臂吊在他頸后,先啄了他一口,逼他靠向墻壁。 任西安停下手上的動作,最初的驚訝過后,他默許了她的闖入,以及她對他動手。 洗手間這方小天地里的構(gòu)造多年未變,物件不算新,也狹窄。 程梨眼底的灼熱很明顯,任西安看了她幾秒,募地轉(zhuǎn)身把程梨調(diào)了個方向壓在瓷磚璧上。 程梨認真告訴他:“爸準備睡了,不會下來?!?/br> 剩下的時間和空間都是他們的,做一回,無傷大雅。 任西安手撐到她腿根,把她微微往上提了下。 這樣一起歸家的夜,他不想讓她失望。 已經(jīng)落實名分,也不需要再忍。 她缺少親人,他也想給她造幾個新的出來。 程梨的呼吸很快被任西安咬碎,兩人的唇緊緊貼在一起。 身體貼得近,程梨前胸的柔軟擠在任西安身前。 唇舌漸漸軟且燙。 彼此未闔的眼睛里俱是黑沉和急切,胸脯的起伏漸漸劇烈起來。 身體的扭纏帶動任西安拖著程梨的那只手在程梨腿間摩擦。 程梨的眼神更為深幽,身下像被人點了一把火,熱度慢慢開始燃燒她的所有感官。 這火燒得她喘息得更為劇烈。 很快,任西安將程梨托得更高了些,讓她坐在一旁的洗手臺上。 原本靜謐的室內(nèi)都是清晰可聞的呼吸聲,兩人互相脫彼此的褲子。 脫完了,任西安將程梨的腿分開,站在她身前兩腿間。 都裸了半身,熱烈深沉的目光對視著,看了下,程梨的視線轉(zhuǎn)而看向任西安身下小懶貓,我就寵你。 任西安的手搭在程梨肩上,程梨單手回摟她,另一只手去撩撥他開始支起的帳/篷。 她碰帳篷頂那刻,任西安的手也在撫慰她身下的火種。 她的指一點點地蹭,指尖的篷慢慢越撐越高,任西安的呼吸越繃越緊。 他的手順著腿根往前摸,碰得程梨身下的火種越燒越旺,眸子水潤迷離起來。 程梨不甘示弱。她不再只蹭,轉(zhuǎn)而握住他,用掌心包裹他,摩擦著。 任西安腿幾乎下意識地想顫,他將擠在唇邊的悶哼咬回去。 從她身上起得火,頃刻在任西安的領(lǐng)地上燎原。 任西安勾起程梨一條腿,將她往自己身前摁了摁。 兩人的體溫更緊地貼合,但還剩下最后一步,篷頂只碾著程梨火心外圍,沒有深入。 摩擦緩慢而規(guī)律,程梨輕昂著頭,向后仰,去看任西安的眼睛。她的眸濕紅,他的眸黑亮。眸底都有隱約的火焰在和對方招手,在對方眼前坦誠地招搖。 程梨身下熱了,她受不住他這樣漫長的前戲,她想要徹底地侵占和攻伐。 她勾在任西安后勁的手漸漸松軟順著他的背下滑,在任西安的揉弄中唇邊溢出嚶嚀聲。 程梨放棄反攻,她的頭往任西安胸膛貼,只告訴他:“快一點?!?/br> 三個字像是輕哼,聲音綿軟輕柔的不成樣子,程梨還沒闔上唇,任西安托著她的臀將她從盥洗臺上抱下來,他用胳膊夾住程梨的兩條腿,程梨整個身體在他身前彎成v字形。 程梨忍住胳膊的酸軟重新抬起它們勾住任西安的頸,就在她的手重新搭在任西安后頸的瞬間,任西安再度將她往身體里摁了下,他后背一挺,徹底攻下她這座據(jù)點。 程梨有數(shù)度大腦空白,她的眼前都是水霧。 任西安一次次有來有往,程梨徹底在他身前停歇,動彈不得。 程梨腿軟的即便任西安夾著她托著她的臀,她也在往下滑。還身著布料的上半身,被汗洇濕,她的唇微張,時不時擠出絲藏不住的嗚咽。 一切攻伐結(jié)束的那刻,程梨癱在任西安身前,有溫熱從身下滑出,腿仍舊有痙攣感。 任西安抱著她,吻她耳后。 程梨緩了數(shù)口氣,啞著嗓子問他:“喜歡男的女的?” 任西安回:“女的好,和你沒代溝?!?/br> 程梨笑,摸著他的腰:“男的也沒有?!?/br> 像他這樣就很好,她喜歡。 程梨:“不犯法的話,我們多造幾個吧?!?/br> 任西安嗯了聲,讓這個家多幾口人,他沒意見步步天下。 他抱著她走了幾步,兩人簡單清理一番。 隨后他從一旁的置物架上抽出條長浴巾,將程梨裹好,兩人一起回了他在家里的臥室。 床上相擁躺著,程梨胳膊雖發(fā)軟,可還是還在他胸膛上摩挲。 任西安制住她的手,這夜還長,他還沒那么累,不想看她自取滅亡:“別動?!?/br> 程梨老實了,窩在他身側(cè)交代:“任西北和我有過節(jié),以后要是碰到了,他如果惹我,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