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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163節(jié)

第163節(jié)

    “只可惜…讓你命大逃過了!”喬飛嫣咬牙冷笑道。

    南宮墨滿意地點頭,“很好,這么說你沒什么可辯解的了?你放心,我不會殺人的。”南宮墨的笑容還有些和藹的味道,但是看在喬飛嫣眼里卻絕對稱不上善良。南宮墨當然不是不殺人的,她只是不喜歡當著外人的面殺人而已。

    突如其來的恐懼讓喬飛嫣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望著南宮墨,“你想干什么?”

    南宮墨淡淡微笑,“你現(xiàn)在這個處境,還需要我做什么么?”

    204、他們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雖然南宮墨這么說,卻并不能讓喬飛嫣就此放松下來。南宮墨有些憐憫地看著她凄慘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感嘆??粗璧哪右踩滩蛔∮行┖眯?,“就算我現(xiàn)在想要對你做什么,你又能怎么樣?喬夫人,女人做到你這樣的地步,也算是一種悲哀吧?”

    喬飛嫣瞪著她,“你想說什么?”

    南宮墨笑道:“你不是嫉妒母親,想要搶走她的一切么?現(xiàn)在,你覺得你搶到了么?”

    我當然搶到了!喬飛嫣忍不住想要沖口而出,但是對上南宮墨笑吟吟地眼眸,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她真的搶到了么?孟氏是死了沒錯,但是她身前養(yǎng)尊處優(yōu),死后是國公夫人極盡哀榮。即使是她在世的死后,南宮懷再怎么在她面前說厭惡孟家,卻從來不曾對孟氏有半點怠慢。至于鄭氏…只怕根本就沒有看進孟氏的眼里。喬飛嫣很了解自己這個表姐,當初孟氏退居寄暢園,說是因為南宮懷帶回了鄭氏寵妾滅妻,實則是孟氏自己放棄了南宮懷。如果怎的想要跟做什么的話,只怕十個鄭氏也不是孟夫人的對手。

    反觀自己,喬飛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骯臟的衣衫。女兒恨自己入骨,兒子待自己也不若從前親近,至于南宮懷在做完之后更是將她棄如敝履。這樣的自己,除了比孟氏多活了幾年以外,她真的贏了什么嗎?

    南宮墨望著喬飛嫣,淡然道:“當初…我曾發(fā)誓若是讓我找到了害我之人,必定讓她生不如死。但是現(xiàn)在…我想你已經(jīng)快要體會到生不如死的含義了。我自然不會再對你做什么?!?/br>
    喬飛嫣暗暗松了口氣,將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南宮墨心中暗暗好笑。其實喬飛嫣最好的解決大概就是就這么死了的好,否則的話,以蕭千夜還有朝中那些文人對喬飛嫣的厭惡,最有可能的就是將她流放邊關(guān)苦寒之地。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半輩子的喬夫人大概不會想知道女人被流放到邊關(guān)那種地方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

    看著這牢房里的“一家人”,南宮墨覺得有些無趣,轉(zhuǎn)身對南宮緒道:“大哥,我先回去了,過兩天就來接你?!?/br>
    南宮緒搖搖頭道:“不必再來了,陛下那邊應(yīng)該會對我從輕發(fā)落。墨兒,過兩天就是母親的忌辰,我放在大光明寺供奉的經(jīng)書還沒有取回來。你親自去取回來在母親的墓前燒了吧?!?/br>
    南宮墨蹙眉,南宮緒盯著她,淡淡道:“記住了,千萬別耽誤了忌辰。”

    南宮墨心中嘆了口氣,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大哥。保重?!?/br>
    南宮緒輕輕點了下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南宮墨轉(zhuǎn)身要走,身后卻傳來南宮懷有些冷硬地聲音,“站??!”

    南宮墨回頭,南宮懷道:“你就這么走了?”南宮墨挑了挑秀眉,回身微微一福,“父親,女兒告辭了?!?/br>
    南宮懷氣得臉色發(fā)紫,咬牙道:“救我出去,我是你親爹!”

    理所當然地態(tài)度讓南宮墨好笑,南宮墨打量著他半晌,問道:“父親,你這是…怕死了么?”南宮懷臉色僵硬,怒瞪著眼前淺笑嫣然的美麗女子,還沒來得及咆哮出聲,就聽到南宮墨用從未有過的冷漠聲音道:“你該慶幸你還是我父親,否則……”

    否則什么,南宮墨沒有說,但是南宮懷卻瞬間明白了。雖然知道南宮墨會武功也上過戰(zhàn)場,但是知道方才那一瞬間南宮墨身上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的氣勢讓南宮懷明白,原來,他依然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這個女兒。那一剎那南宮墨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絕不僅僅是殺過人或者不怕殺人而已,能夠有那樣的殺氣,分明就是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跳人命。即使是南宮懷自己也不敢保證能不得過她。畢竟,戰(zhàn)場上殺人和殺手殺人還是不一樣的。

    “看來父親沒什么要說的了?”南宮墨微笑道:“以后應(yīng)該不會有機會再跟父親見面了,父親保重?!?/br>
    說完,南宮墨轉(zhuǎn)過身漫步朝著牢門口的方向走去。身后傳來南宮懷不甘的怒罵和吼叫,卻都絲毫不能影響到她的步伐。

    牢門被打開又被關(guān)上,偌大的牢房里只有南宮懷的怒罵聲。

    “夠了!就算你罵破了喉嚨她也不會救你的!”靠在牢房的欄桿旁邊,喬飛嫣看著眼前的南宮懷忍不住尖聲道。

    看到這幅模樣的南宮懷,喬飛嫣心中突然多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后悔。她…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跟孟家鬧翻了。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從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相伴十多年的丈夫,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惹上了南宮緒和南宮墨這兩尊煞神。但是現(xiàn)在…眼前的南宮懷哪里還有當年青年名將的英姿颯爽?哪里還有當年縱橫沙場的豪邁霸氣?也許…當年在南宮懷向北元人投降的那一刻她就該認識到南宮懷并不是真正的頂天立地的英雄。只是當時的她是怎么想的?他是為了我…才對北元人投降的。

    喬飛嫣感到有些好笑?,F(xiàn)在這個人已經(jīng)落魄到對自己的女兒求救的地步了,顯然并不是為了她。

    “都怪你這個賤人!”南宮懷看向喬飛嫣的目光充滿了厭惡和惱羞成怒的懊悔。顯然后悔的人并不只是喬飛嫣一個人,南宮懷同樣也后悔。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開始的,但是這個女人…有孟氏的美貌么?有孟氏的才情么?有孟氏的聰慧么?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出生低賤的鄭氏都比她強得多,至少鄭氏…不像她一樣人盡可

    氏…不像她一樣人盡可夫!

    “賤人!”南宮懷撲過去,狠狠地踢了喬飛嫣一腳。一手抓著喬飛嫣雜亂的長發(fā)啪啪就是幾個耳光甩了過去。

    喬飛嫣被打得眼冒金星,殷紅的獻血從唇角劃落。看著眼前面目可憎的男人,喬飛嫣忍不住將口中的血朝著南宮懷吐了過去,然后趁著南宮懷防守的機會撲了過去對著南宮懷又打又抓,“南宮懷!你憑什么怪我?是你自己怕死!當初是你勾引我的,是你害了我一輩子!”

    角落里,喬月舞和喬千寧神色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喬千寧猶豫了一下也只是將喬月舞拉到了自己身后,沉默的注視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對面,南宮緒睜開眼睛,沉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嘲弄的冷笑,又重新閉上了。

    出了天牢,冬日的暖陽靜靜的灑在身上,頓時讓人覺得剛剛從牢房里帶出來的陰森氣消失無蹤。靳濯抱著手臂跟在南宮墨身后,挑眉道:“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靳寨主內(nèi)力好,耳力更好,雖然沒進去牢房里的一舉一動卻都沒有逃脫他的耳朵。

    南宮墨回頭看他,笑瞇瞇地道:“哦,來看看他們過得怎么樣?”

    “那你覺得怎么樣?”靳濯好奇地問道。

    “看到他們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南宮墨一本正經(jīng)地道。

    “惡劣?!?/br>
    “承蒙夸獎。”南宮墨笑道。

    “見過郡主。”不遠處,幾個宮中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恭敬地行禮。南宮墨挑眉問道:“何事?”

    為首的男子道:“陛下有請郡主進宮一趟。”

    “所為何事?”南宮墨問道。男子為難地道:“這個…屬下不知,不過衛(wèi)公子此時也在宮中。”

    南宮墨點點頭道:“行了,前面帶路?!?/br>
    “郡主請?!?/br>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弊咴谀蠈m墨身邊,靳濯低聲道。南宮墨笑道:“有什么好驚訝的,如今…事情都結(jié)束了,那些當縮頭烏龜?shù)睦项^子不出來蹦跶兩下怎么顯示他們的存在感?”

    “你知道為什么?”

    南宮墨嗯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靳濯也不在意,反正他只負責保護南宮墨的人身安全,這實在是個輕松的差事,因為南宮大小姐根本不需要他保護卻又能夠讓衛(wèi)君陌欠他一個人情,真是再好不過了。

    跟在身后的侍衛(wèi)低著頭不說話:我們什么也沒聽見。

    御書房里難得的站了不少人,一群年紀至少在五十歲以上的老頭子加上剛剛二十出頭風(fēng)華正茂俊美無儔的衛(wèi)公子。至于還有少許的幾個年輕一些的,存在感實在太低,被這些義正詞嚴的老頭直接給襯成了背景布。

    蕭千夜坐在前方的龍椅上,望著眼前吵吵嚷嚷的御書房并不說話。更多的卻是將目光落在了同樣沉默著的衛(wèi)君陌身上,若有所思。

    蕭千夜輕咳了一聲,讓眾人安靜了下來,方才道:“君陌,方才朕和眾位臣工已經(jīng)商議過了對南宮懷的處置?!?/br>
    衛(wèi)君陌平靜地看著蕭千夜沒說話,蕭千夜只得自己道:“南宮懷犯上謀逆,按理應(yīng)當誅其九族。不過朕剛剛登基,當施仁政,另外南宮懷追隨先帝開國確實有功,只是削去其楚國公的爵位,參與此事的人一律處決,南宮家下人依然發(fā)賣。另外,孟家曾相助先帝有功,保留孟夫人國公夫人的誥命,南宮暉早已分家,如今跟隨歸化將軍遠在邊關(guān)也不予追究。南宮緒棄暗投明相助于朕,也不予追……”

    “陛下,且慢。”蕭千夜的話還沒說完,底下站出來一人沉聲道:“啟稟陛下,南宮緒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蕭千夜顯然沒想到還會有人反對,倒也不生氣,和氣地問道:“周先生有何見教?”

    周襄拱了拱手,朗聲道:“南宮緒棄暗投明大義滅親確實是可見其忠。但是…以子叛父,有違綱常,是為不孝。南宮懷此人確實是罪該萬死,但是他對南宮緒卻又生養(yǎng)之恩,南宮緒不思勸諫其父,反倒是暗地里收集證據(jù),密告與陛下??梢娖湓缬胁粸槿俗又摹4笙囊灾倚⒅翁煜?,如此不孝之人如何能夠饒?。俊?/br>
    蕭千夜一怔,微微蹙眉道:“但是先生,蕭純謀反之事,南宮緒卻又大功?!?/br>
    周襄擺手,道:“效忠陛下乃是分內(nèi)之事,但是卻不可抹消南宮緒不孝,以下犯上之罪。若是人人都如此做,這世間還有和孝順可言?”

    蕭千夜沉默,其實他倒也不是多想要饒了南宮緒。之事南宮緒到底是為自己做事的,如果不聞不問未免讓人寒心。周襄顯然很了解蕭千夜,短短幾句話就解了他的為難,若是真的這么放了南宮緒,那世人是不是都可以以所為大義滅親的理由不孝不敬了?

    蕭千夜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南宮緒就從輕發(fā)落吧。君陌,你以為如何?”

    衛(wèi)君陌垂眸,淡然道:“自然是由陛下圣裁?!彼刹粫J為蕭千夜將他叫到這里是為了討論對南宮緒如何處置的,正體還在后面。

    蕭千夜?jié)M意地一笑道:“既然如此,南宮緒發(fā)配一千里,充軍吧。另外,君陌…朕叫你來,是想要說說星城郡主的事?!?/br>
    衛(wèi)君陌抬頭,“無瑕?她有何事?”

    蕭千夜還沒說話,旁邊的韓敏便按耐不住,道:“衛(wèi)公子,星城郡主是南宮懷的嫡長女,按律自然也該收監(jiān)入獄,就算陛下格外開恩,只怕也難免流放之

    難免流放之罪吧?”衛(wèi)君陌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年過半百的文官,冷聲道:“無瑕是先帝御封郡主,身份顯貴是韓大人可以說流放就流放的么?另外,無瑕早已經(jīng)出閣,陛下似乎也沒有說南宮懷之罪,罪及九族?!?/br>
    韓敏頓時被堵的臉色發(fā)青,高聲道:“即便如此,南宮墨也是罪臣之后,豈能再做大長公主的兒媳,宗室貴婦?”

    “你想要如何?”衛(wèi)君陌問道。

    韓敏揚起下巴,道:“請衛(wèi)公子休棄罪女,以昭皇室尊貴?!?/br>
    聞言,蕭千夜心中一動,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沒有開口制止韓敏的話。

    “休棄?”衛(wèi)君陌挑眉,輕描淡寫地兩個字卻讓他身后的人都忍不住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被邊緣化的年輕官員們更是在心中感嘆不愧是當初連先帝都敢惹怒的老臣,面對衛(wèi)世子的冷氣居然能夠不為所動。

    韓敏當然不是真的沒感覺到,不過他經(jīng)歷的事情遠比這些毛頭小子多得多,再加上腦回路略有些清奇,竟當真不懼衛(wèi)君陌不善的神色。就這份定力來說,即使是現(xiàn)在身為皇帝的蕭千夜只怕也沒有。

    “這是自然?!表n敏道:“星城郡主雖然蒙先帝恩寵但是畢竟是罪臣之女,辜負圣恩。理應(yīng)入寺清修,為南宮懷誦經(jīng)贖罪!”

    “韓大人,本郡主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讓你如此兢兢業(yè)業(yè)地替本郡主盤算?”大門外,傳來南宮墨清冷地聲音。門外侍衛(wèi)進來稟告,“陛下,星城郡主求見?!笔捛б裹c點頭,“宣星城郡主進來吧?!?/br>
    南宮墨神態(tài)平靜,步履從容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在衛(wèi)君陌身邊站定,“南宮墨見過陛下。”

    “星城郡主免禮?!笔捛б惯B忙道。

    南宮墨謝恩起身,轉(zhuǎn)過身面對韓敏,淡淡道:“韓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本郡主的問題?!?/br>
    韓敏輕哼一聲道:“無冤無仇,老夫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郡主?!?/br>
    南宮墨點頭,挑眉道:“那就奇怪了,你我素未平生,又無冤無仇,韓大人還沒見面就要我夫君休了我,這是什么道理?”韓敏顯然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冷笑道:“郡主身為罪臣之女,難道不該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愧么?身為女子,不再閨中勤習(xí)女紅,孝順公婆服侍丈夫,卻到處興風(fēng)作浪,實在是有違婦德,如此女子…如此女子……”越說越氣,韓敏的聲音也越高。仿佛娶了如此女子的不是衛(wèi)君陌而是他一般。

    南宮墨連眼皮都懶得翻一下,只是道:“本郡主只有一個問題請教韓大人。”

    “什么?”韓敏傲然道。

    南宮墨冷笑一聲,“干卿底事?!”看著韓敏驀地睜大的眼睛,南宮墨冷然道:“本郡主是最罪臣之女,與韓大人何干?本郡主有違婦德,又與韓大人何干?大夏可有那條法律規(guī)定,罪臣之女就一定要被休棄?還是大夏那條法律說有違婦德的女子就陛下被休?另外…本郡主仿佛記得,我才是女人。韓大人一個大男人把婦德什么的研究的這么清楚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也想做女人?”

    “你…你放肆!”韓敏被氣得漲紅了連,一陣猛烈的咳嗽好不容易此緩過來。指著南宮墨的手指頭顫抖個不停,“你…你…”

    “我什么我?”南宮墨沒好氣地道:“別說本郡主不知道尊老敬老,韓大人連人家夫妻的事情都要來指手畫腳,不嫌管的太寬了么?都說長舌婦長舌婦,本郡主看韓大人的舌頭也不短啊?!?/br>
    “無瑕。”衛(wèi)君陌伸手握住南宮墨地手。南宮墨渣渣眼睛,可憐楚楚地望著他,“夫君,你真的要休了我么?”

    衛(wèi)君陌低頭,伸手輕撫著她清麗的臉頰,柔聲道:“為夫從來不聽狗叫?!?/br>
    “你!你……”韓大人還沒緩過氣來,就聽到衛(wèi)公子的話,頓時氣得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御書房里一片忙亂,蕭千夜連忙讓人將韓敏扶下去找太醫(yī),一邊皺眉道:“君陌,韓大人曾做過父王的恩師……”

    衛(wèi)君陌點點頭道:“太子舅舅九泉之下,一定會想念老師的。陛下,你說是不是?”

    “……”我能說不是嗎?

    韓敏陣亡了,旁邊的周襄自然只能替補上陣。他們這些老臣被先帝所厭惡,受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新皇又對他們禮遇有加,怎么能被兩個年輕人打臉。

    “衛(wèi)公子,如此咄咄逼人未免太過無禮!”

    南宮墨默默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咄咄逼人啊?他們分明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衛(wèi)君陌平靜地掃了一眼周襄,“周大人想說什么?”

    周襄一噎,想起剛才韓敏的慘劇直覺提起休妻什么的不是個好主意。于是道:“聽說衛(wèi)公子是什么紫霄殿的主人?”

    南宮墨挑眉,總算是有點水準了。不過,蕭千夜對這老頭可真是夠信任的,居然連這種事都告訴他。

    衛(wèi)君陌不驚不忙,“周大人有什么證據(jù)么?”

    周襄冷哼道:“人盡皆知的事情,衛(wèi)公子還想要隱瞞么?”

    “人盡皆知?”衛(wèi)君陌挑眉,“誰知,站出來給本公子看看?!?/br>
    周襄怒道:“陛下親眼所見,難道不是事實?”

    衛(wèi)君陌看向蕭千夜,“陛下認為微臣是么?”