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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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她又把視線投過去,時間好像定格在那人臉上。 原來她沒有看錯。 蔣慕承和一個女人在吃飯,那個女人短發(fā),正轉(zhuǎn)臉跟服務(wù)員說話,她看不見那個女人長什么樣。 蔣慕承穿著件黑色的襯衫,兩袖挽到小臂,整個人慵懶的倚靠在沙發(fā)背上,微微垂目看著手機,蘇韻總覺得這家不大的餐廳因他的都來,而蓬蓽生輝。 這個男人,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是一道讓人移不開眼的風(fēng)景。 蘇韻欲要抬步離開,她不想讓蔣慕承誤會,以為她是專門跟蹤他。可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蔣慕承忽然有感應(yīng)似的側(cè)臉看過來。 想離開已然來不及。 她朝著蔣慕承揮揮手,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用兩根手指比劃成一個快跑的小人,告訴他,她要去跑步了。 她看到蔣慕承已經(jīng)起身,跟對面的女人說了句,就離開餐桌。 蔣慕承疾步走出餐廳,沒想到她還在原地沒動,正看著他。 蘇韻的手指微微蜷縮,這樣的場面,總會讓人尷尬,還會生出許多不愉快。 夜色里,他逆著光走向她,他沉穩(wěn)有力的步伐像是走進她的心里,慢慢走近,蘇韻發(fā)現(xiàn)他依舊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更沒有一絲慌亂。 這個時候要是換做一般的男人,明明應(yīng)該是在上海出差,結(jié)果晚上就被撞到跟一個女人在一家不起眼的餐廳吃飯,就算心里沒鬼,也會有無力解釋的緊張感吧。 然而他卻沒有。 蘇韻有點尷尬的笑笑,“什么時候回來的?” “下午。”蔣慕承從頭至尾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有著某種不正經(jīng),勾唇說道:“難怪身材保持的這么好?!?/br> 蘇韻:“...”他這是不打算解釋兩句,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家餐廳,還有對面那個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真沒那么大方。 蔣慕承把她往跟前拽了一下,將她身體扳過去背對著他,把她扎頭發(fā)的發(fā)圈解下來。 蘇韻不明所以的轉(zhuǎn)頭:“你要干嘛?” “頭發(fā)都亂了,給你重新扎一下。” 她就簡單扎了一個馬尾出門,跑了這么久,應(yīng)該是松散了,可問題是,他怎么會扎頭發(fā)? 蔣慕承把她的頭發(fā)用手攏了一下,還是扎成一個馬尾,“好了。” 蘇韻轉(zhuǎn)身,開玩笑的調(diào)侃:“人家都是天生自帶撩妹功能,你這是天生就會扎頭發(fā)?” 蔣慕承不滿的伸手拽拽她的耳垂,說:“然然小時候不讓保姆靠近,我就學(xué)了給她扎頭發(fā),熟能生巧?!?/br> 可然然是短發(fā)呀,蘇韻語氣有點酸:“經(jīng)常給女人梳頭發(fā)?”所以才孰能生巧? “我看上去很閑?” 那這句話的意思是到底是從不給女人扎頭發(fā),還是很少給女人扎頭發(fā)? 蔣慕承有點無奈的看著她,手從她的耳朵上移開,揉揉她的頭,問道:“女人是不是都一樣?” “哪樣?” “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吃醋?!?/br> 蘇韻望著他,索性開誠布公的告訴他,免得自己成天患得患失:“其他人我知道,但跟你在一起后,我就變成食醋加工廠,每天都有大批的陳醋從生產(chǎn)線上下來?!?/br> 她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也挺過分的,典型的雙標(biāo):“想到你年輕時所有的人生第一次,都是別的女人陪你經(jīng)歷的,我就跟喝了兩瓶陳醋差不多的感覺?!?/br> 蔣慕承微微皺眉,他關(guān)心的重點是:“我現(xiàn)在很老?” 蘇韻:“...”這個人的腦回路怎么跟正常男人不一樣? 蔣慕承也沒再執(zhí)著這個問題,而是捉住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握著,他說:“以后別再鉆牛角尖了?!?/br> 蘇韻點點頭,她的確不該鉆牛角尖。 蔣慕承看的出她還在別扭,伸手把她圈在懷里。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人都紛紛看向這對相擁的男女,有的還一步三回頭。 蔣慕承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在公眾場合又摟又抱,扎頭發(fā)也是第一次,心情有沒有好點?恩?” 蘇韻的耳根發(fā)燙。 蔣慕承溫?zé)岬臍庀娫谒亩螅岸歼@么小心眼,那剛才看到我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怎么沒轉(zhuǎn)頭就走?” 蘇韻靠在他懷里,反問:“為什么要走?吃醋歸吃醋。蔣慕承,我信你給我的承諾?!彼f她不會有任何情敵,因為他不會給任何女人這樣的機會。 他說的,她都信。 她抬頭看著他,又說:“我還信你不會讓我難過的。”她的眼睛很亮,像夜幕下的小星星,純粹干凈。 恍惚間,好像又帶著點勾人的曖昧。 蔣慕承那顆異常強大的心臟多少年不曾劇烈跳動過,他抬手撐著她的后腦勺,低頭吻上她的唇,舌尖用力頂開她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從未有過的強勢與激烈。 不管過往行人異樣的眼神,他忘情的吻著她。 ☆、第二十七章 蔣慕承放開蘇韻后,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稍稍平復(fù)了一下,跟她說約了律師談事情,律師正好在這附近見其他客戶,他們就約在了這家餐廳吃飯。 蘇韻心道原來是律師啊,但他們中川集團應(yīng)該有法務(wù)部,更有法律顧問,何時需要他一個老板親自見律師了? 他何時又這么將就別人? 雖然心里有諸多疑問,蔣慕承沒多說,她也沒再問。 “四哥,林樾找你?!币坏狼宕嗟呐魝鱽?。 蘇韻循聲望去,那個短發(fā)女人已經(jīng)走出餐廳,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她總算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長得不算驚艷,但勝在干練有氣質(zhì),身材也不錯,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自信自傲。 夏喬笑著把手機遞給蔣慕承,特別熟稔的口氣:“我跟林樾說我們正在舊時光吃飯,他還不信,他說你都五年多沒過來了,來,你跟他說?!?/br> 她看都沒看蘇韻一眼,催促蔣慕承:“你快點啊,我都快餓死了。” 根本不給蔣慕承介紹她跟蘇韻認識的機會,轉(zhuǎn)身就走向飯店。蔣慕承看了眼手機,屏幕是黑的,劃開翻看來電記錄,哪里有林樾的號碼。 蔣慕承知道夏喬故意的,陰沉的視線盯著夏喬的背影數(shù)秒,而后側(cè)眸對蘇韻說道:“你是散步回別墅,還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蘇韻習(xí)慣性的眨了眨眼,盯著他有片刻的失神,隨即輕松如常,笑說:“我去跑步,晚上就不去別墅了,我回宿舍住?!?/br> “蘇韻!”蔣慕承豈能聽不出她話里的情緒,他輕輕呼了口氣,“剛剛不是還說信我的嗎?現(xiàn)在又開始不高興!” 蘇韻反問他,以著他曾經(jīng)一貫的口吻和語調(diào):“你哪只眼看我不高興了?” 蔣慕承知道她是吃醋了,也難得見她跟他無理取鬧,他便妥協(xié)讓步:“那你先在車里等我,我談完事情跟你一塊回去?!?/br> 蘇韻看了看他車的位置,車窗正對著餐廳的落地窗,她揶揄道:“讓我坐在車里看著你那律師如何挑釁我?” 蔣慕承嘴唇輕呡,遂又解釋:“...她就那壞脾氣,然然也討厭她,可她就是屢教不改,但沒什么壞心?!?/br> 蘇韻捕捉到的重點就是:“你跟她很熟悉,對嗎?”大概已經(jīng)不能用熟悉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那個女人在他跟前竟然也這么肆意妄為。 蔣慕承稍有猶豫,還是坦誠:“我前女友?!?/br> 蘇韻好半晌才緩過神,嘴角尷尬的牽了牽:“哦,這樣啊。你們分手后,關(guān)系好像還挺不錯的。” 蔣慕承嘴唇輕呡,實話實說:“是不錯,她性格不錯,現(xiàn)在算是朋友,分手后我還給她開了家律所?!?/br> 他現(xiàn)在跟蘇韻坦白,就是不希望有天她通過別人知道了給夏喬開律所的事,而難過。 可蔣慕承忘了一件事,坦誠固然重要,可有時候真話是尖銳的,很難讓人一時接受。 蘇韻的心里像被掙扎了一般,都分手了,陶然也不喜歡那個女人,可他還是給她開律所,現(xiàn)在有什么事也是跟她商量,還這么維護她,說她沒什么壞心,性格還不錯,她方才的挑釁他是眼瞎沒看到嗎? 其實就是一句話,舊情難忘,舊情人做什么都是對的。 蘇韻盯著他的臉,想到了中午吃飯時,傅明琰的那番話,一定是傅明琰知道蔣慕承和前女友的事,知道他很愛前女友,所以才會特意提醒她。 于是不經(jīng)大腦的話問了出來,“蔣慕承,你是不是還喜歡她?如果她回頭找你,你會怎么辦?復(fù)合,對嗎?” 蔣慕承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問如此尖銳又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些無理取鬧,他都坦誠了,她還鉆牛角尖。 他不答反問:“如果傅明琰離婚了,再來找你,你會怎么做?” 一陣沉默,兩人都望著彼此的眼睛。 蔣慕承問過之后就后悔了,他不該跟她計較,她本來就小心眼,現(xiàn)在知道他跟前女友還一起吃飯,她又不知道喝多少醋。 正當(dāng)他欲要開口妥協(xié),蘇韻淡淡說道:“他要是離婚了,我肯定會跟他呀。” 明明心里想的是,我都跟了你,怎么還會跟傅明琰糾纏不清?可話到嘴邊就成了傷人的利器,她沒加思索的就說了如此不理智的話來。 她知道她的話挑釁了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蔣慕承感覺指尖都泛著涼意,可臉上看不出喜怒,他只說了句:“我讓司機送你回別墅!” “不去了,我今晚夜班?!碧K韻說完跟他揮了揮手,把耳機塞到耳朵里,又繼續(xù)小跑起來。 跟他擦肩而過時,她多希望他還能像在醫(yī)院,她求他放過蘇檸檸那晚,她要離開,他將她抱在懷里。 可她又想起,葉晴嵐跟他的前女友根本沒法比。 蔣慕承也沒有再攔著她,轉(zhuǎn)身看著她漸漸遠離的背影,許久才回神,又示意他座駕邊上那輛車里的隨行保鏢跟著蘇韻。 蔣慕承回到餐廳時,夏喬已經(jīng)開吃。 夏喬瞥了眼坐下來的蔣慕承,臉色跟她預(yù)料的差不多,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先吃了點菜墊墊肚子,接下來,大概她也是沒機會再吃... 她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巴,還不等她說話,蔣慕承先發(fā)飆了:“夏喬,你再莫名其妙擱蘇韻跟前晃蕩,你就滾回上海!” 靠,這么嚴重! 夏喬牽牽唇角:“我就是想看看那個女人長什么樣,能讓你當(dāng)街就失控?!?/br> 看到他當(dāng)街給一個女人扎頭發(fā),又抱著那女人旁若無人的親吻,她心里的的確確有點酸,因為這些都是曾經(jīng)她夢寐以求的東西,然而從未實現(xiàn)。 但她當(dāng)時走出去,故意給蔣慕承送手機,其實并不是示威挑釁蘇韻,純粹是不想讓蔣慕承好過, 她早就看蔣慕承不爽,可她又奈何不了他,這才走出去故意氣氣蘇韻,讓蔣慕承吃癟。 夏喬又問:“蘇韻什么時候在你心里,上升到跟陶然一個級別了?”為了蘇韻,他竟讓她滾回上海。 蔣慕承毫不掩飾:“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