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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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兩個寶寶洗三禮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實在是一件很掃興的事情。幸好洗三禮已經(jīng)辦完了,因此燕王燕王妃和長平公主才沒有那么生氣。同時,也有不少人暗嘆那人好運,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是雙胞胎的洗三禮不宜見血,那群人能不能活著出去還不少說呢。燕王府的心腹們則心情開始沉重起來,到底…皇帝陛下還是打算對燕王府下手了。 外面的事情怎么樣,對現(xiàn)在的南宮墨來說都不重要。因為現(xiàn)在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認(rèn)為,星城郡主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坐月子。別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兒的人頂著。雖然外面的事情無論是曲憐星還是衛(wèi)君陌都會跟她說,但是卻都堅決的阻止了她想要幫忙的任何想法。長平公主更是捧著弦歌公子親自開出來的坐月子的人適用的調(diào)理身子的藥膳方子,每天監(jiān)督著廚房的人為南宮墨做藥膳。吃的南宮墨看到藥膳就臉色發(fā)白。 好說歹說,寶寶生下來七天之后南宮墨終于被允許下床在院子里走走,但是依然還是不能出門。 于是,要求越發(fā)的低了的南宮大小姐每天除了圍著兩個小寶寶打轉(zhuǎn)就只能在院子里閑逛了。 剛生下來幾天的寶寶已經(jīng)變得白白嫩嫩,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看得心都要化成一灘水了。不過南宮墨知道,這么小的寶寶現(xiàn)在其實是看不清楚人的。于是只是拿著兩個小鈴鐺搖晃著逗寶寶玩兒,兩個小寶寶聽到清脆的鈴 個小寶寶聽到清脆的鈴鐺聲,便開始扭動著小腦袋尋覓聲音的來處。不過他們所為的扭動,也不過是眨眨眼睛和稍微動一動腦袋罷了,事實上根本扭不過去。 這串小鈴鐺還是長平公主專門找人定做的,純銀的鈴鐺不僅做出了極為精致鏤空花紋,聲音也是格外的悅耳。打算等到寶寶再長大一點,就把它掛在搖籃上面讓兩個寶寶玩兒。 “啟稟郡主,善嘉郡主來了?!遍T外,丫頭輕聲稟告道。 “善嘉郡主?他一個人來的?”南宮墨回頭問道。丫頭點頭道:“回郡主,是善嘉郡主一個人。” 南宮墨想了想,道:“請她進(jìn)來吧?!?/br> “是?!?/br> 南宮墨有些好奇,朱初喻跟她的關(guān)系一向都是淡淡的,雖然不像是陳氏一般幾乎相對陌路,但那也只是因為朱初喻比陳氏更會做人而已,而不是因為她們的關(guān)系比她跟陳氏更好。自從寶寶出生之后,朱初喻除了洗三那天以為更是從來沒有來看過,就是洗三那一天也一直跟燕王妃在外面招呼女眷的。至于為什么,南宮墨也有自知之明,以她跟朱初喻的關(guān)系以及朱初喻曾經(jīng)對衛(wèi)君陌的那點心思,要真的喜歡兩個寶寶才奇怪呢。 不過片刻,朱初喻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含笑道:“表嫂好生悠閑?!?/br> 朱初喻穿著一身淡紫色衣衫,衣緣和袖口都繡著淺色的芙蓉,襟口處繡著雙蝶戲圖案??瓷先ソz毫不顯得花俏,反倒是更多了幾分清雅和婉約。朱初喻素來是個極會裝扮自己的女子,即使臉上被宮馭宸弄出了那么一道猙獰的傷痕,她依然能夠讓自己看上去美麗脫俗。 南宮墨回頭笑道:“哪里,善嘉郡主說笑了,原本也沒什么事?!闭f完,回頭看了一眼侍候在門口的丫頭,“還不給郡主上茶。” “是,郡主?!?/br> “善嘉郡主請坐吧?!蹦蠈m墨淺笑道。 朱初喻也不客氣,走到一邊坐下來有些好奇地望著躺在搖籃里的雙胞胎。輕聲嘆息道:“郡主真是好福氣。” 南宮墨低頭輕撫女兒嬌嫩的小臉,淡笑道:“郡主與千煒也是鶼鰈情深,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該我們恭喜你們呢。” 朱初喻無奈地嘆氣,“表嫂一直對我這般客氣,可還是介意當(dāng)初的事情?當(dāng)初是我年輕不懂事,還往表嫂見諒。” 南宮墨一愣,回過頭來看向朱初喻,“哪兒啊,不過是習(xí)慣罷了?!?/br> 朱初喻眨眼笑道:“這么說,表嫂以后可以不叫我善嘉郡主么?” 南宮墨揚眉,朱初喻道:“表嫂都能叫大嫂和三弟妹一聲弟妹,難道在表嫂眼中二爺不是表弟?我不算是弟妹么?” 南宮墨倒是無所謂,淡笑道:“弟妹說笑了,以前是疏忽了,你知道我一貫不甚在意這些?!敝斐跤餍Φ溃骸澳睦?,我只是覺得這樣叫著親近一些罷了。都是一家人總是郡主來郡主去的難免生疏。” 南宮墨點點頭,站起身來坐在搖籃邊上的椅子里。一只手輕輕搖晃著搖籃,一邊望著朱初喻道:“弟妹特意過來,不是只為了跟我說稱呼的事兒吧?” 朱初喻點頭,“瞞不過表嫂,確實是有些事情。前幾日…洗三禮上陛下的詔書表嫂聽說過吧?” 南宮墨微微點頭并不說話。朱初喻嘆了口氣道:“表嫂如今在坐月子,衛(wèi)公子和長平公主也不許大家拿這些事情來打擾表嫂。表嫂只怕不知,父王前兩天寫了一封折子上奏陛下?!?/br> 南宮墨挑眉,“那又如何?” 朱初喻道:“問題就出在這封折子上,父王在折子里痛斥了陛下削藩的事情。說先帝尸骨未寒,陛下就逼死親叔叔,有違人倫大逆不道?!闭f是折子,不如說是專門寫來罵蕭千夜的。別說蕭千夜現(xiàn)在是皇帝,只怕他就是做皇長孫的時候也沒有被人這樣罵過。 南宮墨蹙眉,“弟妹是怎么知道折子的內(nèi)容的?” 朱初喻苦笑道:“父王根本沒有隱瞞,現(xiàn)在只怕幽州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再過不了兩天,金陵城里甚至是全天下的人也該知道了?!?/br> 南宮墨收下頓了頓,垂眸道:“便是如此,也不是你們做得了主。弟妹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處?” 朱初喻望著她,輕聲道:“原本我想…表嫂和我都是從金陵來的,雖然情況不盡相同…所以我才想問問,表嫂有什么打算?”南宮墨勾唇一笑,“這樣的話,弟妹應(yīng)該去問世子妃和妍兒才對。”她跟朱初喻的情況可不一樣,一個是被迫逃難到這里的,一個是被冊封郡主賜婚過來的,哪里可以相提并論了? 聞言,朱初喻卻是輕笑一聲,毫不掩飾其中的不以為然,“大嫂不提也罷,三弟妹也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什么都不會想。如今這幽州城中,我也只能夠跟表嫂說說了。” 南宮墨搖搖頭道:“我只怕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倒是覺得,弟妹有什么想法,應(yīng)該跟千煒說才是?!?/br> “夫君?”朱初喻神色憂郁,“燕王府的人…誰肯相信我呢?!?/br> 南宮墨沉默不語,不知道朱初喻怎么會認(rèn)為燕王府的人不相信她,而她會肯相信她的? 嘆了口氣,南宮墨道:“弟妹,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說吧?能幫的我盡力幫,幫不上忙的我也無能為力?!?/br> 朱初喻猶豫了片刻,道:“其實…我只是想要表嫂在父王面前替我 王面前替我說句話罷了。別的,我自己可以辦到?!?/br> 南宮墨不解地看著她,“說話?比起我…弟妹不是更應(yīng)該去求舅母或者是直接跟舅舅說么?舅舅并不是聽不進(jìn)話的人,如果你所說的真的對燕王府有利,舅舅自然不會置之不理。”朱初喻笑容有些苦澀,望著南宮墨的目光也顯得格外的復(fù)雜,“表嫂,你不會以為父王信任你,就會如同信任你一樣信任別的女子吧?其實…父王跟這世上所有的男子都是一樣的,根本不會將女子看在眼里。這些大事上,莫說是我了,就是母妃只怕也插不上話。更何況,從一開始父王就在懷疑我。府中的大小事務(wù),從來不許我插手。”被人排斥朱初喻絕不可能不知道,燕王府三個兒媳婦總朱初喻自認(rèn)自己的能力絕對超過陳氏和孫妍兒許多。但是就算再忙,燕王妃寧愿用孫妍兒甚至是找南宮墨幫忙也不肯讓她插手。她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也只能默默地忍著,安分的做自己的事情,總有一天她能夠打動燕王和燕王妃的??上r不待人,眼看著幽州的局勢將要大變,朱初喻知道如果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的話,以后她也只能一輩子沉寂在后院里了。 對于朱初喻的哀怨,南宮墨有些不以為然。燕王她就算不是百分百了解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絕對不是朱初喻說的那種看不起女子的人。或者說,至少跟那所為的世上所有的男子還是有些差別的。燕王妃確實很少插手政事,但是那并不代表燕王就會無視燕王妃的提議。只是燕王妃為人處世很有度罷了,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插手政事。當(dāng)初先皇為兒子們挑選王妃,還是用了心的,即便是繼妃。至于朱初喻,南宮墨只能說如果連她都能看得出來朱初喻別有用心,那燕王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或許在朱初喻看來,她的那點別有用心對燕王府并沒有害處甚至還有好處,根本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罷了。但是燕王又憑什么要容忍一個別有用心的兒媳婦對王府的事情指手畫腳?無論這個兒媳婦能力有多強(qiáng),她又不是燕王府世子妃。如果朱初喻在燕王府的地位凌駕于陳氏和孫妍兒之上,那又讓身為世子妃的陳氏怎么自處?讓身為世子的蕭千熾和同樣是嫡子的蕭千炯怎么看?時間久了,蕭千煒又會有什么想法? 在外人看來,朱初喻的權(quán)力**太盛。這對南宮墨來說并不是什么壞處,但是對燕王來說卻絕對不是一個優(yōu)點。將來,朱初喻會不會為了自己的權(quán)力**,挑唆蕭千煒最后鬧得兄弟鬩墻? 因為這些原因,也就注定了無論朱初喻是為了燕王府好還是真的別有用心,燕王都只會打壓她而絕對不會重用她。只是,朱初喻看不明白這一點。 良久,南宮墨方才搖了搖頭道:“此事,只怕要讓弟妹失望了。” “表嫂不愿意幫忙?”朱初喻有些失望,又有些意料之中。 南宮墨道:“弟妹認(rèn)為,我能夠左右舅舅的決定?” 朱初喻幽幽道:“如今這幽州城中,父王最信任的莫過于衛(wèi)公子和表嫂了吧。若是表嫂都不能,還有誰能夠幫我?” 南宮墨搖頭,平靜地望著她道:“弟妹如果真的希望讓舅舅信任你,或許你應(yīng)該先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位置?”朱初喻一愣,有些不解地道。 南宮墨道:“你是燕王府的二少夫人?!?/br> 朱初喻美麗的容顏上難得的閃過一絲茫然,她顯然不能理解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嫁進(jìn)燕王府,除了成婚的時候鬧出一些非她所愿的亂子。她處處低調(diào),不爭不搶,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想做些事情還被南宮墨攪得一塌糊涂她也沒表現(xiàn)出半點不滿。難道在燕王和燕王妃眼中,她還不是一個好兒媳婦?” 見她這幅模樣,南宮墨搖了搖頭道:“弟妹還是好好回去想想吧?!?/br> 朱初喻明白,南宮墨雖然跟她不對盤但是鮮少會說廢話。她既然開口了必然是有其深意的。只是她一時間想不明白罷了。當(dāng)下也不在多留,有些心不在焉的起身跟南宮墨告辭了。南宮墨也不留她,只是吩咐丫頭送她出去。 走到門口,正好跟進(jìn)來的衛(wèi)君陌迎面相遇。朱初喻朝著衛(wèi)君陌微微一福,兩人便插肩而過。 ------題外話------ 出門在外,我依然如此勤奮。感覺自己棒棒噠。 298、弦歌公子的渴望 “她怎么來了?”衛(wèi)君陌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沒人的房門口,皺眉問道。南宮墨有些好笑,“她怎么不能來了?還瞧瞧夭夭和安安還不行么?”衛(wèi)公子輕哼一聲沒說話,走到南宮墨身后將她整個人環(huán)在懷中,低頭看向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兩個寶寶。 “舅舅叫你過去有什么事?”南宮墨問道。這幾日衛(wèi)君陌每天除了在家陪她和孩子以外幾乎都在燕王府的書房里度過了。燕王既然狠狠地打了蕭千夜派來傳旨的人的臉,自然要有承受蕭千夜接下來的報復(fù)的心里準(zhǔn)備。 衛(wèi)君陌淡淡笑道:“沒什么大事,只是這兩天藺長風(fēng)那里好像有些動作。” “這還叫沒什么?”南宮墨挑眉,想起長風(fēng)公子整日里嚎叫,衛(wèi)君陌該不會真的是專門坑朋友的吧? 衛(wèi)君陌淡定地道:“藺長風(fēng)應(yīng)付的來,不用擔(dān)心?!?/br> 南宮墨聳聳肩,反正她現(xiàn)在沒有發(fā)言權(quán),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呢。 “好吧,你自己小心注意著,如果一個不小心把藺長風(fēng)和簡秋陽給玩掉了,就麻煩了?!?/br> “嗯,不會?!毙l(wèi)君陌輕聲應(yīng)道。找一個跟藺長風(fēng)一樣有能力又好使喚的人不容易。雖然藺長風(fēng)有些嘴碎,但是衛(wèi)公子覺得這點缺點比起藺長風(fēng)的有點就可以完全忽略不計了。 “哇哇…”白白嫩嫩的夭夭小包子不知怎么的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躺在她身邊的安安也不知是聽到還是感應(yīng)到meimei的傷心,也跟著撇撇小嘴哭泣起來。原本還想伸手摸摸女兒的衛(wèi)公子頓時愣在了那里。伸出去手還沒來得及收回,紫色的眼眸有些無措的看向南宮墨。 兩只小包子并沒有遺傳到衛(wèi)君陌的紫色眼眸,這讓衛(wèi)君陌和長平公主等人都松了口氣。他們自然不會嫌棄自己的孩子,但是這個世道特立獨行總是不好的。倒是南宮墨有些失望,兩只小包子都長得漂亮極了,無論是哪一個遺傳到了父親的紫眸,將來必定都是個絕色美人兒。 南宮墨熟練的伸手拍拍女兒,心疼的將她包起來,“這是怎么了?不是剛剛喝過奶么?”檢查了一下,尿布也沒有濕,小寶寶在南宮墨懷里抽抽噎噎地哭泣著,倒是聲音漸漸地小了許多。被冷落在一邊的安安繼續(xù)哇哇大哭。 南宮墨只得伸手將手里的夭夭遞給衛(wèi)君陌,又俯身去抱起安安。夭夭被送到父親手里,小鼻子抽了抽哭聲很快的就停了下來,只剩下偶爾的一聲低咽。或許是到了父母的懷中,小寶寶多了許多的安全感,不一會兒就雙雙又睡了過去。 衛(wèi)公子堅硬地抱著夭夭,低頭看著懷中著軟綿綿的一團(tuán)一動不動。雖然寶寶已經(jīng)生下來好多天了,但是衛(wèi)君陌除了出生的那天抱過兩個寶寶以外,就再也沒有抱過了。即使被裹在襁褓里,小寶寶看起來還是軟綿綿的,小手小腳還有小脖子仿佛半點力氣也沒有一般。讓人想碰一碰他們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給弄壞了。 聽到寶寶哭泣的聲音,守在外面的奶娘和丫頭也立刻進(jìn)來了。南宮墨朝她們揮揮手表示沒什么事,眾人這才松了口氣恭敬地退了出去。 南宮墨看著衛(wèi)君陌僵硬無措的模樣,不由笑道:“不用怕,孩子沒那么脆弱,只要小心一點就是了。寶寶雖然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們喜歡讓爹娘寶寶她們?!背吮匾模瑑蓚€寶寶南宮墨都是親自照顧的。清墨園的四個奶娘大概是幽州城中最輕松的奶娘了。平時除了需要喂奶,別的事情幾乎都用不著她們動手。不說南宮墨,就是長平公主也是搶著照顧兩個寶寶。 衛(wèi)公子低頭看著懷里熟睡的女兒,伸手摸摸她握成一個拳頭的小手。將手指伸進(jìn)她的手心,睡夢中的寶寶反射性的就緊緊地拽住了??粗o拽著自己的手指不放的寶寶,衛(wèi)公子唇邊勾起了一絲輕柔的笑容。 南宮墨看看懷里的兒子,在看看身邊的丈夫和女兒,清麗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這日,南宮墨帶著兩個寶寶和長平公主坐在房間里閑聊。長平公主秀麗的容顏看著兩個寶寶的時候卻滿是慈愛,伸手捏著孫兒的小手,長平公主問道:“再過些日子就該是夭夭和安安的滿月宴了,你和君兒可有什么打算?”南宮墨猶豫了一下道:“洗三的時候就弄得有些惹眼了,而且如今也是多事之秋,滿月宴是不是就……” 長平公主打斷她道:“那怎么一樣?洗三是洗三,滿月是滿月,哪一個都不能少?!?/br> 南宮墨輕笑道:“母親,我的意思是說,滿月宴咱們不如就只請燕王舅舅和我?guī)煾笌熜炙麄円黄饋砭劬泳褪橇恕,F(xiàn)如今這個局勢,幽州城中只怕也是魚龍混雜,萬一到時候……” 如果說怕太惹人注意一切從簡,長平公主定然不會同意,但是如果說是為了擔(dān)心有閑雜人等混進(jìn)來,長平公主卻不會反對了。對長平公主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這一雙孫兒孫女的安全更重要了。果然,長平公主沉吟了片刻便點點頭道:“還是無瑕想得周到,誰知道千夜那孩子會干出些什么事來?不行,咱們府里的侍衛(wèi)是不是還要再加一些,特別是你們院子里,夭夭和安安可是跟著你們一起住呢?!?/br> 南宮墨莞爾一笑,“母親盡管放心便是,別的不說咱們清墨園的侍衛(wèi)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別說是尋常的江湖刺客,就是宮中的內(nèi)廷殺手也未必能夠闖的進(jìn)來?!遍L平公 夠闖的進(jìn)來?!遍L平公主素來信任南宮墨,聽她這么說也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公主,燕王妃來了?!遍T外,丫頭進(jìn)來稟告道。 長平公主挑眉笑道:“三嫂來了,快請她進(jìn)來?!?/br> 話音未落,燕王妃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了。含笑道:“不用請,我也進(jìn)來了?!?/br> 長平公主笑道:“三嫂怎么有空過來?”燕王妃斜了她一眼道:“你倒是有了孫兒孫女萬事足,自從無瑕有了身孕也不見你往燕王府走幾趟。夭夭和安安生了之后,更是忘了我燕王府的門往哪兒開了吧?”長平公主掩唇笑道:“三嫂,過些日子你也就能抱上孫子了,用不著羨慕我?!?/br> 燕王妃身后還跟著孫妍兒和朱初喻,朱初喻看到南宮墨也只溫婉的一笑,仿佛渾然忘記了前幾天她剛上門來求南宮墨幫忙被拒絕了的事情。饒是南宮墨也不得不佩服朱初喻的忍功了得。 聽了長平公主的話,燕王妃回頭看看跟在身邊的孫妍兒,也跟著笑了起來。 賓主落座,長平公主笑道:“三哥明天該回來了吧?”前今日,燕王按照管理前往邊關(guān)巡視軍營去了,算算日子也該明天回來了。 燕王妃點頭道:“是該明天回來了。王爺臨走是還叮囑我?guī)湍銖埩_夭夭和安安的滿月宴呢,這不,今兒我才算得空了,就趕緊來找你和無瑕問問?!闭f話間,燕王妃低頭看看搖籃里眼睛睜得圓圓的兩只小寶寶,伸手搖晃起掛在搖籃上方的銀鈴,兩個小寶寶眼珠子便跟著聲音的來處轉(zhuǎn)了過去。 長平公主笑道:“三嫂來得正巧,我跟無瑕也在商量這事兒呢。我們的意思是一切從簡,到時候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就是了。” 燕王妃一邊逗弄著寶寶,一邊皺眉道:“那怎么行?滿月可是大事兒呢?!?/br> 長平公主輕聲道:“如今事兒都不少,之前洗三禮辦得也熱鬧得很。小孩子家家的也就罷了。跟何況,到時候君兒能不能從軍中回來還說不準(zhǔn)呢?!?/br> 燕王妃凝眉思索著,王爺親自吩咐的她當(dāng)然要辦得盡善盡美。但是長平的考量也未嘗不是道理。另一方面,王爺對這兩個孩子太過重視了。別說蕭千熾的長女珠兒比不上一個小手指頭,只怕就是等到孫妍兒為炯兒生下個嫡長子王爺也未必會這般重視。雖說心里明白長平公主是王爺唯一的嫡親meimei,君陌是王爺最看重地外甥,但是這般天差地別的待遇,看在做孩子親祖母的燕王妃眼里,心里不難受也是不可能的。 長平公主這么說,卻也讓燕王妃心里舒服了許多。 長平公主笑道:“三嫂,就這么辦吧。兩個小孩子還是不要弄得太大了,省了折了福分?!?/br> 燕王妃輕嘆了口氣,道:“罷了,回頭我跟王爺說便是了。” 長平公主輕聲嘆息,微笑道:“我知道三哥疼愛夭夭和安安,但是我做祖母的還能虧待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