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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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千熾低頭,羞愧地道:“孩兒無能,讓罪魁禍首先一步逃掉了。這是被抓住的兩個從犯的供詞?!?/br> 雙手奉上一份厚厚的卷宗,燕王一目十行的看完臉上的神色越加的冷酷陰沉起來,“好一個蕭千夜,好一個宮馭宸,本事當真是不錯。能安插這么多人在我燕王府,本王都佩服得很?!毖嗤跄樕y看,其實并非是因為蕭千夜。蕭千夜登基不到一年,還沒有那個本事在燕王府安插這么高級的細作。這些人,八成是先皇安插的。不過如今先皇駕崩新帝登基,這些人自然是效忠蕭千夜了。想到自己的父皇對自己如此疑心,不怪燕王臉色難看了。 隨手將手中的卷宗遞給下首的南宮墨,燕王沉聲道:“問出來沒有?本王的糧草去哪兒了?”幾十萬石的糧草,燕王不相信真的全部被弄壞了。 蕭千熾為難的搖搖頭,道:“那兩個人也不知。他們只負責控制糧倉的人和將糧草調(diào)換。” 燕王摸索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道:“這么說…還是要問跑掉的那一個了?無瑕。” 南宮墨抬起頭來,“舅舅,已經(jīng)派人去抓了,這兩天就會有消息?!?/br> “很好,本王要活口!本王倒要看看,他長了幾個膽子敢背叛本王!”燕王沉聲道。這個先帝安排在燕王府的細作正是燕王府左長史,是當初隨著燕王就藩的時候就一起來幽州的。二十多年來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任何差錯。沒想到一出手就不同凡響。要知道,王府里出了打理內(nèi)府的總管以外,文官中最得燕王信任的就是左右長史了。這不僅僅是背叛,還是活生生的在燕王的臉上狠狠地甩了幾個耳光。 蕭千熾道:“父王,不知這些人要作何處置?”蕭千熾問道。 燕王唇邊勾起一絲冷冽地笑意,沉聲道:“滿門抄斬,幾個主犯暴尸三日,以儆效尤!糧倉守衛(wèi)重責一百刺配流放。” 重責一百,刺配流放。雖然幽州距離邊關(guān)并不遠,但是這個時候打過板子再流放,絕對是十死無聲。燕王這話一出,幽州城又是一次血流成河了。 南宮墨皺了皺眉,剛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聽見對面的念遠捂嘴輕咳了一聲。對上念遠的眼,念遠朝著南宮墨微微搖了搖頭。南宮墨一愣,秀眉微蹙沒有說話。 蕭千熾也是一愣,飛快地看了南宮墨一眼。沒想到那些人之前在表嫂手中保住了一條命,如今卻還是死在了父王的手中。而且,父王可不是表嫂,既然說出來了,就絕沒有回旋的余地的。見燕王目光冷然地盯著自己,蕭千熾打了個激靈,連忙拱手道:“孩兒領命?!?/br> 燕王這才點頭道:“那就去辦吧。本王這兩天也就回去,王府的事情還是讓你母妃多費心。” 蕭千熾恭聲應是,燕王揮手道:“去吧。” “孩兒告退。”蕭千熾恭敬地退了出去,站在門外回想起父王方才的眼神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他明白這次的事情父王對自己的處理并不滿意,他也想要成為父王那樣殺伐決絕的一代梟雄,但是…這種事情想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沒有那么容易啊。一句話,數(shù)百條人命就這樣消失了。他知道這些人罪有應得,更知道如果這件事沒處理好最后會害死邊關(guān)上萬將士甚至毀了燕王府。但是他卻也沒辦法不去想,那些即將人頭落地的人中有多少無辜的人。更無法不去在意,外人的評價和眼光。 一將功成萬骨枯,更無論是一個王者。而他…難道只能永遠讓父王失望么? ------題外話------ 滿門抄斬確實是個非常無理取鬧的刑法,但是很遺憾在古代這樣的事情卻很多。不僅是滿門抄斬,誅族都是常事啊。 pa:昨天跟個看盜版的掐起來了,謝謝親愛噠們的支持啊。不過掐架沒意義,這世上就是有那種“我就偷你東西還罵你,有本事你打我啊,可惜你打不到”這種嘚瑟病的人,越理她越嘚瑟。不造那位能看到不,其實你完全不必要18號罵完我19號又去訂閱200多點啊,我寫文確實是有一部分為了錢,但也真的不缺你那200點的錢。不是打算過段日子再拿著這個指責我罵正版讀者吧?有這個打算自己截圖啊,我不保證到時候會理你。另外,我從來不攻擊別人的父母,理解能力有問題我不負責解釋。 pss:親們別浪費時間掐了,以后盜版嘚瑟的,刪! 285、神棍大師 “念遠大師?!?/br> 寺院中的走廊下,一身白衣的僧人抬頭望天,神情平靜悲憫,幾乎要讓人以為那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尊精雕細琢的佛子玉雕。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念遠方才回過頭來看向聲音來處,微微點頭,“星城郡主。” 南宮墨走到屋檐下,學著念遠抬頭仰望,卻只能看見庭院上方的一方小小天空。天空一塵不染,不見半點云彩。 “郡主是有話想要問小僧?”念遠側(cè)首看著南宮墨含笑道。 南宮墨點頭,“方才在書房中,大師為了阻止我開口?” 念遠大師嘆息道:“都說郡主遇事果斷,絕無婦人之仁?,F(xiàn)在看來郡主卻到底還是有些心慈手軟。小僧可是聽說,前些日子郡主也要抄人滿門呢,燕王殿下所作所為豈不是正合郡主心意?為何又要阻止?” 南宮墨摸摸鼻子,她雖然不是好人,但是也還沒到隨隨便便就要殺人滿門的地步吧?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造成了嚴重的后果,她或許真的會那么做。但是那絕不是因為她覺得那么做是應該的,而是為了撫平軍中將士的憤怒,也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仁善,確實是古往今來都為人稱道的美好品格沒錯,但是真到了有事的時候無論哪個上位者看得都是權(quán)衡利弊而不是仁善寬厚。所謂的寬厚,不過是因為寬厚對自己更有利罷了。但是這次的事情,總是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的。 念遠搖搖頭,道:“郡主,除了燕王殿下的怒氣難平以外,還有另外一個這些人必死的原由。卻是郡主不會去做也不會想到的?!?/br> “請大師指點?!蹦蠈m墨道。 “震懾?!蹦钸h大師道:“或者可以說…殺雞儆猴。如今這個時候,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暗地里的波濤洶涌又豈是外人能知?但是,郡主身在局中總是知道一些的吧?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是忠臣不事二主,那些暗地里搖擺不定的人,若是不給他們一個前車之鑒時刻謹記,又豈會知道…背叛這種事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南宮墨怔住,良久才搖頭苦笑,“我確實沒想到這個?!辈皇窍氩坏剑菈焊蜎]有去想過。雖然在這個世上生活了七八年,但是思維想法卻無法完全轉(zhuǎn)變過來。前世,就算是混黑道的也不會有多少人會為了警告下面的人而去滅人全家吧?小大小鬧和王者霸業(yè)總就是不同的。更別說她一個慣于獨來獨往的殺手了,能夠?qū)⑷缃襁@些事情處理清楚就已經(jīng)是她天資聰慧了,哪里還能去揣測一方霸主的想法? 念遠笑了笑,安慰道:“郡主不必太過在意,就算你方才開口了,燕王殿下也不會動怒的。” 南宮墨點頭,她如果勸燕王確實是不會生氣,只是不會聽她的罷了。但是如果蕭千熾敢開口勸的話,燕王絕對會勃然大怒。這就是區(qū)別,南宮墨再優(yōu)秀燕王也還是希望外甥媳婦心腸能軟一些,所以這不是她的缺點。但是身為兒子,心慈手軟在燕王眼中就是天大的缺點了。 南宮墨嘆了口氣,道:“多謝大師指點。” 念遠搖頭不語。 南宮墨打量著眼前的白衣僧人,依然是纖塵不染仿佛超然世外,但是念遠說出口的話卻全然不像是一個出家人該說的話,令人不由得心中感到一絲涼意。如果念遠和弦歌站在一起,九成以上的人都會覺得念遠比弦歌像好人,但是南宮墨卻覺得,眼前這個豐神俊秀的白衣僧人比她那游戲人間的師兄心更冷一些。 念遠仿佛察覺了南宮墨的目光,也不為自己辯駁只是笑道:“郡主又在想小僧不像是僧人?” 南宮墨有些歉然,念遠渾不在意,“小僧雖是佛門中人,卻不求來生,更不求立地成佛。小僧對天相略有心得,紫薇晦暗,熒惑入南斗,破軍七殺當空,主天下大變。燕王殿下雄才大略,有……” “咳咳。”南宮墨輕咳兩聲打斷了他的話。 雖然我聽不懂星象什么的,但是卻奇異的理解了你的話。念遠大師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我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蕭千夜不行了,天下快亂了。再看燕王有人主之象,于是決定親自出世輔佐他么。 不過這話,念遠大師好說,她卻覺得不太好聽。話說念遠大師你堂堂佛門高徒,教唆藩王造反真的好么?蕭千夜跟你多大仇? 被南宮墨打斷了,念遠也不生氣。依然從容淡定的含笑看著南宮墨。仿佛他剛剛只是在說再尋常不過的小事一般。 “念遠大師這些話,可跟燕王舅舅說過?”南宮墨問道。 念遠淡笑,“燕王殿下一心為國,鞠躬盡瘁,哪里聽得進小僧這番言語?” 呵呵,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南宮墨微笑,“既然如此,本郡主也當沒聽過大師這話。大師好自為之。告辭?!?/br> 念遠無奈地嘆氣,“天命如此,郡主何必如此看不開?” 完全沒有,我看得開的很。只是沒打算給神棍當槍使而已。 燕王不在,面對世子的時候幽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員權(quán)貴們盡可肆意折騰。但是燕王回來之后所有的風向卻瞬間改變,原本那些抨擊世子的話也立刻偃旗息泯然眾人。燕王說要殺人,絕對就不會是嚇唬人,說要滿門抄斬也斷然不會多留下一個活口。不過半天功夫,幽州城外北郊的一處校場上,上百顆人頭齊刷刷的落地。聞著濃郁的讓人窒息的血腥味,看著燕王殿下神色 味,看著燕王殿下神色淡漠八面風吹不動的模樣,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打了個多少。 燕王殿下雖說近來在女色上有些糾纏不清,但是性子卻還是半點沒變。想活命的都老實一些吧。 因為燕王要殺人的原因,南宮墨又在靈泉寺住了幾天才慢騰騰的回去。反正有燕王坐鎮(zhèn)燕王府,也沒有她什么事兒。她現(xiàn)在可是孕婦!等到南宮墨帶著人回到幽州城的時候,幽州城里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是,少了不少往日熟悉的面孔。原本還一直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的幽州布政使也徹底老實下來了。 千里之外的金陵皇城 蕭千夜臉色鐵青的看著手中快馬送來的密折,終于還是忍不住抬手將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下。御書房中伺候的宮人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在地以額觸地,絲毫不敢窺視天子暴怒的龍顏。 “啟稟陛下,周大人和韓大人求見。”門口,內(nèi)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 蕭千夜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宣?!?/br> 登基還不到一年時間,蕭千夜卻深深的明白了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不易。這一年,他并未貪圖享樂,反倒是夙興夜寐,日日勤政不綴。就連整個人也比起沒登基的時候多了幾分疲憊和消瘦。但是,政事上的進展卻并不盡如人意。勉強跟金陵這些世家權(quán)貴達成了平衡,但是讓蕭千夜更加憂心的卻是他那些手握重兵的叔叔們。特別是……目光洛帶地上的密折上,蕭千夜暗暗咬牙。 “老臣叩見陛下!”周襄和韓敏二人聯(lián)袂而至??戳艘谎鄹暗囊坏乩墙?,默不作聲。 蕭千夜連忙道:“兩位先生快平身?!?/br> “謝陛下?!眱扇酥?,韓敏更加口直心快一些,開口問道:“陛下何事如此動怒?” 蕭千夜冷哼一聲,道:“幽州布政使上的密折,兩位先生看看吧” 兩人對視一眼,周襄俯身撿起地上的折子看過之后轉(zhuǎn)手遞給了韓敏。蕭千夜耐心的等著兩人看完,方才問道:“兩位先生怎么看?”韓敏朗聲道:“燕王膽大包天,竟敢截留朝廷的稅銀,實在是藐視皇位。請陛下下旨申飭?!?/br> 蕭千夜苦笑,申飭有用? “何止是燕王叔?這幾個月來收到的折子也不在少數(shù)??低蹩v子行兇,晉王鞭打官員,魯王私鑄官銀……”越說越是氣憤,蕭千熾幾乎氣得渾身發(fā)抖,“樁樁件件…朕這些皇叔哪一個將朕這個皇帝看在眼里了?!” 韓敏周襄默然,這些親王們年紀大的不少都上過戰(zhàn)場,年紀小的也駐守封地多年手握重兵,誰能真的將剛剛幾位的侄兒放在眼中?而陛下……兩人看了看對方,仿佛下定了決心,齊聲道:“陛下,臣請下旨削藩。” 御書房里一片靜默,蕭千夜坐在御座上沉默不語。書房里,仿佛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清晰可聞。 許久,才聽到蕭千夜嘆息道:“皇祖父早年有言,天子鎮(zhèn)國,親王守邊。如今朕卻……” “陛下?!敝芟骞笆謩竦溃骸胺躜湙M無禮,藐視皇威。若是任其做大只怕國將不國,還不如趁早削藩,以免將來皇家骨rou兵戎相見,貽笑天下。”蕭千熾垂眸,沉聲道:“周先生言之有理,不知兩位先生可有什么章程?” 周襄道:“以臣只見,各路藩王以燕王勢力最強,此次截留稅銀正是一個好借口。所為擒賊擒王,只要拿下了燕王害怕各路藩王敢輕舉妄動?” 蕭千夜皺眉,猶豫道:“燕王叔坐擁數(shù)十萬鐵騎,謀略出眾,麾下能人輩出。只怕是……”對于燕王這個一向跟太子還算親厚的皇叔,蕭千夜心中還是有幾分畏懼的。 周襄揮袖道:“如今邊關(guān)正與北元鏖戰(zhàn),陛下以派兵支援為由派兵進駐幽州,又有謝將軍里應外合,只要謝將軍先一步出兵攻擊幽州衛(wèi)后翼,咱們在趁機出兵前后夾擊,不怕拿不下燕王?!?/br> “不可。”韓敏聞言,皺眉道。 蕭千夜問道:“韓先生有何高見?” 韓敏道:“幽州衛(wèi)正與北元糾纏,陛下若是這個時候突襲燕王,便是成功了天下百姓如何看待陛下?手握重病的親王也并非燕王一人,屆時各地藩王以陛下不義,算計皇叔為由齊齊起兵,又該如何應付?” 韓敏所說的也正是蕭千熾擔心的事情,他畢竟不是皇祖父,沒有那種殺盡滿朝文武也不在乎天下人說什么的勇氣。 “那韓先生的意思是?” 韓敏道:“以老臣之見,應先從齊王,晉王,魯王等人著手。這些人手中的兵馬并不多,距離金陵也比幽州近得多。而且其中許多人素行不法,陛下想要削了他們的爵位多得是理由。反倒是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在北地聲名素著,陛下強要削藩莫說是燕王麾下,只怕就是北地百姓心中亦有微詞?!?/br> 蕭千夜低眉思索著。周襄卻斷然反對道:“韓兄此言差矣。若是先削晉王魯王等人,一旦驚動了燕王讓他有了準備……” 韓敏搖頭道:“北疆戰(zhàn)事沒有三四月斷然停不下來,只要咱們動作快,在燕王騰出手來之前就能拿下這幾位王爺?!?/br> 周襄依然不贊同韓敏的觀點,兩人各執(zhí)一詞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了。蕭千熾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道:“兩位先生各自寫個章程來吧,這事情總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決定的?!?/br> 皇帝都開口了,兩人自然不能真的再吵起來,只得拱手應是。 拱手應是。蕭千熾嘆了口氣,揮手道:“有勞兩位先生了,你們先退下吧?!?/br> “老臣告退?!?/br>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十月中,清墨園里南宮墨早早的被披上了厚厚的狐裘披風。房間里也已經(jīng)染上了最好的銀絲炭,窗外寒風蕭瑟,房間里卻依然暖如春日。 南宮墨和長平公主坐在房間里坐著女紅。長平公主手中正坐著一件小小的大紅色嬰兒襁褓。孩子出生大約要明年四月左右了,長平公主做得襁褓和小衣服等等便也都是比較單薄輕軟一些的。不時抬頭看看正在繡著孩子的小兜衣的南宮墨,勸她多休息免得傷了眼睛。懷著身孕的人女紅做得太多對眼睛不好。 南宮墨雖然平時不怎么做這些,但是到底玩針的人,一手刺繡還是十分讓人驚艷的。 好心情的展開自己繡了大半的麒麟送子圖像,淺笑道:“許久不做,有些手生了?!?/br> 長平公主笑道:“你素日里忙得很,這些東西讓下面的人做便是了,難道她們還敢不用心不成?在不成,本宮這個做祖母的也是閑著沒事?!毖劭粗O兒了,長平公主每日里心情都好得很。 南宮墨笑道:“我也是有空才做,如今憐星她們幾個都不讓我出門,不做做女紅還能做什么?”為了讓她好好修養(yǎng),曲憐星和柳寒知書等人將府里府外的事情都包攬了過去,燕王鐵了心要磨煉蕭千熾也不許蕭千熾來找她幫忙,這些日子她倒是格外的悠閑。 長平公主看看她的腹部,雖然還看不太出來什么但是到底是有快四個月的身孕了。嘆氣道:“也不知道君兒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可別等到孩子落地了才回來以后孫兒可不會認他?!?/br> 南宮墨笑道:“母親不用擔心,再過兩個月他們也該回來了。”每年打上幾個月的仗,他們受得了北元人不一定受得了。 長平公主搖搖頭,“本宮才不管他,只是委屈了你和孩子?!睙o瑕懷孕了,從頭到尾兒子卻一眼都沒有看過。不過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當年她懷著孩子的時候不也是幾個月也見不著人一面。 “啟稟公主,郡主。燕王府管事求見?!遍T外,有丫頭匆匆來稟告道。 長平公主有些奇怪,挑眉道:“燕王府?這個時候燕王府的人來干什么?”今天的天氣可不太好,外面寒風呼嘯,冷風吹得人面頰生疼。 丫頭搖搖頭表示不知,長平公主點頭道:“讓他進來吧?!?/br> 很快,燕王府的管事便走了進來,匆匆朝長平公主和南宮墨行了禮,便道:“啟稟公主,王爺請郡主過府一趟?!?/br> “什么?!不行!”長平公主皺眉,沉聲道:“天氣這么冷無瑕出去凍著怎么辦?之前三哥病了或不在府里便罷了,如今有什么事情三哥不能自己解決?”本宮的兒媳婦難道是專門給燕王府管事的?長平公主心中對自家三哥總是指使兒媳婦很是不滿。懷著孕的女子也好意思指使,三哥手下是沒人用了么? 管事為難地道:“公主恕罪,實在是王爺急召,只怕是有急事兒。王爺也知道郡主如今不便,特命小的將府中的轎子帶來了,轎中生著火,絕不會凍著郡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